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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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朝中大臣都敢隨意威脅!

    唐國國主頓時跌坐在龍椅上,震驚之餘,繼而想著。

    若這個兒子繼續留著,就是他還在位,想必也是他說的算。

    那他在這個皇位上還有什麽意義!

    正這時,燕王再次站出來拱手言道。

    “國主,臣以為這些都還隻是他們的片麵之詞,臣請讓太子和他們當麵對質!”

    “你還想什麽!還想讓那個逆子當麵氣死朕嗎!”唐國國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瞪向他的眼神很是不善。

    燕王一見,立刻閉口,再不敢言。

    之後就見唐國國主朝殿下的那名武將一指,大聲喝道。

    “但凡有與他一樣的,現在肯主動承認者一律隻免俸祿一年,日後若讓朕知道了株連九族!”

    說完群臣無言,就聽到那武將咚咚的磕頭聲。

    唐國國主才不信就這一個與李弘冀一夥兒呢,掃了遍殿內的大臣,心裏更恨。

    竟然再沒有一個肯坦白的,李弘冀這逆子,居然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掌握了他的半壁江山!

    心裏的殺與不殺,瞬時就變成了必須要殺!

    突然殿上走入了個內侍,徑直到唐國國主身側低語了幾句。

    唐國國主聽完,將目光落到了燕王身上。

    “剛剛皇弟說要讓那個逆子上殿對質,好,朕也覺的必要。來人,將太子立刻帶來殿上!”

    燕王與否都不敢言,低著頭在原地候著。

    內侍接到令,登時走向殿外對侍衛交代。

    少傾,李弘冀被大理寺卿親自陪著上殿。

    此刻的李弘冀被他提前捯飭一新,一席錦袍,高冠玉簪,誠然一個貴氣英武的皇子。

    再加上朝堂上人人自保,那裏還有人注意他眼中的稍許空洞。

    唐國國主一見他,立刻心裏不舒服。

    不及他站穩,就朝他的喝道。

    “逆子!你知罪了嗎!”

    李弘冀早在獄中被嚇破了膽,那還受的了他這麽一叫,立刻“折”了腿趴在了地上。

    “啊!啊!啊!”

    嘴裏雖然不住的叫著,但因叫的聲音太小,又紮著頭,反讓人覺的他是在認罪。

    瞬時讓心裏原本信任著他的,例如燕王等,不自覺的在心裏動搖了不少。

    唐國國主也在這一刻堅定了心裏所想,繼續又喝了一聲。

    “你看看你身旁的兩個,你可認識他們!”

    李弘冀這次直嚇的身體都在哆嗦,他沒抬頭,不礙妨那兩個看他,隻見那個“袁從範”先開了口。

    “太子爺,齊王,您交代下官毒死齊王的事,下官可全都辦妥了。”

    說話間,有意咬著齊王兩個字,重著音。

    李弘冀果然被刺激到了,猛地扭頭看向他,瞬時從他眼中看到之前在獄中看到的像齊王更想江順王的眼神,當即嚇的朝後錯了半米。

    “皇叔!皇叔的鬼魂朝我索命了!皇叔的鬼魂朝我索命了!”

    他這一反應,讓她燕王等的剩餘對他的信任,霎時化為泡影。

    沒想到真是這渾小子殺了二哥!

    氣憤難舒,立即走到李弘冀麵前,一把揪起他的領口,將他提到眼前。

    “你這混蛋!居然連你的親叔叔都殺!”

    另一手伸展了,合住,伸展了,合住,最終一巴掌抽在了他肩上。雖然一放鬆了氣力,但燕王自幼於行伍,那一掌,不斷骨也給傷了筋肉。

    之後,抓他的手使勁兒一推,將他重重丟在了地上。

    低頭吸溜了下鼻子,眼中明顯晶瑩了起來。

    父皇的江山失了領土他沒如此,大哥的屢屢戰敗他沒如此,可現在他眼睜睜見的是親人的相殘啊,這讓他如何再受的住!

    剛才的一幕,唐國國主一直坐在龍椅上,冷眼看著,直待燕王丟了李弘冀,才又冷冷的開口。

    “逆子!你既認了毒殺齊王的事,那麽威脅大臣、結黨營私也沒有必要隱瞞了吧?說!殿下跪著的這個,你是不是以他家人的命威脅過他,讓他聽你調遣!”

    殺死親王是死罪,結黨營私最多貶為庶民。照常理來說,認了重罪,又不危及家族,自不應該再隱瞞了。

    這名被“點到名”的武將也是個“急性子”,聽到國主的話,和“袁從範”一樣,不等李弘冀先開口,就先朝他主動說道。

    “太子爺當年以下官家眷威脅的事,下官已經全全稟告了國主。並把那塊兒代表身份的,寫著口天的玉佩一起奉到國主麵前。太子爺還是如實說了吧。”

    同樣,口天兩字明明咬的很重,可除了李弘冀恰恰又讓其他人聽不出蹊蹺。

    李弘冀自知道門外可能是齊王胳膊的白骨間夾著這同類的玉佩後,就不能再聽到關於玉佩的事,更別說現在他認定了那雙胳膊就是齊王的,

    瞬時驚嚇更甚。

    顧不得肩膀上的劇痛,連爬再踉蹌的就往店外跑。

    殿外的侍衛不敢阻攔,都幹忙看向國主。

    即刻便聽到國主對他們的吼聲。

    “都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將這個罪不可恕的逆子給朕抓起來!”

    立即上前兩個,一左一右的將李弘冀反身架了起來。

    國主對他不僅是失望,更多的是仇恨。剛要再下令將他丟回天牢,就突聽到國後不悅的聲音。

    “你們怎麽弄著太子呢,還不趕快鬆手!”

    侍衛一顫,剛要鬆手,就對上國主厲狠的眼神。

    “誰才是國主,想必你們是知道的吧?”

    這個說辭可不輕啊,小則說國後幹政,大則這這不就有暗示篡權的味道了嗎!

    群臣們從品級的高到低,頓時沒一個敢說話的。

    國後被嗆在了一旁,壓抑著對國主的不滿,施了個禮。

    “臣妾見過國主。”

    國主先不理她,有意在她麵前朝侍衛揮了下胳膊,示意他們帶李弘冀下去。

    國後一時間並沒有看出李弘冀的異常,隻覺的兒子哆嗦著身子很是可憐。

    可礙於國主和群臣在,她不能做的過激。

    越發對國主心存恨意。

    可國主卻像不介意似的,就等著她依依不舍的看著李弘冀走後,才對她說道。

    “不知國後前來做什麽,又是要指手朕的政務嗎?”

    國後即時又被噎住,緊接著又聽到國主說道。

    “若不是,朕勸國後多在宮裏歇歇,最好最近都不要出宮了。”

    最近都不要出宮了?

    這豈不是變相禁足了嗎?

    大臣不敢吱聲,國後想說什麽,被身旁的女官拽住。

    最終謝恩,離開了大殿。

    在她走後不久,群臣也退朝了。

    國主坐在龍椅上沉思,突然問向身旁的內侍。

    “你是說太子現在糊塗了,什麽都咬都吃嗎?”

    內侍立刻低頭、應聲。

    “是,奴才聽說的是這樣的。”

    剛說完就聽到國主說道。

    “哦,千萬別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