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造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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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清幾口咽下最後一塊兒,一抬頭,忍不住撇嘴。
“你就吹吧。”
自己都快餓死了,還買給她吃?
“我不是吹的,我真的......”
男子被噎的口吃,但還是極力分辨著。
可流清已經不願再聽他繼續下去了,不容分說的就直接打斷。
“對了,你在這等等我。”起身後,像是怕男子跑了,又指著著他補充道。“喂,說好了,你不能走的!走了,走了就是那個小狗!”
說完,便朝追他來的方向跑去,很快便沒了蹤影。
蘇錦溪好不容易等到流清回來,可她拎起一袋東西,轉身又跑了出去。
趕忙在她背後開口叫道。
“流清!”
流清顧不上停下,隻是背著身子伸手朝她意思意思的揮了揮手。
“我有事!”
而後,將袋子往懷裏一抱,撒丫子跑的更快了。
急匆匆的回到之前的地方,見男子沒走,流清鬆了一口氣。
走近他,將懷裏的東西往他那裏一塞。
“這個你拿著,餓了,吃花生最扛餓了。”
男子臉一紅,連忙推開。
“我不用,我.....”
流清那裏容他分說,隻塞了了事。
“趕緊拿著,你住在那裏,我回頭再給你送。”
男子隻好手下,拿著袋子,再次搖頭。
“不,不用了。我暫時在林子裏找了間屋住,還過得下去。”
像是怕流清瞧不起他,說的十分小聲。
流清到不在意。
“那好,我抽空了,去看你。”
男子確信她沒有小瞧自己,染著淺笑,認真的點了點頭。
“好,在下姓樊,字叔清。”
流清一聽,不由錯愕。
“青?!”之後,大笑,“我叫流清。”
男子沒有說話,卻將她的名字牢牢記住。
沒了流清“搗亂”,蘇錦溪又落了個和商玄雪獨處。
商玄雪自打親自舀粥後,就一直沒再和蘇錦溪說話,蘇錦溪“主動”站在身後,越來越尷尬。
突然一群像是聞到杏粥的香味的孩子們,蜂擁趕了來。
其中一個朝翹楚一指,開口說道。
“就是她給的我花生。”孩子們隻在她說的時候靜了一下,隨即都伸著小手圍上翹楚。
歡喜一看,頭立刻嗡嗡的亂想。
小舒在一旁看了,捂著嘴忍不住發笑。
呼一下被拽起,丟在了前麵。
“都是他剝的,想吃的都找他要。”
歡喜說完,孩子們立刻轉移了包圍的方向,瞬時將小舒包圍了個嚴實。
小舒剛要“突圍”,緊接著被從天而降的一袋花生堵住了去路。
望著因而包的更小的包圍圈,及孩子們緊鎖著他的小眼神,就剩下欲哭無淚了。
蘇錦溪本想著自己的事,這時,一個女孩突然站在她的前麵。
眼睛似看非看著她,身子微顫,像是在發抖。
直到發現蘇錦溪也在看她,才怯怯的開口說道。
“我能不能要些那個。”
揪著裙子,扭捏著說完,馬上將眼睛瞥向別處。而又怕蘇錦溪沒聽到,歪著頭,偷偷看她。
蘇錦溪隻覺的被她弄得心都要化了,趕忙抓起一把花生仁,遞向了她。
誰知她沒有接,而是指了指她跟前的桌子。
“我想要的是哪個。”尚帶著奶腔的說完,立刻期盼的看向她。
蘇錦溪這才明白,她原來要的是杏幹,放下花生仁,盡量多的抓了一把。
“給你。”
小女孩趕忙伸出雙手捧住,可能還是手太小,不過是想鞠躬對她致個謝,東西卻掉了好幾塊兒。
可又沒有多餘的手去撿,急的眼看就要掉金豆豆。
蘇錦溪抽出手帕沾了沾她的眼睛,而後,蹲下身將掉了的杏幹一片片拾起擦幹淨,加上她手上的,一一放到帕子裏包好。
最後,才重新放到她手中。
“這次不要掉了。”
溫柔的動作和聲音,不僅讓小女孩破涕為笑,更直接觸到了商玄雪那裏。
心底的一處,像是被感染了,也變得柔軟起來。
蘇錦溪好不容易回來,剛進屋,還沒來得及歇歇,衛芥就緊跟著跪在了地上。
“小姐……”
“怎麽了?”
商玄雪聽了,眉間下意識一緊。
而後,突然大步穿過兩人身邊,匆匆離開亭子。無痕則緊緊跟在其後。
剛一進李輕塵住的院子,卻聽到南宮忘川的聲音。
“太妃還不信我的方子嗎?”隻見他正笑容可親的陪在一個光鮮傾城的美婦人身側。
婦人淺笑並不作答,這種事總要見了才為實。不過看他的表情語氣,應該是錯不了的,心裏不由踏實一半。
“太妃。”還未待他走近,聲落。便餘光瞥到蘇錦溪、李從度也走近的身影。
蘇錦溪正在過進院的門檻,聽聞商玄雪的話,猛地抬頭,一時間,奪目耀眼的形象立刻出現在她麵前。剛剛恍惚聽到太妃的稱呼就已經疑惑了,如今見此,立刻聯想到一個人身上。
縱觀南唐,有著太妃稱呼,又美豔出眾的唯有保寧王的生母——王太妃種氏。
聽說她曾是先皇最寵愛的一位後宮,隻是不知怎的突然失寵,皇上登基後才被重新接回宮裏,不僅唯一的兒子被封為保寧王,自己也被封為地位頗高的王太妃。就是燕王妃、楚王妃等見了,也隻有恭敬的份。
還未等這位太妃開口,李從度先上前一步。
“太妃還是這麽漂亮。難道是得了什麽好的方子?定是忘川,你還窩藏著什麽好東西,也給我美美唄。”李從度突然識時務的轉變的調侃起來。
“你那模樣毀容等於整容,自己到假山那撞撞,肯定比我的藥丸好得多。”南宮忘川噎了他幾句,又恢複了清冷。蘇若溪是中毒,又不是整容。他搗什麽亂!
蘇若溪可笑他們倆的言語,知道墨子楓這種冷傲的人能和沈木然調侃幾句也算他沒有對剛剛的承諾食言。目光落在柳夫人身旁沉默不語的司紫衣身上,這少年真是難得的純淨單純,隻是總感覺那點不對勁。
“我的女兒自然是一等一的,隻可惜侯爵府有事,羽生昨晚已經匆匆離開見不到了。”說到這歡喜的語氣裏透漏出一絲遺憾。
之後,南宮忘川從懷裏取出一個蠟封的瓷瓶。將裏麵黑乎乎的東西朝燃著的草藥上倒了倒。
接觸到的一瞬間,火光巨大的噴現出來,隨機又滅了下去。而後變成漆黑的碳狀,就在所有的“紅色”燃盡的刹那,他居然不嫌燙的直接用手捏碎那些,而後一一撒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在走近蘇錦溪的位置時,突然朝她撒了一把。
不容她反過神,又是劈頭蓋臉的一把。
“你幹什麽!”
“他們不都說你聰慧嗎,你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