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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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李輕塵當即愣住了。

    “溪兒!”不過這一聲之後,他就在蘇錦溪快速的一個眨眼下清明了。

    頓時顯露出一副火冒三丈。

    “你如此護著他,難道他說表白的人是你?!你是確定要為他,背棄我嗎!!”

    蘇錦溪當然也是不“退讓”的。

    “是!與其跟著個暖不熱的大木頭,我為什麽不找個肯暖熱我的!”

    雖然知道她在做戲,李輕塵聽到這句的一瞬間,還是心裏觸動了下。

    在她心裏也一定一直感到苦楚的吧。

    忍不住“演戲”的心情弱了些。

    蘇錦溪見他沒有如願“爆發”,心裏有些急了。

    怎麽回事,多好的“敵人”放鬆的機會,這家夥不會對南宮該死的心軟了吧?

    趕忙及時迅速的又對李輕塵眨了一下眼。

    見不頂用,幹脆一使勁兒,將地上的桌角踢到牆邊。

    好在此刻得意忘形已經不足以用在南宮忘川身上,簡直是得意忘了智商。

    第一反應,將蘇錦溪狠命一腳的行徑歸為拿那個當做了李輕塵。

    哼,解氣!

    得意之餘,一吸溜鼻子,馬上化作悲情。

    “我活了這些年,終於找到一個自己可心的,錦溪你放心,我既說了娶你,就一定會娶你。”

    本來含情的一段,從南宮忘川嘴裏說出來,蘇錦溪怎麽感受都覺的渾身不舒服。

    好在已經被那塊兒的撞擊聲驚醒的李輕塵,主動及英勇的來為她“解圍”了。

    “蘇錦溪這是你自找的!”大喝一聲,一拳打了過去。

    在即將碰到蘇錦溪的時候,很自然的被扭到腳,重重打到了滿懷期盼這一幕的南宮忘川眼上。

    “李景逖,你打我!”南宮忘川直到李輕塵的拳徹底離開他了,才恍惚過來。

    早忘了自己的處境,當即捂著眼睛大叫。

    李輕塵則瞬時露出歉意。

    “不好意思,打偏了。”說過,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用腿一掃,南宮忘川幹脆咣擊砸到了地上。

    “不對,打你怎麽了,你們那個我都不準備放過,打的就是你!”

    因著南宮忘川的手忙著捂眼睛,沒有一絲提前的支撐,這一下可謂是十分實誠。他頓時有種肩膀斷碎的感覺。

    而這還不算完,緊接著又是對他前胸的幾腳。

    這下腳的力度,可謂是相當給力。

    要不是他行走江湖,向來身上穿著防備。非要讓他吐出口血來。

    再看事件中涉事的女主人公蘇錦溪,像是被嚇到了,三下五下跑到書架旁邊,側著身子就是不過來。

    要是她真的就在那躲著就算了,嘴上可是不饒人的。

    嘰裏咕嚕的一頓叫囂聲,那句對南宮忘川都是“致命”。

    “李輕塵你不許打他,我是要和他做夫妻的!”

    “有本事你就打死他,看我會不會回心轉意!”

    “哼,不過是個花架子,打個手無縛雞的也不過如此!”

    ........

    哈哈哈,南宮忘川要你這麽多年折騰我,看這次你死不死!

    要是此前還以為她和自己一心,如今從她越來越愉快的聲音中,他再“陪”她裝下去就是個傻子!

    眼見李輕塵下手,下腳越來越重,心想這家夥不會來真的吧?

    趕忙麵子、裏子都不要了,直接揮手“投降”。

    “不玩了,不玩了,你的殘毒日後隻要每日服上半斤溫酒逼出來就行了,不出三個月,我保證你撿回半條命。”

    蘇錦溪聽他這話,知道他已經識破了,便也不裝了。

    走到已經停下來的李輕塵的身邊,親自狠狠賞了他一腳。

    “那你說的十大幾年的年壽可還作數?”

    歸到最底,她最關心的還是李輕塵的身體。

    “作數,作數,我說過二十年我不敢說,十大幾年肯定沒問題的。”

    南宮忘川躺在地上隻覺的那裏都疼,自出生就沒受過這個。

    尤其是這最後一腳,還險些踩到他關鍵部位,險些就讓他斷子絕孫了。

    果然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

    爺讓給你李輕塵,自己受著把!

    蘇錦溪那裏輕易算了,緊跟著又問了一句。

    “十大幾年多著呢,你給我具體些!”

    南宮忘川本就是故意說得含糊,讓他們膈應去的,那肯說的那樣仔細。撇著嘴,一縮身子。

    “這哪有說那麽準的。”

    蘇錦溪眼睛一眯,下一刻,當即抓起了硯台。

    “那好!你也不用活著了!”目光明確,直衝著他的腦袋瓜子。

    南宮忘川即刻感到一股惡寒,再見蘇錦溪像是冒毒光的眼睛,手裏的堅固的“凶器”,趕忙用手藏住了自己的腦袋。

    “十六年?要不十七年?呃,十八年好了。”

    然而...仍明顯感覺溫度一點點的下降。

    南宮忘川此刻已經不敢再看她的眼睛。豁出去的也不捂著頭了,不甘心的砸了幾下地麵,咬牙切齒的說道。

    “十九年,十九年,活不夠,我下去陪他!”

    說過,心裏的不爽銳增,幹脆閉上眼,就這麽躺在地上“挺死”。

    爺就這樣膈應,爺就不信你們不抬爺回房!

    但遺憾的是,真的沒有人想抬他。

    李輕塵見蘇錦溪剛剛踢的暢快,早就躍躍欲試了,淺笑著,朝著南宮忘川微微舒展了下手腳。

    “看來有人筋骨還沒舒服透呢?”

    蘇錦溪則攔住他,繼續晃了晃手中的硯台。

    “你那個太溫柔了,還是給他來個這個,保準一會兒就徹底舒服了。”

    南宮忘川眯著眼正瞅著他們呢,見狀,那裏也不疼了,當即爬了起來。

    可這一起來,渾身上下的痛楚頓時爆發了。

    再也受不住了,瞪過去就想罵蘇錦溪,但最後朝著李輕塵一聲巨吼。

    “李景逖你不得好死!”

    蘇錦溪,爺在心裏警告你,爺不是怕你,爺是好男不和女鬥!

    而後以最快速度甩了甩一隻完好,一隻破爛的袖子,咬著牙根就往外走。

    突然想到這話很可能,蘇錦溪現在就不讓他好受了。果然一回頭,就看到蘇錦溪拿著硯台,正瞄準他做著貌似拋物的架勢,趕忙緊倒騰著腿,極速改口。

    “不,你活過十九年再不得好死!”

    絕命、歡喜等此刻都在門外候著,見南宮忘川一溜煙的踉蹌出來,立即將準備好的晚飯拿了進去。

    到了,不忘帶了一大壺剛剛提到的溫酒。

    至於茅廁裏紮根的無痕,如何唏噓自己悲慘的不能親見這一場曠世“鬥毆”就是後話了。

    放下東西,又為李輕塵簡單收拾了地上,換了一張完整的桌子後,他倆才退了出去。

    “溪兒剛剛不是想與我小酌幾杯嗎?現在吧。”

    見李輕塵為她倒酒,蘇錦溪立即又想到了袖筒裏藏著的東西。

    現在天色微暗,要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