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策反(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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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末良子說的話吉野並不全信。在他的概念裏,特工應該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象廣末良子這樣在工作中夾雜著私人感情、並且因為看上一個敵方的特工而叛變的現象是絕對無法想象的。
“那麽,按照你的說法你獻身於我是迷戀於我的英俊外表和英雄氣概嘍?”吉野半開玩笑地問道。
“嗯……”廣末良子很認真地點著頭,“當然,日本的男人裏很少有你這樣強壯勇猛地,和你做愛我好滿足!”她知道,任何一個男人都喜歡聽這些話,特別是誇獎對方的床上功夫如何如何高明時就更是如此了。
果然,吉野得意地笑了,他擺弄著廣末良子並不豐滿的進而又把那以下省略若幹字塞進了自己的嘴巴裏吮吸起來。
廣末良子則在那裏故作嬌羞的扭捏著:“不要嘛,人家可是良家婦女呢!不要這樣嘛……”
欲火焚身的吉野哪裏理她?隻自顧自地以下省略若幹字得起勁。
許久,吉野才抬起頭來說道:“那麽,你其實並不是鬆尾修造中佐的遺孀嘍?”
廣末良子有些猝不及防的看著吉野,隻見吉野的雙眼在黑暗中正閃閃發光——那是野性的光芒,也是智慧的閃光。
“是的……”廣末良子長長地歎了口氣,流露出一種少有的落寞,“我的愛人不愧是梅機關的,有很強的想象力和推理能力。”
吉野“嘿嘿”一笑,一邊退出了廣末良子的以下省略若幹字一邊又變換成“以下省略若幹字”的姿勢,他才以下省略若幹字她的身體廣末良子就激動的呻吟了起來。吉野不由得意地笑道:“你知道,沒有一個女子會在亡夫的遺像前和她的新歡做愛的,就算奸情再熱烈也不會的!”
“所以你就對我是否真的是已故的鬆尾修造中佐的遺孀產生了懷疑?”廣末良子幸福的抱著麵前的枕頭,她那低沉的、發自內心快感的嗓音令吉野的心也不由得動蕩起來,“所以你就將計就計,故意假裝被我吸引、接近我、和我上床,暗地裏卻在調查我,是嗎?”
廣末良子語氣裏的不滿吉野當然聽得出來。他並不急著去解釋什麽,隻是捋緊了廣末的以下省略若幹字不停地向她的以下省略若幹字:“其實,我對你是真心的。我調查你隻是為了救你!”吉野淡淡道。
“救我?”廣末良子大惑不解道。
“對呀,救你!”吉野肯定的點著頭。當他注意到廣末良子眼中的困惑後又淡定地笑了:“傻瓜,難道你不知道你已經被人監視了嗎?”
“監視了又怎麽樣?”廣末良子故作從容地甩了甩她的秀發,“憲兵隊對每一個從日本國內來上海的日本僑民都進行監視的,更何況我的浪速居酒屋是開在上海派遣軍司令部邊上的,憲兵隊對我多多關照也是正常的,這和救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吉野聞言不禁“嘿嘿”的冷笑起來:“你是真的傻還是在裝糊塗?”他放下了廣末良子那雪白米分嫩的玉腿重新抱緊了她的身體,“憲兵隊的例行監視是一回事,特高課的監視則是另一回事!我想,大家都是同行,你在加入格魯烏的時候不可能沒受過反跟蹤、反監視的訓練。特高課對你的監視這麽嚴密,你不會一點兒也察覺不到吧?”
“特高課?”廣末良子瞪大了一雙妙目,“原來是特高課在監視我?”要知道特高課是隸屬於憲兵隊的反間諜機構,他們是不會對一般的僑民感興趣的。
吉野上尉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一個真正嚴謹的反間諜官員是不應該向自己的工作對象透露任何有用的信息的。但後悔藥是沒有賣的,他隻能化後悔為動力,把自己的失言當做一種開誠布公、拉攏廣末良子的姿態:“所以我才說我要救你!”他故作著重的說道,“你已經讓特高課的人給盯上了——你可以到窗口去看看,街的那頭停著一輛黑色的小轎車,裏麵坐著兩位精明能幹的紳士——你可不要以為他們會為你獻花喲?恰恰相反,他們的身上隻有冰涼的手銬和烏黑的手槍!況且,憲兵隊的老大影禎大佐可是個有名的變態狂,你要是落到他的手裏……嘿嘿……可有你好看的了!”
吉野的恫嚇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廣末良子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影禎大佐?變態狂?”
“是呀!”吉野惡狠狠地說道,“我可聽說影禎大佐最喜歡用煙頭去燙女犯人的以下省略若幹字、用竹條去抽女犯人的以下省略若幹字。如果你有幸能夠挺過這兩種招待的話,他還會把你剝個精光再放狼狗在你身邊晃晃。他們家養的狼狗可是從來都隻用活人喂食的喲。”
僅僅聽了吉野的描述廣末良子就已經不寒而栗了。她的眼前閃過自己嬌嫩的以下省略若幹字被煙頭燙焦的慘狀,空氣仿佛已經飄起了熟肉的氣息。那些夢魘般的狼狗仿佛已經向她張開了血盆大口,正一口口嘶咬著她的身體。
此時,吉野的身體正緊貼著廣末的身體,他可以體會到廣末身體的每一絲細微的變化。因此,他理所當然的發現廣末良子的身體正在身軀顫抖,雖然她也正竭力控製著,努力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來,但她眼中的恐懼卻逃不過吉野銳利的目光。
吉野知道廣末良子的心理防線就要崩潰了,為了再給她一次打擊吉野又補充道:“像你這樣標致的婦人落到了憲兵隊的手裏肯定會引起轟動的。憲兵隊上上下下的男人都會來看你、你,當然,俗話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你的肉體自然可以得到充分的滿足——那可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喲!”
吉野的話冷冷的,不帶一絲憐憫。如同一個擁有生殺予奪大權的上帝在嘲弄他渺小的子民。
廣末良子這回是徹底崩潰了,她咬著自己的嘴唇直到發白也說不出一句話來,隻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吉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