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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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會”,簡汀柔和的解釋:“我也很喜歡池小姐送的那套禮服,可惜太大了點,我穿著不合身”。

    “看來是我的眼光判斷失誤了”,池素晗麵露懊惱,“不過簡小姐今天這身黑色禮服看起來跟徹遠哥挺相配的,沛洋,你說是不是”?

    聶沛洋抿了口香檳,目光流連在簡汀身上,大約兩秒後,攬住池素晗的腰笑說:“我覺得我們兩更相配”盡。

    “討厭”,池素晗甜蜜的推了推他,笑的合不攏嘴。

    池崇滿意的點頭,“徹遠,你的座位已經安排好了,第一桌,跟你二叔二嬸坐一塊,正好他們一直叨念著你,不過沒料到你會帶女伴來,簡小姐就坐第十三桌吧”豐。

    這第一桌和第十三桌隔得可不是一般的距離,利徹遠眸色斂了斂,說:“我就和她坐十三桌吧,正好我也不大喜歡坐前麵”。

    “這怎麽成”,聶沛洋笑說:“堂哥畢竟是素晗的兄長,按理來說都該做女方親戚這一桌的”。

    “是啊,你奶奶還挺想你的”,池崇歎氣說:“快去陪陪她吧,九十多了,老人家還在一天就多陪一天”。

    利徹遠臉上動容了下,簡汀柔聲說:“你坐那邊去吧,我沒關係的”。

    “我送你過去”,利徹遠朝他們點點頭,“失陪”。

    他挽著簡汀腰離去,池素晗看著聶沛洋說:“瞧徹遠哥多疼簡小姐,可憐了駱賓哥,不知道他來看了會不會難受”。

    “說曹操,曹操就到”,聶沛洋笑了笑,不遠處,周躍衡、佟子淳、駱賓那幾人一塊走了進來,三人都是康城年輕一輩的新貴,外貌出眾,輕易的便抓住了全場的眼球……。

    ……。

    簡汀也注意到了,她隻是淡淡瞥了眼,便收回了目光。

    利徹遠幫她拉開白色的餐椅,溫柔的交代:“待會兒不要亂走,吃完飯我就來找你,有人為難你,給我打電話”。

    “你放心吧,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簡汀四處張望,她現在隻想找到自己父親。

    “那我走了”,利徹遠彎腰輕啄她唇。

    兩人還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密,簡汀臉上一紅,但很快便感覺到一束陰寒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她朝聶沛洋那邊看去,隔得太遠,但也能注意到他是看這邊的。

    她打了個冷顫,躲開他唇。

    利徹遠沒在意,隻是安撫的拍拍她肩膀才離去。

    兩分鍾後,周躍衡、佟子淳兩人朝她走來,簡汀隻得站起,打招呼,笑說:“你們倆今天穿的這麽帥是要勝過新郎嗎”?

    “簡,你說話還是這麽好聽”,佟子淳好看的嘴角翹了翹,“一段日子不見,漂亮的閃花我眼了”。

    “論說好聽的話哪比的上你佟少,好像天天吃了蜜糖一樣”,簡汀一笑。

    周躍衡墨染的眸子憐惜的看了她會兒,說:“我們沒有想到你今天會來”。

    簡汀抬了抬眉頭,看向不遠處的駱賓,他似乎望著這邊,但沒過來,想到那天他傷心的模樣,她覺得內疚,“駱賓還好嗎”?

    佟子淳搖頭,“你們的事我不知道怎麽評價,駱賓喜歡你,我和躍衡早看在眼裏,上次的事我也略有耳聞,沛洋確實做的很過分,本來今天的婚姻駱賓不願意來的,是我們勸了他很久,畢竟沒有朋友情分,公司合作的情分還在裏麵,不能撕破,其實你不接受駱賓也是好的,我怕到時候他和沛洋真的會鬧得不可開交”。

    “可以別再說我跟聶沛洋的事嗎”?簡汀無奈的說,“今天是他結婚好日子,再提起從前的事好像挺煞風景的”。

    佟子淳輕輕歎氣,周躍衡笑說:“你不願聽,那我們就不提,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朋友一場…”。

    “躍衡,子淳,原來你們在這”,一名挽著高發髻、身著淺藍色長裙的嬌豔女人走了過來。

    簡汀一愣,對方看到她也是一怔,忽然帶著幾分嘲諷的笑道:“這不是簡汀嗎,幾年不見,越發出挑了”。

    “沈小姐也是”,簡汀淡笑,倒有幾分感慨,以前她跟聶沛洋交往時,沈穗是他的青梅竹馬,她嫉妒著自己,自己也嫉妒著她,兩個人每次見麵就好像要撕破臉皮一樣,隻現在想想,聶沛洋選的都不是她們倆,似乎挺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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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沈穗輕輕揚眉,“聶沛洋最終娶的不是你,枉費你當初對他死心塌地,破產也還是守著他,不過男人這種動物他們隻要在沒落的時候才會想到女人的好,等有錢了,女人隻不過是為他們錦上添花做點綴罷了”。

    簡汀原本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了,可自己曾經的情敵這麽說出來,反倒像刺一樣紮著她,難堪、憤怒,不是滋味。

    周躍衡咳了聲,笑著埋怨:“好歹有兩個大男人站在這裏,別把我們男人說的那麽壞好嗎”?

    “你們還不壞”,沈穗嗤了嗤,戳著他胸膛說,“當年要不是你們帶著沛洋到處玩,我跟他說不定早結婚了,簡汀也犯不著被人白白傷透了七年的感情,到最後更不會便宜了池素晗,七年前,她還是什麽東西啊”。

    簡汀麵色淡淡的回答:“不是你的終究也沒有這個緣分,說不定不久的將來你倒應該感謝他們,這樣的男人他不會本分多久的”。

    “看來你還真的挺希望他們過得不幸福”,沈穗玩味的笑.

    “我說的隻是實話”,簡汀落座,不大想聊下去。

    佟子淳打斷說:“儀式快開始了,我們回去就坐吧”。

    “也是,簡,再見,等會兒再來找你”,周躍衡擺擺手,三人往駱賓那邊去了。

    簡汀坐的這一桌,也陸陸續續到齊,都是一群女眷,有老的,有中年的,簡汀坐在裏麵倒顯得最年輕、最出眾。

    “姑娘,簽字”,旁邊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遞過來一張簽字的客人名單,簡汀寫上自己名字,名單傳遞過去,她立即感覺到眾人看她的眼色不大一樣,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望了她幾眼,然後和旁邊的女人交頭接耳,眾人彼此這麽咬著耳朵,傳到簡汀旁邊這邊的中年婦女這邊時,她聽到她們小聲的在說:“你猜你旁邊那個女人是誰,簡汀啊,就是以前被聶沛洋包養過的狐狸精”。

    “不會吧,那她怎麽來參加婚禮啊,不會是搗亂吧”。

    “誰知道,這種女人,最不要臉了,做人家小三”。

    ……。

    簡汀這一刻特別討厭自己的耳朵好使,她甚至注意到全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有輕蔑、厭惡、幸災樂禍,旁邊的兩個人甚至將椅子搬離她遠一點。

    她抿了口紅酒,如坐針氈,從決定來的這一刻,她就猜到會有人認出她來,可當一切發生時,她還是覺得挺難受的,就好像有人在你臉上打了一巴掌,你卻不能還手,還得裝淡定。

    幾桌開外,一名二十三四歲的年輕男子冰冷的盯著她,他穿著綠色襯衣、白色長褲,麵目英朗帥氣,嘴角抿成了一個厭惡的角度。

    簡汀覺得有幾分眼熟,多看了會兒,酒杯一顫,心髒仿佛被人揪捏住。

    她再也無法淡定,將整杯紅酒喝完,隻盼著這場婚禮早點結束。

    但婚禮才剛剛開始,池素晗由他父親牽著手緩緩走向宣誓台上的聶沛洋,兩人表情莊嚴、飽含深情。

    父親將池素晗托付給聶沛洋,然後宣誓、親吻,教父宣布他們結為夫婦。

    周到的服務生又為簡汀斟滿一杯紅酒,她繼續端起,喝。

    包裏的手機震了震,利徹遠給她發了條短信:你再這樣喝酒,我會嫉妒了。

    她抿抿唇,心裏好受些許。

    儀式結束,酒席開始。

    聶沛洋和池素晗一桌一桌的敬過來,到簡汀這邊時,池素晗臉上有幾分醉意,嫣紅的肌膚嬌豔欲滴,她朝簡汀舉杯說:“簡小姐,很感謝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敬你一杯”。

    “少喝點”,聶沛洋輕柔的拿走她手中酒杯,對簡汀說:“這杯我來”。

    簡汀扯扯唇,高腳杯略舉,先幹為敬。

    聶沛洋看著她眼底流露出淺淺的柔和笑意。

    離開時,他步子略緩了幾秒,用壓得很低的聲音在她耳邊說:“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不過還是少喝點,你別太難受,我想的一直是你”。

    簡汀看著他完美精致的側臉,第一次有種惡心的感覺。

    她的手氣得微微顫抖,好想把酒潑他臉上,不過潑完之後,別人還隻會以為她心有不甘在撒潑。

    她深吸口氣,不再看這

    個人。

    宴席結束後,另一場盛大的party開始,簡汀筆直的朝那名年輕帥氣的男子走去,他正和一位中年男子在聊天,旁邊還站著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可愛女孩,三人相談甚歡。

    隻是她來到身邊後,三人臉色變得幾分不自然。

    “我們聊兩句”,簡汀盡量壓抑著內心的激動,還記得她離開時,簡璨不過十多歲,一眨眼,他高出了自己一大截,儼然長成了一副男子漢的模樣。

    簡璨神色變了變,中年男子皺眉,問:“簡璨,你跟這位小姐認識”。

    “我們不熟”,簡璨淡漠的說:“根本沒見過”。

    簡汀跳躍期盼的心頃刻之間,沉入穀底。

    “那還好,我剛才納悶你怎麽會跟這種人認識”,那名麵容可愛的女孩朝她翻了個白眼,“新郎結婚了,又想來勾搭新的男人啦”?

    “小溪,別胡說”,中年男子冷冷一斥。

    “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大家都在說”,叫小溪的女孩嫌惡的說:“她真不要臉”。

    “艾總,你就是這麽教導你女兒的”?低沉嚴謹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一隻手搭在她肩上,利徹遠來到她身邊,幽黑的眼神裏流露出顯而易見的不悅。

    “利總”?艾總詫異了一下,但見利徹遠跟簡汀親昵,忙道歉,“不好意思,利總,小女年齡太小,不懂事,您別跟她見怪”,說完朝自家女兒瞪了眼,“快給人家簡小姐道歉”。

    艾溪嘟了嘟唇,“我說的是事實,大家都在那麽說”。

    “大家都在那麽說”?利徹遠低低笑了笑,“那剛才大家都還在說艾小姐和這位年輕少爺相談甚歡,看樣子是互相中意打算交往”。

    艾溪和簡璨頓時尷尬的紅臉,艾溪瞪圓著雙眼,“胡說,我們隻是剛才坐一桌,年齡差不多,話題比較多一點而已”。

    “艾溪,你和利總說話的時候注意點禮貌”,艾總沉著臉警告。

    “沒關係”,利徹遠擺擺手,臉上的笑溫文儒雅,“年輕的小姑娘說話比較衝動,可以理解,艾小姐,你也不要生氣,我這都是聽大家說的,前陣子也不小心聽到別人說艾小姐之所以能考上上海戲劇學院也是拖了您父親在背後找了關係”。

    “根本沒有影的事,是誰說的”,艾溪氣憤的跺腳。

    連艾總也不滿的說:“這倒真是謠傳了,都是她自己努力考上去的,我其實還不稀罕她去什麽戲劇學院讀書”。

    利徹遠勾勾唇,“艾總,我也是聽大家說的”。

    艾溪氣得小臉漲紅,利徹遠卻笑了,輪廓卻更加沉毅,“其實我說這些隻是希望艾小姐明白,很多事情都是以訛傳訛,傳來傳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很多事情都分辨不清楚,其實我們在背後議論別人容易,但隻有成為那個被議論的對象才能理解各中滋味,在自己沒有足夠證據的情況下我們沒有資格去判定一件事情的真假和一個人的好與壞,不要總是隨便去聽信大家說的,這樣隻會讓你自己變得平庸,上帝給我們一雙眼睛和耳朵,並不是裝飾著好看,是希望在我們去凝聽的同時也可以用雙眼去了解、觀察”。

    他說完眾人一愣,眼睛裏流露出一股欽佩,簡汀望著他側臉,明亮的陽光裏,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從裏到外的迷人魅力,連艾溪原先不屑的目光似乎也被觸動了,呆愣了半天,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你說得…又幾分道理,是我太聽信別人的話了,簡小姐,真的很抱歉,其實我之前根本沒聽說過你,隻是大家那麽說你,我才…”。

    “沒關係”,簡汀釋然,她沒想到利徹遠用自己的口才讓人心悅誠服的道歉,他不是用自己的身份去給別人施加壓力,而是換了一種方法去改變人家,這樣的利徹遠比往日裏更富有吸引力。

    艾總笑道:“利總,真是聽你一番話,連我這老頭都有點動容了”。

    “艾總,您別說些了,您還年輕的很”,利徹遠微微一笑,“其實我一直對您集團的產品頗有興趣,不知道可否借一步聊聊”。

    “當然可以”,艾總點頭,回頭跟簡璨打了聲招呼。

    利徹遠也給簡汀使了個眼色,然後隨著艾總往一邊走去。

    “爸,我也跟你們去”,艾溪興致勃勃的跟在父親身邊,一臉仰慕的看著利徹遠說話的模樣,他之前走出來替簡汀說話時,她還挺討厭的,可一度交談下來,發

    現他不但風度翩翩,說話也溫文儒雅、不咄咄逼人,再加上他相貌英俊,又是商場近幾年數一數二的大亨,不知不覺間竟讓她忍不住想多看他幾眼,和他多說幾句話。

    ……。

    這邊,簡璨看到他們三人相談甚歡的背影,不由狠狠瞪了簡汀一眼,轉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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