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對你,我已經奮不顧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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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的轎車上,利徹遠和他說著酒莊的事,說了半天卻見肖柏半邊臉一動不動的貼在窗戶上,就像小時候每次被他欺負完後委屈的模樣。
“幹嘛呢”?利徹遠遞了根煙給他。
“想睡覺,太困了”,肖柏無精打采的吭聲,沒接。
利徹遠自己點了,說:“聽謝強說上回他給你介紹了一個女的,處的怎麽樣了”?
“…還行吧”溲。
“別總說我壓著你沒時間讓你找女朋友,現在歐洲這邊沒人管你了,二十七八了,憋久了不正常”。
肖柏:“……”,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
晚上,利徹遠住他公寓,肖柏洗完澡出來,本來困的要命,但真躺下去後就睡不著了,滿腦子裏想著李路煬大概和紀婉笙躺在一張床上幹了點什麽吧,也許李路煬的手正拂過她漂亮纖細的鎖骨…恧。
接下來…。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眼睛幹澀疲累的要命。
他隻知道自己不甘心,除了出身沒李路煬好,他不覺得自己哪裏比他差,憑什麽他可以得到紀婉笙,自己就不行。
……。
早上九點,利徹遠從房間出來,肖柏在廚房裏煎雞蛋、火腿。
“喲,在這邊生活了一陣,早餐也做的有模有樣了”,利徹遠嗅嗅鼻子,讚了句。
“嗯”,肖柏回過頭,黑眼圈和眼睛裏的血絲比昨天更重了,利徹遠稍稍吃驚,“昨晚還沒睡好啊”。
“可能太久沒回床上睡,失眠了”,肖柏低聲說。
“年輕人怎麽這麽不經熬啊,還不如我”,利徹遠自言自語。
……。
早飯後,肖柏送他去了機場,然後回公司,他開了個小型會議後,李路煬酒莊的負責人柯利弗德來辦公室和他商量簽約的事宜。
肖柏看過擬好的合同,價格和返利點昨夜利徹遠和李路煬都是談好了的,他給律師看了看,沒有任何漏洞,就簽了字。
“肖先生,歡迎以後常來酒莊玩”,柯利弗德非常高興的親自跟他握手,“李總昨天跟我說了,肖先生是咱們酒莊最尊貴的客人”。
“李總太客氣了”,肖柏淡淡笑了笑,“對了,李總已經回意大利了嗎”?
“今早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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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色不錯,他沒讓司機來接,自己步行回去,路上,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路過一家藥店,他步子頓了一陣,推門走進去,買了些感冒藥,出來時,掏出手機翻出紀婉笙的號碼,看了又看,幾次撥出去後又立即掛斷,患得患失。
回到家,正好看到廚台上有些生薑,他拿著發了會兒呆,開始刮皮熬湯,熬了半個多小時,自己喝了一碗,然後用保溫杯裝著下樓,坐計程車往她公寓去,快到他公寓樓下時才撥過去,電話“嘟嘟”的時候,他心跳快的要從嗓子裏迸出來似得,他想如果紀婉笙不待見他會怎樣,他一向很勇敢,可今天卻好幾次沒了勇氣,突然,他倒希望她別接了。
“喂…”,電話聽到她熟悉又沙啞的聲音,“肖柏”。
“嗯,是我”,肖柏鬆了口氣,幸好她感冒還沒好,自己也不顯得多此一舉:“你在家嗎,我快到你家樓下了”。
“我不在,我在外麵吃飯”,紀婉笙錯愕的說:“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肖柏懊惱的抓了抓頭發,正好司機已經到地方了,“你什麽時候回來”?
“我不確定”。
他眼珠四處望了望,“我在你公寓旁邊的一家咖啡店那裏等你,你不用著急,飯可以慢慢吃,有什麽行程還是可以繼續”。
他不等她拒絕就飛快的掛斷電話,悶頭走進了咖啡店,正好沒吃飯,來了一份牛排。
吃完後,又來了瓶啤酒,他喜歡法國的啤酒,不像中國那樣刺激,味道也醇。
七點過後,咖啡店的人漸漸多起來,也很喧嘩。
他不記得自己坐了多久,似乎很漫長。
九點二十,紀婉笙推門進來的時候,他又覺得時間好像很短。
“這裏…”,他站起身來,咖啡廳裏中國人比較少,她一眼就看到了他。
她沒有走過去,隻是站在門口看著他,他沒辦法,隻好提著東西走過去。
“是有事嗎”?紀婉笙眼神複雜的微微暗沉,幽暗的燈光下,她整張小臉泛著素白,嬌美的像一副安靜的油畫。
肖柏心想她有讓自己熱臉貼冷屁股的資本,“有啊,你不是感冒了嗎,給你買了點藥”。
紀婉笙看了眼,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我不需要你給我買,我自己早就吃過了”。
“我知道,但你不是沒好嗎”,肖柏撇撇嘴,漂亮的眼神微微不自在的閃爍:“你就當我其實想見你而已”。
“你昨天難道沒看到嗎”,紀婉笙口吻不耐煩的低低吐出一些傷人的話,理智告訴她不應該在這樣下去了,“我已經有李路煬了,肖柏,你還要糾纏到什麽時候”。
肖柏瞳孔縮了縮,他畢竟是愛麵子的人,臉上閃過絲難堪,心裏也升起絲惱怒,“就算你有李路煬又怎麽樣,他根本就一點都不關心你,你們哪裏看著像是在交往了,根本就是在完成一場商業交易,昨天你人明明不舒服,他有問過你一句嗎,明明知道你喉嚨不舒服還點了那麽多油炸的東西給你吃,一直給你夾,一路上你也不怎麽跟他說話,雖然一直在笑,但你的眼睛裏根本就沒有一點喜歡的成分,與其說是和未婚夫在一起,倒不如說你就是在應酬”。
紀婉笙精致的臉色終於拉了下來,她真的沒想到他會注意的那麽仔細,她苦笑,臉上露出淡淡的憂傷,“就算我不喜歡他又如何,我們還是會結婚,你對我的這些好我給不了你回報”。
“我又不是要你報恩,何況我這些好根本就不算什麽,我就隻是喜歡你而已”,肖柏情不自禁的再次握住她的右手,或許是他剛喝了酒,又一直呆在室內,手的溫度比上次還要燙許多,同時,也襯得她手就像冰塊一樣。
“肖柏…”,紀婉笙抬頭對上他滾燙的視線,身上的毛孔一陣陣發緊,“你放手”。
“我不放,你聽著,紀婉笙,我喜歡你,就算我們沒有結果我也還是喜歡你”,在她冰冷的溫度滲進皮膚裏的時候,肖柏突然覺得他自己壓抑住的狂躁就要爆發出來了,昨夜許多不該想的畫麵一一從腦海穿過,他猛地用力把她抱緊懷裏。
她與他火熱的身體相貼,紀婉笙大腦一瞬間空白,呼吸間全是他身上陽剛的氣息,回過神,她雙手抵在他胸前掙紮,肖柏猛地按著她後背往自己胸膛狠狠的壓,低頭,唇也狠狠的碾壓上去。
他並不是一味的退讓,他也會進攻,隻是以前他不想讓她為難,可是現在他覺得安靜的守候不一定會有結果。
一切發生的太快,紀婉笙完全不敢相信,一直以來他一向擅長口舌之快,她完全沒料到他會這樣,來不及反應,屬於他的滾燙滑入,她耳廓裏隻聽到咖啡廳裏惠特尼的歌聲:“idon’treallyneedtolookverymuchfurther,
idon’thavetogoudon’tfollow,
iwon’tholditbackagain,
thispassioninside,
can’trunfrommyself”。
……。
她瞪大雙眼,燈光的華彩下,男人的瞳孔漆黑澄亮的像是深邃夜空中的星辰,不斷的吸引著她往裏麵墜進去,有什麽東西在慢慢暈眩、暈眩….
她雙腿微軟,他的吻卻變得更加纏綿、強勢,讓她整個人都完全依附在他胸膛裏。
周圍似乎有很多人在看著他們,她臉紅的像夜色中的玫瑰,緊張的她心跳都仿佛不屬於自己。
她活這麽大,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一時之間完全無措,隻是心裏的恐懼和心跳成正比。
多久了,她的生活平淡的連一絲漣漪也濺不起來了,可是今夜,她感覺胸口激起了千層浪花,就像死去的人突然活了過來。
可是不該這樣的,她是一個有未婚夫的女人。
注定不會有結果。
……。
就在這時,肖柏終於撤離開她的唇,他低頭看著她,大概是自己吻得太急,她的唇哪怕在昏暗的燈光中也看得出泛出不一樣的色澤,她也低著頭,一根根睫毛大概是被她嚇到了在不停的輕顫,看的讓人心疼。
他試圖用手去觸碰她嘴,周圍忽然響起了不少外國人的起哄聲,他這才發現咖啡廳裏的人都在看著他們兩個,還有的豎起大拇指,有的人在誇讚他幹的好。
他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臉熱了熱,紀婉笙尷尬的更加厲害,臉皮像是要著火似得,猛地推開他,拉開後麵的門衝了出去。
他呆了呆,急忙追上去,前麵就是馬路,一輛車突然朝她開過來,他嚇了跳,飛快的撲過去拽著她手腕走到馬路的對麵。
“肖柏,你鬧夠了沒有”,紀婉笙滿麵通紅的的瞪著他,“我從來就沒有丟過這麽大的臉,都是你”。
“我也沒是第一次大著膽子幹這樣的事,雖然這裏是在國外,但如果不是因為你,借我一千塊臉皮我也沒這個膽子”,肖柏俊臉也緋紅,“是你逼我的”。
“我哪裏逼你了”,紀婉笙咬緊嘴唇,下巴緊繃。
“你說我死纏爛打,我要是真的死纏爛打,我每天都會守在你公寓樓下,每天都會打電話給你打的你都會想換手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我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做過這種事情,就連大學那會兒迷戀我們學校的校花,也隻是心裏想想,從來沒行動過”,肖柏拉住她手,她怔了怔,看著他把那個裝著藥和薑水的紙袋放進她手心裏,“那次在日本的晚會上,我看著你背影就很想認識你,隻可惜你一直據我於千裏之外,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沒什麽品位,條件也不優越,配不上你,也可能覺得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但我就是對你很有感覺”。
紀婉笙心裏不是滋味,“我…我沒有覺得你配不上我,我從來不認為自己身份有多尊貴,我現在這一切也都是家裏人給予我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和責任,我的責任就是必須要和李路煬結婚,我沒有別的選擇”。
“但是你並不愛李路煬不是嗎,你跟一個不愛的人在一塊每天強顏歡笑不會難受嗎,你願意一輩子都這樣嗎,就算有一天到老了你都不知道愛情的滋味”,肖柏輕柔的聲音卻像利箭似得狠狠刺進她心窩裏。
她眼睛裏掠過悲哀。
肖柏突然有點同情她,“人家說年輕的時候總要有兩次衝動,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一次奮不顧身的愛情,你可以用不著奮不顧身,但總要愛過吧,假如你沒有愛過,也該有一份刻在回憶裏對某個人的牽掛吧,即使有一天不在一起了,即使你老了,你想起那個人的感受卻還是在的,而不是回憶過去,是一潭死水”。
“一潭死水”?紀婉笙笑了笑,笑容卻比哭還難看,“肖柏,你愛過嗎”?
“我還沒有經曆過那樣的愛情,但是我現在正在找尋,至少對你,我是已經奮不顧身了”,肖柏烏黑的眼睛亮的仿佛能灼穿人心。
紀婉笙竟是不敢與他對視,低下了頭。
肖柏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他看了好一會兒,才把手插回衣兜裏,“那我…走了,藥你記得吃”。
紀婉笙沒出聲。
正好一輛的士路過,他攔住,打開車門,紀婉笙轉頭看向他,他衝她笑了笑:“還記得剛才咖啡廳裏那首歌嗎,我真的不需要預測未來,我不會去你不想去的地方,我不想再壓抑內心的激情,也不再逃避,這份愛已經無處藏匿”。
清冷的晚風吹來,她心口有什麽東西慢慢裂開了一條縫。
“晚安”,肖柏轉身上車。
……。
黑色的奔馳消失在轉角口,紀婉笙低頭看著紙袋裏的東西半響才緩緩走回公寓,進屋,她打開保溫瓶,一股濃濃的紅糖和薑水的味撲麵而來,很好聞,她嚐了口,味道還甜甜的,滋潤的幹澀的喉嚨也舒服了許多。
她把薑水喝完,走到書櫃前,找了半天從上麵取出一本惠特妮?休斯頓的碟,取出來,放進cd機裏,悠揚低沉的音樂緩緩流瀉。
熟悉的音樂從耳尖飄過,唱至某處時,她唇邊仿佛掠過被他吻過的灼燙觸感,還有舌與舌之間的糾纏…。
身體裏的細胞和皮膚都在寧靜的夜色中靜靜發燙。
她用手抹,卻怎麽也抹不掉。
音樂依舊在繼續:youbreakdoywallsfyoulove。
你用愛情的力量攻破了我的心防。
晚上準備睡覺她取出手機關機時,看到裏麵有條肖柏的短信:這周六有場演奏會,我在那裏等你。
她複雜皺眉把手機關了,放在一邊,這個晚上竟然失眠了。
……。
肖柏卻睡得很好,回家沾枕就睡了,第二天起來,嗓子眼幹的冒煙一樣,他一張口,就覺察出不對勁,心裏暗罵:媽的,女人沒追到,還傳染了感冒。
---題外話---明日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