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 明天即將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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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偷看我,不過我允許你偷看”,閉著眼的肖柏突然勾了勾嘴角,聲音有種偷笑的味道。

    紀婉笙立即懊惱的把視線收回到書上。

    她一直看到十一點多鍾,直到實在困乏的很,才合上書,把燈關了,小心翼翼的躺進被窩裏,怕吵到身旁的男人恧。

    被窩裏很暖和,讓她不大適應,她閉上雙眼,耳邊是男人均勻的呼吸聲,鼻尖上是肖柏身上沐浴乳和男性融合的味道。

    她腦子微亂,想起了很多事情,一直到十二點多鍾才睡著溲。

    ……。

    第二天,她剛醒來,入目,就看到肖柏那張放大的臉和黑幽幽的眼睛,她心漏跳了半拍,盡量輕聲屏息的問:“你在幹嘛”?

    “看你啊,看你睡著的時候是什麽樣子”,肖柏好看的嘴角露出帥氣幹淨的笑容,“一早起來能看到你真好”。

    紀婉笙臉色微紅的坐起身來,一頭濃密的頭發從肩膀上滑落,她下意識的把頭發往後拂,轉身去床頭櫃邊上拿手機看時間,九點鍾了,“我們今天去幹嗎呢”?

    “聽說附近有很多薰衣草的地方還有一片向日葵,我像別墅老板借了車子,可以去附近轉轉,吃吃野餐”,肖柏邊說邊起床,“我去樓下洗漱了,你慢慢弄,別急,我還要做早點”。

    他穿好鞋子,又朝她走來,在她臉頰上親了親,“早上好”。

    “早上好”,紀婉笙抬頭,清澈的眸裏倒映出外麵的陽光。

    肖柏定定的看了他她幾秒,然後下樓去了。

    男人洗漱永遠比女人快,肖柏換好衣服後在廚房做三明治,煎荷包蛋。

    ……。

    九點四十左右,紀婉笙從樓上下來,湊到廚台邊,看著他給荷包蛋翻了個身後,然後回過頭來親吻她。

    兩人唇齒裏都有牙膏的清新香味,吻著很舒服,她回吻的也很投入,直到鍋裏的油發出“滋滋”的聲音,空氣中彌漫出燒焦的味道,兩人才分開。

    肖柏把雞蛋鏟出來,一麵全燒焦了。

    “還是可以吃的,你願意幫我弄點飯團嗎,等會兒我們中午大概會在外麵野餐,我不確定郊區有沒有餐廳”,肖柏禮貌的說。

    “當然可以”,紀婉笙對做這些還是有經驗的。

    九點五十,早餐弄好,兩人一起坐在吧台邊上用早餐,外麵的陽光已經曬進了院落,紀婉笙望著不由自主的說:“一天又過去一小半了呢”。

    “是啊,不過這一小半裏我們一直都在一起,連睡覺的時間也沒有浪費,真好”,肖柏笑眯眯的把一口咬了大半。

    “你好像挺愛吃荷包蛋的,要吃我的嗎”,紀婉笙把盤子推過去,“你可以全吃了”。

    “你不吃嗎”?肖柏驚訝。

    紀婉笙搖搖頭。

    他把荷包蛋全吃了,還說:“我最喜歡吃荷包蛋了”。

    “嗯,荷包蛋吃了對身體好”,紀婉笙微微一笑,感覺這個清晨很明亮。

    ……。

    十一點鍾,兩人驅車離開小鎮,沿路是英式鄉村般的美景,這樣的季節,滿滿的綠色和鮮花,不過也不見大片的薰衣草,走了一陣,肖柏問了下路邊的一位當地村民,問附近有沒有薰衣草基地,他說翻過前麵一座山就有很多。

    “我們要不要過去”?肖柏躍躍欲試的問紀婉笙。

    “好啊”,紀婉笙興致很好,其實再大的薰衣草也見過,隻是似乎更期待今天的,仿佛做什麽都是美好的。

    肖柏將車子停在路邊,背了行李才翻過小山坡,就瞧見下麵是一片紫色的花田是,雖然花田開的不是特別茂盛,但也全部泛起了紫。

    肖柏立即從包裏掏出單反相機奔跑進花田裏拍攝,紀婉笙追了上去,他突然在前麵回頭朝她連拍了幾張。

    她渾身不自在起來,眼神閃爍的用手擋鏡頭,“別拍我”。

    “我們一起合拍一張吧”,肖柏說,“一直都沒有紀念”。

    紀婉笙猶豫了下點了點頭,他調好時間選了個位置高點的地方,然後跑過來和她蹲在花叢裏一起拍了一張。

    兩人在花叢中玩累了,餓了,選了一處幹淨的地方展開餐

    布吃中餐,太陽也不是很熱,肖柏望著遠處說道:“聽說普羅旺斯的星空很美呢,以前我看過有人拍過一張照,照片上的星星讓我想到了北極,特別的幹淨”。

    “那我們晚上要在這裏看日落和星星嗎”?紀婉笙被他說的有點心動。

    “我們可以再去前麵轉轉,晚上看到星星後再回去,你會害怕嗎”,肖柏不大放心的問。

    紀婉笙搖搖頭,安靜的微笑,“我也想看”。

    肖柏心頭一鬆,露出笑容。

    整個下午,兩人都在鄉村裏遊蕩,傍晚,肖柏拉著她坐上車頂,兩人肩並肩靠在一起看日落,然後是繁星,這裏的花田和夜空仿佛緊緊的相連在一起,頭頂上的星星仿佛也觸手可及,比從前任何一次都要來的明亮、幹淨。

    肖柏用相機拍下來,他感慨的握緊她手,眼睛裏仿佛比頭頂的星光還要動人。

    紀婉笙什麽都沒說的靠進他胸膛裏,聽著他的心跳聲,這一刻,彼此什麽都不用說,卻已經覺得很美好了。

    晚上八點,肖柏開車回別墅,路上,紀婉笙手機響了,她看了眼,調成了靜音,把手機放回包裏。

    “李路煬打來的”?肖柏不得不承認這一夜的星光因為這個電話而沒有那麽美麗了。

    “…嗯”,紀婉笙低低的應著,並不想欺騙他。

    ……。

    到小鎮後,兩人在餐廳裏吃晚餐,紀婉笙去了趟洗手間,她去了大約十分鍾左右,肖柏猜想她大概在給李路煬回電。

    他默默的點燃了煙,明天一早天亮後兩人就要回巴黎了,到那裏後,就沒有這裏自由了。

    “不高興了”?紀婉笙坐到他身邊,手輕輕覆在他左手背上。

    “沒有,隻是想到明天就要回去了舍不得”,肖柏摟她入懷,他右手擱在煙灰缸上。

    她專注的看著燃燒的煙霧,突然說道:“我可以抽口煙嚐嚐看嗎,不知道煙的滋味”。

    肖柏愣了愣,皺眉,“你不適合抽煙”。

    “是我不適合,還是你不喜歡女人抽煙”,紀婉笙一眼望進他的眼睛裏。

    肖柏爭辯不過她,隻好把煙放到她嘴巴,她用力抽了口,卻嗆得眼睛都酸了,直咳嗽。

    他趕緊把煙滅了,遞紙巾給她,她擦了擦眼角,笑著啞聲說:“我希望時間可以過的慢點”。

    “我也是”,肖柏輕吐口氣,憂傷的輕輕的低頭吻她,她用手撫了撫他流暢的臉部線條,小小的舌,努力與他糾纏。

    可是沒多久,服務員就端著晚餐過來了,肖柏很可惜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發梢,“我們吃晚餐吧,吃完早點回去”。

    或許她也是這麽想的,兩人吃的都比較快。

    ……。

    晚餐結束後,他牽著她回別墅,推開庭院的門就在門口再次吻住她,他抱著她親吻著往屋裏走,兩人一起跌進沙發裏,他摟著她躺下去,她顫了顫,烏黑的眼睛裏掠過怯意。

    “別怕,我不會要你的”,肖柏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他的眼睛裏是真摯的、幹淨的,紀婉笙莫名相信他,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麽可以這樣沒有理由去的相信他。

    他解開她的襯衣,臉貼上去,她輕喘的用手捂住眼睛,不去看頭頂明亮的光,可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灼熱。

    ……。

    晚上十一點,兩人洗完澡並肩躺在床上,落地的燈灑下朦朧的光暈,一切都似乎不大真實。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肖柏溫柔的伸手幫她整了整肩邊的秀發,他喜歡她把頭發拂到一邊,顯得更有味道。

    “嗯”?她對上他視線,卻在看到他薄唇的時候又想起剛才的事,於是又臉熱的移開。

    “你跟李路煬訂婚那麽久了,為什麽…沒有那個過”,肖柏說完後立即看到她尷尬又僵硬的臉色,忙小聲解釋,“你不要誤會,我隻是…隻是…”。

    “覺得這有點不正常”,紀婉笙替他接了下去,她背脊發冷的從他懷裏坐直,“還是你希望我們有過”。

    “當然不是,我怎麽可能會希望呢,我又不是神經病”,肖柏嘀咕的解釋:“我隻是因為很喜歡你、在意你才會想

    問這個問題,也許,我也是想聽一些會讓自己高興的答案,僅此而已”。

    紀婉笙定定的看了他一陣,才移開目光,望著牆上的一副的油畫低低的說:“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沒辦法跟一個我不愛的人做一些親密的事情出來,也許你會覺得我很保守,其實我也確實是保守,尤其是生活在歐洲這個城市,也許就像一個異類一樣的存在吧”。

    “李路煬…沒有強迫過嗎”?肖柏試探性的小聲問。

    “…有,隻是我極力反抗,他也沒有辦法”,紀婉笙聲音苦澀。

    肖柏薄唇複雜的動了動,“那我對你而言呢,我是那個可以跟你做親密事情的人嗎”?

    她皺眉驚訝的看了他眼,“今天晚上…不是做過嗎,隻是我現在還沒辦法走到最後一步,你知道嗎,我的第一次想給那個讓自己刻骨銘心難忘的人,我想留一份美好,少一份遺憾”。

    “我一定會成為那個讓你刻骨銘心的人”,肖柏被她悲傷又落寞的眉目狠狠觸動了一下,他用力的握緊她手,“對不起,如果剛才的問題冒犯到你的話”。

    “沒關係,我有點想睡了”,紀婉笙受傷的別開眼簾,躺下,她的側影在被窩裏顯得單薄纖細。

    肖柏把燈熄了,從後麵輕柔的摟住她,“我以為你是想把第一次留給李路煬,其實就算你真的這麽做了,我也不會生氣的,我本來就在做一些卑鄙的事,跟你在一起後,我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去想未來的,可我還是會嫉妒”。

    “他有什麽好嫉妒的”,紀婉笙黯然傷感,“你難道體會不到嗎,我們一起來普羅旺斯,一起等日落,看星星,我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情,都是因為你陪著,一切才變得與眾不同和有意義,也許我老了,我都會記得我們這段短暫的歲月,當然,可能你會忘了,幾十年後的生活,你生活中還會有無數個她會出現,與我的這段風花雪月早就無關緊要了…”。

    “怎麽會無關緊要”,肖柏猛地轉過她身體,昏暗中的眼神灼的能穿過人心髒似得,“我愛你,在你麵前,我早就不是我自己了”。

    他在黑暗中顫栗的狠狠堵住她嘴唇,她被他燙的身體顫抖,他翻過身,雙手撐在她身體兩邊,眼神如火的捧起她臉頰。

    她深深的呼吸,這個短暫的夜,兩人都隻想溫存的更久一點、更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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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蒙蒙亮,肖柏睜開眼,不得不將她從夢中叫醒。

    其實也隻睡了六個多小時,彼此還睡意不足,但是因為上午九點的火車,不得不趕回阿爾勒的火車站去。

    三個多小時的火車,中途,紀婉笙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她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怎麽了,可以跟我說嗎”?肖柏認真的問,他不希望她瞞他。

    “也沒有什麽事,隻是我媽今天上午會來巴黎”,紀婉笙微微沮喪的歎了口氣。

    “她是不是生氣你這個周末自作主張跑去普羅旺斯了”,肖柏表示擔心。

    “有點吧,但是我會解決好的,相信我”,紀婉笙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

    肖柏摸了摸她頭,“如果哪天我讓你困擾了,你可以跟我說的,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她閉上眼睛,什麽都沒說,像沒聽見一樣,隻是輕顫的睫毛不經意的流露出她難受的情緒。

    ……。

    兩人在巴黎火車站分別,肖柏目送她上的士遠去。

    這兩天的普羅旺斯就像在做夢一樣,現在,夢是該醒一醒了。

    紀婉笙沒回家,而是直奔一家堪比凡爾賽宮精致裝修的西餐廳頂樓,她一路進去,金碧輝煌的門一扇扇打開。

    歐陽英坐在最裏麵,她身著gy當季新款的深藍色套裝,胸前的別針鑲鑽,隻不過服務員正幫她係上的餐布正好擋住了別針。

    聽到腳步聲,她抬起眼簾,說道:“普羅旺斯玩的還不錯吧”。

    “挺好的,很久沒有這麽放鬆了”,紀婉笙微笑的落座在她對麵。

    “看的出來,沒有安排我為你住的酒店和別墅,甚至連手機也時常關機,連去普羅旺斯的哪裏我們都不知道”,歐陽英喝了一口熱開水,“說說吧,去哪裏走走了”。

    “阿爾勒”,紀

    婉笙聽話的回答。

    “真是個好地方呢,我完全都沒想到你會去那裏”,歐陽英美麗的唇角微微嚴謹的勾起,“自從你來巴黎後感覺越來越愛貪玩了,常常很晚才回家,還給自己買了跑車,連你去哪裏我都完全不知情,我認為你還是回米蘭工作會好點”。

    “我沒有貪玩,工作上麵的事情我都處理的很好”,紀婉笙壓下心頭一口氣平聲靜氣的說:“我喜歡巴黎,我也比較適應這邊的工作環境”。

    “我想你更需要適應跟路煬的婚約,我聽路煬說你現在都不怎麽聯係他,也許是近兩年你在巴黎工作,他在意大利,兩個人見麵的次數不是很多,彼此也忙,路煬也非常讚同你回米蘭工作”,歐陽英語氣篤定的說,“就這麽決定了”。---題外話---

    明日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