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〇三章 什麽,你們說長章節名不好?那是因為你們沒有點燃長章節名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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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北地以及極北冰原上,人人都知道冰雪聖女伊維爾是迪麥隆神廟大祭司的女兒,這一點可不是小道流傳的謠言,無數冰蠻都能證明這一點。如果說伊維爾是大祭司的女兒並且從誕生下來就是冰雪聖女,那麽她又為什麽會如同心生賄賂那樣被塞進雷恩的被窩裏,這就成了一個非常明顯的疑點。[未發現和諧詞匯]
一個是聖女,一個是被逼的遠走他鄉,隨時都有可能死在奧爾特倫堡的貴族小子,想象力再大都聯係不到一起去。以冰雪聖女的背景在冰原之上,沒有任何人和任何勢力能夠逼迫她做出這樣堪稱為自汙的行為。
除了一個人!
雷恩腦海中回想起大祭司有些異樣的麵容和表情,隻有這個聖女的母親,迪麥隆的神使,才能夠逼迫她做出行為。那麽大祭司和伊維爾的目標是什麽?
孩子!
冰窩中的孩子!
那踏馬的是自己的種!
我居然踏馬的被他們當做種馬了!
雷恩想笑,以至於嘴角都微微上挑,可他又怎麽都笑不出來。
說實話被人當做是種馬取經對男人來說的確有著一種特殊的自豪,畢竟這證明了自己的血統以及兩億後代對其他血統的誘惑力。可這種事又不是那麽的好聽,以及好受。莫名其妙的成為了一個父親,自己還不知道,這就讓人有些不樂意了。而且從大祭司的態度和所說的話來看,他那個今天才知道的孩子,極有可能會成為迪麥隆複蘇的祭品,這也是他不能忍受的。
可很快,他又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極北冰原和奧爾特倫堡離了十萬八千裏,大祭司憑什麽可以支配奧爾特倫堡的城主府防禦體係,把自己的女兒光明正大的塞到了雷恩的床上,又光明正大的帶走。這個時候雷恩再也不相信那天早上粗使仆婦們給伊維爾摜下去的是避孕藥了,那玩意絕壁是包孕藥,不然一發而已,怎麽可能就這麽準的直中紅心?
在這件事裏的關鍵人物,不是伊維爾,而是大祭司。雷恩不可能跑去冰原上質問大祭司,大祭司也不會就這麽簡單的告訴他答案。而這一切,都必須繼續調查,這已經不單單隻是一個後代的問題了,還關係到他獲取神體得到無限生命的大事情。
在雷恩保持高度關注之下,阿爾瑪將整個奧爾特倫堡的勢力都發動了起來,所有曾經在城主府中工作過的侍女、仆婦、侍從、護衛,全部都被抓捕了起來,經過嚴格的審問與酷刑逼供,最後有兩個人,被連夜通過火車送到了帝都。
這兩人一男一女,男的是侍從頭領,女的是禮儀官,在偏僻的奧爾特倫堡的城主府內的體係中,已經算是頂尖的一層了。兩人身上也沒有太多的傷痕,看上去比較從容,或許幾年過去了他們對此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或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要隱瞞。
兩人被關押在老圖書館的審問室中,在雷恩到來之前,沒有人對他們進行任何的語言上的溝通。涉及到皇室的事情,特別是雷恩做皇帝,沒有人敢去一探究竟。
在處理完一天的工作之後,雷恩走進了這間審問室。
再次見到雷恩的時候,兩人的表情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那臃腫肥胖矮墩墩,皮膚發黑的女人露出了一張笑臉,男人倒是很矜持的笑著,同時口稱陛下。作為曾經侍奉過雷恩的仆人,他們顯然不會和普通的奧爾特倫堡人那樣對著雷恩有一種莫名的狂熱,所表現出的也是能夠令雷恩理解的敬畏。
雷恩擺了擺手,讓兩人坐下,“我今天把你們請來,是想求證一件事。在我履職奧爾特倫堡城主的第二天晚上,是誰通過你們將一個女孩送到了我的床上?”
兩個家夥對視了一眼,給出了雷恩一個他都沒有想過的答案,一個貴族婦人!
那天他們正在安排新城主的安寢工作,一個女人手持貴族的徽章找到了他們,要求他們將一個女孩送到雷恩的床上。兩人對此表示過異議,但是那個貴族婦人告訴他們,如果做不到,就會殺了他們。同時她也說了,那個女孩實際上和雷恩是有關係的。如果他們可以幫助她將女孩送到雷恩的床上,她會給他們一些好處,一共五十枚金幣。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至少他們認為那個貴族夫人說的是真的,同時也是為了金閃閃的小可愛著想,女仆們將女孩清洗了一邊之後還用煉金藥劑塗抹了全身,確定沒有任何紕漏的情況下,才將女孩赤果果的送到了雷恩的床上。
在第二天,他們依舊遵從了貴族夫人的要求,將一瓶“避孕藥”灌進了女孩的嘴裏,然後將女孩送到了城主府後門的一架馬車上。
並不是很複雜的事情卻給兩人帶去了五十個金幣的好處,足以讓他們從城主府離開之後,裹上優渥的生活。
這兩個人不敢撒謊,特別是他們所麵對的可是這個帝國的皇帝時,除非他們以後永遠的都不想生活在德西帝國,否則他們不會撒謊也不敢撒謊。
讓人送走了這兩個家夥之後,新的線索也出現了,大祭司居然是帝國的貴族?這是一個好消息,至少能夠掌握的信息源還是在自己手裏。雷恩立刻讓長老會的人開始翻查帝國近三十年所有和自己這具身體有關係的女性貴族,有皇帝的命令,自然大家都要用心起來。一頁頁資料被羅列出來,剔除了那些和雷恩有身體上關係的年輕的追求刺激的貴族小姐之後,剩下的人已經不多了。
去掉那些已經死亡的,隻剩下兩個還存活於世,一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女人,和他有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
一個是曾經為他洗禮的女貴族,這位女性是虔誠的信徒,目前已經移居到落日城,擔任教會本部的主教一職。另外一個人則是他的教母,據說他的教母年輕的時候和他的父親曾經差一點就成為了夫妻,後來因為阿爾卡尼亞家族中的家主,也就是雷恩的爺爺幹涉,這樁婚姻黃了。
考慮到血脈的傳承,所以雷恩的父親不可能娶一個普通人,那對家族的血脈有著致命性的衝擊。所以雷恩的父親娶了一個不在十二黃金貴族體係中卻擁有神明血脈的後裔,這個女人就是雷恩的生母,也是現在不能夠確定是生是死的生母。
刹那間雷恩想起了一個故事,一個非常離奇的故事,一個充滿了倫理的故事。
故事中有兩個家庭,普通人的家庭,以及王室。
在一次巡獵中王看見了一名普通的民婦,為民婦的容貌和氣質所沉迷,他以強硬的手段奪取了這個女人,並且藏入宮中。而失去了這個女人的普通家庭瞬間破碎了,隻留下一個普普通通的丈夫,和一個懵懂的小孩子。在未來十數年間,民夫給孩子灌輸仇恨的念頭,告訴他他的母親被王所奪走,王破壞了他們美滿的家庭,破壞了他們美滿的生活。
在仇恨中成長長大的孩子,最終顛覆了這個政權,殺死了王,取代了王,並且如同王奪走他的母親那樣,娶了王後和公主。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在數年後他才知道他所娶的王後,居然就是他的母親!更重要的是,在一些野史裏,這位母親還為他懷了孩子,直到他被自己與母親的孩子殺死故事才結束。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盡管裏麵充滿了令人無法想象到的扭曲劇情和倫理上的衝撞,但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段曆史。
這種事情當然不會發生在雷恩的身上,也不會發生在他父親的身上,他所想到的是,他的母親,會不會是大祭司。如果這樣說的話,那麽伊維爾就是他的姐姐或者妹妹?
哪怕是雷恩這樣神經堅韌的人,在這一刻都有些震動。對於那些準備隨時隨地去德國看骨科的人來說這的確是福音,但雷恩並不希望是這樣,因為如果這一切都真的如同他所想象的那樣,那麽他就要麵對一個巨大的難關。
為了自己活下去親手殺死自己和自己姐姐或是妹妹所生的孩子,並不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想要將自己命不久矣的生命延續下去,他就必須擁有一個完美的神體,來承載他過濃的神性。
他安慰自己,這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猜測,所以他調集了幾乎所有精銳,立刻查清楚這件事。
隻是過了兩天的時間,伊維爾就把他約了出來,想要和他單獨談一談。
兩人在花園中散漫的走著,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裏,他在此處時身邊都是帕爾斯在側,此時同景不同人,難免讓雷恩有些唏噓。他並不想殺帕爾斯,帕爾斯對於他來說更像是一個還算過得去的朋友。盡管兩個人互相坑來坑去,但並不影響他對帕爾斯的感情。可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有著特別的追求,難免就要在許多事情中做出取舍。
他也相信帕爾斯能夠理解他的決定和選擇,這是每一個追求至高權力的人,都擁有的判斷。
“這次我從冰原上下來,是母親收到了神諭,在你身上有一件東西,能夠加速我主的複活速度。”,伊維爾的腳步先停了下來,她轉過身望著雷恩,“這也是母親所希望的,所以我帶著神諭來到了這裏,希望能夠得到那件東西。”
雷恩望著伊維爾神情有些不自然,他不知道這位到底是他的姐姐,還是他的妹妹,他有些失神的抬了抬頭,“啊?哦!是什麽東西?”
伊維爾也不是太明白,神諭的指引隻是讓她找到了雷恩,可是她卻不知道雷恩身上什麽東西吸引著迪麥隆的注意力,“我也不是很清楚,神諭中並沒有說清楚,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和我一起去一次冰原。”
去冰原?
雷恩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但是他一年之內,肯定是要去的,現在他還有大量的準備需要做,所以離不開這裏。低著頭沉思了片刻,他才答道:“可以遲一點麽?比如說一年之內?”,說著他笑了起來,“我相信迪麥隆為了複蘇準備了這麽久,也不差一年半載的時間,你說呢?”
這句話倒是沒有錯,其實不隻是她和她的母親,在往上追索可以追索到兩千多年前第一代大祭司的出現,從那個時候開始迪麥隆的意識慢慢的複蘇,指引著一代代的大祭司為了他的複蘇做準備。
如果是一年內的話……,伊維爾不知道為什麽心中非常意外的傾向於雷恩,她緩緩點了點頭,“我會和母親溝通一下,應該不是問題,但是一年時間,你必須得去一次。不然的話母親會憤怒的,你沒有見過她憤怒的樣子,每次當她暴怒的時候,整個冰原就如同末日一般!”
說著她抿著嘴偷偷笑了笑,似乎在一個外人麵前說母親的事情,有些過分了呢!
隻是她不知道為什麽她和雷恩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難以提起任何的防備,就像她和母親在一起時,那種感覺非常的奇怪。
雷恩點了點頭,“我會遵守我的諾言……”,他有些遲疑的望著伊維爾,問道:“不知道我可以不可以知道你的年紀?”
伊維爾楞了一下,“我今年二十二歲了,有什麽事情嗎?”
雷恩眼角跳了一下,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誤的話,那麽伊維爾就是他的姐姐了,“不,沒什麽,隻是有些好奇,看上起你的年紀比我還要小一些呢。”
“你可真會說話!”,對於雷恩的恭維伊維爾表現的沒有那麽矜持,笑容頓時布滿了她的臉上,“那你就是小弟弟了?”,說完她就哈哈大笑起來,似乎一點也沒有把雷恩當做一個皇帝那樣去敬畏的對待。
雷恩也跟著笑了幾聲,心中的情緒和想法,難以為外人所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