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七八二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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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靜昂著頭,傲然地蹭了蹭鼻尖,惡狠狠道:“你個大白蘿卜,裝什麽……裝什麽大頭蒜,搞你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在一眾圍觀者詫異的目光中,謝必安的身體搖晃了幾下,終於向後倒了下去。範無救顧不得白,把她隨手推開,急忙扶住了謝必安。

    謝必安臉上的笑意和淡然終於徹底消失。他痛苦地扭曲了臉上的肌肉,身體不住顫抖。他伸手去拔腹部的殄虛,卻一絲都拔不出來。

    範無救怒吼一聲,渾身暴漲起黑色的氣息,也伸手去拔。隨著謝必安終於痛苦地從喉嚨中發出不甘心的高喝,殄虛在他們兩人的拔動下,卻是又陷入了謝必安的腹中幾分。

    “這下不嘚瑟了吧!”左靜懷抱著雙臂,惡狠狠道。

    白從地上翻起來,幾乎是瞬間來到了左靜的麵前,掐住了她的脖子。

    在白止和左馗的驚呼下,白一臉猙獰道:“婊子!給我收了術!不然我把你腦袋拽下來!”

    左靜被白掐著舉了起來,她無比費解白的行為。她一邊掙紮,一邊艱難地從嗓子眼裏發聲,斷斷續續道:

    “你……你幹什麽……”

    白止看到左靜的臉色急劇變紅,急忙抓住白的手,攔她道:“白姐!白姐!快鬆手!你快把這丫頭掐死了!”

    白狠狠地喘息了半,才終於把左靜扔了出去。左靜摔落在地上,拚命地咳嗽著,剛剛缺氧的體驗讓她急喘了許久才勉強緩過來一些。

    “你到底是哪邊的?!”她對著白怒吼道。

    白止趕忙過來扶住她,把她攙了起來,一邊又在她耳邊悄聲道:“閉嘴!別再惹她了!她不比那黑白無常那兩個家夥弱多少,你別再惹麻煩了!”

    左靜不服氣,還要再還嘴,白止狠狠捏了她的胳膊一下,疼得她叫了出來。

    “我們已經占上風了!見好就收!否則你想害死你哥嗎?!”

    左靜頓時氣結,她憤怒地瞪著白,喘息了許久,才終於哼了一聲,不再反駁。

    見左靜不再還嘴,白也冷哼了一聲,走到了謝必安兩人身邊。兩人見識到殄虛的威力,都不敢再妄動。範無救想要武力控製左靜,逼她收了術學,也因為白提前出手而作罷。

    白蹲下來,看著謝必安,有些愧疚道:“對不住了,七哥。”

    謝必安原本就雪白的麵孔,現在更顯蒼白。他抽了抽嘴角,最終道:“嗬……長江後浪推前浪。久了不和凡人過招,真是想不到……”

    他艱難地做了個深呼吸,又道:“我……認栽了……謝某人話算話,帶人的事,就此作罷……隻是……”

    謝必安著,指了指肚子上的殄虛。

    白會意,轉頭對左靜招了招手。在白止的推搡下,左靜不情願地走了過來。

    她不理會白淩厲的眼神,對謝必安挑了挑眉毛,道:“怎麽樣,大白兔,服嗎?”

    謝必安露出一個苦笑,道:“服……姑娘好手段,謝某人願賭服輸。”

    左靜有些得意地哼了一聲,又道:“不抓我哥了?”

    “不抓了……”

    “萬一你們話不算怎辦?”

    她話音未落,便被白狠狠地抽在後腦勺上,怒道:“我等出言有應,從不食言!你趕緊收了,別嘰嘰歪歪個沒完!”

    左靜又想發火,但看到遠處倒在地上的左馗,又使勁兒把火壓了下去。

    她嘴裏一邊答應著,一邊粗暴地把殄虛拔了出來。隨著一聲哀嚎,謝必安終於得到了解脫。

    左靜看著他肚子上泛著白光的窟窿慢慢又恢複了原狀,連衣服都變回了原樣,不禁暗自驚訝。

    白看了一眼左靜,依舊很不滿地哼了一聲,對謝必安道:“七哥,進來歇會兒吧,我看你傷的好像很重。”

    “不必……”謝必安虛弱地笑笑,道:“我們兄弟這就……這就走……”

    他用力掙紮了一下,卻最終沒有站起來。如果不是白和範無救扶住他,他又要摔躺在地。

    範無救二話不,把謝必安抱了起來,徑直走向了六方齋,任謝必安怎麽拒絕,又用手杖敲他的頭,都不停止。

    白看著他們兩人,無奈地一笑。她看到左靜還是一臉的不服氣,又拍了她的頭一下,道:“還不去給你哥鬆綁?”

    左靜咬著牙,看著白也回了六方齋,對他做了個惡意滿滿的鬼臉。

    看見事情得到解決,燈老長出了一口氣,又變回了普通的燈籠,被白止提著送回店裏取了。左靜解開了左馗身上的鐵鏈,兩人很默契的沒有閑扯。左馗和金老板以及墨悲幾人交代了一番,告訴他們事情已經解決,店主們便紛紛張羅收拾殘局,打掃街道,繼續營業。

    在白後疑惑的目光中,必安被白和範無救扶著坐在了庭院的一把躺椅上,於院牆陰影的遮蔽下休息起來。白看得出,謝必安確實被左靜的劍傷的不輕,連堅持拒絕的力氣都沒有了。

    就在白不知該如何是好時,白止等人陸續走了進來。在看到左靜進入庭院,謝必安長長出了一口氣。盡管他很虛弱,卻仍然微笑道:“姑娘,好術學,好寶貝啊。隻是……我不太明白,你怎麽會突然出現?之前你去哪了?”

    左靜“喔”了一聲,道:“其實我前幾就往這趕了。隻是我想借著這幾百公裏的路,把我會的一招‘神行’練得熟練一些,結果最後跑了好幾才到這,不然我坐高鐵早就到了。”

    謝必安笑道:“你還會‘神行’啊?誰教你的?”

    “大姐頭啊!”

    謝必安疑惑地望著她,明顯不解其意。

    左靜呃了一聲,一時不知道該怎麽描述大姐頭這個人,隻好把手裏的劍舉了舉,道:“就是給我這個玩意兒的人。”

    謝必安一臉恍然,點點頭道:“難怪……難怪……你這寶貝到底是……”

    “我七哥啊,你都這樣了嘴還那麽碎啊?”白翻著白眼道:“你就歇歇吧好嗎?”

    謝必安啞然,像個孩子一樣輕輕點頭稱是。

    白無奈地搖搖頭。她毫不客氣地在謝必安緊趁的袖口中摳了白,摳得謝必安直叫疼。

    最後,白終於從他袖口裏摳出一株幹枯的植物來,扔給左馗幾人,道:

    “去,兌一些補氣的藥材,煎來給七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