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閑來無事落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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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州貫天下交通,乃是天下交通要塞之地。

    得荊州者得天下!

    固然有那麽一點的誇張,但仔細一想,這句話有存在著一定的道理。

    荊州有江河之險,這退可守,至於進..道路四通八達,北上可上揚、豫等州郡,往西而去,可入益州之地,往東就是揚州之屬,南下可南下交州,而且便利的交通,可以起到一個混淆視聽的極佳效果,神出鬼沒之下,就算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也可以達到奇效。

    隻可惜...這劉表擁據這樣一塊寶地,卻不知好好利用,完全就浪費這荊州的資源...

    浪費上可恥的,於是乎,袁術想法設法的準備把荊州搶過來。

    隻可惜啊....

    劉表固然把荊州進攻的優勢給浪費的幹幹淨淨,可是退可守的優勢卻發揮到了極限,除了孫堅之前,還真的沒有誰可以達到這一步。

    這一日,襄陽城內來了一位客人,通俗的來說是一位不速之客。

    對於劉表或者是荊州上下的官員而言,的確算是不速之客。

    袁術麾下的主簿閻象但是單純的帶著幾名隨從順著水路來到襄陽縣城內,當然了,這一路上,閻象著實是花費了不少的錢財,這不....牛羊在船隻上隨帶了不少,但到達襄陽後,一隻都沒有剩下,這就很讓尷尬。

    這一路上,祭祀江河湖泊所經之路的異獸,不然何以平安渡過。

    異獸之流,在天下太平之時,異獸不敢傷人,生怕觸怒當今掌權者,從而被屠戮,當然了,也沒有人會泛著給自己自找沒趣的前提下捕捉殺害這些異獸。

    傷亡畢竟還是需要自己的來填充的。

    但例如大澤之流,基本周遭就是沒有什麽人煙,除供奉水中某隻實力強悍的異獸的為圖騰後,故而可以在哪裏安全的生活下去,其餘的,有誰敢進去....進了,隻有死路一條。

    就算是要剿滅,付出的代價也是極大!

    入震澤雲夢澤之流,幅員遼闊,其中潛藏著異獸更是不計其數,要用多少的人來填,誰心裏都沒有底氣。

    故而,在大漢立世這麽多年以來,隱約中,算是與這些立下潛規則,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之類的...

    當然了,水乃是異獸的地盤,隻要不犯了他們就行,江河湖泊中的1百姓依舊可以靠水吃水,填飽肚子,除非了一些不長眼的,就是要持異獸的....

    過路需要過路費!過水路就需要給這些水中的異獸過路費!

    閻象所攜帶的牛羊就是過路費...從襄陽回去後,閻象就不需要再給,一次性來往一趟,算是給一個完美的交代,甚至靠著這些渡船吃飯的人,一輩子貢獻上五次上下,就可以免了終身。

    也算是有那麽一點的獸性所在...細水長流..畢竟還是它們活的更久...

    閻象一進襄陽城的官邸外,遞上帖子後,就察覺到一股濃濃的惡意..

    沒錯的確是惡意!

    對於他!或者是對於他身後的人的惡意。

    閻象不大不小也算是一個知名的士子,簡括兩個字——名士!

    名士當有名士的氣度,若如潑婦罵街一般,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

    上不了台麵。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日上三竿時,府內才有人進來,請了閻象進府。

    跟隨著領路人,閻象目不斜視,直到過了大堂,進了議事廳內,才見到荊州上下群臣環視而坐,當他走進來的那一瞬間,在坐所有的眼睛,全部盯在他身上。

    壓力!

    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聚集在他們身上,閻象輕輕咬了一下舌尖,人回過神後,袖子輕輕一拂,拂了這滿堂的壓力,恍若清風掃過,在坐的荊州官吏一個個都笑了....隻不過這笑容有那麽一點勉強,甚至是有點不情願。

    “送客!”

    閻象還未開口,端坐在高位上的劉表卻比他率先開口,直接送了客人。

    “劉荊州我....”

    閻象一聽,傻眼了,當即欲要開口解釋一些什麽。

    “不用多言,荊淮二地乃是死仇,不可能有合作的可能,你回去告訴袁公路,想要借刀殺人,老夫這把刀可是鋒利的緊。”劉表麵目表情的盯著閻象,一股上位者的壓力撲麵而來,一瞬間,閻象額頭上的冷汗冒了出來。

    “不送。”

    劉表再一次開口送客,言語中已經有不耐煩。

    “你....哼...”

    閻象麵色通紅,旋即一拂袖,轉身離去。

    等閻象離去後,坐在堂下的蔡瑁捋著雜亂無章的胡須不解的問道:“主公,這般做可否惡了袁術.....”

    “哈,德珪難不成以為今日不交惡袁術,荊州與袁術就可以和善共存?”坐在蔡瑁對立麵穿著素白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嗤笑一聲,繼續說著:“德珪兄,今日這閻象能進了大堂,乃是他乃是袁術的使者,兩軍交戰尚且不斬來使,閻象既然來,若是讓他站在門外,外人會怎麽非議....無禮啊!讓他進了這議事廳,乃是禮之所在,讓他走,乃是荊州上下的意思。”

    “異度之言,吾受教了。”

    蔡瑁幡然醒悟,起身向蒯越行了一禮。

    見狀,蒯越當即上前,扶住蔡瑁,連稱不敢。

    端坐在主位上的劉表微不可察的流露出失望之色。

    他還在世,蔡家與蒯家就迫不及待的開始爭權...這不好....

    “主公,還在等陸行之?”

    坐在蒯越身邊的蒯良一直低著頭,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後才悠然開口。

    “是也不是,陸行之倘若要來,早已經來了,現在未到,隻能說明一事,他也在等...同樣孤也在等....”

    “難道....”

    “善。”

    劉表輕輕一頷首,讚同了蒯良的話。

    然而還在長江上飄蕩的陸芸則是好奇的詢問道:“公子,按你這樣走,什麽時候才能到達荊州,本來兩日前就可以到的,偏偏...哼...”

    這幾日來吃魚,吃的陸芸都想要吐了。

    “等...等機會。”

    笑吟吟的陸奇飲了一杯酒後,麵對著陸芸不解的眼神,寵溺的摸了一下陸芸的腦袋道:“等長安之變。”

    一語驚雷四起。

    長安城董府內。

    董大胖子手中持著黑棋,一子落天元,一堆肥肉顫動著道;“該你走了子師。”

    “這天元....”

    “子師需知下棋無悔,不得猶豫啊。”

    “蒙相爺教誨。”

    王允說著手中執著白子落下,這棋卻是下的微妙,落在黑子旁邊。

    二人一時間,都露出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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