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刀筆利,殺人不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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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回頭的時候,就看見是幾個村民,手中拿著鋤頭,正急匆匆跑過來,何綏馬上跑了過去,解釋了好一陣子,村民沒有靠過來,但是卻都圍在了這周圍了,弄得他們這群拿著鐵鍬的民警心裏麵都覺得怪怪的!
而且所有人看著他們的目光,就好像是他們是盜墓賊一樣,看的他們一個個不知道怎麽的,心裏麵總覺得怪怪的。何綏過去解釋了好半天,那些人還是用一種特別怪異的目光看著他們。
“村民們還是不放心,就要來看看,你們別介意!”何綏解釋道,何綏此刻在村裏麵的這群長輩的麵前,就是個謙卑的晚輩,這村子離這裏不遠,他們這麽大的動靜,也難怪把人都吸引過來了,不過看過去這村子的人不多,估計大部分都來了吧。
“沒事沒事,我們要是做壞事的,也不可能青天白日的來啊,再說了,這種事情也不是什麽好事,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我們也不會出此下策的,老鄉們多擔待一下!”趙銘也知道這群老鄉能夠供他們兄弟上學讀書,這村子肯定是很團結的,這雖然不是自家人的棺材,不過在他們的心裏麵肯定已經把何綏兄弟二人當成了自家人了!
“警官們,你們放心,我們不是一群刁民,不會妨礙執法的,你們忙,我們就是看看!”趙銘額頭的汗水瞬間瞬間臉頰滑落,直接落到了地上麵,雖然說隻是看看,但是他怎麽覺得這麽的詭異啊,而且都是看他們的笑話來的,哎……還是開館要緊!
“阿靖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下葬的時候,我們全村的人都在,他是我們看著下葬的,你們這些警察就喜歡搞這些有的沒的,你們要知道你們這樣是損陰德的!”一個婆婆將鐵鍬往地上一戳,那架勢好像是隨時都可以動手的模樣,弄得他們麵麵相覷,倒是都不懂該說什麽了!
隻能說硬著頭皮趕緊把土挖出來,趕緊開棺驗屍才行,一邊的民警已經打好了帳篷了,棺材抬上去就直接抬到帳篷裏麵,避免太陽直射,影響佟秋練和白少言的驗屍。
過了十幾分鍾,棺材終於被抬了出來,而佟秋練已經注意到這邊的溫度明顯高於別的地方,雖然和c市距離比較近,但是這裏的地形類似於盆地那種,而且這裏都是樹木莊稼,散熱的效果一般,關鍵是佟秋練注意到這裏的泥土顏色都是帶著一些黃色或者土黃色,這泥土裏麵有礦藏?
當民警合力將棺材的蓋子打開之後,衣服惡氣流了出來,所有人也都是紛紛掩住了口鼻!因為打開棺材的民警都忍不住泛起了惡心,本來以為這都五年了,裏麵肯定是一具白骨了,但是裏麵的屍體居然沒有完全腐化完全,但是也是高度*的狀態了,這又是白骨有事血肉的,強烈的衝擊著所有人的感官!
“佟法醫,麻煩你了!”佟秋練這才從樹蔭下麵走出來,而這群村民哪裏見過像是佟秋練這麽好看的人,都紛紛盯著佟秋練看,佟秋練,則是利索的將頭發紮好,穿上衣服,帽子,戴上口罩,手套,走進了屍體,這才發現屍體居然沒有完全的*,而棺材被抬出來的泥土還堆在一邊,佟秋練走過去,伸手摸了摸泥土,熱的……
“老師,這都五年了,這屍體居然沒有完全*!”白少言看著雖然沒有完全*,但是已經*的已經差不多的屍體,這種味道還真是難聞。
有一點硫磺的味道,估計這裏地下有硫磺礦吧,“這泥土裏麵有硫磺的味道,所以屍體在這種泥土裏麵,屍體是不容易*的!”
“難道不是低溫屍體才不容易*?”李耐問道,因為殯儀館啊,醫院的太平間啊,不都是采取冷藏技術麽?
“25c—35c的環境是屍體*的適合條件,0c—1c的低溫或45c—55c的高溫都可使*變慢或停止。”佟秋練說著又走進棺材,而白少言已經做了一些工作了,關於皮屑組織要做的dna的樣本采集和一些簡單的檢查工作!
何綏周圍的村民都是安靜的看著,何綏看到棺材裏麵有人已經長舒了一口氣,佟秋練檢查了很久,其實dna樣本采集結束就可以離開了,但是佟秋練卻檢查了很久!
“這位女同誌,你已經看了很久了,有什麽好看的啊!”一個村民說,接著周圍的人就開始跟著附和了,而佟秋練則是不急不緩的衝著趙銘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地走向了車子,一邊走一邊脫下手套,“小白,何靖的資料,待會兒再給我看看……”
“各位村民,我們已經檢查完了,這就將棺材弄回去,你們放心吧!”說著他們合上蓋子,小心的將棺材放回了原位,而村民了看著警察已經開始填土了,就拉著何綏讓何綏去家裏麵吃個飯還是什麽的,何綏隻能推脫了說是去不了。
“老師,怎麽了?是出問題了麽?”白少言隻是在一邊看著,但是佟秋練的神色確實不不對勁!
“因為這裏的溫度比較高,所以並沒有屍體骨化的現象並不明顯,但是這個所有給我的感覺都不正常,不像是一個軍人死後的樣子!”佟秋練還在翻看著何靖死前的左右的報告,包括死亡之後的所有的照片。
“老師,是不是你想多了啊,軍人死後難道能和我們不同麽?再說了,等組織的樣本拿回去和何軍官的對比之後,不就知道是不是本人了麽?您真是瞎操心……”白少言姿勢看著窗外,一陣風吹來,又帶來了白樺樹的陣陣清香,“為什麽這種樹的花語居然是生與死的考驗呢!”
何綏上車之後,看到佟秋練還在認真的看著資料,“佟法醫,怎麽了?有什麽問題麽?”其實何綏最怕的就是棺材裏麵是空的,但是裏麵是有人的,這讓何綏稍微安心了一點!
“何靖在入伍不久出任務斷過三根肋骨,牙齒也被敵人打斷過幾顆?”佟秋練抬頭看著何綏,何綏不知所以然的點了點頭。
“對啊,那次的任務我聽說傷亡慘重,我哥因為這個任務被授予了三等功!這是他第一次立功,我記得很清楚,他這傷養了很久……”佟秋練一聽何綏承認了,立刻合上了資料,“啪嗒——”一聲,車子上麵的人都看著佟秋練。
佟秋練歎了口氣:“棺材裏麵的人不是你哥哥!”
佟秋練和何綏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在說,“你今天吃飯了麽?”那麽的平靜,沒有一絲的感情,此刻的佟秋練,在何綏的眼中,冷漠的像是沒有一絲的感情,何綏隻是幹笑幾聲,“佟法醫,您是在逗我麽?”
“屍體和你哥哥的身高特征是完全吻合的,但是屍體的肋骨生前絕對沒有斷裂過,而且屍體的牙齒完整,你哥哥肯定補過牙齒,這個很容易看出來!”佟秋練說完,整個車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隻能聽見了車子發動機的引擎聲音,還有周圍的白樺樹“嘩啦嘩啦——”的聲音。
而此刻就是蟲叫和鳥鳴,在此刻也顯得格外的大聲,所有人都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子,佟秋練就知道說出來是這個結果。
“不會的,你是騙我的,我哥是我親手下葬的,怎麽可能不是我的哥哥,你在逗我麽?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我不相信……”何綏搖著頭,但是放在身側的已經死死地扣住了車子的座椅,青筋凸起,看得出來他此刻的心情是極度的緊繃的,而這樣的人是極其容易暴走的,現在是在高速行駛的車子上麵,而且車子馬上要進入高速了!“你為什麽剛剛不說!”
“你要我在你的鄉親麵前說,這口棺材裏麵的不是你的哥哥,而你的哥哥就在十幾天前剛剛殺了一個人?”佟秋練反問道,何綏的臉色頓時有些慘白,發出了一聲冷笑。
這笑聲是從喉嚨裏麵發出來的,而且何綏的聲音本來就是很低的,此刻聽上去,更是覺得有些脊背發涼,“就憑這個你就斷定那裏麵不是我的哥哥……”
“我知道你難以接受,不過我們采集了棺材裏麵死者的組織樣本了,和你的對比之後,就能知道裏麵的是否是何靖了,現在我們誰都不能下論斷,等檢查結果吧!”其實白少言心裏麵已經斷定了,這棺材裏麵的根本不是何靖。
因為但是佟秋練反複的檢查了屍體的牙床的情況,他是看的清楚楚的,牙床都是和骨頭連在一起的,若是牙齒是後補上去的,可以很明顯的看到差別,因為佟秋練反複的檢查了好幾遍,白少言記得很清楚,其實更關鍵的是,白少言伸手摸了摸邊上的dv,佟秋練檢查的時候,他是全程記錄的,這回去一檢查不就明白了麽?
何綏不再說話,而是麵色凝重的看著窗外,整個車子裏麵的氣氛瞬間就變得格外的沉重。
何綏是因為這裏麵的人若真的不是自己的哥哥,那麽自己的哥哥到底去了哪裏?難道說真的殺人了?為什麽啊?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他還記得他們兩個人入伍的時候說的話,那個時候意氣風發,但是一轉眼,卻天涯相隔,而此刻何綏覺得心很冷,很冷……像是整個人墮入了無邊的地獄,無法阻擋的寒意向自己襲來。
而趙銘這邊的人更是頭疼,要找一個在係統戶口上麵已經死去的人,這談何容易啊,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個特種兵出身,這反偵察意識可是很強的,他們也是頭疼的厲害,哎——怎麽老是遇見這麽離奇的案子啊!
這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而佟秋練則是和白少言靠在一起正在研究著何靖的所有的照片和文字的資料,試圖在裏麵找尋更加有價值的線索!
車子在高速上麵飛快地行駛,已經遠離了那大片的白樺林了,但是所有的心卻是沒有得到片刻的寧靜,尤其是何綏,整個人真的是在這一天經曆了從地獄到天堂,再從天堂瞬間跌入地獄,疼的心都麻木了。
車子到了警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佟秋練剛剛下車,“汪汪……”佟秋練一抬頭就看見了大人拖著一條腿走了過來,佟秋練一瞥就看見了拐角處的蕭寒的車子,對於這條狗局裏麵的許多人都是認識的。
“佟法醫,你家的大人又來接你了!”大人則是不理會這些人的調侃,隻是邁著高傲的步子,慢慢的走了過來,佟秋練彎腰直接將大人抱到了懷裏麵,“小白,東西麻煩你整理一下了,各位,我先走了……”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對於蕭公子每次來接妻子的行為,他們也是見怪不怪了,所以蕭公子的車子已經是警局的常客了,這不完全暢通無阻的進來了!
佟秋練抱著大人剛剛要走,何綏就叫住了佟秋練,“佟法醫……”佟秋練回頭看了何綏一眼,“結果出來,請您第一之間通知我,無論是好的結果或者是壞的結果……”何綏是個軍人,站在那裏高大威猛,即使是說著這樣的事情,仍然是昂首挺胸的,就像是那白樺樹一般。
佟秋練點了點頭,抱著大人就直接上了蕭寒的車子,上了車子之後,佟秋練的麵色才變得凝重,蕭寒沒有說什麽,大人則是安靜的躺在佟秋練的懷裏麵,到了一處紅綠燈地方,佟秋練看了看蕭寒:“這不是回家的路?”
“你怎麽這麽健忘,今天你痊愈,小易不是早就說要出來慶祝一下的麽?我還請了少賢和顧家的那一對,正好出來熱鬧一下!”佟秋練倒是真的忘記這茬了,點了點頭,那煩心的事情還是上班再想吧,現在就不管了……
他們兩個人剛剛推門進去,就看見蕭晨正和顧氏夫婦玩撲克,蕭晨完全是一副苦瓜臉,倒是顧珊然一看見他們兩個人進來,就直接一把將蕭寒拽了過去,佟秋練還在心裏麵納悶呢,這珊然和蕭寒什麽時候玩得這麽好了!
“那個……我上次給你的那盒東西你用了沒?怎麽樣?效果好不?”蕭寒立刻想到了那盒豹紋盒子的東西,也想起來了那天晚上麵佟秋練醉酒的事情,顧珊然看見蕭寒微變的臉色,衝著蕭寒笑得賊兮兮的,“怎麽樣?效果很好吧……”
“一般……”蕭寒說著就要走,為什麽我要和她的閨蜜討論他們那麽私密的事情啊,蕭寒真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關鍵是自從見過施施之後,蕭寒再一次刷新了對佟秋練所有朋友的三觀。
“你不會這麽遜,到現在還沒有搞定小練吧!”顧珊然伸手拍了拍蕭寒的肩膀,蕭寒從佟秋練哪裏也知道這顧珊然和顧南笙是絕對的青梅竹馬來的,蕭寒看了看顧珊然:“那請問,南笙追你到和你那個一共用了多久……”
“十幾年……”顧珊然瞬間愕然,難道這個還能這麽比,不能吧,到底是多久啊,他們認識開始到成年,顧珊然掰著手指算了算,貌似蕭寒和小練這種進度和她比是小巫見大巫了!
“小練,恭喜痊愈啊!”飯桌上麵,顧珊然直接端起酒杯,裏麵是茶水來著,他們夫婦正忙著造人,早就戒煙戒酒了。
“有什麽好恭喜的,也就是抽個時間我們也能出來吃吃飯而已,都吃東西吧!”佟秋練這話剛剛說完,所有人就看見顧珊然的動作,那叫一個迅猛啊,所有人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她這是從難民窟出來的麽?怎麽有中餓死鬼投胎的感覺啊。
“珊然,你慢點吃,那個……不用這麽急……”佟秋練看著珊然,蕭寒則是慢條斯理的幫佟秋練夾了菜,“你再不吃,這女人能把這一桌子的菜吃完。”
“珊然阿姨,南笙叔叔是不是在家虐待你了啊!”小易低頭吃著麵前的一盤菜,而且手也非常迅速的開始往碗裏麵夾菜。
“哎——你們不知道,我最近在家裏麵過的都是什麽日子,哎……你們不懂,小練,你肯定懂的,有幹爹在,我特麽哪裏能安安穩穩的吃頓飯啊,加上西子美人,這兩人在那裏,我每吃一頓飯都消化不良……”
“珊然的幹爹就是顧北辰,顧北辰是顧南笙的小叔!”蕭寒倒是不懂這層關係,但是蕭寒對這個人是沒有什麽好感就是了,但是知道了顧北辰和施施是一對之後,心裏麵稍微舒服一點就是了,但是還是不明白,為什麽顧北辰對佟秋練的照顧已經超出了朋友……
“珊然,你這是背地裏麵在說我的壞話麽?”顧珊然一口菜沒有咽下去,差點直接噴出來。
說話這麽嬌柔嫵媚的女人,他們就認識一個,一個黑色衣服的侍者推開門,施施就嫋嫋娜娜的走了進來,一身黑色的十分保守的長裙,十多公分的高跟,讓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睥睨著所有人的女王,施施摘下墨鏡,將帽子也交給了侍者,理了理自己的大波浪長發,然後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麵走到了顧珊然的身邊!
“咳咳……那個……我什麽都沒有說,真的沒有!”顧珊然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施施則慢悠悠的坐下,和身邊的白少賢打了個招呼,白少賢從來不知道佟秋練居然會有這樣的朋友,這人不是那個經常上電視的西子美人麽?自己沒有看錯吧!“要簽名麽?”
施施看著白少賢一直盯著自己看,蕭晨已經直接從一邊拿出了一摞的照片:“施施姐,你最新的電影我有關注,你給我簽個名吧!”
“吃了飯之後吧,我現在有些累了,還有些餓……”施施剛剛說完,就看見蕭晨這糙漢子,迅速的將餐桌上麵的菜掃了一遍,夾到了施施的麵前,顧珊然已經瞪大了眼睛,而施施則是慢條斯理的拿起筷子,“你們怎麽不吃啊……”
這一桌子的菜被顧珊然掃了一遍,又被蕭晨掃了一遍,這個……他們該如何下筷子啊!
一群人剛剛出了酒店,因為施施的身份特殊,所以顧氏夫婦和施施就走了別的地方先離開了,倒是蕭寒他們剛剛出了酒店,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大批的記者,直接將他們團團圍住了,而就在同一時刻,衝出了許多的黑衣人已經將記者攔住了,蕭晨抱著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小易,伸手將小易的頭按在肩膀裏麵。
“各位記者,你們有問題或者想拍照,都沒有問題,麻煩將閃光燈關掉好麽?這裏還有孩子……”蕭寒的聲音輕輕柔柔的,但是所有人似乎都聽得出來,蕭寒並不是很高興,所有人都十分配合的關掉了閃光燈。
“我們是剛剛接到了消息,聽說蕭夫人是遠航的股東,是佟家的人,這個消息屬實麽?聽說蕭夫人回來隻為了爭奪遠航的股份的?是真的麽?”總算是有一個記者問出了問題。
佟秋練沒有麵對過這麽多的媒體,放在兩側的雙手,瞬間收緊,我爭奪股份,那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好麽?叔叔……你這是準備和我攤牌了麽?
“蕭夫人,您也是姓佟的,既然有遠航的股份,那麽您和佟總裁的關係肯定不一般嘍,請問你們是不是有什麽瓜葛,為什麽佟總裁提到您的時候會這麽不高興呢!您是不是回來奪去遠航的股份的?”
“我們蕭家會在乎遠航的那麽點股份麽?麻煩各位讓開!”蕭寒伸手握住佟秋練的手,佟秋練的手冰涼,蕭寒握緊佟秋練的手,握得佟秋練都有些疼了,蕭寒伸手直接將佟秋練摟在懷裏麵,“你並沒有做什麽,看著他們,別怕……我在!”
佟秋練深吸了一口氣,就在所有的保鏢的護送下,四個人才上了車子,而車子上麵的廣播正好放到了佟修接受記者采訪的對話,“佟先生剛剛經曆了人生的重大變故,現在怎麽會想起來想要把公司的大部分管理交到令公子的手上麵呢?難道真的是和外界說的那樣麽?力不從心了?”
“你們這是哪裏聽來的消息,說實話,最近的這些事情,對我的打擊真的是很大的,而且,我也覺得是時候放權讓小輩出來露露臉了,況且我們公司最近發生了一些內部的調整,或許我這個總裁也不一定做的安穩啊!”佟修這說話的語氣顯得十分的無奈!
“佟總裁說的這是什麽話,遠航是佟老先生一手建立起來的,怎麽會不姓佟呢!”
“因為公司的最大股東雖然姓佟,卻已經不是佟家的人,這個人或許你們也認識,就是蕭夫人,她是我們遠航的最大股東,她也算是我的小輩吧,我這個做長輩的,怎麽能和晚輩爭什麽呢……”下麵的似乎還有一些東西,而蕭晨直接將廣播掐斷了。
“這個佟修是不是瘋了,他這是存心的麽?”就是蕭晨這種二貨的男子都看得出來佟修的居心,更何況是佟秋練和蕭寒,小易已經趴在佟秋練的腿上麵睡著了,佟秋練伸手摸了摸小易的臉蛋。
“他已經將他的女兒的事情全部歸咎在我的頭上了吧,再者說,刀筆利,殺人不見血……”佟秋練的眸子一瞬間的恨意,蕭寒清楚的捕捉到了,蕭寒雖然不懂他們之間的具體發生了什麽,但是佟秋練一直以來都是以一種淡然處之的態度應對的,很少露出這種恨意。
“他想和那個時候對付父親的時候一樣對待我,有些事情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輿論的推動作用,爸爸的事情,就是在輿論的推波助瀾下麵,才最後演變成了父親在獄中自殺的,還被說成是畏罪自殺了,所以說刀筆利,殺人不見血……”佟秋練靠在座椅上麵,看著窗外的閃過的燈火酒綠,心裏麵湧起了一股酸楚!
而果然在第二天的報紙上麵,居然標題就是,“蕭氏意圖吞並遠航,之前的合作或是陷阱!”“蕭夫人心機重,意圖搞垮佟家!”而有些記者居然搞到了一些佟秋練和佟家的兩個姐妹對峙的一些畫麵,包括在令狐家的晚宴上麵的一些畫麵,更有人直接說那個破壞令狐默和佟清然的小三就是佟秋練。
佟秋練看著報紙,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麽,為什麽事情到了他們的口中就會變成這個樣子,而自己儼然已經被描述成了一個貪心不足,視財如命,不念親情的女人了,蕭寒看著報紙,讓安叔趕緊把報紙都收起來:“好了,吃點東西,我等會兒送你去警局……”
而這個時候佟秋練的手機響了,是趙銘的電話,“佟法醫,警局門口都是記者,都是找你的,今天也就是dna的檢測和比對,小白一個人就行了,你好好在家休息吧,等風波過去你再上班好了……”
佟秋練掛斷電話,“不用了,我現在估計哪裏都出不去了……”這種感覺讓佟秋練像是回到了五年前,佟秋練覺得頭很疼,她獨自走到了陽台,蕭家的大宅距離大門口有十幾分鍾的車程,所以記者根本拍不到蕭家的屋子的任何的畫麵,但是佟秋練站在陽台,微風吹過,佟秋練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五年前也是這麽多的記者,而那個時候的記者,完全無法體會母親的那種絕望和無助,隻能看著母親日漸消瘦,直到住進了醫院,那個時候的是無助的,但是更多的卻是無措,親人的離世,讓佟秋練根本就是猝不及防,她根本來不及悲傷,她的心裏麵已經麻木了,麵對痛苦和悲傷,佟秋練已經流不出眼淚了。
蕭寒從身後抱住了佟秋練,佟秋練伸手直接攥住了蕭寒的胳膊,“為什麽他會覺得我對他構成威脅,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做……”
“因為害怕……”蕭寒抱著佟秋練,“你根本不用困擾這些東西,記者本來就十分的喜歡扭曲事實,再說了,事情你根本沒有做過,怕什麽……”佟秋練雖然點了點頭,但是還是覺得十分的不舒服,因為有些報道,甚至直接說道自己嫁給蕭寒為也是蕭家的財產,說蕭寒養了個美女蛇。
“我隻是不想他們牽扯到別人,父親的事情出來之後,我們家裏麵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爺爺去世,因為有人說爺爺利用遠航幫父親洗錢,我父親每個月就那麽點薪水,需要洗錢麽?”這是佟秋練第一次和蕭寒說起家裏麵的事情。
“你家人的死因你懷疑過沒?”佟秋練似乎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家裏麵的人死因!
佟秋練直接回身,看著蕭寒,蕭寒隻是任由著佟秋練打量,佟秋練眉頭緊鎖,“你知道什麽?”
“你的父親當年的案子簡直是轟動全國的,我能不調查麽……”蕭寒說完,佟秋練的臉色就變了變,就像是自己想要極力的隱藏的東西被人觸碰一樣,其實五年前的事情,全部都是佟秋練不想提起了,佟秋練打落蕭寒還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你查我?”
“難道不想知道你親人真正的死因麽?難道真的會有無緣不顧的恨?佟修為什麽那麽防著你,難道就是因為你手中的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其實你心裏麵都清楚的對麽?佟家,令狐家……全部都逃不脫幹係,你明明都知道的,你為什麽要逃避,你逃避了,那些人就真的放得過你麽?你想想孫正的死……”蕭寒箍住佟秋練的肩膀,逼迫佟秋練聽完自己的話。
“你是說孫叔叔的死很可能和他們有關……”佟秋練雖然是問句,但是蕭寒的眸子讓佟秋練已經明白了一切。
“我一直覺得他們不會這麽心狠,令狐叔叔,叔叔還有我父親,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你心裏麵都是很清楚的,這種新聞報道,有的時候不管是真是假,心裏脆弱的,是真的可能被逼上絕路的,難道你的叔叔不懂這些東西的厲害,你難道看不出來,你叔叔這是在逼你麽?”
“逼我做什麽,我有什麽值得他這麽做的,就是那百分之三十分股份?”佟秋練是不在乎的,若是真的在乎的話,但是她的手裏麵可不僅僅有自己的股份,還有父親的,還有爺爺送給母親作為嫁妝的一部分股份。
“你是不在乎,但是有人在乎……權利財富對男人來說是很有誘惑力的,更何況,佟修想要財富,而令狐澤想要權勢……你父親去世之後,令狐澤升了高位,佟修直接成了遠航的總裁,難道你就真的不想找到你父親事情的幕後凶手麽?”
“幕後凶手,你是說網絡麽?”佟秋練冷笑一聲,“就是因為一個帖子,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帖子,一個不知道誰發的帖子,我的父親就是因為這個東西被查處的,我不懂了,為什麽當時那麽多人冷眼旁觀,以至於我的父親在獄中絕望的去世……”
“好了,別想了,沒事的,沒事了……”蕭寒其實已經知道了佟齊事情的一些東西了,這麽多天的調查,加上還有顧南笙的助力,白少賢也在關注著之前的事情,白家在官場上麵可以說是能夠呼風喚雨的家族,想要查一下以前的事情並不難。
而此刻的佟家,佟修一巴掌甩在了佟清流的臉上麵:“混賬,我已經對外宣布,你要出任遠航的總經理了,你說你不接手?你不接手是準備誰來接手?難道是佟秋練!”
“哼——呸——”佟清流吐出了一口血,在雪白的瓷石上麵顯得不格外的刺目,“爸,之前的花樣,你難道又想重新來一次麽?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的帖子……”
“啪——”佟修的瞳孔瞬間收縮,整個人的心髒都開始亂跳了,“你在胡說什麽,你在胡說什麽,什麽帖子,你再胡說,就趕緊給我滾,我不想看見你……”
“你還真的以為我想看見你麽?當年的事情別人不知道,我知道,那個帖子就是害死大伯的凶手,要是小練知道和你有關係,你覺得……”佟清流本來秀氣白淨的臉上麵已經可以清楚看見那鮮紅的手指印,在他的臉上麵腫的很厲害。
“你閉嘴,給我滾,給我滾……一口一個小練,她是你堂姐!”佟修衝著佟清流大吼一聲!伸手指著大門,“給我滾,立刻給我滾,別再回來了……”
“你真的以為我想回來了?這個家烏煙瘴氣的,你以為我想待在這裏麽?我這就走……”佟清流說著就往外麵走。
“站住!”一看到佟清流真的要往外麵走了,立刻叫住了佟清流,佟清流則是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你一開始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你卻沒有告訴她,你以為她會原諒你麽!你以為她會原諒你麽……你和我們一樣,你是幫凶,你是幫凶……”
佟清流的步子頓了一下,但是還是毅然決然的走出了佟家的大門,“你回來,你給我回來……”佟修頹然的跌坐在沙發上麵,而不一會兒,樓上麵,突然傳來了女人唱歌聲音,還有女人放肆大笑的聲音,真個佟家格外的安靜,隻能聽見女人詭異的聲音,在空蕩的屋子裏麵,顯得格外的滲人和詭異。
“難道這就是報應麽?哈哈,報應麽……大哥,這是你給我的報應麽!哈哈……”佟修突然就放肆的大笑起來,他看著今天的報紙,上麵仍舊是佟秋練放大的照片,但是昨天還是說羨慕佟秋練的人,今天已經把她當做了一個視財如命的心機婊了……
“我能把你父親搞垮了,難道還整不死你麽……”佟修拿起報紙,將佟秋練的照片剪下來,然後慢慢的撕掉,一點點的撕碎,似乎這樣,他的心裏麵就能夠舒服一點了,然後佟修拿起了手邊的藥瓶,直接倒了兩顆,溫水服下,而那個藥瓶上麵赫然寫著“安眠藥”幾個字。
若不是服用安眠藥,佟修估計完全睡不著的,佟清姿是沒日沒夜的叫喊,唱歌,哭泣,大笑,偶爾有幾個小時是安靜的,但是通常都是鬧騰的,這一點讓佟修完全無法安然入睡,而安眠藥則是成了佟修的必備藥,沒有安眠藥的話,佟修根本睡不著。
佟修慢慢的爬上樓,他的身形相比之前已經消瘦了很多,而且整個人麵部浮腫,就是走路的時候都是有些腳步不穩的,氣若遊絲的感覺,眼下麵的烏青也十分的明顯,看得出來這段時間過得並不好!
而佟修在路過佟清姿的房間的時候,房門依舊是半關著的,而透過門縫,佟修看見了,佟清姿被綁住的雙手此刻正在拉扯著自己的頭發,嘴巴裏麵念念叨叨的,時而開心,時而不開心,整個人已經消瘦的隻剩下一副骨架了!
佟修的手死死地攥住門框,佟秋練,都是因為你,全部都是因為你,我好好的兩個女兒都是因為你才會被害死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就像是當年對待你的父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