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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大郎突然間恨得牙癢癢:“這小子自負成性,從不顧及他人,雖說有時候還是挺可靠的,但就是個怪人,讓你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怪人?”聽了蕭大郎的描述,方守有些啼笑皆非地搖頭,“那你跟我提他做什麽?”
“這個嘛..”蕭大郎羞愧地搓著手掌心,“我跟他之間,約定了還有一場勝負,但現在我跟他幹,明顯是要輸的,所以你到時候可千萬要…”
“我懂了!”方守瞬間了然,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到時候拉著你對吧?”
就憑蕭大郎這個性子,見麵了肯定不服軟,喊著要跟向易比試一番,那麽這個時候,就到了該他出場的時候了。
“總之你這次幫了哥,哥一定把你當自家兄弟!”蕭大郎苦苦地哀求。
“那…”在蕭大郎期待的目光下,方守幹脆地答應了下來,“一言為定!”
翌日。
方守便已經從遍及全身的巨大虛弱感中掙脫了出來,他精神抖擻地出現在了無敵分教一眾人的麵前,像一個英雄似地受著所有人的矚目。
當然場中,也有唯一的一個例外,對方守沒有半點好臉色,而這個人,就是方守的老冤家——方世傑了。
“這個臭狗屎”
混雜在人群當中,方世傑看到方守那得意的模樣,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他滿心憤憤不平,但一直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不如對方。
“在淵的時候我弱你一頭,橫受你氣;到了格局門好不容易崛起了,又遭你打壓!方守啊方守,不除掉你,我實在心氣難平!”
當然了,不管現在方世傑作何想法,他都從方守的“主人”,淪為了“跟班”。這種轉瞬之間的落差,雖叫他無可奈何,但卻不得不承認。
“這個人太賊了,專克我!唉,罷了!暫時還是不觸他的眉頭了!”
終於,在反複掙紮了半響後,方世傑還是下定了決心,明麵上要與方守緩和關係,至起碼短時間內不會再與之作對了:
“如今跟這兩個人在一起,不敢分心修行,致使修為進展緩慢,還是趕緊捱過這段時日,待回歸總教,申請免去巡察使一職,調往孤守分教!”
完全不知道方世傑在打什麽算盤,當方守走到其麵前時,卻驀然發現對方竟然對自己又露出了一抹討好似的笑意,他不禁微微一愣,感到了無比地奇怪。
不過他並未在意,緊接著便找到了蕭大郎,跟他一起商量起了無敵分教行程的問題:
“老蕭,馬六的意思,是想跟著我們一起出發?”
“沒錯,多幾個高手多幾分照應,他的這些兄弟們,是再也經受不起折騰了。”
原來,就在方守等人整裝待發準備出發之際,馬六忽然找到了蕭大郎,提出想要結伴同行,具體原因很簡單,便是無敵分教即將去往的老祖分教所在地,距離方守等人下一步的目的地——穿雲分教所在的破山亭不遠,完全可以順路。
“我同意。”聽罷,方守立刻答應下來,不過,就當這時,他忽見蕭大郎眼神一凜,麵上充滿了肅然,不由得一個怔神,這才察覺到原來蕭大郎的頭號對手向易,此刻正做完了與無敵分教的交接工作,正派駐自己的人手在四方崖上落腳。
隻見天空上,到處都飛得結丹以上的修者,他們個個修為強橫,單從氣勢上看,就完全壓過了一般的分教了。
“原來這才是三大分教!”方守在心中暗道,“不過也好理解,孤守分教是近年來發展最為迅猛的山海分教。麾下教眾基本都是新派的弟子,實力不容小覷!”
方守深知自己看到的孤守分教,不過隻是冰山一角。
而與此同時,蕭大郎則全程死盯著向他們走來的向易,臉上充滿了憤怒與戒備地道:
“向易!這次駐派四方崖的職守,雖然便宜了你孤守分教,但別得意,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本身格局門內部就不是鐵板一塊,因上層的理念不合而被割裂成了老祖派、新派這兩種派係,在這樣的形式下,以老祖派弟子為代表的老祖教,與以新派弟子為主要力量的新教,再加上山海界上有大片未經發掘的處女地,三大分教都在拚命地派遣人手在這些地域上建立據點,二者在山海界各處都展開了激烈的資源競賽,形勢極其緊張。
這個時候,上頭要老祖派以接受無敵分教為代價,無條件讓出四方崖這個山海界南岸十分重要的據點,是極其得不償失的。
“還不是你們的人擅自做主,差點壞了大事?”
向易對蕭大郎的挑釁無動於衷,隻是一臉冷靜地回道:
“為了搶占功勞,拋下四方崖,前去追擊妖修,如此愚蠢的事,向來是你們老祖派人幹的。”
“你!”一旁馬六聽了,氣的脖子都青了,當即就要找向易理論一番,不過卻為華清死死地攔住,好生勸解了一番。
畢竟這次的事件,歸根結底,還是錯在無敵分教上了鐵麵妖將的當,才致使四方崖無人看守,差些釀成大禍。也正是因此,總教決定撤出無敵分教的分教資格,讓其並入其原本所屬的老祖派係的。
“怎麽著?你想來一架啊?你可欠我一場決鬥呢!”馬六忍氣吞聲了,但蕭大郎何許人也?堂堂的老祖教護法兼山海界監察使,自然有跟向易叫板的資格。
於是他一邊衝著方守擠眉弄眼,另一邊則是氣勢洶洶地,當著所有回望過來的孤守教的修者們,以一種極端囂狂的神情,指著向易的鼻子道:
“怎麽樣?你可敢嗎?”
“坑我!”方守看到蕭大郎這架勢,頓時覺得對方簡直就是把自己架到火爐上給烤著。
“原本我在外的名聲就不大好,這下再替老蕭救場,不知又要得罪多少人!”
你說你,挑釁一個修為比自己高的也就夠了,還非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挑釁,這不是沒事兒找罪受嗎?但既然答應了別人,方守哪怕咬碎了牙齒,也隻能往肚裏咽了!
“呔!向易小兒!”
隻見,一條小白狗,忽地跳上了蕭大郎的肩頭,以一種極度擬人化的神態,向著對麵的向易呲牙咧嘴道:
“對付爾等宵小,還用不著老蕭出手!爾敢與我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