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一章 太累了,不想寫標題了,洗洗澡刷刷牙上個廁所我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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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了嗎?”,一名年輕的貴族意氣風發的揚著下巴,周圍的聲音頓時減輕了不少,“拜倫可能要要求停戰了!”

    他的名字叫加爾巴,他的父親是一名世襲的子爵,在奧蘭多帝國中已經算是級別較高的貴族了。在一周之前,他還隻是第二順位繼承人。他的弟弟,那個該死的家夥從小就表現出超人一等的心智以及手腕,深得家中長輩的喜歡,也讓他因此失去了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身份。

    如果沒有加入到極樂主義沙龍,如果他不是會員,或許他現在和以往不會有太大的區別。整個人生對他而言都是灰暗的,他將成為他弟弟的助手管理著整個家族。助手這個詞用的很好,大多數時候都是用來給加爾巴這樣的人做遮羞布的,說白了他們要麽鼓起勇氣離開家族,赤手空拳的出去闖出一個未來,要麽就老老實實的成為家族的管事,如同下人一樣,見到他的弟弟還要行禮。

    但是這一切,都因為他在朋友的引導下成為了極樂主義沙龍的會員,而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就在上一周,他那個從小就格外成熟的弟弟,在一場馬球比賽中他的坐騎被對方隊員的擊球仗所擊中,受了驚。他的弟弟也因此差點就失去了生命,其實從現在來看,還不如直截了當的死了更好。他癱瘓了,這輩子都隻能躺在床上,從他胸口以下的位置沒有絲毫的感覺,連教會的主教都來了一次,認為這種損傷是不可逆的,除非有更高級別的使徒出手。

    然而整個帝都唯一的一個樞機主教現在下落不明,教會中其他的樞機主教們不是跟隨者傳教團去了拜倫,就是坐鎮五大教區,他們不可能為了一個世襲子爵的兒子就放棄自己的工作與任務,跑到帝都來。

    他們還沒有那麽的便宜。

    所以加爾巴在二十二年之後,再一次將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身份搶了回來。就算家中一些人對此頗有不快,他們認為這背後的一切都和加爾巴有一定的關係。但是知道了又怎麽樣?當加爾巴為了慶祝自己奪回襲爵者的身份舉辦的宴會在家中召開之後,所有人都閉嘴了。

    接近七八十個大大小小家族年輕的族長或是未來的族長出席了這次宴會,強大的人脈關係讓所有質疑加爾巴的人都閉上了嘴巴,而他的地位也變得更加穩固起來。

    此時他眉飛色舞的站在人群中,說著自己通過父親那裏得到的消息,賣弄著,想要吸引一些小姑娘們的注意力。

    拜倫帝國皇帝在沒有能夠邀請到龍島參戰的情況下,再也扛不住兩線戰爭的沉重負擔和壓力,在今天上午八點鍾左右,拜倫帝國的使團已經越過鐵壁關,進入到帝國境內。在未來幾天時間裏,他們將乘坐火車來到帝都,和帕爾斯女皇商量好有關於停戰的各種協議,徹底的終結這場戰爭。

    這對於德西人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至少南方不需要在擔心會引發更加劇烈的局部戰爭了。

    這也意味著能夠節省很多人的性命!

    在遠處的長椅上,雷恩與艾勒坐在一起,他手裏擺弄這一根從身邊草叢裏折斷的野草。野草的土腥氣比想象中要濃鬱的多,隨著撕裂的莖葉散發著有些難聞的味道。

    “他們在說你。”,艾勒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袍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還用一塊紗巾包裹住了自己的頭部,隻露出兩隻眼睛。上一次焚化部隔著數百個位麵將意誌具現化對她強行進行了飽和打擊,將她打成重傷,為了不給焚化部第二次機會,她現在學會了如何保護自己,一麵被焚化部盯上。

    那可真是一個恐怖的力量,直到現在想起來艾勒還心有餘悸。

    雷恩隨手丟了手中小草葉子,笑了笑,“他們並不是在說我,他們說的其實是他們自己。”

    “我不明白。”,艾勒端著茶杯撩起了麵筋露出了尖尖的下巴,她驚醒的看向了四周,迅速的喝了一口就把下巴重新遮住,她是真的怕了。

    艾勒不明白,但是雷恩很清楚,這些“孩子”們剛剛拿到自己最夢寐以求的東西,他們的興奮和快樂需要被人們所知道。所以他們通過這樣炫耀的方式,來發泄著心中各種各樣的情緒。

    不想說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題,雷恩說起了今天來這裏的正事,“一旦拜倫的使團結束了這場戰爭,你最好出去躲一躲。”

    艾勒眉頭一凝,“有這麽危險嗎?”

    “比你想象中的要危險的多,金環區都有被打成廢墟的可能!一旦戰爭爆發,整個城市都會亂起來。那些平日裏如同紳士一樣的家夥,也不會放過這樣一場盛宴!”,這倒不是雷恩危言聳聽,金環區城牆上四十座爆裂火焰魔法基座的存在,不僅僅可以抵抗來自外部的壓力,也能調轉方向朝著城內狂轟濫炸。一旦圍攻皇宮的戰鬥打響,如果不能快速解決城牆上的麻煩,帕爾斯女皇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下令讓他們轟擊內城。

    這個女人雖然有時候感性的不像是一個政客,但是她瘋起來的時候,也是從來不考慮後果的。

    艾勒歎了一口氣,“真的要發動了嗎?真的太快了,你知道的,我和帕爾斯還是好朋友來著。一轉眼卻要看著她和你開戰,實在是有點難以接受。”

    雷恩看了看她,沒說話,沒有人比雷恩更了解這個女人嫵媚的外表之下,藏著怎樣冷漠的一顆心,她現在所說的,都是屁話。他站了起來,“隱晦的告訴一下這些會員,如果他們想要參與進來,可以提前做好準備。如果他們不打算做什麽,那就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不要出來。”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說完,雷恩就朝著門口走去,就在他即將離開這裏的時候,突然間皺著眉頭望向了大門下的陰影區域。太陽此時恰巧在天空的中間,猛烈的陽光照射出了一個大門輪廓的影子,與周圍白熾的光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望著大門輪廓的黑影時,總感覺有些不妥當的地方,就在離大門還有大約三米的地方,他停了下來。

    此時的雷恩就像是一個突然明悟了人生真諦的家夥一樣,抱著胳膊捏著下巴,眉頭緊緊的抓在一起,死死的盯著大門下方的地麵,盯著那團如同墨水一樣黑稠的影子。

    他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突然飛過一隻夜梟。夜梟的翅展非常的寬,這家夥可以抓住三十來斤的重物飛上天空。它們曆來以食腐為生,有時候也會進行捕獵。夜梟大多數的時候會在傍晚陽光不那麽強烈的時候出現,在晚上十一二點之前歸巢,很少有夜梟會白天出現,因為它們的眼睛不適合在白天使用。

    對光線過於敏感的瞳孔以及稠密的視覺神經讓它們在白天如同一個瞎子一樣,哪怕是被打擾了的夜梟,也很少有在白天出現。

    那夜梟在橡樹區的上空開始盤旋,當太陽透過它投射出的影子從門外進來的那一瞬間,雷恩就感覺到了一陣似有似無的殺意。

    一柄長劍突然從離他不到一米遠的夜梟的影子中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