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公主家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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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把事情了解到了這個程度,對此事的前後因果也就知道地透徹了。

    高陽是大唐公主,而且是唐皇捧在手心,視若明珠的公主,高陽雖然不掌權勢,不涉朝政,但要對付一個沒有靠山的治禮郎可再容易不過了,隻要她一句話,自然有人為了討好她搶著去辦。

    高陽的罪過實在是不輕,不止是侵占農田,而且越權以頂撞之罪處置了朝廷官員,如果是其他的公主犯了這樣的過錯,李恪必定雷霆大怒,就是廢了公主號也是有可能的,但當這事出現在高陽的身上的事情,李恪卻有些有怒無處發的無奈。

    李恪就這麽一個嫡親的小妹,平日裏不要說是重責她了,就算狠話都是舍不得說的,李恪麵對眼下這種情況,又該怎麽辦,如果重責吧,李恪不忍,如果就輕放過吧,對朝臣也缺一個交代。

    李恪糾結了片刻,突然看到了一旁的岑文本,心裏突然來了注意,此事是岑文本拋出來的,總不能隻讓李恪一個人頭疼吧。

    李恪對岑文本問道:“岑師,你以為此事該當如何?”

    岑文本自然知道李恪的心思,李恪這是自己拿不下注意,要把難題拋給自己了。

    岑文本凝眉思慮了片刻後,才回道:“此事既非駱賓王的過錯,那便可赦免駱賓王之過了,至於被侵農田的幾戶百姓,多加補償也就是了。”

    岑文本隻提駱賓王,而不提高陽,顯然也是想回避這個問題,但李恪又怎會叫岑文本這麽容易就避開了。

    李恪看了眼岑文本,問道:“駱賓王自然無罪,補償百姓的款項也從宮裏出,但高陽公主侵占百姓農田,又擅自越權處置朝臣,岑師以為該如何處置?”

    岑文本欣賞駱賓王之才,故而要保他,但他卻不想因此而重責高陽公主,畢竟就算拋開李恪的偏愛不談,高陽本身也是他看著長大的。

    岑文本回道:“公主雖有過錯,但念在公主是初犯,又是出自孝心,或可從輕。”

    岑文本的意思是要輕拿輕放了,但李恪雖然不想重責高陽,但也希望借助此事給高陽長一個教訓,不想處置地太過輕易了。

    李恪想了想,道:“凡公主成年,都不會再居於內宮,高陽是長公主,就更是如此了。待回京之後起,高陽公主便搬出大明宮,往居外殿吧。”

    公主成年,搬居外殿這本是人之常情,但到了高陽這邊就成了一種懲處了。

    其實李恪的意思也很清楚,這就是在告誡高陽,這一次的處置隻是以儆效尤,如果再有此類事情的話,就不會請饒了。

    如果這裏沒有外人,隻有高陽和李恪兩人的話,高陽多半是要和李恪爭上一爭的,但現在這裏還有旁人,高陽識得輕重,不會拿李恪對他的偏愛去挑戰帝王權威,於是也就待在一旁,安靜地坐著沒有反駁。

    高陽老老實實地等李恪說完了話,才道:“高陽自知有過,阿兄的責罰高陽認了,但高陽還有一事相請,還請阿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