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肖柏,你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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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婉笙再次皺眉,她早該想到的,他從頭到腳一看就不像是個愛聽音樂的。

    她不再說話,繼續望著窗外,很久維持著一個姿勢。

    肖柏感覺她心情不好,畢竟自己做助理的,觀察入微是必須要學的第一點。

    不久,她包裏的手機響了,她擱在包上的手動了動,卻沒打開,直到鈴聲快結束時才下定決心的取出來,“你好…還沒看,沒聽到,剛和朋友在聚會…挺好玩的…過會兒回去…”。

    肖柏眼神詫異的動了動溲。

    那通電話她說了不到一分鍾就掛了,她低頭點開短信,肖柏視力極好的飛快瞄了眼,看到了“happybirthday”的字眼。

    她把手機收回包裏,又回頭看了他眼,以為他又會八卦多問,誰知道他手搭在窗戶上,臉朝著外麵的雨夜。

    的士停在她住的一處高級公寓樓下,紀婉笙從包裏掏出一張一百歐元的鈔遞給司機,用英語跟司機說送他回家恧。

    “你幹什麽”?肖柏把鈔票奪回來重新塞進她手裏,神色慍怒,“你是覺得我坐車回去的錢都沒有嗎,你以為我是乞丐嗎,下車”。

    紀婉笙大約沒想到他會發怒,明亮發黑的眸一瞬不瞬的盯了他兩秒,直接下車往大樓裏走。

    肖柏煩躁的扯開圍巾,司機開車前往第八區。

    ……。

    半個小時的車程,他心裏的怒氣漸漸消下來,快到公寓時,路對麵的蛋糕店燈火明亮,他結賬下車,猶豫了下朝蛋糕店走進去。

    裏麵的蛋糕精明華麗,負責送貨上門,就是價格有些貴,他挑了一個上麵鋪著白巧克力的普斯蛋糕,寫了地址後結賬離開。

    回家換了身幹淨衣服後,敲響了於韶年家的門,開門,於韶年穿著厚重的睡衣,訝異的笑:“我還以為今天晚上你可能不會敲響我家的門了”。

    “為什麽這麽說”,肖柏奇怪說:“我隻是去公司拿個東西”。

    “少來,我不相信,當時你在音樂廳門口東張西望,分明是看到了熟人或者美女,隻是當時我女朋友和瓊斯都在,我沒說出來而已”,於韶年讓他進來,客廳裏正在放美國電影。

    “人呢”?肖柏四處望了眼。

    “回去了,我猜著你對瓊斯好像也沒什麽意思”,於韶年遞了罐啤酒給他。

    “歐美人還是不大對我胃口”,肖柏打開啤酒罐,心情莫名惆悵,“我喜歡中國女人”。

    “那今晚瞧見的是哪個中國女人”?於韶年玩味的打趣。

    “就是去年在酒會上見過一次麵,感覺不錯,不過對方有未婚夫,對我沒什麽意思,剛看她一個人在外麵聽音樂,不大安全,我陪她等了會兒送她回家”,肖柏一屁股坐沙發裏,兩條長腿搭茶幾上,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酒,這才舒爽。

    “在這邊別說未婚夫,結婚了隻要喜歡一樣可以追”,於韶年拍他肩膀,“兄弟,你加油,行的”。

    “算了,我根本沒想去追”,就算剛才送蛋糕送鮮花也隻是因為她眼睛裏的那一絲落寞,肖柏拿遙控器換台,正好看到體育頻道正在播放足球比賽,兩個男人開始聊起歐洲足球選手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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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一點。

    紀婉笙仰頭躺在白色的浴缸裏泡澡,旁邊的小矮桌上放著一瓶紅酒和高腳杯,高腳杯中的幽暗夜裏倒映出她一張落寞的臉蛋。

    二十六歲的生日,一個人去聽一場音樂會,回家,獨自喝一杯紅酒,總好比回那棟華麗的堪比城堡的莊園要好。

    可為什麽現在的她還是覺得如此落寞呢。

    回憶去年的生日在做什麽,噢,對了,李路煬送了一家昂貴的西餐廳給她,晚上在自家的莊園裏舉辦舞會,到場的有四五十號人,都是歐洲名流和紳士,很多人都在羨慕她,所有人都以為她很快樂,其實她一點也不快樂。

    ……。

    紀婉笙抿了口紅酒,披上浴巾從水裏站起來,雕花的座機裏傳來前台管理員的留言:“紀小姐,剛才蛋糕店給您送來了鮮花和蛋糕,需要我為您送上來嗎”?

    她愣了愣,詫異,李路煬幾時變得如此會製造驚喜和浪漫了,她回撥過去,道:“送上來吧”。

    五分鍾後,管理員親自jose親自提進來,一束芳香撲鼻的白玫瑰放在蛋糕上麵,花束不大,隻有十二支,花束中間放著一張粉色卡片。

    jose離開後,她取出卡片,打開,上麵寫的是中文:紀婉笙小姐,生日快樂,肖柏。

    字跡清秀,和他人一樣。

    她愣了半天,怎麽也沒想到送花的人竟然是剛才那個氣衝衝讓自己下去的人,隻是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是今天生日的。

    她失神片刻,打開蛋糕,是一個和白玫瑰顏色相近的慕斯小蛋糕,上麵放著很多榛果和巧克力,中間寫著因為happybirthday。

    她取了上麵一塊巧克力,剛喝完紅酒的苦澀唇齒裏夾著巧克力的細膩甜美,有股淳淳的香味和甜味在舌根裏溢開…。

    ……。

    第二天,肖柏去公司,早上和各高層開國際視頻會議的時候,屏幕那邊,利徹遠衝他發了頓火:“慕尼黑那邊的超市已經缺貨五天還沒有補上去,有什麽緣由你要給我拖到現在,你要是幹不好,明年就給我回來幹”。

    辦公室裏的管理層人員一個個交頭接耳,肖柏麵色難看。

    會議結束後,他回辦公室,門關上後,他直接把文件狠戾的往桌上砸。

    瑞娜看著他臉色愧疚的說:“不好意思,肖總經理,上星期我打電話問過慕尼黑那邊的周經理,他說該補的貨都補了,沒想到…”。

    “周經理肯定是薑碧雯那邊的人,他們在背後擺了我一道”,肖柏鐵青著臉色,“現在說這些沒用,總公司有薑董在那邊撐腰,我們無憑無據的…你快去把該補的貨安排人送過去”。

    “好的”。

    瑞娜離開後不到五分鍾,利徹遠打電話過來,“肖柏,剛才總公司的人都在,我樣子還是要做足”。

    “我明白,這次也確實是我的疏忽,如果我做到位了,他們也不會有機可趁”,肖柏沮喪。

    “當負責人和當助理是不一樣的,你還要學的地方有很多,別太灰心,但自己也還要注意點,今年可以這樣,但明年就不該如此了”。

    “嗯”,肖柏低聲應著。

    “有些事我幫不了你,該遇到的困難還是要自己解決”。

    “我知道了”,肖柏掛了電話,手撐在額頭上,陷入沉思。

    ……。

    下午四點,他正在商場視察,手機突然響了,竟是貝若樺打過來的。

    “貝小姐…”。

    “肖先生,今晚我下班的早,晚上有時間去咖啡館坐會兒嗎”,貝若樺笑著說。

    肖柏挺訝異的,幹脆的說:“我還以為你並不想跟我坐會兒,前陣子約了你兩次…”。

    “那幾天我是真的很忙,沒有騙你”,貝若樺歉意的解釋。

    “…好”,肖柏心情正好有點抑鬱,也不想回家,便應了。

    ……。

    晚上八點,兩人約好在一家英式的咖啡館見麵,肖柏先到,點了瓶啤酒,貝若樺到的時候他啤酒已經喝了一半,男士外套搭在後麵的椅子上,露出了裏麵英倫拚接毛衣,毛衣裏還套著一個白襯衣,麵容幹淨,像個大男孩一樣。

    “hi”,貝若樺坐到他旁邊的高腳椅上,“不好意思,遲到了”。

    “沒關係”,肖柏回頭看她,她大衣的裏麵還穿著黑色的職業套裝,身材纖瘦,瓜子臉,笑起來甜美,不笑的時候又幹練冷豔,“你剛從公司出來”?

    “是啊”,貝若樺精致的妝容下露出疲倦:“沒完沒了的會要開,飯都沒吃”。

    “吃點東西吧”,肖柏把餐單推過來,她點了一份三明治和香煎土豆、沙拉。

    點完後,她抬頭問道:“你心情不好,工作不順心”?

    “有點”,肖柏點頭,來的時候,是想傾吐些的,畢竟他和她沒有利益衝突,可看到她的那一刻起,莫名又失去了傾吐的力氣。

    他想到了紀婉笙,雖然貝若樺也很漂亮,可顯然他對紀婉笙更有興趣,更有感覺,但有些人並不是一個世界的。

    “那我陪你喝一杯”?貝若樺柔情的眼神注視著他。

    “可以嗎”?他不想勉強她。

    “當然可以”,貝若樺叫了瓶紅酒。

    餐端上來後,貝若樺吃了一陣,見他不吃菜,主動喂他吃香煎土豆。

    他怔忡,半響回過神才張口吃了。

    幾杯酒下肚,他嗓子漸漸也熱了,也沒之前那麽低沉,不自覺的打開了嗓子說話,兩人一直聊到十點。

    他結完賬,從咖啡館出來,一隻手突然從他胳膊下穿了過來。

    他愣了愣,低頭,看著旁邊含笑望著他的貝若樺。

    她的手放進他口袋裏,低下頭說:“其實那次見過你之後也一直想找時間跟你出來吃吃飯,喝喝東西,就是太忙了”。

    “噢…”,肖柏有點沒回過神,以前在國內的時候主動撲上來的女人層出不窮,更主動的都有過,可那些畢竟是常年在外麵玩的女人,可像貝若樺這種事業有成的女人卻不曾這麽主動過,也許是在國外呆過的女人膽子都比較大。

    肖柏覺得自己可能out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送她到樓下,在計程車裏,她邀請他:“要不要上去坐會兒”。

    “…不用了,我明早還要去慕尼黑出差,還要回家準備出差的東西”,肖柏眨著眼,不大自然的說。

    “好”,貝若樺在黑暗中看了他一陣,忽然“撲哧”一笑,“肖柏,你真可愛,晚安”。

    她親了下他臉頰,推門下車離開。

    肖柏微微僵硬,摸了摸被親過的臉頰,啼笑皆非。

    有沒有搞錯,這麽大人了,竟然被女人說可愛,他哪裏可愛了,他一點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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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他坐飛機前往慕尼黑,在那邊呆了三天。

    回公寓剛洗完澡,於韶年敲開他門,又遞過來張音樂券。

    “幹嘛”?他愣住。

    “上次去的音樂廳又有場小提琴演奏會,這回的音樂家比上回的更有名氣,很多人都搶著想去,你去了說不定又能碰到上回那女的,如果她是個懂音樂的人,肯定還會去的,這世界上沒那麽多偶然,很多事還是要自己去製造機會”,於韶年很肯定的說。

    “…別開玩笑了”,肖柏轉過臉擦頭發,“我說了我沒想追”。

    “那隨你咯,反正我票放這裏了,我弄了很久才弄到一張呢”,於韶年把音樂券放桌上就走了。

    門關上後,他回頭看了下那張票,眸色糾結。

    第二天,他又接到貝若樺電話,邀請他一起吃飯。

    他猶豫了一陣,說道:“我今天晚上約了公司的人談點事情”。

    “那改天吧,你有時間打電話給我”,貝若樺口吻十分的遺憾。

    他掛掉電話後,緩慢的打開抽屜,裏麵放著一張藍色的音樂券…。

    他拿起,最後還是放進了褲兜裏。

    ……。

    晚上八點,他給了票走進音樂廳,這次不是包廂,坐的是前麵第三排,他四處張望了一圈,沒見紀婉笙。

    他暗暗好笑,平時幾年他都聽不了一次音樂會,自己怎麽就真的跑過來了。

    他聽了二十多分鍾,實在無聊,起身走人,剛走出大廳,迎麵看到紀婉笙和一名穿紅風衣的短發女子並肩著走來。

    他腳步一定,心髒竟是按耐不住的溢出一股小小的激動,“紀小姐,怎麽這麽巧啊”。

    紀婉笙一抬頭也看到了站在地毯上的他,怔了怔,她旁邊的紅衣女子挑眉問:“誰啊”?

    “以前在日本認識的一個朋友”,紀婉笙眉頭泛過一絲疑惑,對肖柏說:“你現在時間還真多啊,怎麽還在巴黎”。

    “我現在…調到這邊來工作了”,肖柏也沒說自己職位,反正在她眼裏,總經理和助理都是遠遠比不上她們家的。

    紀婉笙恍然的點了下頭,盯著他脖子上的圍巾,搭配著他幹淨的衣服,挺好看的,“怎麽,實在聽不下去要走啦”?

    “我隻是去下洗手間”,肖柏臉上笑眯眯的,“音樂好聽極了,我當然不可能現在就走”。

    “是嗎”?紀婉笙升出絲玩味的勾唇,她才不相信他能聽得明白,“那你去洗手間吧,我們要上去了,已經錯過了很長時間”。

    她從他身邊走過,肖柏看著她往樓上的包廂走,在走廊上抽了根煙,才又返回之前位置坐下。

    ……。

    二樓包廂,紀婉笙看著大廳裏的他坐進第三排的椅子裏,然後四處張望,望向她這邊。

    “看起來對你有點意思”,身邊的朋友宋傾月打趣,“長得還蠻幹淨的,像個大學生”。

    “他隻是長得不著急點,比我大兩歲”,紀婉笙右手攪弄著杯中咖啡。

    “可惜你已經有李路煬了”,宋傾月歎氣。

    她手微僵,嘴角邊勾起抹澀然的滋味。

    ---題外話---明日加更。。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