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西伯利亞的布爾什維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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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色警戒下的蘇維埃!
哥薩克騎兵的勇敢和無畏是毋庸置疑的。戰鬥本能已經深入他們的血脈裏,在任何時候,他們都能最快的進入戰鬥狀態。
每一個哥薩克男人從出生開始,就在接受軍事化的生活培養;等到了十五歲的時候,哥薩克男人就要開始正規的軍事訓練;十八歲的時候,開始進入人生中的服役時期,三年的預備役,十二年的現役,再加上三年的後備役,等哥薩克男人到了三十六歲的時候,正是進入民兵序列。
整個哥薩克的部族,從春天到寒冬,從出生到死亡,一直保持著戰鬥狀態,說他們是俄羅斯最具戰鬥力的部族,倒是毫不為過。
不過,哥薩克獲得的榮耀(對所有人來說,哥薩克都不是好鳥)都是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沙皇之所以能夠呢容忍哥薩克人保持一定程度的自治,是因為他們能打仗。
一支隨時能夠征召,並且進入戰鬥狀態的部隊,值得任何君王給予他們寬宥。
十三名哥薩克騎士,在損失了三人之後,迅速就進入了戰鬥狀態,失去主人的兩匹頓河馬被驅趕到了前麵,十名哥薩克騎士藏身於馬腹一側,體型高大結實的頓河馬,給他們了最好的盾牌。
762x54毫米的r槍彈能夠擊殺千米以內的人,可是對於體重超過五百公斤的頓河馬來說,隻有不是擊中腦袋和心髒,都無法立即讓它們失去戰鬥力。
接連三槍,莫然眼睜睜的看著一匹戰馬被擊中,可是除了速度慢了一些,痛嘶了一聲,並沒有讓它失去戰鬥力。
“媽的,要是有機槍就好了,十幾個人兩梭子就搞定了!”咒罵了一聲,莫然不得不再次裝彈,準備射擊。
馬的衝鋒速度很快,四五百米的距離,對於發狂的它們來說,隻需要半分鍾就能衝過來。
槍聲如響豆一般,哥薩克射出的槍彈不是從莫然頭上飛過去,就是撞到了土坡上。同樣,卡紮耶夫和馬卡洛夫除了第一槍外,也沒什麽太大的收獲。
四百米,哥薩克又被幹掉了一個。慣性的作用力大的驚人,哥薩克翻滾著的身子摔倒草地上,莫然甚至能夠聽到他骨骼碎裂的聲音。
三百米,哥薩克已經開始扔掉馬背上的毯子、水壺和雜物了,減輕了重量的戰馬速度再次暴增了許多。這個時候,九個哥薩克騎兵也開始分流了,其中兩個的戰馬似乎進入力疲狀態,速度慢慢的降了下來。
“不能再等了!”距離又近了,莫然已經聽到哥薩克憤怒的吼叫了,衝在最前麵的哥薩克已經距離他不到兩百米了。
或許這兩百米內,加上這個土坡的掩護,征召兵能夠幹掉大部分哥薩克,可隻要有一個帶著馬刀的哥薩克衝過來,兩個征召兵肯定不夠宰的。
四個征召兵迅速出現,一陣“劈裏啪啦”過後,四名征召兵立即進入了戰鬥第一線。有了補充,土坡上的槍彈密度增加了許多,當雪亮的馬刀抽出來的時候,哥薩克已經隻剩下五個了,其中還有兩個已經落後了二十多米。
“為了指揮官!為了蘇維埃!”
六聲整齊的怒吼,六名征召兵迅速拔出刺刀,黝黑的鈍頭刺刀卡在槍口,不分先後,六名征召兵朝著土坡下衝上來的哥薩克反衝了過去。
加裝了刺刀,莫辛納幹步槍已經超過了一米七,這比起鐵槍也算不得短了。
刺刀猛攢,衝在最前麵的哥薩克被刺了個當胸,慘嚎一聲,倒下戰馬,可後麵的哥薩克熟練的撩動了馬刀,當即,有兩個征召兵被劃破了脖子上的大動脈。
征召兵用生命向莫然證明了他們的忠誠,剩餘的四個征召兵毫不畏懼,以血肉之軀,擋住了頓河馬前麵,幽暗的刺刀毫無阻礙的刺入他們的胸膛。
歹毒的鈍頭槍刺並不鋒利,可它的四道血槽卻是放血利器,隻要被刺中,傷口處就會因為缺血而變得無力,身體裏的大部分力量也無法匯聚。
征召兵的速度太快,動作也太驚人,莫然沒有太多反應的時間,三兩息之內,六個征召兵就少了兩個,其他的也被撞到了一地。可是危機並沒有解除,這片刻功夫,後麵的兩個哥薩克也衝了上來。
“砰”
槍響了,哥薩克倒下了一個,可他的戰馬卻沒有停下。
“嗯”悶哼一聲,一個剛爬起來的征召兵被巨力撞飛,另一個更是連起身都沒有完成,就被劃破了脖子。
兩個征召兵的傷亡,給卡紮耶夫創造了機會,槍刺順勢而出,穿透了哥薩克的胸膛,直接將他推下了戰馬。
一地的屍體,十餘名哥薩克從五百米外,到土坡上,血液汩汩而出,染紅了草地。四名征召兵到了一地,三個脖子上被削出了四指寬的深刀痕,血像高壓水槍一樣噴射,另一個口裏痛苦的吐著肺葉、血塊。
“卡紮耶夫、馬卡洛夫……”莫然衝到卡紮耶夫身邊,發現他的胳膊折斷了,骨刺甚至穿出了肌肉,馬卡洛夫更是不堪,大腿被一匹倒下的頓河馬壓著,似乎已經斷了。
“醫生,醫生,哪裏有醫生!”
茫茫的大草原,遠處是起伏的山巒,荒無人煙的西伯利亞便是找個人都要跑上半天,哪裏會有醫生。
“紅色警戒”猛地想起係統,莫然急忙掏出了紅警大徽。
一個奇異的感覺從徽章傳來,莫然下意識的將卡紮耶夫收進了係統。濃鬱的欣喜傳到心頭,莫然按照剛剛的方法,把紅警大徽挪到了另一個征召兵身上,可現實讓莫然失望了,脖子被砍斷了小半截,征召兵的眼睛已經失去了光澤。
來不及哀傷,莫然把目標轉到了其他人身上,馬卡洛夫和另一個被撞碎了內髒的征召兵成功被收進了係統,其他的三個征召兵卻沒能成功。
高大的雕像又清晰了幾分,隻是依然模糊,看不清麵目。
卡紮耶夫剛進入空間,身上的血跡就迅速的消散,雕像再次傳出頌歌和理論教導。馬卡洛夫和另外一個征召兵進入,雕像的聲音更大了幾分,機具魅惑力的聲音分成了三道,出聲的順序不同,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混亂。
空間的上空多出了三顆星星,其中一顆格外的亮。
當然,這些都不是莫然在意的重點,重點是,他看到那個都吐出了肺葉的征召兵竟然活了過來,而且以驚人的速度恢複著。唯一的遺憾就是,功勳點少了許多,征召了四名士兵,本來就隻剩下六點了,哥薩克又讓功勳點升到了十八,可是卡紮耶夫一進去,功勳點又開始掉了。
等三名征召兵恢複之後,又少了四個功勳點。顯然治病不是沒有代價的。
“還有活的!”
莫然聞言一驚,急忙把注意力從空間轉出,正看到兩百多米外,一個哥薩克爬在馬背上奮力揮鞭。
“小蘇、小維、小埃,去追!”死了三個征召兵,莫然心頭正是憋屈的時候,哪裏會讓他逃跑。
莫然聲音剛落,就見三條高加索巨犬狂叫著追了上去。長時間奔跑,高加索犬也就和蒙古馬差不多,可若是短距離,就算是全力的頓河馬,也不見得比它們快多少,更不要說那名哥薩克還受著傷了。
“中國兄弟?”
正奇怪這聲音是誰的,莫然轉頭一看,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自己身邊不遠處已經多出了一個人,灰色的大衣破爛不堪,他的肩膀上還滲著血跡。
雖說沒有大胡子,可深目白皮,一隻大鼻自,再加上亂糟糟的頭發,一看就是斯拉夫人。
“你會說漢語?”俄國大鼻子的漢語很鼾,帶著濃重的鼻音,不過莫然依然很驚奇。
確認了莫然的身份,俄國大鼻子明顯興奮了起來,快步走過來,一把抓住莫然的手,激動的說“中國兄弟,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手上傳來的冰涼和黏糊糊的感覺,讓莫然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從紅色警戒空間出來之後,莫然不僅身上的傷完全好了,身體素質也好了許多,就像這體溫,在這接近零下的空氣裏,他的手一直都保持著正常的溫度。
“我叫伊利亞·西林,剛從伊爾庫茨克來……”
幾乎是本能的,莫然覺得這個俄國佬撒了謊,俄國人的名字一般情況下包括三部分,自己的名字,父親的名字,然後姓氏。一般在介紹自己的時候,俄國人隻會用自己的名字和姓氏,不會加上父親的名字,可是在莊重的情況下,俄國人介紹自己,肯定會喊出全名。對於一個救了自己性命的恩人,按照常理,必然要用全名來介紹自己,這既是鄭重,也是表示親近。
似乎察覺到了莫然的冷淡,伊利亞·西林笑容有些尷尬了。
“我聽剛剛有人喊蘇維埃……你聽到了嘛?”好像是擔心莫然聽不懂,伊利亞·西林在提到蘇維埃時,特意停頓了一下。
看著伊利亞·西林粗糙的雙手,莫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你是布爾什維克?”莫然用俄語問道。
伊利亞·西林一驚,下意識的想要鬆開莫然的手,準備後退。
可是莫然手上的力道極大,伊利亞·西林兩隻手一起用力,一時也擺脫不了。
“你跑到了嘛?”莫然鬆開了手,似笑非笑的看著伊利亞·西林。
伊利亞·西林剛想轉身,卻發現,自己被人架了起來。
不知何時,伊利亞·西林身後站了三名俄國大兵,毛呢大衣,大頭皮靴,還有讚新的莫辛納幹步槍,伊利亞·西林幾乎認為自己被沙皇的軍隊給逮捕了。可是他們皮帽上的鐮刀斧子帽徽,讓伊利亞·西林安心了下來。
“你是什麽人?剛剛喊蘇維埃的人是他們嘛?”
轉頭看了一眼倒在血泊裏已經僵硬的三個征召兵,莫然黯然的點了點頭。
“是他們,隻不過有三個犧牲了!”
“那太遺憾了!”伊利亞·西林有些悲傷。
s謝謝“反對的話”的打賞,兄弟們的支持讓我很慚愧,單更都有些不好意思發了。不過有些資料確實不好搞,買了一些參考書,可是西伯利亞和遠東的資料依然太少了,而且不太好積累,單更恐怕還有持續兩三天,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