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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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緣,什麽機緣?”
聽著鍾丘的話語,陳銘愕然,一時間有些茫然。
他可不記得自己有什麽機緣。
重生到這個世界,至今為止,他一直覺得自己運氣挺差的,時常走在路上,無緣無故就遇上幾個邪魅,若不是穿越帶來的異能足夠給力,恐怕早就掛掉了。
哪來的什麽機緣?
“蓋凡天地,皆有天地之靈,為一界之精,入世擇人,化為星宿。”
望著陳銘,鍾丘平靜開口:“此界也不例外,天地複蘇之後,這一界的天地之靈也將隨之複蘇,會隨著大世來臨,投身在此界英才的身上。”
“這種存在,亦可稱之為星宿轉世”
“天地之靈”
聽見這個名字,陳銘恍然,一時間心中念頭流轉,回想起了一件往事。
所謂的天地之靈,他曾親眼見過。
那日皇陵崩塌之前,他曾在皇陵之中見到過一個女孩,一番遭遇之後,對方給予了他天地之靈的印記。
這件事情他一直沒有忘記,還想著等將來有機會,再去好好探究一番,沒想到今日在鍾丘口中又聽見了天地之靈的消息。
而且,從對方表現出的態度來看,這所謂的天地之靈,無疑是極為重要的東西。
一念至此,陳銘心中有些恍然。
當著鍾丘的麵,他沒有暴露出自身擁有天地之靈的事實,而是一臉疑惑的開口問道:“所謂的天地之靈,到底是什麽東西,和掌門你所說的機緣,又有什麽關係?”
“所謂的天地之靈,是氣數,也是命格。”
鍾丘平靜開口:“蓋凡天地眾生,但凡誕於天地之間,皆有命格存在。”
“有人一生辛勞,平平無奇;有人天生孤苦,一生親友凋零,天煞孤星;也有人氣數雄厚,為天定之人,注定不凡,可稱一界之子。”
“擁有天地之靈,就意味著氣數不凡,如大乾太祖,注定一生征戰,橫壓一世、”
“這種人,也被稱之為一世主角,生而氣數不凡,可稱一界潛龍!”
“一界潛龍”
陳銘喃喃自語,腦海中猛然浮現出幾個身影的樣貌。
楊安靜,徐清,趙計
這是他曾經預見的幾位命運主角,若是按照鍾丘的解釋,這幾人毫無疑問都是一界潛龍,是堪稱一界主角的存在。
想起徐清與趙計,陳銘心中一動,繼續開口問道:“一界之中,潛龍可以有多位麽?”
鍾丘深深看了陳銘一眼,隨後開口道:“自然可以,甚至,往往一界之中,在大世起伏之時,潛龍都不止是一位。”
“每一次大世開啟,都有不止一位潛龍崛起,彼此爭鋒,最後的勝者,必是修為最強,武道意誌最堅,各方麵最為完美者,可稱一界真龍。”
“就如八百年前的那次大世,能夠號稱潛龍,擁有天地之靈加身者,除大乾太祖之外,便至少還有一位應王。”
“隻是數戰之下,應王不敵乾祖,為其所敗,應王兵崩,乾祖登頂,為一界至尊。”
身前,陳銘蹙眉。
如鍾丘所說,這所謂的大世爭鋒,實際上,就如同一個篩選的過程一樣,數位一界潛龍彼此爭鋒,隻為決出最優秀者。
“如此說來,我以源力異能複蘇帝體,說不定反而是讓自己介入了這場潛龍之爭?”
陳銘心中閃過這念頭。
不過,就算是沒有這帝體,以此前皇陵中那天地之靈的表現來看,這場潛龍之爭,他多半也免不了。
心中念頭流轉,轉眼間,他又想到明微過去的種種表現。
以現在所知的情況來看,那老道之前的那番表現,多半是將陳銘誤認為此世潛龍之一,所以提前下注,結果發展成如今這個局麵。
一念至此,陳銘搖頭,到了這個時候,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北原之中,有一處秘地,號稱天象。”
在身前,望著陳銘,鍾丘笑了笑,開口道:“我方才給與你的那點靈光中,有那處秘境的位置、”
“你若有意,三年後秘境開啟,可進去一觀,那裏麵有你的機緣”
“多餘的話,我不會再說,我期待下次見麵,你能給我一個更大的驚喜。”
望著陳銘,他笑了笑,隨後渾身上下都在發光,一點稀薄神力逸散,讓整個身軀都漸漸虛化,慢慢消失在原地。
這赫然隻是一道殘影,鍾丘的本尊早已離開,如今留在這裏的,不過是部分的神力而已。
原地,陳銘沉默,望著眼前空無一人的秘境,默默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黑衣祭祀與鍾丘離開之後,整座天門秘境已經不剩下多少人了,隻有一些此前天門派的弟子與奴仆還活著。
陳銘將這些人聚攏,在這些人身上施以秘法,以控製這些人。
鍾丘離開之前,已經將這座秘境的進出方式交給了陳銘,此後隻需要有足夠元氣支撐,便可以通過兩界之門進出離開,不再需要所謂的信物。
這座天門秘境的範圍不算太大,卻也有小半個州的大小,足以充當基本盤,在將來外界陷入危機之時,為陳銘安置下一些人,使其後顧無憂。
從秘境中走出,陳銘來到一片平原。
眼前的地方,看上去是某座荒山,此刻,紮幕兄妹正站在四周,趙清則牽著呂晴的手,一行人在一邊站著,在那裏靜靜等候著陳銘出現。
看見陳銘出現之後,他們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
之所以如此表現,關心與擔憂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害怕。
若是從那兩界之門走出的,並非是陳銘,而是那天門派之人,那他們可以說就被一鍋端了。
在場之中,紮幕兄妹身中鬆風散,渾身無力,連移動的力氣都無,趙清與呂晴的武學修為也很難說,這種情況之下,但凡來個後天高手,恐怕都可以將他們拿下。
如今見到了陳銘,這種擔憂總算可以放下。
“離開吧。”
望著眼前的呂晴,還有遠處坐在地上,看上去渾身無力的紮幕兄妹,陳銘笑了笑,臉色看上去還算輕鬆:“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