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葬禮血案之詭異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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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有靠近房間的時候已經可以聞到那種濃重的血腥味道了,因為這裏靠近禮堂,而且這邊的環境真的是特別的好,在外麵的時候隻能聞到一些菊花的香味和鬆柏植物的清香味道,最多也就是一些檀香的味道,但是在靠近這個房間的時候,濃重的血腥味道彌漫在空氣中,讓人覺得十分的壓抑。

    佟秋練站在房間門口的時候,整個人愣住了,這裏麵哪裏是個凶案現場啊,簡直和屠宰場有的一拚,為什麽這麽說的,因為遠遠看過去,王喜整個人麵部朝上,身上麵已經是血肉模糊了。尤其是下半身已經完全被鮮血所覆蓋了,而且身上麵還有大大小小的很多的傷口。

    就這麽遠遠看過去,因為很暗,王喜那快要凸出來的眼睛就顯得格外的嚇人了,尤其是還能聽見若有似無的哀樂的聲音。

    總有點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佟秋練並沒有直接進入房間,而是走到了角落裏麵,戴著手套,拿起了一個瓷片,大家都好奇的看著那個瓷片,屋子裏麵有打碎的瓷器,而這個瓷器上麵的青花圖案和那個明顯是一樣的,而這個瓷器上麵也沾滿了鮮血,佟秋練將瓷器裝到了帶子裏麵。

    “趙隊長,您找人去詢問一下佟清姿當時的情況吧,順便看一下她的手掌是否又被瓷器割到的痕跡。”因為這瓷器很薄,四周都是棱角分明的,不小心就會被割傷,若是這個是凶器的話,那麽能夠造成王喜這麽重傷害的,佟清姿必然是十分用力的,受傷也是在所難免的。

    “我馬上派人過去,隻是這個現場實在是……”趙銘他們根本就無從下手啊,這滿地的鮮血,估計晚上回去都要做惡夢了,白少言本來還是咋咋呼呼很興奮的,但是在看到這個現場之後也是被嚇住了,見過了很多詭異的現場,這個現場讓人覺得最不舒服,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地方本來就是透著一些詭異的吧。

    佟秋練換了雙鞋子,帶上了鞋套,自己先進去了,佟秋練每走一步,外麵的人就能看見那幾近幹涸的積血上麵就出現了一個腳印,佟秋練走到窗口,直接將窗簾拉開,光亮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整個房間毫不保留的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本來是黑著的,隻能看見那染紅的床單和流到了外麵的鮮血,現在算是看清楚了,這牆上麵也是濺到了很多的鮮血,雪白的牆壁,鮮紅的鮮血,醒目的刺激著每個人的神經,而這個時候所有人也看清了這個房間還是有可以落腳的地方的。

    白少言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走進了房間,房間不大,也就是十幾平方的樣子,也沒有什麽擺設,一張床,邊上隻有一個床頭櫃,上麵本來有個青花瓷和一個電話的,而現在青花瓷碎了一地,電話也是被打落在地上麵,上麵都是血。

    但是在床的對麵有個櫃子,那個櫃子上麵居然供奉著一個菩薩,前麵還焚著香火,香火還在嫋嫋娜娜的冒著煙,而菩薩的臉上麵已經染上了一滴血,看著甚是詭異。就是門外的警察喘氣的聲音都很小,安靜的隻能聽見外麵雨聲。

    “老師,這血是不是太多了一點啊!”白少言很少看見一個案發現場能夠出現這麽多的血量的。

    而王喜則是麵部朝上,瞳孔睜大,已經沒有一點的焦距了,很明顯已經死亡了,而且整個麵部的表情是很扭曲的,死前應該是經受了巨大的痛苦吧。

    佟秋練走過去,檢查了一下死者的眼睛,“死者男性,年齡在五十到五十五歲之間,致死的原因是……”王喜整個身子是裸露在外麵的,也就是赤身*的,佟秋練將屍體檢查了一遍之後,“失血過多!”

    “這傷口,佟清姿是準備把他戳成一個篩子麽?”白少言真是覺得這個人身上麵也看不出有一處地方是好的了,“那個,老師這個……”白少言指了指王喜的下體。

    佟秋練檢查了一下,突然發現所有人的視線怎麽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麵,佟秋練一抬頭就看見他們沒有進來,但是眼睛卻都是一瞬不瞬的盯著佟秋練手放的地方,佟秋練無奈的搖搖頭,佟秋練若是工作的時候,哪裏還有什麽男人女人之分啊,能夠到她手裏麵的都是死人罷了。

    “死者生殖器被割了,死亡之間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屍體還有溫度,現在還是把屍體先運回去吧!”而正好過來運屍體回去的人站在門口愣是沒有敢進去,這滿地滿牆的鮮血真是駭人。

    “等什麽呢,還不趕緊進來,還要清理現場呢!”佟秋練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中還有些許的回聲,幾個人立刻走了進去,抬了屍體就往外走!

    而屍體的位置立刻被標注了下來,佟秋練和白少言清了一下現場,“老師,這床單什麽的,我們要帶回去麽?”白少言伸手捏著床單,這上麵染滿了鮮血,還在滴答滴答的滴著,甚是嚇人。

    “裝回去,這上麵肯定有凶手和死者的生物檢材!”佟秋練低頭檢查著那一堆的瓷片,還是將所有的瓷片都帶了回去,這裏麵有價值的線索不多!

    佟秋練看了看房間,在地麵上麵摸了摸,怎麽沒有,佟秋練心裏麵還在疑惑,這個男人的那個東西那麽小?佟秋練仔細的檢查著房間所有的角落,“老師怎麽回事?”

    “有東西不見了!”佟秋練這話說完,外麵的警察也是愣住了!

    “這種房間能少了什麽啊,到底是少了什麽,我們去給你找!”趙銘雖然走進了房間,但是他進去也沒有用,房間很小,小的一眼就能看見所有的一切,所以他們進去就顯得十分的擁擠了,一群人都圍在門外呢。

    而另一個房間,針對第一時間到了案發現場的令狐家的兄弟和佟清流的簡單詢問也正在展開。

    “就是死者身上麵被割掉的東西唄!”佟清流說話的時候還在床的附近摩挲著,而在場的人都是男人,所有人都是麵麵相覷,都紛紛覺得有些脊背發寒,那個,是讓他們去找那個東西麽?

    佟秋練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直接走出了房間,在本來撿到瓷器的地方已經做了標記了,佟秋練看了看地上麵的血跡,血跡居然在垃圾桶上麵也有,佟秋練的眼睛瞬間被門口不遠處的垃圾桶所吸引,佟秋練走過去,直接將垃圾桶上麵的不鏽鋼的蓋子直接掀了起來。

    在所有男人的注視之下,佟秋練從垃圾桶裏麵拿出了那個東西,讓後白少言送上了袋子裝起來:“重要證物!”

    所有的男人都覺得有些不舒服了,怎麽覺得就這麽奇怪呢!話說這個女人還能有點女人的樣子麽?

    垃圾桶裏麵很幹淨,但是佟秋練卻看見了一個煙頭,佟秋練拿起來放在眼前看了看,放在鼻子前麵聞了聞,因為上麵還有著血,這血是別的地方的就算了,偏偏是那個東西上麵的,所有人都覺得這畫麵怎麽這麽的……滲人啊!

    “煙蒂怎麽了?”白少言一回頭就看見佟秋練在對著煙蒂發呆,佟秋練拿出了一個袋子將煙蒂裝上,“趙隊長,這煙蒂還是比較新的,應該是今天的賓客留下的,看著煙嘴的包裝和粗細,應該是女人抽的那種煙,問一下吧,誰在這裏抽過煙!也許她能提供一點有用的線索也說不定。”

    “好,那邊針對賓客的詢問已經開始了,我去督促一下!”趙銘看到現場的證物的采集工作都已經全部結束了,也就去了現場。

    佟秋練正在門口思考著這個房間那個時候到底是怎麽樣的一種情形,能夠讓佟清姿那麽的凶殘的殺害一個人,就算是王喜對她實施了侵犯,但是也不至於這麽的殘忍吧,佟秋練一想到佟清姿那不正常的神智,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走到了那個放著觀音的供桌上麵,還有煙火還在燃燒著,佟秋練從中拿了一些煙火帶了回去。

    隻要是看過了這個房間的人,就可以直觀的感覺這個凶案的現場有多麽的詭異,尤其是那尊菩薩,還有整個陵園的詭異氣氛,哀樂,菊花,小雨……似乎所有的東西都透著一絲悲涼。

    佟秋練剛剛走出去,脫下了手套,就看見了從來另外房間出來的令狐家的兩個兄弟和佟清流,相比較令狐家的兩兄弟的有所顧忌,佟清流笑著走到了佟秋練的麵前:“小練,沒有想到你真的做法醫了啊,一直以來你想做的事情都是可以做到的!”

    佟清流的眼中有崇拜,有愛慕,還有一絲不應該出現的情愫,佟秋練隻是脫下手套,順便脫下了腳上麵的鞋套,“以後叫我堂姐,我還有工作就先走了!”

    穿上了白色大褂的佟秋練顯得格外的冷情,白少言在後麵拎著一個箱子跟著佟秋練就往外走,這令狐默的眼神怎麽陰森森的啊,好可怕。

    佟秋練其實很奇怪今天令狐默幾乎沒有為難自己,應該說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曾說過。想到了那天宴會的時候,令狐默還在自己的肩頭咬了一口,但是現在的令狐默隻是深沉的看著自己,這種眼神讓佟秋練覺得更加的不舒服。

    佟秋練剛剛走出去就看見了蹲在角落裏麵,坐在凳子上麵,身上麵仍然是裹著佟修西裝外套的佟清姿,佟清姿的頭發已經被紮起來了,但是身子似乎還在瑟瑟發抖,對麵坐著的恰好是李耐,李耐這人本來就沒什麽耐心,這佟清姿又是一問三不知的,弄得李耐一直抓頭發。臉上麵的神情也越發的不耐煩。

    “佟小姐,你就隻要點頭搖頭還不行麽?你別不說話!”李耐抓耳撓腮的樣子倒是十分的有趣。

    “我已經說了,等我們的律師來了自然會說的,之前你們問什麽我們都不會說的!”佟修抱著佟清姿,試圖安撫她的情緒,但是佟清姿隻是發抖,嘴唇都被咬的青紫了,還是使勁的咬著。

    “這麽多人看見她跑出來,手上麵還有血,難道例行詢問也不行麽!”李耐差點跳腳,這一家兩個姐妹怎麽都這麽的難伺候啊!

    “你是什麽東西,有本事讓你們局長過來!”佟修也絲毫不客氣,自己的女兒還是自己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出了這樣的事情,這沒有看見還沒有反應過來麽,這些警察就急著來詢問,真是吃飽了撐的。

    “隊長,這問題我是沒有辦法問了!”李耐看到趙銘走了出來,而佟秋練也隨後走了出來,趙銘看了看一邊一直低著頭沉默的佟清姿,“怎麽樣?”趙銘指了指自己的手,李耐點點頭,雖然佟清姿死死地攥著外套,但是剛剛帶她去洗漱整理的女警察已經檢查了,她的手上麵確實有細小的碎片。

    “小練,你回警局?”蕭寒走過去,從佟秋練的手中接過了衣服,佟秋練無奈的看著蕭寒,“本來還想和你一起去接小易的,現在是沒有辦法了,這種狀況我也沒有料到!”

    “沒事,辛苦了!”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蕭寒在佟秋練的額頭親了一下,佟秋練伸手捶了一下蕭寒,這人怎麽能在這麽嚴肅的場合下麵做這種事情呢,真是沒皮沒臉了,蕭寒直接握住了佟秋練捶打自己的手。

    蕭寒拉著佟秋練的手,對趙銘說:“我送她回警局去,剛剛詢問已經結束了,我應該可以離開吧!”

    蕭寒和白家的兩個兄弟都是一直沒有離開過這裏的,所以也沒有什麽好問的,趙銘看了看那邊警察送過來的蕭寒和白少賢的筆錄,點了點頭,“嗯,沒有問題了,蕭總裁和白總裁都可以先離開了,在場的若是已經做過筆錄沒有問題的都可以先行離開了。”

    “佟秋練,佟秋練,你不能走,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把我帶到那個房間的是不是!”佟清姿突然扯開了佟修的懷抱,直接撲到了佟秋練的麵前,李耐剛好在佟秋練的麵前,伸手直接攔住了佟秋練。

    “我?”佟秋練真是覺得好笑了,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好不好?“佟清姿,你確定是我麽?”

    “就是你,你一定是和我爸鬧翻了之後為了報複我們家,我都看見了,房間裏麵的那個文件……”這下子換佟修身子僵硬了,那份股權轉讓協議麽?怎麽忘記收起來了,“之前就你進去過那個房間,而且我昏過去之前看到了一身女士的黑色皮鞋!”

    佟秋練低頭看著自己的黑色的高跟鞋,又看了看在場的所有的女士的高跟鞋,因為是葬禮,所以大家選擇的都是黑色的皮鞋,而且款式都是比較簡單經典的,也就是鞋型和鞋跟的高度問題罷了。

    “在場穿黑色的高跟的人多了去了,你確定是我麽?你確定?”佟秋練反複詢問,看著佟清姿。

    “怎麽不是你,你肯定是不想交出那股份,才想要害我的!”佟秋練真的還隻想要翻白眼,而蕭寒則是摟著佟秋練的腰,都懶得說話了,這女人的智商是不是有問題啊。

    “那股份是我的,我不想交出去那又怎麽樣?用得著害你麽?還有,就算是我把你弄昏迷的,那裏麵躺著的人是我讓你殺的麽——”佟秋練充滿了淩厲的眸子瞬間鎖住了佟清姿的眼睛,佟清姿本來對那一雙皮鞋印象就不太深,隻記得是一雙高跟鞋,但是什麽款式的她倒是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佟清姿那支支吾吾的樣子,所有人的心裏麵也就了然了,但是也知道了加害的人沒錯的話應該是個女人。

    “最近這是怎麽了,最近的女人都是內分泌失調麽?怎麽到處都是……”李耐的話還沒有就被人拍了一下,“隊長,你幹嘛……”趙銘眼色示意了一下一邊的佟秋練,佟秋練隻是定定的看著李耐。

    李耐撓了撓頭發,“那個……佟法醫,你怎麽還沒有走啊!”

    “我在等你說女性內分泌失調的事情啊!”佟秋練說著無奈的看了一眼李耐,又打量了一下佟清姿,“還是送她去醫院做一下檢查吧,也許那個證物還保留著……”

    趙銘瞬間會意,伸手拍了拍腦袋,真是的,怎麽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呢,對啊,“佟總,這個還是和我們一起去一下醫院吧,那個佟小姐的身體還是早一點做檢查比較好,你也知道那種證物保留的時間一般不會太長的……”

    佟修的臉色就像是便秘了一樣,剛剛準備帶著佟清姿上車的時候,突然就從後麵衝出了一個人影,蕭寒立刻摟著佟秋練退到了一邊,而那個人影直接撲到了佟清姿的麵前,伸手就把佟清姿推倒在了地上麵!

    “佟清姿,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啊,我們都要結婚了,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啊……”外麵淅淅瀝瀝的雨還在持續下著,蕭寒幫佟秋練撐著傘,兩個人退到了一邊,這地上麵也是滿髒的。

    “你要幹嘛!”佟修伸手一把將那個人推到了一邊,而那個女人身邊有幾個警察,所以被人抓住了手臂,隻是向後退了幾步。

    而被裴子彤推到了地上麵的佟清姿整個人都是懵的,她坐在地上麵,任憑著雨水打落在自己的身上麵,佟修伸手想要把佟清姿拉起來,但是佟清姿整個人都是瑟縮的,似乎又想到了什麽東西,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魔怔了。

    “裴小姐,你冷靜一點!”兩個警察說著過去準備拉住裴子彤,被裴子彤一下子掙脫開了,裴子彤也不管不顧是下雨還是怎麽的,直接撲到了佟清姿的身上麵,衝著佟清姿本來就已經有傷痕的小臉就是幾巴掌,“你憑什麽,你憑什麽啊……”衝著佟清姿的身上麵就是一通亂抓。

    而佟清姿也不還手,隻是定定的坐著,兩個警察立刻架住了裴子彤,裴子彤一路想要掙脫,這悲情的戲碼演的也是足夠好的啊!

    等到裴子彤被警察架出去之後,佟清姿突然就笑了,突然就抓起了手邊的一隻鞋子,居然是剛剛裴子彤掙脫的時候無意中遺落的,突然抱著鞋子就開始大笑起來,佟修趕緊抱著佟清姿就上了車子,佟清姿的身上麵髒兮兮的,但是佟清姿卻是不甚在意,隻是在傻笑。

    “趕緊去醫院!”佟修生怕自己的女兒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導致精神失常什麽的,他現在可就剩下這麽一個女兒了。

    相比較佟清然的去世,佟清姿的這種變化更讓佟修心疼,說實話佟清然出生的時候,佟修還沒有學會如何做一個父親,而當他知道如何成為一個父親的時候,佟清姿出生了,而且佟清姿比佟清然長得更加的嬌俏可愛,而且也喜歡撒嬌,極大的滿足了佟修那種大男子主義的心理,他自然也就極其疼愛佟清姿了。

    而且相比較佟清然的普普通通,佟清姿顯然就出色很多了,佟修更是把這個女兒當成了自己的驕傲,現在變成這樣,佟修怎麽能不痛心疾首啊!

    而外麵的記者則是拍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因為裴子彤那身打扮他們很熟悉,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裏麵具體發生了什麽,而聞風而來的很多報社媒體更是把整個陵園的門口圍得水泄不通的!

    而佟修剛剛把佟清姿送到醫院之後,就看見了病房裏麵的電視居然在報道這個案子,而電視上麵的女人一身黑色的長裙,耳後還戴著一朵小白花,整個人素麵朝天,眼睛都哭紅了,“我的先生因為特殊緣故已經去世,所以過幾天的婚禮也取消了,現在我真的覺得……”裴子彤的話還沒有說話,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是不是佟清然葬禮的命案受害者就是你的先生啊……麻煩裴小姐和我們解釋一下……”因為裴子彤說完就在一群保鏢的護送下麵準備離開了,無論記者再問什麽,裴子彤都不再說話了,而當裴子彤上車之後,因為車子窗戶的貼膜顏色很深,外麵的人根本就看不清楚裏麵的情形,裴子彤立刻送車子後麵抽了一張麵紙。

    拿起了包裏麵的鏡子,慢慢的將眼角的眼淚擦幹淨,拿起了一邊的粉盒,將臉上麵的妝補了一下,臉色都是慘白的,就是嘴唇也弄得慘白慘白的,裴子彤在眼睛的下麵微微化上了一點淡淡的紅色的胭脂,弄得好像是哭紅了一般,裴子彤合上鏡子:“去警局,別管後麵跟著的記者……”

    這次的眼藥水效果還不錯,眼淚也能想掉就掉!

    既然事情都已經鬧得這麽大了,就讓它索性鬧得更大一點好了,裴子彤再一次拿出鏡子照了照,很好……很悲情,很可憐,很哀傷……

    而佟修差點沒有直接把電視機砸了,這個時候兩個護士扶著佟清姿進了病房,剛剛將佟清姿扶到了床上麵,佟清姿就整個人裹著被子縮成了一團,整個人嘴巴裏麵都是不斷的在念叨著什麽,一個醫生拿著一摞報告進來:“佟先生,佟小姐也許是受驚嚇過度了,導致現在神經有些不正常,具體的檢查要等做完心理測試才能確定……”

    而此刻在門外的警察也是麵麵相覷,這個……他們還等著審問佟清姿呢,這神經出問題了,這怎麽審問啊。

    “你胡說什麽,怎麽會神經不正常,不可能的!”佟修立刻坐到床邊,伸手按住了佟清姿還在瑟瑟發抖的身子,“清姿,別怕,我是爸爸啊,別怕,爸爸在這裏呢……”佟修想要穩住佟清姿還在發抖的身子,但是始終覺得無濟於事。

    但是佟清姿卻突然伸手抓住了佟修的手臂,而且力氣很大,之後佟修覺得佟清姿似乎是在自己的手臂上麵比劃著什麽,佟清姿低著頭,然後伸手在被子上麵劃著什麽……“好多血,好多血……哈哈……好好玩……”

    佟修似乎是立刻想到了什麽,看了看醫生,“我會請國外心理學的專家來做測試的!”醫生點了點頭:“這也可以,還是盡快安排吧,對她的恢複也有好處的!”

    而此刻除了幾個在病房門口守著的警察,別的人就陸續離開了,因為病房本身就是隔離起來的,所以還是很安靜的,而趙銘在接到了醫院那邊的消息之後,似乎是心裏麵的那麽一點點的猜想被驗證了,將資料甩在了地上麵:“特麽,偏偏這個時候有什麽神經病……這案子還怎麽繼續啊!”

    “隊長,你說會不會和裴昌盛是一樣的,裴昌盛雖然中風過,但是這神智還在,這佟清姿保不準是想要……”一個警察說。

    “這個我們真不好說,這現場那麽血腥,保不準真的被嚇住了,不過也說不定,這佟家也不是小門小戶,收買個醫生做個假的精神報告也不是不可能的……要是真的有精神問題,那這個案子怎麽辦?”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啊?一旦那邊咬定她神經有問題,這案子基本上就完了,知道凶手又怎麽樣?他們隻要把佟清姿送出國,過幾年回來,誰還記得這個事情啊!”趙銘說著站在窗口點了一支煙,而整個辦公室的氣氛也瞬間變得沉悶。

    此刻的解剖室,佟秋練剛剛將王喜的屍體弄幹淨,身上麵那大大小小的傷口也變得十分的清晰,光是看屍體的損傷程度也知道那個時候的凶手是多麽的癲狂了,王喜身材肥厚,很臃腫,所以這血量也比尋常人多一些,這才讓現場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佟秋練慢慢的檢查王喜的傷口,都是一些尖銳物體割裂的痕跡,有的傷口上麵還有一些瓷片的碎屑,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異常,而且因為瓷片還是十分鋒利的,所以傷口還算是比較整齊的,佟秋練突然看到了王喜搭在一邊的手上麵有一道很深的傷口,這個……

    佟秋練將那個傷口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王喜生前和凶手做過搏鬥,或者說他是握住過瓷片的,那為什麽一個男人會打不過一個女人,而且還會被這個女人殺死呢,佟秋練覺得十分的奇怪,總覺得遺落了什麽。

    還是解剖一下吧,佟秋練剛剛檢查了王喜的胃部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為是一大早,王喜的胃部幾乎沒有什麽東西的殘留,但是還有一些胃液的殘留,王喜的整個身子都是處於一種亞健康的狀態,看得出來這個人是長期的縱欲過度,就是看麵相也是看得出來的。

    “胃液檢查一下!”佟秋練接著檢查別的地方,白少言真是覺得惡心至極,他隻想做一名安安靜靜的美男子罷了,為什麽總是要遇到這種案子呢,佟秋練檢查結束之後,發現別的地方完全沒有什麽異常。

    “對了,老師,那個煙蒂我們檢查過了,上麵有一些唾液的殘留,還有一些口紅,這種香煙是國外進口的,很受我國的女性的歡迎,每年的進口不少!”白少言拿著資料放在佟秋練的麵前,佟秋練一邊洗手一邊看了一眼,“不過對於殘留的dna的成分我們需要分析麽?”

    畢竟一個煙蒂,或許根本和這個案子無關,“分析一下吧,或許這是重要的證據也說不定,我去趙隊長那裏先去說一下情況,今晚麻煩你了……”

    “嗯!”白少言其實很想說,我已經很久沒有睡個懶覺了,為什麽我總是那個被壓榨的對象呢。

    佟秋練剛剛拿著報告到辦公室,迎麵就走過來了裴子彤,裴子彤拿著手帕掩麵,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不停的往下落,而她的身邊還有兩個保鏢,佟秋練搖搖頭,這女人能對那個老男人有幾分感情,這戲倒是做的很足。

    裴子彤是到休息室,佟秋練直接越過裴子彤的身邊,推門進了辦公室,所有的人又是一團亂,而且一邊的牆上麵是這次的凶案的照片,另一邊則是焦屍案的照片,現在這個案子媒體過於關注了,弄得整個重案組的人頭都大了。

    “這是報告,還有一些生物檢材的分析還要等一段時間,不過可以確定凶手是個女性,死者身上麵多處傷口,沒有致命傷,是失血過多的緣故!”佟秋練將報告放在趙銘的辦公桌子上麵,“對佟清姿的審問進行的怎麽樣了!”

    因為在佟秋練看來這個案子幾乎是人證物證俱在的,若是佟清姿接受了審問,這個案子基本上就可以結案了,但是這辦公室的整個氣氛怎麽這麽奇怪啊?

    “醫院檢查結束了,生物樣本我已經讓人送過去了,不過醫生說她精神有問題,現在不適合審問!”趙銘將煙掐滅,整個臉上麵都是頹然,“這個案子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這佟清姿是不是真的心理有問題先不說,就是真的有,估計不光光是佟家,我們警局也會被群眾的唾沫星子淹死的,誰會相信啊!堂堂遠航的經理神經會有問題!”

    “所以說這個案子目前簡直是進退兩難,要是直接把她帶回來,她那個樣子我們也問不出什麽,而且佟家已經請了律師了,我們是想要稍微用一些手段也是不成的,這案子啊——懸!”李耐歎了口氣。

    “那行吧,我那邊有結果再來和您說吧,我先回去了!”趙銘讓李耐送佟秋練出去,佟秋練婉言拒絕了,“佟法醫,別的日子就算了,這門口都被堵住了,你也出不去,這裴子彤又帶過來一大批記者,這警局裏裏外外,被圍的水泄不通的,你真的出去困難,我讓李耐開警車先送你出去,等會兒你再讓家裏人再別的地方等你就行了!”佟秋練想想也就點了點頭。

    但是當佟秋練和李耐剛剛走到大門口,就看見了倚在門口的蕭寒,“怎麽過來了?”外麵的雨還在下著,而且有一種越來越大的趨勢,佟秋練以為蕭寒已經在家了。

    “接你回家!”蕭寒走過去,伸手拉起佟秋練的手,拿起了手邊還在滴水的雨傘,“肯定累了吧!”蕭寒摟著佟秋練的腰肢就往外走,佟秋練這才發現在通往大門的路上麵站著兩排的保鏢,每個人手中都撐著一把很大的黑色雨傘,完全將外麵的記者鏡頭擋住了,這陣仗著實把佟秋練嚇了一跳,“你這……”也太誇張了吧!

    “難道你想上頭條!”佟秋練自然不想的,蕭寒將佟秋練摟進了懷裏麵,而現在就是佟秋練身上麵的藥水味道,蕭寒也覺得不是那麽的難以接受了,走過了左右的兩道人牆,保鏢們瞬間收起了傘,也瞬間登上了車子,浩浩蕩蕩的車隊就這麽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而第二天的頭條就是,“蕭公子未防止嬌妻曝光,幾百保鏢築人牆!”

    “怎麽來接我了?你知道今天記者很多的……”佟秋練並不是一個高調的人,若是真的高調,蕭夫人的身份早就曝光了。

    “我就想接你不行麽?”蕭寒開著車子,車子中打著暖氣,佟秋練看到了蕭寒一邊的肩膀處有些濕,因為蕭寒已經回家換了身衣服,這淺灰色的休閑服在沾了水之後變成了深灰色,很顯眼。

    “回家吧,小易肯定等急了!”就在車子開進了蕭家大門的時候,佟秋練就看見了小易正坐在地上麵,在逗弄著茶茶,而我們的大人居然就這麽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麵,這狗的排場比人的還大,小易一聽見車子的聲音,就興奮的站了起來,而茶茶則是歡脫的跑進了雨中!

    “茶茶,你回來,你會變成落湯狗的!”茶茶一聽小主人的呼喚,又跑了回去,但是那一身黃毛已經濕透了,茶茶抖了抖身子,抖落了一地的雨水,安叔連忙拿了個毛巾過來,給茶茶擦身子,“臭茶茶,讓你別跑,你看吧,變成落湯狗了吧!”

    大人則是幽幽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茶茶,哼了哼鼻子,就扭過頭繼續睡覺了。

    直到蕭寒和佟秋練過來之後,大人直接跳下了凳子,邁著狗腿就跟在蕭寒的身後,小易抱著茶茶:“你看看這個狗腿子,狗腿子,以後叫你狗腿子好了!”茶茶也附和的叫了一下,大人扭頭看了他們一眼,居然翻了個白眼……

    小易直接石化在了原地,他是被一條狗嫌棄了麽?

    “汪汪——”蕭寒剛剛準備上樓,大人就一下子咬住了蕭寒的褲腳,蕭寒看了看自己的褲子,這條狗已經咬壞了自己幾條褲子了,這是又準備下手了麽?蕭寒拎起大人:“你再咬我褲子,我就把你扔出去!”

    “汪——”大人叫了一聲,蕭寒將大人放到了地上麵,但是接著我們的大人一口咬住了蕭寒的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