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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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嬋衣的話當即換來了蘇辰念的訕訕。

    低下頭,隻覺的通紅的臉,再套上了一層紅暈。

    “我聽人家說這個要吃熱的,才蒸了給你拿來,不讓她們看,隻是因為是我做的太醜,實在不好意思。”

    蘇錦溪從不知道往日隻知一本正經的蘇辰念,竟會如此的待妻。不由的有些羨慕,就算是李輕塵,隻是為她熬過米粥罷了。

    不過同時,也為嬋衣高興,她雖不清楚其中嬋衣與蘇辰念經曆了多少生死之約,但也知道他們能走到一起不容易。

    但其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終選了個對的。

    “錦溪承蒙三哥借三嫂照顧,如今自當親自還了。”正式的屈膝施了個禮,之後轉頭看向嬋衣。

    “嬋衣,從今日起我們主仆緣盡,以後再不要回到我身邊了。”

    “小姐!是不要奴婢了嗎?”嬋衣一聽也顧不上與蘇辰念羞澀,立即驚訝的看向蘇錦溪。

    蘇錦溪卻牽起了她的手。

    “從此我們是親戚,更是親人。”說過,將嬋衣的手疊上蘇辰念的手上,玩笑的說道。

    “三嫂要是不願稱弟妹,就叫錦溪吧。”

    嬋衣憋著嘴稍許,才堅定的回道。

    “既叫嬋衣,就永遠叫嬋衣吧。”

    回想第一次見小姐,她冰冷的隻想盡快完成公子的命令。

    她以為她的一生都會是灰白的。

    可是小姐教她什麽是色彩,什麽是情感,從此她的人生才變的如此炫彩。突然感到手被反過來握緊,心一顫,忍不住對蘇辰念脫口。

    “那你剛剛為什麽不躲。”

    “原本就做的不知合不合你胃口,再碰的碎了如何是好。”

    嬋衣心裏道了一聲傻瓜,不及開口,蘇辰念又說道。

    “要是愧疚就給我一個補償。”

    “嗯?”正不解,蘇辰念的唇已經幾近貼上她的耳朵。

    “補償給我一個孩子吧。”

    聲音很小,遺憾的是蘇錦溪和翹楚還是清晰的聽到了。

    隻好在嬋衣發怒的前一秒,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一副我們什麽都沒聽到,我們都是純淨寶。

    可越這樣,嬋衣越羞的待不下了,也不告辭,推搡著蘇辰念就往外走。

    待他們這一對徹底出了院沒了蹤影,蘇錦溪突然想到了蘇辰翰、蘇斂秋兩個小家夥。

    “翰哥的院試如何了?”

    本還心笑嬋衣他們兩口子,聽到蘇錦溪的這句,翹楚立馬變了臉色。

    “還好吧。”

    蘇錦溪立即看到她落了的失態,心裏再想到張伯那時的點頭,頓時有了不好的感覺。

    前世兩個小家夥在她入府半年離世,如今難不成在她不在的這段出了什麽事情。

    她不想想,但心裏的緊張卻控製不了,猛地站起身,抓住了翹楚的胳膊。

    “什麽叫還好吧?快告訴我,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翹楚有心理準備,但看到蘇錦溪這副樣子還是嚇了一跳,趕忙跪在了地上。

    “小姐,翰哥是出事了,一月前他被大爺打了一頓就臥了床,前幾日不知怎的,大爺把他吊起來又打了一頓,而後就一直發熱迷糊。”

    不是她提前不說,是這事涉及張伯,她不得說的啊。

    “什麽?!!”蘇錦溪頓時感到眩暈,但至少人沒死。也不管還跪著的翹楚,直奔月姨娘的青黛軒。

    翹楚怕她這急衝衝的過去出事,也趕忙起身追了去。

    一到青黛軒,立刻望見合的十分嚴實的大門。

    蘇錦溪當即上前重拍了幾下。

    頃時,門才被吱呀一聲打開。

    開門的老嫗原本還怯怯的一張臉,突見到蘇錦溪,老淚登時留了出來。

    “四小姐。”說著,就要給她跪下。

    蘇錦溪一把扶住,隻身就往裏走。

    “翰哥呢,立刻帶我過去!”

    “是是是!”老嫗不敢有慢,緊跟著就追到她的旁邊。

    “小姐小心,裏麵泥濘,往左側一拐就是六少爺的居所。”

    說是居所,不過是一間外麵荒蕪,裏麵破爛的地方,蘇錦溪撩開代替門的一簾粗布,立即望見通紅著小臉,緊閉目口的蘇辰翰。斂秋趴在床裏像是睡著了,月姨娘則挺了個肚子木訥的坐在一角。看顯懷的情況,至少五個月了。

    那就是她在小木屋時就有了的,她居然什麽都不知道!

    看她見到蘇錦溪沒有起身施禮,緊跟著的老嫗趕忙碰了碰她的手臂。

    “姨娘,姨娘,是四小姐,四小姐來了!”

    “四小姐?”月姨娘還是沒有起身,先是眼神空洞的看著老嫗發呆,之後嘴角一提帶出笑來。

    老嫗歎了口氣,幹脆扶著她站起來,而後,又扶著她跪下。

    “四小姐,姨娘身子不便,怠慢您了。”

    看到月姨娘這副光景,蘇錦溪都有些傻了。

    剛要問,晚她一步進屋的翹楚紅著眼睛說道。

    “還不是三房那些人,私下裏亂嚼舌頭根子,說什麽張伯那麽用心教六少爺,是因為和月姨娘有私情,大爺不分青紅皂白打了月姨娘一頓。

    翰哥想攔的,也被打的時候腦袋撞到牆上,可大爺不讓就醫,就下人拿著布胡亂纏了纏,說什麽逆子死了也不足惜。還是秦歡找上奴婢,奴婢趁夜偷偷跑進府給六少爺看了看,好歹撿了條命,但終就耽誤了,斷斷續續臥床了小半年。

    當天月姨娘抱著翰哥、斂秋哭了一夜,第二日就跪在正房門外求修行出家,大爺非但沒同意,還揪著月姨娘到屋裏用了強的,月姨娘出了房就整個人癡傻了,後來一個月,竟還查出身孕。”

    蘇錦溪越聽越錯愕,身子一斜,被老嫗跌坐在凳子上。翹楚趕忙閉上了口。

    “別胡說,老爺那是恩寵姨娘。”老嫗待蘇錦溪坐安穩了,朝外推了推翹楚。

    蘇錦溪雖同六少爺、七小姐親昵,可畢竟也是老爺的孩子。她實在是怕給姨娘招來更大的災難。

    蘇錦溪自知她的意思,閉上眼,使勁兒揉了揉眉間,之後長籲了一口。

    “前幾日又是為了什麽,聽說翰哥又被打了?”

    她對蘇葉楠剛想放下的恨意,現下源源不斷的全湧了出來。

    她想不透蘇葉楠的心腸到底是什麽做的,翰哥已經這樣的身體,他居然忍心吊起來又打他!

    他那種人,應該就沒有心腸吧,否則也不會讓她生母那樣淒淒慘的死去。

    翹楚已經決心不開口了,可如今又見了蘇辰翰的模樣,心裏一橫,將要出去的身子往回一轉,不顧老嫗警告眼神的,走回了蘇錦溪身邊。

    “還不是因為蘇雲煙,她前日裏回府省親,非說走到青黛軒附近小腹疼,三夫人不找大夫,卻找巫醫,說是七小姐身上的鬼怪防的,要七小姐出半碗血才能給她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