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十五章 利先生,麻煩你帶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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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百零二十五章  利先生,麻煩你帶他走吧

    歐陽英沉默幾秒,並沒有否認,“我承認,我是個失敗的母親,那是因為婉笙出生在一個不平凡的家裏,她不需要努力拚搏就擁有無數人羨慕不盡的財富,她擁有漂亮的外表和家室,許多男人都趨之如騖,如果我不盯緊點,也許輪不到今天你的出現已經有另外的男人介入她和李路煬之間的,我也想給她自由,她父親還在的時候,我們原本打算再給她生個兄弟姐妹,但去的太突然了,我作為母親努力撐到今天全是為了我的女兒衣食無憂和守住紀家留下來的東西,你作為旁觀者什麽都不明白,李家有一千億的資金在gy裏,一旦他們解除婚約要拿回資金,這一千億gy是可以拿出來,但幾乎是要耗盡了gy所有的流動資金還同時要停止近幾年的項目,沒有資金供應,在歐洲這個奢侈品橫流的競爭行業裏gy很快就會被淘汰,就算勉強縮小產業站起來,我們也隻能在夾縫裏生存,一旦gy真的不再了,你認為婉笙不會愧疚嗎,這是她父親辛辛苦苦一輩子的東西,我想她雖然喜歡你,但從來沒有承諾過一定會跟你結婚吧”。

    肖柏心裏微微一動,腦袋裏有閃光劈過似得,希望支離破碎。

    是的,紀婉笙說過她會盡力,但是從沒承諾過。

    甚至連這些事情也沒說過,她是沒有把握吧。

    記得她昨晚來看自己的時候,眼神是那樣悲傷,連吻他時也有一種他說不出的傷感味道。

    “我了解我女兒”,歐陽英從他的神色裏得到了答案,“她骨子裏還是很有責任感,這些日子我撤了她職位不回米蘭,她其實是希望李路煬可以妥協和平的解決這樁婚事,但她還是太天真了,肖柏,我來是勸你不要讓婉笙為難,還有,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應該這樣難為她,當然,如果你能拿得出一千億我也不會阻攔我女兒跟你,我說的是一千億歐元,但是你知道的,這不可能,現在夢醒了,你也該回頭了,別讓那些關心你的家人為難”。

    歐陽英優雅的站起身來,眼眸平靜,“你也是風風雨雨裏過來的,應該懂得現實的殘酷吧”。

    腳步聲離開後,又有兩個警察走進來,“不好意思,肖先生,既然你傷弄好了,該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了”。

    肖柏心灰意冷的任由他們扶著自己出去,他隻是想著紀婉笙說好今天來看他,還沒有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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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點,北京的飛機降落在巴黎機場。

    瑞娜和嚴正親自開車去接利徹遠,上車後,嚴正把資料全部交給利徹遠,“肖總經理這次一共打傷了十四人,其中兩人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傷挺重的,當時案發現場李路煬也在,是李路煬報的警,他聲稱肖柏衝進俱樂部襲擊他,他的護衛和俱樂部的安保全部被打傷,但據我所知,這幫受傷的人其實都是黑社會的,不過警方現在已經立案了,雖然沒有上新聞,但是已經列入了歐洲各國大使館的黑名單”。

    “還有…公司好像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瑞娜苦著臉說:“我已經保密的很小心了,但消息還是流了出去,聽說是薑碧雯那裏傳出來的,公司的人都在說肖柏得罪了巴黎高層的人,對他的行為都非常不滿,事態比想象中的更嚴重了”。

    “李路煬”?利徹遠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了,“怎麽可能”?

    “呃…確實是李路煬,他一直再跟警察局的局長施壓”,瑞娜吞吞吐吐,“好像…跟紀婉笙有關”。

    “紀婉笙”?利徹遠頭疼,這兔崽子最近在歐洲又幹了什麽。

    “昨天晚上肖總經理送去醫院救治,我們趕過去的時候正好聽到病房裏有爭吵聲,後來看到紀婉笙和李路煬兩個人從裏麵爭吵著走出來,應該是…肖總經理和紀婉笙好像有那麽點不清不楚的關係,然後被李路煬知道了…”,瑞娜還沒說完就被利徹遠狠狠砸文件的怒氣嚇到了。

    “混賬東西”,利徹遠氣得肺都要炸了。

    雖然他以前也察覺到肖柏對紀婉笙有那麽點意思,可也以為隻是心裏想想,畢竟後來也沒聽他提過,眨眼也該過去了,可這小子背地裏竟然還在糾纏不休,不過這個事情來龍去脈他也是不清楚,還是得先見到肖柏的麵。

    ……。

    馬不停蹄到警局後,他親自出麵托了點關係好不容易見到肖柏,還穿著病服,身上傷的傷,腫的腫,萎靡不振的。

    他氣不打一處來,“你看看你自己把自己弄成什麽樣子,肖柏,你有今天的一切來之不易,可你卻這麽不知道珍惜,剛才我一下飛機,公司的高層全部知道你在巴黎打人的事,我把手機關機了,暫時沒接,但是昱凱跟我說公司董事會的人要求撤銷你在歐洲這邊的所有職務,就算我想保你,你在這邊留下了案底我保也保不住”。

    肖柏一震,這才終於從頹唐中抬起頭來,電光火石間他猛地明白過來,“原來這才是薑碧雯的真正目的”。

    她要的不僅僅是歐洲這邊的總經理位置,還有自己的身敗名裂,讓他以後在公司也難以翻身。

    “到底怎麽回事”?利徹遠敲著桌麵,“你幹了什麽呀,讓李路煬這麽恨你,我打聽過了,昨天晚上你本來是在警局過夜的,後來是紀婉笙托了局長夫人把你送去了醫院,早上又是李路煬讓警方送你回來”。

    肖柏垂下頭,“我跟紀婉笙偷偷在一起,被薑碧雯發現了,薑碧雯又告訴李路煬,昨天晚上李路煬喊我去俱樂部,我就去了,他叫了一大幫人圍毆我,我反抗啊,為了自保也隻好動手,誰知道他後來叫了警察”。

    “你是不是日子過得太舒坦跟天借了膽子竟然跑去招惹紀婉笙”,利徹遠心髒都氣疼了,“我要是李路煬,也會做同樣的事”。

    “我知道我是不對,可是我從來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也是你跟我說過,感情的世界沒有誰配得上誰和配不上,隻有喜歡和不喜歡的區別,紀婉笙不喜歡李路煬,喜歡我”。

    “商業聯姻你難道不明白嗎”,利徹感到無力,也是自己說話有時候不經心,才讓他走錯了路,“就算她不喜歡,她也有她自己的路要走,肖柏,你還不明白現在自己處境有多糟糕嗎,為了你一時放縱的感情,你等於以後又要從新開始奮鬥,我本來打算過兩年等你坐好歐洲這邊的位置,在董事會有了威信,就可以把明天要拓展的酒店項目全交到你手裏,你跟我說,你以後的飯店想開成連鎖上市,但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你快在歐洲呆都呆不下去了,你還想跟紀婉笙在一起,簡直是在做夢”。

    肖柏慘然的把頭抵在桌子上,“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利徹遠長長歎息,“歐洲總經理的位置多少人擠破腦袋想要啊,你卻這麽不知珍惜,有些事已經挽回不來,我想幫你,但這是人家的地盤,公司才來不久,羽翼不齊,我現在能幫的就是希望你不會被遣送回國,不然以後真的連歐洲簽證都辦不下來”。

    他站起身,“等會兒我就去找李路煬,但是你要向我保證以後不跟紀婉笙來往了”。

    肖柏呆若木雞的看著他,眼眶發紅,“讓我別跟她來往簡直比讓我去死還難受”。

    “等你歐洲簽證都辦不下來的時候,她要是不出歐洲,你一輩子都見不到她,你想想哪項更嚴重點”,利徹遠說完後冷著臉就走了。

    ……。

    他離開警局後,立即去了酒莊。

    門衛通報後才讓車開進去,利徹遠走進別墅裏,管家請他坐,“利總,您請稍等,我們李總今天人不大舒服,剛在樓上休息,我剛讓人上去叫他了,大概要一會兒才下來”。

    “好,沒關係”,利徹遠淡淡頷首。

    他等了十多分鍾,樓上還沒一點動靜,宋悅皺眉道:“這個李路煬是故意不下來的吧”。

    “這件事是我們理虧,有點耐心”,利徹遠掃她一眼。

    宋悅噤聲,又等了將近二十分鍾,李路煬才出現在樓梯口,還穿著睡袍,臉上神情冷冷淡淡的,“不好意思啊,昨晚沒睡好,起來的晚了”。

    “沒關係,也是肖柏做錯了事”,利徹遠親自遞了根煙給他,李路煬看著那支煙停頓了幾秒才接過,宋悅湊過去幫他點燃。

    “我剛才從警局裏過來,肖柏跟我說了”,利徹遠歉意的低聲說:“我代他向你道歉,他實在是不懂事,一時糊塗…”。

    “糊塗”?李路煬瞬間像被火星點燃了稻草,火冒三丈的站起來,“利徹遠,如果是你老婆跟別的男人有一腿,你會怎麽想,我他媽的就是在引狼入室,我就像個二百五一樣,你不要跟我來向肖柏求情,我沒弄死他已經算便宜的了”。

    “我能理解你感受”,利徹遠冷靜的點頭,“但是肖柏畢竟是我表弟,我要保他是一定的,李總,我們兩個企業畢竟都有密切的合作關係,何必大家都撕破了臉皮呢,這件事,肖柏他已經付出了代價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歐洲這邊的總經理他是不可能坐下去了,這件事完結後我會調他回國,他也不可能會和紀小姐有來往了”。

    “誰知道他會不會偷偷找過來,再說,換成是你,你會就這樣罷休了”?李路煬冷笑,“利徹遠,做人要換位思考下,這裏是我的地盤我做主”。

    利徹遠皺眉,“如果你非要這麽做那灝南在中國的發展我不介意阻撓一下,相對而言,中國是灝南最大的銷售市場,如果失去這個市場帶來的後果我介意你還是考慮一下”。

    “那你也別怪我弄垮了你們利遠集團在歐洲這邊的企業發展,旅行社、超市、商場、物流,你的損害也絲毫不亞於我”,李路煬冷漠的說:“何必呢,為了一個肖柏把我們兩家公司關係都弄僵,你幾時如此衝動了”。

    “那我們是旗鼓相當、半斤八兩”,利徹遠深沉的笑了笑,“你說得對,做人不該衝動,可是在我的字典裏,我從來不喜歡退讓,肖柏我是一定要保,但是我可以答應你以後的十年裏我都不會讓他再踏足歐洲,如果你不答應,那我隻能在商場上來跟你一較高下了”。

    李路煬回頭,對上利徹遠穩如泰山的眼神,他蹙了蹙眉,如果要真失去了中國這個市場對灝南來說真的大大不利,“你確定會讓肖柏十年都不踏足歐洲,你做得到”?

    “我以我的人格向你擔保,如果他一定要來,我不會再管他,是生是死全憑你做主”,利徹遠一字一句的說。

    “好,我答應你,我要你盡快帶他離開,最好一輩子都別讓我看到這個人”,李路煬咬牙切齒。

    “謝謝,那我先告辭了”,利徹遠鬆了口氣。

    ……。

    從別墅裏出來,宋悅提在喉嚨處的嗓子仿佛才落下來,“利總,您就不怕剛那樣威脅他反倒惹火了李路煬嗎”?

    “他當然會生氣,隻是他這樣的人把事業看的尤為重要,他寧可失去紀婉笙也不會放棄自己的事業”。

    “您怎麽知道啊”?

    “跟他打過不少交道,感覺的到”,利徹遠話落,前院裏開進來一輛跑車,裏麵的女人戴著墨鏡,車停在他邊上,紀婉笙略微詫異的從車上下來,一條簡約的牛仔褲、t恤,膚色微白,大約也沒心情打扮,不過搭配著院裏如畫的景色,還是會讓男人很難將目光從她身上挪開。

    “利先生,真巧,你是為了肖柏的事找李路煬嗎”?紀婉笙臉有點別扭,卻還是開門見山的問。

    “是啊,已經解決了,不過我答應李路煬十年不會讓肖柏踏入歐洲”,利徹遠剛說完就看到她略微僵硬的臉部漂亮線條,心裏暗暗的歎了口氣,“紀小姐,我並不想阻攔你們,但是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我想你也沒辦法給肖柏什麽承諾,有些人經曆過了,但並一定會有結果”。

    紀婉笙艱難的低“嗯”了聲,慶幸自己幸好戴了墨鏡,不然恐怕別人早看到自己眼泛熱光了。

    她盡力過,可似乎真的做不到了。

    她秀氣的腮幫子鼓得緊緊,利徹遠是過來人,知道她在緩和情緒,平靜的等著她。

    “是我害了他…”,好不容易才啞著嗓子再說出一句話。

    “沒有誰害誰,畢竟你們也得到了彼此不為人知的快樂不是嗎,而且以我對他的了解我想他也不會後悔”,利徹遠不忍的輕輕歎息。

    “是啊,他不後悔”,紀婉笙喃喃自語,“我跟他說今天去看他的,不過恐怕不能去了”。

    “你不去是好的,去了李路煬會更加生氣”,利徹遠複雜的說。

    紀婉笙抿了抿嘴唇,她突然轉過身去,淚水從臉上滑落,她不想讓別人看到,隻是說話聲音裏帶著濃濃的鼻音,“利先生,麻煩你帶他走吧,是我欠他了,我大約要跟李路煬結婚了,有朝一日能幫得上利遠什麽忙的我一定會盡力幫”。

    “好的,再見”,利徹遠轉身上車。

    車子駛離開時,還能從後視鏡裏看到紀婉笙像坐雕塑一樣僵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

    “真是叫人傷感呢”,宋悅難受的說。

    “現在你知道自己生的平凡有多麽幸福了吧”,利徹遠吐槽。

    宋悅無語了片刻說:“能跟著您做事,我覺得我不平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