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話 心智新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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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年十月
金程在這個小村住了一段時間,跟所有人都熟知,今天隔壁王叔家嫁女兒,嫁給村頭的老李家,大夥紛紛前來幫忙,金程中午便帶回一車的柴,足夠今晚用,各種食物都在鍋裏沸騰著,小花小敏幾個人幫主老婆婆做餅子,相互還在嬉戲打鬧,臉上全是白色的麵粉,弄得像個大花貓,由於整日都是勞作,用的都是體力活,現在的金程十分強壯,大大的塊頭,人也變得成熟許多。
新娘子穿著紅色嫁衣走出來,第一次覺得好美,好久沒見過這樣的場景,以前在城中雖然經常見,成為很平常的一件事情,但現在看來是如此的美好,雖然簡單,新娘新郎都穿著紅色的衣服,在親人的麵前,開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對拜,給父母斟茶,金程就這樣呆呆的在一旁看著,十分羨慕眼前的這對新人,吃著奶奶做好的餅子,跟幾個中年男子喝著酒,你一口我一口開心的大笑,李嬸做的燒雞堪稱一絕,剛上桌一人撕下一塊,大口大口往嘴裏咽,香味已經出過來,吳大伯在烤羊,幾個小夥圍在他身邊,口水流了一地,隻見他讓幾人退後一點,小心火,一邊又大喊著:“好啦,好啦,再過一會兒,馬上就可以吃咯”
香味傳遍整個村子,片刻後開始分,金程所坐的桌子分到一隻羊腿,滿桌子的人都樂壞了,捋上袖子,伸出手撕下一塊放到嘴裏,簡直就是人間美味,金程被洗刷太多,現在已經跟身旁的人一樣,沒有高高在上的姿態,沒有君子之風範,山村野夫才是現在該有的樣子,隻要有人出嫁便能像今晚這樣,大魚大肉飽餐一頓,平日裏可沒有這般闊氣,因為大家都舍不得。
雞下蛋,就能換其它的東西,豬羊可以繁衍下代,越養越多,牛兒可以下地幫助勞作,馬兒可以幫助運輸東西,所以隻有人結婚,才能這樣鋪張浪費一次。
好像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完全適應這樣的生活,似乎忘記自己要去做的事情,原來作為一個普通人挺好的,隻需要擔心明天該去下田,還是上山砍柴,累了倒頭就睡,餓了就去拿奶奶做的餅吃,喂喂小動物,下水抓魚摸蝦,在山頂吹風,采野果野菜,什麽都不需要去想,不用想著打打殺殺,爭權奪利。
這一段時間下來,金程已經攢夠三兩銀子,在當下可算得上是一筆巨大的財富,可對於之前來講的話,可能還不夠吃上一盤菜,想在的他十分滿足,這可以給奶奶買很多吃的,可以買衣服,但還是隻能攢下來,看著她年邁的身體,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突然走掉,可想到這些東西,淚水剛到眼角又忍了下去,端起碗大口大口喝下,今天可是喜慶的日子,怎麽能當著這麽多人哭泣呢,李狗蛋腦子雖然不好,可最喜歡跟金程在一起,端著碗不停的跟他碰在一起。
酒過三巡,大夥圍著火堆跳了起來,歡聲笑語傳遍整個村子,不太喜歡這些的金程,獨自往山頂走去,畢竟原本在城裏,各色各樣的美人,各種妖嬈的舞姿,早就看厭煩,還是喜歡靜靜的一個人呆著,想想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繼續停留在村莊,還是往前去闖。
手裏還握著一壺酒,看著燈火通明的村莊,不禁的讓自己想起一個人,思夢,現在的生活也跟之前一樣,但現在卻不能回去,喝上一口,搖搖頭,又喝上一口。
大壯出現在身旁
:“兄弟,酒沒喝夠就走掉,怎麽回事?看你心事重重的”
很禮貌的往一旁挪了挪身子,示意讓他坐下
:“不太喜歡熱鬧,上來吹吹風”
大壯坐下,手中也拿著酒,跟他碰上杯,兩個大男人這樣靜靜坐著,顯得十分尷尬,大壯開口打破僵局
:“你並不是這個村的人,也不是鎮上的人,難道是遇到什麽事情,才選擇到此避難?”
金程知道他想了解自己的身世,可又怎能告知他,可已經在一起那麽長的時間,早就熟的不得了,就算不說他還是會懷疑,可要是編個身份,瞞不過去的,思考了會兒,扭頭看著他:“雖然你在這裏的時間比我長,可你也不是這裏的人吧?”
大壯不知所措,竟然能夠被他看破,傻笑著:“你為何說我不是這裏的?”
開始認真分析起來
:“我記得剛來的時候,所有人看我的眼神是一樣的,可隻有你不一樣,說明你並未感到驚奇,這裏除了奶奶以外,都是有親人的,可唯獨你沒有,就算膚色也有很大的差異,所以說來,你不可能是本土生長的人”
聽他一說自己也不願在隱瞞,索性全部告知
:“眼識不錯,我的確不是這裏的人,出於無奈才一直躲在這裏”
金程想願聞其詳
大壯原來是鎮上的人,因為自己的手藝十分高超,從他手上仿製的東西真假難辨,可不幸的事情總是會發生,一夥強盜洗劫劉家大戶,就連要上貢的翡翠馬一同搶走,於是找到大壯仿製,半個月的時間下來,確實跟真的一模一樣,根本看不出來是假的,過後便上貢雲國,當時的城主樂開花,本以為自己可以出名,成為大家口中的大師,誰知後麵卻被告知,這個東西是假貨,劉家被滿門抄斬,自己也被通緝,連罪妻兒老小,統統被殺死,自己隻能亡命天涯,東躲西藏,直到逃到這個地方,才真正躲避開,安下身活下去。
金程突然覺得似曾相識,這不就是自己參加選拔前嘛,劉亦家世代從商,代代相傳的翡翠馬,就如同發財的象征一樣,一代傳給一代,一直以來都是順風順水,可就在今年,雲國稅收不斷增加,加之年邁的父親不理朝政,被朱丞相一手遮天,盜賊土匪崛起,官府昏庸無能,弄得百姓水深火熱之中,經商變得難上加難,故此想出此計,獻上翡翠馬,望城主能夠減少稅收,懲治土匪盜賊。
誰曾料到,接過翡翠馬的城主確實高興,本來已經打算下令,可這時朱丞相卻叫人呈上寶物,打開盒子嚇傻在場所有人,不是講此物天下絕一,怎麽會同時出現兩個,朱丞相咄咄相逼,死追到底也要知道原由,劉亦當時嚇得滿頭大汗,就連話都不會講,這樣的事情怎麽會發生,這其中少不了朱丞相的計謀,定是他在背後搞鬼,為能驗明真假,當時在大殿上,摔掉兩個翡翠馬,頓時真假辨別,朱丞相手中的確實是翡翠,然後父親手中的卻不是,這欺君之罪誰也擔當不了,朱丞相便接父親之口,下令誅他九族,並且要找到仿製的此人,抓回斬首示眾,誰也脫不了幹係。
看著身旁一直在說話的大壯,自己不敢說話,不知道該怎麽告訴他,可自己現在已這般模樣,什麽也無法改變,隻好敬他酒,笑嗬嗬的說:“怪不得,你做的那些小玩樣兒如此精致,原來還是又功底的,在這裏會不會太屈才”
隻見他搖著腦袋,大丈夫要能屈能伸,為了保住命活下去,也隻能夠這樣躲起來,雖然自己知道,父親雖然已故,但現在的朱丞相比他凶殘十倍,真的被抓住的話,想死容易想活就很難。
說完自己的故事,挺想知道金程的事,一再追問,迫於無奈開始編故事
:“我從小就被人販抓走,乞討,做苦力,暗無天日,由於現在長大,才得以逃跑出來,順便還偷掉他們的馬車,所以我還是挺喜歡待在這裏”
看他說的十分認真,不懷疑有假,但這小子身上散發著一股氣,王權貴族的氣質,一般的人身上是不會有的,但看他什麽都會做,確實不像什麽大官大貴之人,都是天涯淪落人,隻能當做一個小兄弟對待。
終於能把藏在心裏的秘密說出口,心情一下就好起來,這塊石頭終於沒有壓在自己,對著天長吼起來,兩人繼續喝著酒。
再次觸動金程的心,原來父王當朝時,百姓並沒有過的很好,雖然其它城看雲國繁榮昌盛,可背地裏卻是如此髒,要不是有大將軍真守邊境,恐怕雲國早不複存在,想去改變的心越發激動起來,自己要快些成長,然後躲回雲國城,然後去改變整個雲國,讓所有百姓過上好日子。(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