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章 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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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俊從來都不是什麽君子,以德報怨那一套更是嗤之以鼻。 vw你拳頭打過來,難道還不許我刀子捅回去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才是房俊的風格。尤其是在這樣一個人治遠大於法治的社會,溫良恭謙隻是招搖撞騙的幌子,真正的名仕講究的都是快意恩仇,敢惹我,立馬懟回去

    相於山越亂民,房俊對江南士族更是憎恨

    大唐一統,已然是不可逆之形勢,這些江南士族卻依舊為了一己私利不惜將整個江南都拖進動蕩之,妄圖螳臂當車

    最最關鍵的是,居然想要老子的命

    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你想要老子的命,那別怪老子先咬下你們一塊血肉

    對於江南士族這些稱毫一方的家族來說,什麽清流名望都是虛的,以至挾製鄉民壯大家業的根本,是手的世代豢養的死士戰兵

    在人治大於法治的社會,法律並不能做到一定程度的公平,獲得公平或者說維係公平的手段,隻能是赤裸裸的實力實力如何體現是這些死士戰兵

    整個大唐,除去關乃是京畿之地,行事需要遵循法度之外,整個天下維係運轉的不是法律法度,而是約定俗成的普世法則何謂約定俗成的普世法則

    在承兩晉南北朝的隋唐兩代來說,所謂的普世法則,是世家為尊

    為何世家能夠暫居絕大部分的社會資源

    因為他們的力量

    而力量的最直接表現,是世家豢養的死士戰兵

    為何關世家在被房俊敲詐出家的家將部曲之後那般心疼是因為這些家將部曲乃是家族世代經營多積累下來的武裝力量,失去這樣的武裝力量,整個家族的影響力都會下降一大截兒

    也是在關一代多多少少還有一些律法維係,無論是誰在做什麽之前首先要考慮國法,要在皇帝麵前維持一個公平的表象遵紀守法是以,死士戰兵的價值相應要低一些,畢竟誰也不能輕易出動這些武裝力量。

    但是在江南這樣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律法基本相當於一紙空。有了糾紛首先想到的不是律法,而是約定俗成的民間規則。既然是民間規則,難免會出現拳頭大的說話好使這樣的弊端,那麽這時候需要展示肌肉

    眼前這些各大家族的死士戰兵,是他們的精華,說是家族的支柱都不過分。若是沒有強悍的武力保證,在這樣一個以民間規則維係的江南,即便是最頂級的簪纓世家,也不是沒有被鄉裏豪強一怒而滅族的可能

    既然想要我的命,我先讓你們痛徹心脾,然後再慢慢算總賬

    房俊大手一揮,所有的具裝鐵騎都放棄了眼前的山越人,任由他們哭爹喊娘狼奔豕突,稍稍集合陣型,朝著手持弓弩的死士戰兵直衝過去

    各大家族的死士戰兵素質自然非是山越亂民可,即便是撤退也保持著完整的陣型,但是如此一來反倒成了弊端。到處都是慌亂的山越亂民慌不擇路四散奔逃,戰兵們保持陣型大大延誤了撤退的速度。在漫山遍野奔逃的山越人當,這樣一直陣型完整卻速度緩慢的部隊像是羊群裏的豬玀一樣顯眼

    鐵蹄如雷,鋼甲奔流,具裝鐵騎以房俊為先鋒的尖錐陣型狠狠的裝進死士戰兵整齊的隊列,好似一枚巨大的楔子,狠狠的釘進去

    狂奔的鐵騎攜帶者巨大的衝擊力,被撞的戰兵猶如破敗的麻袋一樣拋飛出去麵對這樣一群既無重甲防護,亦無重兵器反擊的弓弩手,具裝鐵騎像是收割人命的死神鐮刀,所至之處鮮血噴湧殘肢遍地,完全是一場赤裸裸的屠殺

    殺殺殺

    每一個騎兵都知道這些戰兵的來曆,身為大唐子民卻與山越亂民同流合汙,想要趁人之危對自己展開圍殺,心如何不恨鐵蹄踐踏,橫刀飛舞,每一刀都是含恨出手全力以赴,哪怕體力已經達到極限依舊咬緊牙關奮力劈砍

    幾乎隻是一瞬間,戰兵便陷入崩潰

    再勇猛的士族再軍紀嚴明的部隊在遭受如此慘烈屠殺的時候都會崩潰,麵對死神一般不可戰勝的具裝鐵騎,死士戰兵們心膽俱裂

    哪怕他們號稱死士,可終究也還是血肉之軀,麵對這種單方麵的肆意屠殺,怎麽可能不崩潰

    戰兵的陣列迅速潰散,哀嚎著四散奔逃。可身後的鐵騎好似跗骨之蛆一般緊隨其後,漫山遍野的追殺劈砍,絕不容許一個戰兵逃脫

    像是獵食綿羊的狼群,肆虐殺戮盡情捕殺,悲壯而慘烈

    山越人完全沒有跟戰友並肩戰鬥的想法,見到具裝鐵騎捕殺死士戰兵,反倒因自己擺脫野獸的追殺而暗暗竊喜,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山越亂民趁此良機,撒開腳丫子瘋狂逃竄,隻留下完全陷入絕望的死士戰兵悲慘的嘶吼和瀕死的哭嚎

    似乎如此慘狀連老天也看不下去,山風吹過,陰沉的天空終於降下雨滴。先是星星點點,漸漸勢大,最終連綿一片,似要洗去這人世間的悲慘。

    江水浩蕩,長風烈烈。

    一滴雨水滴落在席君買的額頭,伸手拂去,席君買一張刀削斧鑿棱角分明的臉容滿是焦急憂慮,恨不得肋生雙翅飛躍這寬闊的大江,趕到牛渚磯與侯爺並肩死戰。

    大好男兒,死則死矣可若是侯爺力戰而死,自己卻得脫生天,下半生該是何等的悔恨與自責

    快快快

    席君買雙目赤紅,不斷的下達命令讓船底的槳手加快速度。烏鴉戰甲高高的船首犁開江麵,分開的水波已經泛著白色的泡沫,槳手們渾身汗出如漿,運槳如飛。

    可席君買還是覺得不夠快

    李恪不知何時來到席君買身邊,沉聲寬慰道:本王素知房二脾性,最是奸猾狡詐,即便身臨絕境,亦不是甘心授首之輩山越人烏合之眾,各大世家的戰兵到底人數不多,算對反擊構成威脅,亦有反擊之力,定然會等到吾等馳援

    席君買拱手道:卑下亦知侯爺堅強,多謝王爺能親臨險地,率軍馳援

    看著一身甲胄英姿勃發的吳王殿下,席君買心生仰慕。

    這可是天下最尊貴的血脈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況這位堂堂親王之尊

    卻為了能夠馳援房俊,不惜以身犯險自家侯爺能夠獲得這樣的看重的友情,席君買與有榮焉

    王爺,君買哥,到了一聲疾呼,將席君買的目光吸引過去。

    浩蕩的江麵,陡然出現一處兀立江的巨石。

    牛渚磯

    席君買心頓時一緊,終於到了

    不用下令,船除了操舟之士,多有的兵卒全副武裝從艙奔出,全部擁往右側船舷,致使龐大的五牙戰艦都有些傾瀉。

    但是沒人去管這個大家隻想能夠最快的速度登岸,或許隻是快那麽一時片刻,便能將侯爺從敵人的包圍解救出來。

    五牙戰艦快速駛入牛渚磯一側的水道,這不是一個規範的操舟多做,過快的船速使得船身產生離心力,再加裏側船舷站了太多人,使得外側船舷幾乎整個露出水麵,裏側的船舷卻死死壓進水裏,幾乎傾覆

    可是沒人在乎這個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越來越近的岸邊,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等到五牙戰艦堪堪考碼頭尚未停穩,船舷的兵卒已然紛紛縱身跳下船舷,腳踏碼頭的一刻,便發力向著山林間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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