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女人何苦難為女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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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金濤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已經把梅幹切絲了嗎?”

    苗翠花連忙答道:“切了,還和紅茶一起用開水泡了十分鍾呢!”

    董金濤滿意地點頭道:“嗯,不錯,你倒是挺聰明的,一教就會。來我嚐嚐。”

    “好呀!”苗翠花殷勤地為董金濤泡上一杯冒著熱氣的梅幹茶,一邊問道,“老金,你從來不喝什麽梅幹茶的,今天怎麽會心血來潮的?”

    董金濤微微一笑,一轉身端起茶杯叫呡了一口,一麵又伸手在苗翠花那誘人的胸脯上摸了一把道:“你看你,不懂了吧?鄉下人了吧?這可是當今最流行的健康飲品呢!”

    “健康飲品?”苗翠花睜大了一雙妙目有些不明就裏,“我連聽都沒聽說過什麽梅幹茶呢!”

    董金濤“嘿嘿”一笑,伸手把身後的苗翠花拽到身邊,把她按在自己的大腿上:“我跟你說,梅幹茶是日本人的喝法,據說可以有效趨寒、預防感冒。你看這幾天天氣這麽冷,喝這梅幹茶不是既能夠換換口味,又可以預防感冒,不是一舉兩得嗎?來,你也喝一杯。”他話雖這樣說,卻並不給苗翠花倒茶,也不把杯子遞給她,隻從身後摟住了她,雙手按在她的雙峰之上不停地以下省略若幹字。

    苗翠花嬌吟道:“你怎麽又來了?不要嘛!”

    她這風情萬種的嬌吟立時令董金濤色心大動,他一把撩起了苗翠花的棉襖和小褂,把嘴臉貼在她那對被胸罩勾勒得傲然挺立的盈盈以下省略若幹字上以下省略若幹字起來。

    苗翠花又嬌吟道:“不要嘛,你早上起床才非禮過人家,怎麽才過了半天就要來調戲人家?”這話要是從一般的良家婦女口中說出來必定是義正詞嚴,可是從苗翠花的口中說來就成了赤裸裸的勾引了。董金濤哪裏還能忍耐得住?立刻跳將起來,也顧不得上床了,直接把苗翠花的褲子以下省略若幹字、在沙發上以下省略若幹字,一邊叫道:“阿蓮,我要喝奶!”

    ……

    董金濤和苗翠花在沙發上又是一番胡天胡地的男歡女愛,反正這二人都是歡場中的老手,早就練成了可以在任何情況下、任何地點進入狀態的本領。

    總算董金濤的腦子裏還惦記著自己要到“七號死信箱”去辦的事,在和苗翠花“肉搏”一番後便以下省略若幹字了她的身體、整理了一番衣物、套上自己的外套、從門邊拿了把雨傘對著雲鬢鬆散、眉目含情的苗翠花說了聲:“阿蓮,我出去辦點事。”

    苗翠花隻來得及叫道:“路上小心……”就隻能目送董金濤徑直走進了屋外的雨夾雪中。她戀戀不舍地穿好衣服,撫摸著胸口被董金濤以下省略若幹字的地方,許久才起身去廚房做晚飯。

    ……

    梅機關對廣末良子的詢問工作由佐佐木敦子主持——盡管吉野上尉是把廣末良子策反過來的人,按理說由他主持廣末會更配合些,但根據情報界的慣例,負責策反的情報人員是不能同時再去負責甄別的。原因很簡單,一來策反者難免會將被策反的特工看作自己的私有“財產”,在進行甄別時多半會帶著私人感情,因此很難做到明察秋毫、得出正確的結論;二來是為了防止策反者本人已經被拉下水,再由他(或她)去甄別就無異於與虎謀皮了。

    再說佐佐木敦子本就是晴氣將軍最信任的部下,由她來甄別同為女性的廣末良子自然更容易讓廣末接受。所以,吉野在陪同晴氣將軍會見廣末良子後便借口自己還有公務在身先行離開了——為了避免他和廣末良子串供,他是絕對不能在現場的。頗感意外的廣末良子被佐佐木敦子很有禮貌的請到了旁邊的一間小客廳裏,開始了兩人的第一次交鋒。

    這間小客廳是經過專門布置的,裏麵安裝了當時最先進的德國造錄音設備,可以清晰的把佐佐木與廣末的對話一字不漏地錄下來,以供日後核對。

    按理說晴氣將軍這番苦心孤詣的安排的確算得上高明,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貌似最合適的人選佐佐木敦子偏偏一點兒也不稱職。她從一開始就在晴氣將軍的安排下旁聽了吉野上尉向晴氣將軍的情況匯報,也旁聽了晴氣將軍與廣末良子的會麵並作了記錄。因此,她對吉野同廣末良子的這檔子事了解得很清楚。

    雖然吉野上尉告訴晴氣將軍,他是在發現自己經常去喝酒的居酒屋的女老板形跡可疑,而且被特高課的人盯梢後才有意接近她並最終把她策反過來的——吉野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被廣末良子引誘上床在先、發現對方是格魯烏的間諜在後——那麽承認的話等於是在挖他自己的墳墓。這種鬼話晴氣將軍是深信不疑的——至少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的,他還誇獎吉野的警惕性高、動作快、當機立斷來著——但佐佐木敦子卻一個字都不相信。

    同為女人的她,隻瞥見廣末良子和吉野上尉那脈脈含情的對望就什麽都明白了。一直暗暗喜歡吉野的她以女人特有的敏感預感到吉野和眼前這個名叫廣末良子的女人之間關係不同尋常,她甚至在想:“看那個女人的神情難道說他們兩個已經那個了?”

    一想到吉野和廣末良子可能已經“那個”了,佐佐木敦子登時便如墜入冰窖一般渾身涼透,心底泛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來。她再一次審視著麵前的廣末良子,心裏想著:“身材沒我高、臉蛋沒我嫩、腰身不及我窈窕,隻不過胸脯和我一樣高而已——她哪一點比得上我了?吉野那根傻木頭怎麽會看上她又和她那個了呢?”

    佐佐木敦子想不通,既然她想不通自然看廣末良子就極不順眼,所以詢問時的口氣自然不會客氣。作為一個在格魯烏的特工學校裏受過嚴格的反審訊訓練的特工的廣末良子很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當一個審訊者心情不好時,正是被審訊者操控審訊的好時機。因此,她不動聲色的按照自己事先想好的路數回答佐佐木的提問——當然,她的回答是絕對不會前後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