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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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寶閣是s市名氣最大的賭石交易場所之一,薑金和寧菲無論怎麽耍潑打賴都從薑木那裏要不來錢,銀行又催的緊,再不肯聽羅強生的,非要馬上就把籽料給解了。

    林老爺子本來想讓他們拖到下個月,到時候s市有個全國性大型賭石拍賣會,那時候全國調來的極品賭石都會匯聚在這裏,來的人也都是業界中重量級中的重量級,如果能在那時候給薑氏一個痛擊,他們絕對是難以翻身的。

    可惜寧菲的性子不按常理走,又被薑璃激起了瘋魔勁兒,縱使讓羅強生告訴他們可以暫時幫忙解決貸款利息的事,這時候的寧菲也已經是聽不進去任何的話了,一心隻想快速暴富,然後狠狠的報複回去!

    林老爺子不想做的太過被查出了馬腳,譚寶閣拍賣會來的人也是s市頂級的拍家,雖然不及下個月,但也已經是不容小覷的了,幹脆就讓羅強生誘導著他們放手去去做。

    羅強生最近在薑氏本就過得有些不如意,他明顯感覺到從雲南回來以後薑木若有若無的對他有了懷疑,看的也嚴了很多。再加上白天在薑家兩個男人那裏受到了羞辱,也卯足了勁兒想反擊回去,給寧菲出的餿主意那是毒之又毒。

    “我給你們在解石前安排了個訪談的環節,這畢竟是個世間稀寶,到時候大家見了隻有驚歎的,對你們提前上去講話也不會有什麽異議,到時候你們有什麽話想說的都盡情說出來。我雖是跟著薑總那麽多年,可這麽些年冷眼瞧下來,薑總做的也委實太過分了,畢竟這麽近的關係,連個能管事兒的要職都不給先生和太太安排,公司上下也被薑總帶的對你們沒什麽尊重,我也看不下去了。”

    薑金和寧菲見難得有個明白人站在他們的角度替他們著想,又是覺得委屈又是感覺義憤填膺,這些日子被羅強生明裏暗裏的挑撥也不少了,他們對薑木恨得牙癢,對羅強生卻是又感激又深信。

    “強生啊,你是個好人,你放心,等我們在薑氏掌了實權,到時候好處少不了你的,現在像你這麽明白的實心人不多了啊。”

    “我也不是那種真為了圖好處的人,我這人實誠又重朋友,也是看中了你們兩位的人品,真心想交這個朋友的。不過你們得想好後招,萬一你們說的話被薑總知道了,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所以一定要一擊必勝,把所有人的同情心都拉到你們這邊來,這樣以後即使薑總想要報複回去,也得掂量掂量眾人的唾沫星子了。”

    寧菲捅捅懵懵懂懂的丈夫,連連點頭,“那是必須的,今兒個可到了我們好好表現的機會,為了這個家,也為了這麽些年受的委屈,絕對會死咬著他不放的!占著我們老金的位置這麽多年還不肯讓,他別想好過了!”

    寧菲知道自己丈夫是個耳根子軟的,雖然也是惱薑木惱的厲害,但真到了要收拾他親弟弟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下不了手。

    事兒都到了跟頭起了,薑金要是掉鏈子了他們就前功盡棄了,她幹脆就不指望他了,準備到時候叫了女兒一起上台,薑金隻要在台下不說話,做個受親弟弟排擠的好兄長樣子就行了!

    天氣一日涼過一日,路上行人無不穿著長袖長褲,風涼的緊,有人已經帶了線條帽,有人立高了領子,縮著脖子走。

    一輛瑪莎拉蒂停在路邊,車窗大開著,後排坐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陰涼的深秋,其中一個年輕的男人卻是滿頭大汗,他已經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熨燙整齊的襯衫也解開了兩顆扣子。即使這樣,隨著駕駛座上女人平鋪直敘的敘述,他的汗還是不由自主的一直往下滴。

    “……我以前不愛好這些,隻當自己的直覺敏銳,可是經過這幾個月近距離的接觸,我才知道自己擁有的能力到底意味著什麽。包括上一次去姐告,我也是一碰到籽料的皮殼就立刻能感受到裏麵大致是什麽情況。我那時候看著考察團的人那麽的狂熱,可即使是那樣資深的一群專家都沒能確定籽料裏麵的情況,這個時候我就突然開始害怕了,也沒敢跟你們說,隻敢胡攪蠻纏的折騰,幸好最終爸爸你也沒買那塊籽料。”

    “以前你們寵我,不願意讓我接觸這些,我也沒意識過自己有什麽不對,這一陣我有意的試了許多次,才終於確定我是真的和其他人不一樣。爸、哥,你們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為什麽我心裏總是感覺有那麽一點兒不踏實呢?”

    剛才他們逛了s市最大的賭石市場,薑璃一路上不做聲,隻一味的摸石買石,在不同的地方換著買石料,買一個漲一個,開始還可以解釋為運氣好,再到後來麵帶寵溺的薑木和薑堰話少了下來,安慰自己說是今天市場整體進的籽料好。可在一連解了近二十塊,卻每塊必漲的時候,兩個人的臉上已經滿是驚疑了。

    薑璃黑黢黢的目光透過後視鏡,神色複雜的看著後座的爸爸和哥哥,活了兩世,她終於第一次當著自己最親的人,說出了此生最大,也是最危險的秘密。

    不能再瞞了。

    也不用再瞞了。

    隻有自己強大起來,隻有薑家強大起來,隻有薑氏有一天能夠站到頂峰,睥睨群雄,隻有他們終於一天強大到再無仇敵可動根基,再無宵小有能力磨滅他們的意誌,撕毀他們的靈魂,粉粹他們最深的依戀。

    她才有機會,才有資格,報上一世刻骨侮辱之仇而不用顧及家人遭受瘋狂的報複,才有資格手刃仇人而不怕勢單力薄反被桎梏。

    她不能再瞞下去,也不想再瞞下去,上一世慘痛的教訓和林家的傲然登頂,讓她比任何人都清醒的知道自己這樣的能力,當真善加利用起來,會催生出多少讓人瘋狂而欲罷不能的財富。

    薑木聽著聽著也已經懵了,女兒的話像一記重錘一樣將他的心智瞬間擊的粉粹!

    坐在一邊的兒子臉色是從未有過的茫然和驚慌,他臉色漲紅,嘴唇抿成了一條線,薑木渾渾噩噩的看著兒子,知道他和自己想到了一起。

    做他們這一行的,比誰都了解賭石的風險性和讓人趨之若鶩的瘋狂性,它可以一瞬間讓人生一瞬間讓人死,一瞬間讓人富可敵國,一瞬間讓人傾家蕩產家破人亡!

    它就像伊甸園引人入勝的禁果,你明知道它的危險和陷阱,卻放不下它的甜蜜,那種刺激和驚險,催生了無數的罪惡和陰暗。

    而薑木是做這個起家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種天賦異稟落在薑璃這樣一個小女孩身上,即使薑氏不是現在四麵環敵的情況,即使薑氏處於鼎盛時期。

    他們,也是護不住她的。

    此時此刻薑木心裏想的不是女兒殊異的能力能給薑氏帶來的好處,薑堰心裏不是和正常人聽到這樣的信息時下意識的欣喜若狂,他們不約而同的心裏閃過惶惑和害怕。

    他們害怕身為本該成為頂天立地的頂梁柱的自己,卻保不住自己最重要的珍寶。

    薑木臉色鄭重到有些病態,“璃璃,記住爸爸的話,絕對!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有這樣的能力!我要你死守著這個秘密,死死地守住!不管在什麽樣的情況下,都不可以被任何人察覺!”

    薑堰揉了揉疲憊的眉心,“璃璃,你不要怕,哥這一輩子,拚盡全力,哪怕是死也不能讓你為此陷入危險當中,聽爸的,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永遠想象不到人為了利益會催生出怎樣的惡念和不擇手段。”

    薑璃靜靜地從後視鏡中看著兩人,他們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擔憂,他們下意識叮囑她不能暴露自己的能力,他們心慌的仿佛極度恐懼下一刻就將失去自己一生中最珍視的寶貝。

    他們沒有想過一絲一毫她能為薑氏帶來的利益,他們仿佛恨不得能把她藏起來,恨不得能捂住世界上所有人的耳朵眼睛嘴巴,生怕有朝一日她真的會陷入凶險的境地。

    薑堰抿著嘴滿頭大汗,薑木煞白著臉,關切的看著她。

    薑璃看著這樣的兩個人,突然笑了,恰似一朵溫暖的春花在瑰麗的背景中絢爛的綻放,她心裏有著重生後從未有過安寧和平靜。

    笑著笑著,眼眶微紅,眼角慢慢的蓄滿了淚水,“笨蛋。”

    “你們兩個笨蛋啊。”

    薑璃仿佛樂不可支,臉上卻抑製不住的帶了淚水,她心裏明明是從未有過的喜樂平靜,可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委屈卻毫無預兆鋪天蓋地的襲了過來!她想忍住,她笑不下去了,微揚的嘴角慢慢彎了下去。她捂住嘴,努力的想在瞬間驚慌失措的父兄麵前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可是不行,積攢了兩世的怨恨、驚恐、絕望、悲憤和求而不得生離死別就這麽突然間的爆發了出來,薑璃有些狼狽,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背想要止住喉間的嗚咽,口中嚐出了血腥,卻怎麽也控製不了那種極致的怨氣衝天的委屈和難過。

    薑堰和薑木真的嚇壞了,手忙腳亂的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別哭,璃璃別哭,怎麽了是害怕嗎,哥哥會保護你的,你別怕。”

    “乖璃璃,你還有爸爸呢,天塌下來爸幫你撐住,砸不到我們璃璃。”

    薑木著急的把薑璃的手從口中拿出來,心疼的攥在手中,薑堰把渾身顫抖著的薑璃拉到懷裏,不住的撫著她微蓬的短發。

    兩個男人那樣的手足無措,他們在這一刻恨不得能滿足薑璃所有的願望,隻要她能不那麽傷心。

    “爸……”

    薑璃抬眼,雙眸被淚水洗得仿若撒了漫天的星子,透明的淚水蜿蜒著滑下,“哥……”

    “薑氏必須登頂。”

    “讓我幫你們。”

    薑媛是個愛表現的,尤其還是在這麽重要的場合,來的人要麽是位高權重的高幹,要麽就是一擲千金的富家豪門,大部分都是她平時難以接近的,這裏麵可是真真正正上流社會圈子裏的人。

    更何況,她聽說今晚鄭雲也是會來的,上次一見麵她就喜歡上了他,想到能在自己心上人麵前長臉,薑媛就止不住的激動。

    在去之前薑媛和寧菲一起逛了好久的商場,又精心的做了個全身的美容,兩人找了專門的形象設計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活像一對出身極好的名媛母女。

    尤其是寧菲,身上帶著名貴的珠寶,禮服的腰一周綴飾了一條細細的黃翡小雀兒吐珠寶鏈,華貴立升,絲毫看不出原本是出身貧窮農家的村婦。

    今天晚上賭石交易隻占了一小部分,重頭戲都在後麵的解石,來的人聽說了今晚可能會有價值連城的異寶出現,都翹首以盼。

    姐告大籽料被安排在最後的壓軸環節,因為是天價拍得的賭石,因此賭石被運到現場的時候也是由武警押運的,籽料太大,並不能放到之前解石的展廳當中,已經提前被安排在了另一個大型空曠的大廳。

    今天來場的不少都是衝著這塊籽料的名頭來的,自然不介意挪挪地方。

    寧菲和薑媛站在後場,看著全場的目光都被這塊大賭石給吸引了過去,兩排的特警帶著槍嚴陣以待,門口安排了站崗的,外場更是直接拉了警戒線禁止閑雜人等出去,以防意外發生,這陣勢是她們從沒未經曆過的,兩人激動地手都在發顫。

    寧菲握住女兒的手,“媛媛,一會兒可一定得好好表現,這可是咱們揚眉吐氣的機會,過了今天,再沒有人敢這麽看不起咱們家!”

    薑媛興奮的不住點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台下,很快就找到了鄭雲所在的位子,和他坐在一起的還有幾個一看就出身富貴的男人,幾人的目光也都被牢牢的吸引在籽料上,麵露驚歎。

    一想到引起萬眾矚目即將開出奇珍異寶的那塊籽料是她們家的,薑媛就驕傲的渾身毛孔都張開了。

    主持人在台上先做了這塊超大型籽料的介紹,之後就開始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流程有請這塊籽料的持有人上場。

    寧菲和薑媛上台的時候有些緊張,她們都屬於隻敢在家裏橫的,雖然在薑木的庇佑下享了這麽多年的富貴,但畢竟沒有太多機會接近這樣的場合,更何況還是在萬眾矚目下發言介紹,一方麵興奮,一方麵細密的冷汗已經在後背結了一層。

    “大家好,今晚這件巨型籽料是從與雲南姐告收來的……”

    寧菲顯示按照之前羅強生給她寫好的稿子把籽料大致來曆說了一遍,薑媛就站在一遍裝乖乖女,開始還有些緊張,說到後來兩人也逐漸鎮定了下來。

    “今晚能有幸在諸位的見證下解石,是我們薑家的榮幸,好了,現在就讓我們看一看這塊籽料的原貌吧。”

    寧菲給薑媛使了個眼色,薑媛雙手捏住蓋在籽料上的大紅綢,緩緩拉了下來。

    瞬間在台上的強燈下,流光溢彩的翠色以極其絢麗的姿態出現在眾人麵前!

    “我的天!好像是龍石種!”

    “水足飽滿充盈,水頭好的幾乎要溢出來了,這樣完美的翠色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是要開出什麽樣的奇寶啊。”

    “今天果然不虛此行,哪怕不是滿玉,開出來十分之一也是價值連城的絕世寶物了,極品龍石種,可遇而不可求!”

    台下轟然喧鬧起來,前排的幾個人甚至忍不住猛地站了起來,看著籽料外露的玉色,眼睛幾乎要放出光來。

    主持人趁機會走上台,“寧太太,薑氏公司執行總裁是您的弟弟,薑總浸淫賭石界十數年,理應對賭石更加了解,而且我聽說最開始是由薑總先看的這塊籽料,為什麽最後薑總沒有買,卻由您和薑金先生買了回來呢?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麽逸聞軼事,可不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

    寧菲似乎被這突兀問話嚇到,躑躅了一下,才接過話筒,臉上順勢帶了排演好的苦笑,“唉,本來是應該由薑木把這塊籽料帶回來的,他去姐告前我也千叮嚀萬囑咐,到了地方一定要好好看,做什麽決定前都不要草率了。薑木是由我老公一手撫養大的,現在有本事了,卻是不再願意聽話我們的話了,甚至公司裏幾位資深的專家的話他都聽不進去,把人都氣走了,薑木他從雲南回來了也不跟我們解釋,就說感覺石頭不和他的眼緣,所以沒有買。”

    下麵開始竊竊私語議論起來。

    寧菲很滿意自己製造出來的效果,再接再厲道,“回來後我和老公反複想都覺得可惜,決定親自去雲南一趟,薑木是個過分小心的人,他不願意讓我們去,不但自己不買,也不願意讓我們買。我們怎麽勸都不行,再加上他又得罪了賣石料的老板,人家不肯賣給他,沒辦法,我們隻好偷偷的去了雲南。”

    “我老公第一眼看到這塊籽料就覺得是個好東西,他在這方麵有研究,雖然這麽多年身為老公親弟弟的薑木一直都排擠我們,不讓我們在薑氏學東西,員工也經常會給我們白眼,但老公還是爭氣的靠著自己的努力對賭石有了深入的研究和基礎。我們都認為這次絕對不能錯過了,又詢問了很多專家的意見,慎重的考慮過,終於還是決定冒著風險把它買回來。薑木是個瞻前顧後的人,隨著時間的推移,眼力早就已經消耗殆盡,賭石有風險我們都知道,如果因為怕垮就不敢下手,我老公覺得那是失了男人的血性,所以一咬牙就買了回來!”

    寧菲在台上煽風點火,不住的抬高著薑金,貶低著薑木,直把薑木塑造成了一個恩將仇報,被兄長養大後又怕兄長會比自己強的白眼兒狼。

    薑金至始至終都低著頭沒有作聲,他這時候不出聲就已經勝過了千言萬語。

    有時候沉默就是最大的原罪,它可以傷人至深,也可以勾起人心底掩藏最深的悲哀,可以將一個人心底最深處的眷戀和莫可言說的期盼一寸寸擊垮,直至碎成粉湮,歸於一望無際永恒的沉寂。

    那種感覺是淒涼的,也是最讓人無力的,那種和最初的美好太過大相徑庭的時過境遷,已不是單純的一句令人心碎可以形容的了。

    這就是薑木此刻心底最深刻的感受,他坐在角落裏,身邊是沉默異常的一雙兒女,從寧菲開始說話,薑木就開始看著站在台邊的薑金,他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不願意錯過他臉上哪怕一絲的情緒變化和掙紮。

    可是沒有,薑金至始至終麵色憨厚的沉默著,仿佛一座會呼吸的雕像。

    他始終將所有的罪過和逐漸反目的原因歸結到寧菲身上,可今天薑金能眼睜睜的看著寧菲在台上大放厥詞,毫不顧惜的顛倒黑白誹謗著自己,可今天薑金能眼睜睜的看著寧菲在台上毀壞他的名譽,毀壞他身為薑氏總裁安身立命的威嚴和號召力。

    他的親哥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妻子,把他的親弟弟一步步推向水深火熱中,不做一絲的阻止,他就這麽沉默著,沉默著默許了一切的控訴。

    薑木的臉色也很沉靜,他比站在最前麵的薑金顯得更沉默,薑木的視線倏忽間有些飄遠,似乎是在回憶什麽。半晌後,不怒自威的沉眸終於歸於平淡,冷酷漸生,他第一次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光,微狠的看向了薑金一家。

    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薑父的薑璃,嘴角終於如釋重負的扯了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

    寧菲又添油加醋的說了好一會兒薑木的不好,下麵的議論越來越多,羅強生衝她使了個眼色,寧菲這才終於心滿意足的下了台。

    接下來就是解石的環節了,因為籽料太大,所以安排了三個資深的師傅一起解。

    先前從薑氏辭職出來的三個專家今天也到了現場,一麵指揮著師傅最好從哪一處開始入手切風險最小,一麵自持的回答周圍圍觀人的疑問,很是把當初攪屎棍一樣的薑璃損了一頓。說她什麽都不懂卻還搗亂慫恿著薑木別買籽料的事,還冷嘲熱諷了好大一通薑璃是怎麽事事摻和,搗亂的讓薑木最終放棄了這麽好的瑰寶。

    三人說的起勁兒,寧菲和薑媛也不甘示弱,隻要有人向她們詢問,就開始口無遮攔的胡亂往薑木一家身上潑著髒水。

    “薑璃?哪有什麽遺傳的好眼力啊,雖然家裏做著這樣的生意,可其實她什麽都不懂!玩性大的厲害,不像我們家媛媛,稍微有些不懂事了,小璃她啊,最大的愛好是跟在男人後麵……啊,不是,小璃她是喜歡廣交朋友。”

    “唉,別提了,薑木這個人,實在是讓我心寒,是我和他哥拉扯著他長大的,他卻一直都從不領情,你不知道啊,他……”

    “我怎麽了。”

    正說得興起的寧菲猛地被一道平靜又威嚴的男聲打斷,熟悉的男聲沉凝到聽不出情緒,壓抑的風暴卻讓寧菲瞬間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

    “怎麽不說了?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