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 進了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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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慕雲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李邦藩匯報了。 vw他相信,算李邦藩知道詳情,也不會讓自己為難。他總不會,在知道嶽履鼇的情況後,馬向小野次郎要人吧

    畢竟,李邦藩是專業特工,保護消息來源,是最基本的原則。這一點,李邦藩應該他更清楚。果然,聽了朱慕雲的匯報後,李邦藩並沒有生氣。

    嶽履鼇的事情,小野次郎希望我,明天早,再向你匯報。所以,白天我也沒打電話。朱慕雲一副內疚的樣子,慚愧的說。

    你做得很對。李邦藩緩緩的說,三處竟然悄無聲息的,派人內線打入軍統。這件事,他還真不知道。

    昨天的搜捕,三處並沒有參加。可是,史希俠應該能看到了嫌犯的畫像吧嶽履鼇是二號嫌犯,難道他沒看出來還是史希俠覺得,嶽履鼇不可能被捕如果是前者,史希俠是失職,如果是後者,是瀆職。

    如果昨天在拿到畫像後,史希俠能認出嶽履鼇,現在事情,要順利得多。至少,嶽履鼇不會落在憲兵分隊手裏。

    局座,今天咱們的行動,順利麽朱慕雲試探著問,這是宋鵬傳回來的消息,應該也取得了成功。

    當然,所謂的成功,是指抓到了人。但這個人,被捕後,恐怕所有人,都會很沮喪。當然,也有可能,有人認出了畫像,而沒有執行抓捕。

    這次,我們恐怕是了鄧湘濤的圈套。李邦藩歎息著說。

    午,他收到情報後,確實很興奮。覺得,這是破案的最關鍵因素。而且,張百朋突然告訴他,三號嫌犯,很可能是他布置的內線之一。現在,朱慕雲又告訴他,二號嫌犯,又是三處的內線,如果他再不明白,那太傻了。

    原本,李邦藩還在左右為難。政保局的內線,成了葉明澤案的三號嫌犯。抓吧,那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抓吧,又沒辦法交待。他與張百朋商量後,暫時沒動手。算要抓捕,也得故意失敗。

    但是,現在朱慕雲的消息,讓他明白一件事,這兩個人,都是鄧湘濤故意安排的。地字一號,之所以能輕易打探到消息,恐怕也是因為,鄧湘濤想將情報,盡快傳出來。怪不得,行動隊那邊,似乎也有收獲。

    張百朋嗎馬抓捕三號嫌犯。李邦藩當著朱慕雲的麵,給張百朋去了個電話。

    剛才朱慕雲帶來的消息,讓他終於下定了決心。如果政保局不把三號嫌犯抓回來,最終他也會死在鄧湘濤手裏。

    抓捕三號局座,他可是我們的人張百朋驚訝的說,白天,他還在跟李邦藩商量,要如何配合自己的內線。怎麽到晚,李邦藩突然要抓捕了呢

    如果不出所料的話,你的內線,已經暴露了。李邦藩看了朱慕雲一眼,緩緩的說。

    光是地字一號傳來的情報,他還沒辦法確認。可是,剛才朱慕雲的情報,讓他非常確定,鄧陽春這兩個所謂的助手,都是早準備好的替死鬼。鄧湘濤這一招,玩的漂亮。借著自己的人,替他清除內鬼。

    暴露了不可能。張百朋急道,其實,他心裏也有這種擔心。但是,他總是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

    有什麽不可能的趕緊把從抓回來,要不然的話,要被軍統清除了。李邦藩冷冷的說,張百朋白天,認出模擬畫像後,一直在考慮,要如何才能保護他的內線。

    在張百朋看來,經過葉明澤案後,他的內線,已經贏得了軍統的絕對信任。這個時候,隻要政保局再在外圍配合一下,他能在軍統站穩腳跟。甚至,在行動處擔任重要位置。

    是。張百朋萬般無奈,他還一直在幻想,如果自己的內線,在軍統成功潛伏後,他能一舉摧毀軍統古星區。

    慕雲,今天晚,你的匯報很及時。李邦藩放下電話後,對朱慕雲說。

    其實,在張百朋告訴他,三號嫌犯竟然是政保局的內線時,李邦藩還很疑惑,怎麽會內線怎麽這麽幸運竟然能跟隨鄧陽春,一起參加行動。這說明張百朋安排的內線,還是很優秀的。要不然,也不會被選。

    李邦藩對這名內線,也寄予了很大的希望。在朱慕雲沒來之前,他一直在考慮的是,如何配合內線,讓他多立功。甚至,李邦藩覺得,如果發現鄧陽春的線索,都可以暫時不抓捕。可現在,聽到朱慕雲的匯報,他猛然發現,這根本是一個圈套。

    要不要告訴小野次郎朱慕雲問,他差點忘了,自己幫著畫了畫像,雖然不是十分像,但隻要認真看,還是可以認得的。

    算了,明天午再說吧。到時候,你也可以將局裏的情況,向他通報。李邦藩搖了搖頭,現在告訴小野次郎,雖然能讓小野次郎避免明天的失敗。但同時,也會暴露朱慕雲。

    朱慕雲是因為對自己的忠誠,才會在晚,向自己匯報的。現在通知小野次郎,豈不是將朱慕雲拋了出來朱慕雲如果信任自己,李邦藩自然也不會讓他失望。

    但是,在朱慕雲走後,李邦藩卻給六水洲的史希俠,去了個電話。關於嶽履鼇的情況,他希望,史希俠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複。同樣是人,為何張百朋認出了三號嫌犯,而史希俠卻對二號嫌犯視而不見

    接到李邦藩親自打來的電話,史希俠很是誠惶誠恐,他馬放下手頭的事,迅速往白石路趕。一路,他都在猜想,李邦藩找自己,到底所謂何事。

    史希俠自然也想到了,目前政保局最重要的工作,是葉明澤案。但發生在法租界的葉明澤案,跟三處並沒有關係。白天在會,局裏沒有給三處安排工作。對葉明澤的案子,他也從不關注。

    三處的強頂,是對付地下黨。史希俠突然心想,難道說,李邦藩想對地下黨有動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倒是有好幾個計劃。

    局座,這麽晚還沒休息,真是辛勞。史希俠趕到白石路的時候,已經是晚十點多了。他雖然是三處處長,但並沒有專車。接到命令後,光是到碼頭,花了差不多了一個小時。六水洲的船,晚都鎖了,他想離開,得請示餘國輝。

    昨天法租界發生的葉明澤遇刺案,你有什麽想法李邦藩看了史希俠一眼,沉吟著問。

    這個案子,與三處並沒有關係吧史希俠一愣。他暗忖,李邦藩果然問的是葉明澤的案子。但抓捕行動,三處都沒有參加,現在深夜把自己叫來,李邦藩吃錯藥了

    這是三名最重要的案犯,任何執法機關,都有義務逮捕他們。你們三處,也責無旁貸。李邦藩緩緩的說,同時,將鄧陽春嶽履鼇等人的畫像,拿了出來。

    一定謹遵局座旨意,全力緝拿這三名凶犯。史希俠站起來,昂首挺胸的說。但他的目光,依然沒有朝那三人的畫像,多瞧一眼。

    全力緝拿如果讓你看到他們,能否認得出來李邦藩淡淡的說。

    他們的畫像,我都看過,深深地印在腦子裏。史希俠微笑著說。但是,當他將目光,再次望向桌的畫像時,突然愣住了。

    深深地印在腦子裏,你看看這個二號,沒一點印象李邦藩將嶽履鼇的畫像抽了出來,遞給了史希俠。

    有點麵熟。史希俠猛然一驚,李邦藩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把自己叫來,這個人,不會是自己的手下吧白天在會議室,他確實沒有注意。但現在,他是越看越像。但他心裏,又不停的祈禱,千萬別是嶽履鼇。要不然,他是失職了。

    史希俠當然是認識嶽履鼇的,但是,這張畫像的人物,跟嶽履鼇,隻有六七分像。白天在會議室,他並沒有想到,二號嫌犯,竟然會是自己的內線。

    此人叫嶽履鼇,有印象了吧李邦藩緩緩的說。

    嶽履鼇這也不像啊。史希俠驚呼,他知道,如果自己一下了承認了,將會更加尷尬。

    要不,史處長再仔細看看李邦藩冷冷的說。

    不用了,此人與嶽履鼇隻有六七分像。白天在會議室,我還真的沒有注意。現在局座一提醒,還真是此人。史希俠拿出方巾,擦著額頭冒出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說。

    現在可以說說這個嶽履鼇了吧李邦藩望著史希俠,淡淡的說。

    史希俠曾經可是,統古星調統室副主任,竟然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怪不得,他會叛變。史希俠雖然是李邦藩的手下,可是,作為同樣的情報人員,他打心眼裏,瞧不起史希俠。任何情報員,如果為了苟活而叛變,將是永遠的汙點。

    算史希俠是他手下的一名處長,但在李邦藩心裏,史希俠的地位,連一個科長都不如。任何一名叛變者,都不可能得到真正的重用。因為,你能叛變一次,能叛變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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