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在石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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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安靜了一會,鄭秀恒才帶著溫和的笑容問道:“在石哥有什麽感覺?”

    劉在石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他從來沒有在外麵像這樣大聲叫過媽媽,雖然有時候節目中會口頭叫幾句,但那種意義是不同,這種聲嘶力竭的呐喊,按照鄭秀恒的說法閉著眼睛想像,其實並沒有說瞬間就感動傷心到流鼻涕。

    “說不清楚,隻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心痛,是因為喊太大聲了嗎?”劉在石表情有些古怪的問道。

    鄭秀恒聽到劉在石的話後並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轉過身去,拿著鋼筆在桌上的本子嘩嘩寫了起來,用了二十秒的樣子,鄭秀恒把本子這一頁撕了下來,然後遞給了劉在石。

    劉在石疑惑的接過那張紙,奇怪的看了上去。

    ‘媽媽,即使隻叫道這名字,為何心就會如此之痛呢!’

    “這就是一句歌詞!”

    說完鄭秀恒移動椅子到了旁邊,然後頓了一下在鍵盤上輕按起來,張開嘴巴充滿情感的叫出了‘額媽’,而後隨著音樂唱起了紙上那兩句,一點生疏感都沒有,音符如同流水般劃過,鄭秀恒就唱了這麽一句便停了下來。

    轉過頭,此刻劉在石並沒有想象中的驚訝,而是看著手中的這張紙,過了一會伸手取下了眼鏡,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睛,像是想起了什麽。

    鄭秀恒看著好像被勾起記憶的劉在石,平和的說道:“在石哥,這就是我說的測試,其實在哪裏唱歌唱什麽歌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為誰,你可以為觀眾、可以為朋友、可以為父母愛人。但如果隻是為了搞笑而唱,那就像一開始你叫出的那聲‘媽媽’一樣,沒有包含任何情感在裏麵!”

    其實這話雖然是對劉在石說的。但同樣也是告誡自己,如果硬要像做作業一樣的去做一件事。那答案不是早就擺在了那裏嗎?

    “秀恒啊,你果然很能說,在石哥都被你弄得快哭了!”

    “這種話,聽著讓人心情挺不爽的!”鄭秀恒開了一個玩笑,此刻倒是放鬆了下來,創作的事就慢慢來吧,畢竟……自己並不是醫生嘛。

    劉在石擦了擦眼睛,又戴上了眼鏡。看了看手裏的那張紙,突然十分認真的說道:“秀恒,這次幫哥寫首歌吧,你說得沒錯,像歌謠祭這種特輯,對誰唱的確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鄭秀恒第一次看到劉在石完全真摯的樣子,表情十分嚴肅,沒有任何搞笑的感覺在身上。

    現在的鄭秀恒因為韓智香的事,已經不再去限製自己了,在他的腦海裏。隻要是有意義的事,就足夠讓他越過死去的好友,而自己唯一不會改變的。就是為他報仇這件事。

    “在石哥,想對誰唱呢?”

    劉在石深深的吸了口氣,平淡的笑道:“其實哥以前作文寫得很好,我的語文老師都說我很有寫作天賦,未來搞不好可以當作家呢!”

    “啊?開玩笑吧?”鄭秀恒不是很相信,而且這是不是有些突然了。

    劉在石笑道:“有些玩笑成分啦,不過以前我寫過一篇作文,好像得過很多稱讚,前幾年還被媒體翻到雜誌上發表過!”

    “不會是名人效應吧?”

    “要聽聽嗎?”劉在石笑著問道。

    鄭秀恒點了點頭。看得出來劉在石的確是有了自己的想法,既然是自己引起的。鄭秀恒當然願意收拾。

    “我在小學時期寫過一篇文章叫‘做清潔的班長媽媽’!”

    鄭秀恒心裏一動,好像已經知道了劉在石想唱歌給誰聽了。

    劉在石的眼神看上去有些懷念。顯得十分溫暖,接著便敘述起了關於媽媽的故事。

    “我上小學的時候,因為經濟條件我搬了3次家。那個時候我很害羞,並用了很長一段時間適應我的新學校。過了一段時間,我很快熟悉了新學校的生活並且參加了很多學校活動。有時候,我甚至會在班裏講一些很搞笑的事情讓教室變成歡笑的海洋。

    在我6年級的時候,被選為了班長。因此,我媽媽十分的高興,但是她也有一些擔心。他告訴我“因為我們在石成為了班長,我應該去見見你的老師,甚至為你們的田徑運動會出一些力。”

    “但是秀恒,你知道嗎,那時候在韓國,家長是不能空手去見老師的,而且做為班長的媽媽,她還需要向學校的田徑協會捐款。我想那對她來將是很大的壓力,隻是那時的我並不知道。我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麽當她和我講那些事的時候,臉色突然間變得那麽難看。

    那時我爸爸是一位郵遞員而且掙得很少。因為他拒絕一切的賄賂,除了工作之外,他沒有任何額外的收入。對我媽媽來講,那些收入甚至很難讓他的兒子得到很好的教育。

    在那件事之後,我很快便在學校撞見了我的媽媽。”

    說到這裏,劉在石突然停了下來,眼睛有些發紅,又取下了眼鏡揉起了眼睛,過了好一會才繼續訴說。

    “那時她正在清潔學校的的大門,我問‘媽媽,為什麽你在清潔學校?’她隻是笑笑說,‘因為我們在石現在是班長了,我覺得我也應該用一些方式幫助你們……’

    我後來發現原來我媽媽沒有足夠的錢資助學校,所以用清潔來代替。我都不知道因此留了多少眼淚。

    等懂事後我才知道媽媽對我的愛實在是太偉大了,我永遠都無以為報。我從沒有表達過這些想法,但是現在我想應該對媽媽說一聲……我愛你”

    鄭秀恒怔怔的看著麵前流淚的男人,對於劉在石來說,這應該是一段悲傷的故事,因為故事裏的主人公是她的母親。

    而對於他來說,這卻是個感人的故事,因為那是一位母親的故事……

    房間裏很安靜,外麵的製作室同樣安靜,但兩份安靜卻是不同的。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鄭秀恒和劉在石一起走出了房間。

    看上去兩人都沒什麽問題,劉在石除了眼睛稍微還有一點點紅絲外,也看不出來流過眼淚,而鄭秀恒對工作人員說了聲抱歉和三巨頭打了招呼後,就離開了製作室,當然離開的時候金泰浩的眼神可是非常失望。

    接下來拍攝繼續,大家雖然一如既往的搞笑,但卻收斂了很多,甚至三巨頭可能是受到了鄭秀恒的影響,開始頻出惡評。

    比如直白的說“鄭型敦xi,盧洪哲xi,如果你以這種態度參加歌謠祭,或許對電視前的觀眾是有意思,但對於現場觀眾,我覺得是很大的不尊敬,哪怕是理解你的粉絲……”

    這樣的結果就是氣氛變得十分正式,拍還是拍,到底用不用大家不知道,反正三巨頭也想通了,現在天線需要的是他們的專業和能力,而不是無挑成員隨便唱些什麽,都找些奇怪的點來稱讚,至於會不會得罪這些人的粉絲這件事,不會比被人質疑來得嚴重。

    按照韓國粉絲的尿性,粉絲為了維護偶像,將黑鍋強丟給其他人的情況太多了。

    所以呢,還不如好好做一些,隻要標準放低點就好了。

    …………………………………

    而鄭秀恒離開公司後,就給某個他一直覺得很中二的少年打通了電話。

    銅雀區的一家咖啡店裏,鄭秀恒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今天的首爾日報娛樂版,仔細想想也好一段時間沒關注這個圈子了。

    看到頭版又是wg大火的消息,鄭秀恒倒是挺欣慰的,最起碼閔先藝過去付出的一切,在這一刻已經可以確定是有回報的。

    “前輩,怎麽想到給我打電話啊?是不是準備補償上次請客沒叫我的那頓?”

    穿著花紋t恤、牛仔褲,帶著墨鏡的男人一屁股坐到了對麵,聲音十分歡快。

    鄭秀恒有些驚奇的打量了一下,接著奇道:“崔民熙,你父母允許你繼續做遊戲了?”

    “沒有,他們這些老古板,怎麽可能同意啊!”崔民熙笑著說道,表情看上去已經不像當初那麽愁苦深大了。

    鄭秀恒這倒是有些好奇了:“那你這麽高興幹嘛?看你心情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崔民熙聽到這問題,倒是有些小激動說道:“我發現上次那種對抗方式太愚蠢了,本來我想不管不顧的離家出走,反正我也成人了,而且以我的能力出去也餓不死,還可以繼續我的追求,但是呢我媽媽身體不好,雖然很無奈,我還是留在了家裏!”

    “不過,我想到了新的方法,就是墮~落計劃!”

    “這又是什麽鬼東西?”

    崔民熙興奮的解釋道:“很簡單啊,他們又給我那排了一個政府放送企業的職員工作,我就順他們的意,然後每天早出晚歸喝得醉醺醺的,沒事就和電視台那些人出去泡吧,而後還故意帶妹紙在住所外演演戲、親親嘴。”

    “現在已經把我父親快氣瘋了,而且我把自己的卡一次又一次的透支,然後故意不還,我把信用等級都豁出去了,反正大不了我就自毀,要是他們還不放過我,那有我這個兒子、還是沒我這個兒子,也沒什麽分別了!”

    鄭秀恒無語的把報紙放了下來,然後吐槽道:“果然,還是那麽奇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