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秘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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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被人非議,周嘉敏自是掛不住了,雖然她與趙光義之心是事實,但現在她名義上可還是李從嘉的妻子。
如此,不乏有不安於室之嫌。
可如今她不能“回頭”,她可再不想和李從嘉過那種連吃酒都要數銅板的苦日子。
不禁下意識的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鄭國夫人如此之急嗎?老奴都跟不上了,官家去了禦書房,一時回不了寢宮。”
周嘉敏頓時臉變得更紅了,無端端的他提趙光義做什麽,生怕別人猜不出她去見誰嗎!
她似乎已經覺的身身後麵的議論聲變大了。
沒壓住,有些不悅的看了內侍一眼,內侍立刻識趣的將嘴閉住。
一路上走的都是最顯眼的宮道,去的方向也明眼是趙光義的寢宮。望見一位位在她身邊路過的大臣,周嘉敏隻得紮低了頭,盡量不讓人注意。可還是不得避過別人看她的目光。
好不容易,眼瞅著就要進趙光義的寢宮了,誰知那名內侍突然一拐,拐進一處偏僻地,而後在一間不知廢棄了多久的屋子裏駐足。
在周嘉敏的詫異下,推開門,對她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鄭國夫人,奴才奉命讓引您先到這暫時歇息。”
周嘉敏見裏麵還算幹淨,立刻恍然了。猜定趙光義是為了掩人耳目,要在這同她私會呢!
立刻朝裏走去,剛兩步,又轉回身走了回來。將袖筒中提前準備的銀兩塞到內侍手中。
“一點心意,還望不要嫌棄。”
見內侍笑著手下,心想幸虧背著李從嘉私藏了些錢,果然是有用處的。
待內侍出去,周嘉敏立刻借著鏡子快速為自己整了整妝容、衣裙。之後,便一直等趙光義到來。
可是這一等,直足足等了幾個時辰。
到她迷迷糊糊的從桌上爬起來,才意識到自己曾睡著了。
看了眼天,已經黑透,心疑趙光義怎麽還來,起身推門想出去,卻發現門竟然被上鎖了。
連叫了幾聲見沒有人回應,驚恐的難以自持,直接跌坐到地上。隨即,肚子裏突兀咕嚕咕嚕的叫響了幾聲,可歎她早上看李從嘉生厭沒心情吃,中午慌著看趙光義沒工夫吃,這會子倒想吃了,哪裏還有吃的!
孤零零的餓了一夜,第二日猛然聽到開門的鎖聲,立即從床上翻起來衝向了門口。
門外的是送飯的,兩個碟子,一個湯盆,皆都用蓋子蓋著。
她現在那有心情吃飯,昨個無端一夜未歸,萬一趙光義對她沒興趣,李從嘉那讓她如何再自處!
可除了送飯的,門口還多了兩個侍衛,同步的將手一攔,示意她進去。
周嘉敏看了眼他們腰間醒目的佩刀,沒勇氣硬闖,順從的重回了屋內。
送飯的宮人將東西擺完就出去了。
門雖沒再鎖上,但她從屋內清晰的能看到兩個侍衛的身影,如何能出的去呢。
正這時,肚子又咕嚕了一聲,隻得先填飽為重,轉身去了桌前坐下。
可她這一一揭開蓋,立刻傻了眼。
原先都蓋著不覺,這一打開,裏麵全是些餿了的東西,光聞一下都刺鼻,那裏還吃的下。
難道真是皇後召她留下,這一係列的就是因為嫉妒趙光義對她傾心?!
一定是,一定是的!
心下已覺,立刻氣鼓鼓的將筷子一丟,轉身躺回了床上。
等她得寵之日,她一定一個都不放過!!
而她得寵不知何日,她在這一關就關了半個月多,從十五進得,直到了出了正月還沒放了。
第一二日她還硬挺著不吃,想著趙光義早晚會來救她,到了後來,幹脆送什麽吃什麽。
到她都算不清過了多少日了,之前送她來的那位內侍終於來了,也不理會她撲過來的目光,直接讓侍衛將她塞到一頂小轎中,之後,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回了李從嘉的府邸了。
她一見李從嘉明顯感覺他憔悴了好多,剛要撲上前想趴在他懷裏將這段時間受的苦難向他傾訴,卻被他...避開了。
他避開了她?這是從前從來沒有過的。
再追去,人已經進了院裏。
她想晚上再與他解釋,沒想到從那日起李從嘉搬去了書房。從此隻與他的詩詞歌賦作伴,再未踏入他們的房內,哦,現在是她自己的房內一步。
她不想自己的作為,卻暗暗的開始對他生恨。
此後不久,她竟再次收到皇後的召請,她想推脫,沒想到反招來了李從嘉的冷諷的笑。
一賭氣,又入了宮,不過她也是有目的的,她決心碰碰運氣去見趙光義。
與此同時,趙光義正在秘密的見南宮忘川。
見了趙光義,對方還沒說什麽,他南宮忘川先蹙眉不耐煩起來。
“有什麽事快說,別耽誤我四處遊玩。”
趙光義微頓,好久沒有人敢同他這等語氣說話了。
天下的人,也唯有他、李輕塵,和...和蘇錦溪。
“官家聽聞你當年說李輕塵的病隻能再活十九年,是真的嗎?”
南宮忘川立刻想起被蘇錦溪威脅,逼著說那茬。
冷不丁哆嗦了下。
“那不過是個概數,現在都二十年了,李輕塵不還活蹦亂跳著嗎!”
輕描淡寫的說著,抬手張望了下外麵,恨不得立刻走了。
趙光義神色依舊淡淡,繼而言道。
“那還是有可能隨時了?”說到這,心裏揪了一下,不僅為了擔憂蘇錦溪,也是因為李輕塵,畢竟他們曾有過那麽深厚的兄弟情。即便也許他已經不願當他還是兄弟了。
而且經過對孟濤的追殺,費貴妃的死,二哥的爆亡,以及周嘉敏的不解釋,李從善貶職的誤解......他和蘇錦溪已然這輩子不會再有什麽結果了。
蒼涼的歎了口氣。不待南宮忘川開口,緊接著說道。
“是真的再也沒有辦法了嗎?”
南宮忘川似乎被他的落寞觸動,沉默了一會兒,也歎了口氣。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我有一個叔父,醫術絕對超祖父和我之上,隻是年輕時便是個藥瘋子,性情殘忍,不按常理治病。凡是求他醫治的,沒有一個得以保全的。為了南宮家的聲譽,南宮家從不對外稱有這麽一人。”
他還想說什麽,趙光義已經沒“耐心”了,直接打斷了道。
“難道官家舉全國之力,還不能滿足他的要求嗎?”
他現在能為她,與他做的也唯有這個了。
而南宮忘川卻連這一點,都給他“否定”了。
“他要的不是錢。”說完,見趙光義隻盯著他沒說話,繼而又說道。“和你也說不清,他最近在九華山一帶,你見了他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