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顧深朗,天天給你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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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7_87297這樣的問題對於陸宇銘來說,已經見怪不怪了。單身的他,時常會被問到這樣*的問題。

    以前,他總是揚眉回答:一個人挺好的,為什麽要兩個人?

    但是現在……

    陸宇銘的視線往陳筱悅那邊看了一眼,嘴角一抽。

    陳筱悅捂住嘴,已經笑得前俯後仰,樂不可支。

    她純粹就是在看熱鬧,也想看看,陸宇銘會怎麽回答。答的好,等會兒就獎勵他,答不好……

    陸宇銘也是微微一揚眉,看向站著的女學生:“很重要嗎?”

    他的氣場有些逼人,看似隨心所欲的發問,卻讓人莫名的緊張。

    “陸教授,您就滿足一下我們外國語大學女同胞的好奇心呐!”

    老師們私下裏都是知道陸教授和陳老師的關係的,但是學生還是第一次見到陸宇銘,難免心花怒放得很。

    陸宇銘單手插在口袋,完全麵對著台下,修長的手指握著話筒,音色華麗:“女朋友?我沒有女朋友。”

    台下一陣噓聲:“哦——”

    所有的女生都興奮不已。

    陳筱悅微微有些愕然,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一顆心七上八下。

    “不過,”陸宇銘話鋒一轉,“我下周就要訂婚了。所以,女朋友沒有,未婚妻倒是有一個。”

    “啊——”

    一驚一乍,一起一浮,所有人都被陸宇銘給耍了。

    不想再去看陸宇銘,陳筱悅又是惱怒又是嬌羞的起身離開。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陸宇銘卻是心情大好:“既然你們覺得我沒有回答你們的問題,那現在,我就順便挑些回答了吧。”

    他拿起桌上一遝的小紙條,開始挑選合適的提問,進行專業的回答。

    他看見不少“夢想”,“拚搏”,“事業”,“成功”之類的字眼,忽然一陣感慨。

    如果他當年沒有被陸家收養,或許也和這些在座的年輕學子一樣,為了生計,為了事業,為了在城市站穩腳跟,努力奮鬥。

    但是現在別人眼裏,他擁有遙不可及的一切,但是他卻隻想逃。

    等一切事了,他想帶著陳筱悅去英國,去他他上課的那所大學,在附近買一幢小洋房,過著想要的生活。

    這大概是所有學文的人的眼裏,最自由最浪漫的事情。

    顧淺站在台下,隱沒在人群裏,看著台上的男人,忽然搖頭歎氣。

    難怪筱悅會喜歡上他,他實在是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男人魅力。不經意間,就能輕易的俘虜所有人的心。

    尤其是女生。

    要不是知道他是筱悅的未婚夫,顧淺想,她都要迷上他了。

    顧淺收回目光,看見前麵低頭走著的人,她立馬叫了一聲:“筱悅!”

    陳筱悅正打算回後台,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於是回頭看了過來。一看是顧淺,她連忙走到她麵前:“顧淺?你怎麽也在這裏?”

    “我來看看我們公司的陸總經理的演講現場啊!”

    “你?”陳筱悅笑了,“你什麽時候,去了公司上班報到啊?”

    “雖然我不去,但是我還是dg企業設計部的一名員工好嗎?不止是我,我在這看見了好多我們公司的同事,估計是衝著陸宇銘來的。”顧淺撞了撞她,“不過我說啊,你這個未婚夫找得不錯,有才有臉還有身材,你賺到了啊!”

    她能和陳筱悅這樣肆無忌憚的開著玩笑,也說明,在顧淺心裏,顧深朗和陳筱悅那事,也成了過去式了。

    “顧淺,我們下周訂婚,你一定要來。”

    “行,這還用得著你說。”顧淺笑著說道,“就我媽和你家的關係,肯定得去啊。不過哥哥他……我就不知道了,”

    一提起顧深朗,陳筱悅隻有沉默。

    顧淺也沒再說什麽,倒是這才看見她手上的傷:“這是怎麽了?”

    “被東西劃傷了。”

    “怎麽回事啊?”

    陳筱悅看著她,把事情全盤托出:“我掉進學校的噴泉裏邊了。”

    “什麽?!”顧淺一瞬間覺得又好笑又擔心,“怎麽回事啊?你去噴泉裏抓烏龜啊還是抓魚?”

    陳筱悅倒是沒有心思和她開玩笑,開始解釋:“當時我走得有點快,高跟鞋不跟腳,崴了一下。然後我低頭去看,鞋子沒壞。我剛剛鬆了口氣,準備直起身繼續走,結果,有人狠狠的推了我一把,我沒有任何防備,就這樣被推了下去。情急之下的自救是想去攀住噴泉旁邊的欄杆,結果反而被劃傷了。”

    “被人推下去的?”

    “被人推下去的?”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陳筱悅錯愕的轉身。

    陸宇銘站在身後看著她,臉色陰晴不定:“陳筱悅,你為什麽不跟我說?”

    “我怕你擔心……”

    顧淺第一次和陸宇銘站在同一戰線:“這種事情,是必須要告訴的。這個人這一次可以幹出把你推進噴泉裏的事,下一次就不好說了。”

    “這麽嚴重?”

    陸宇銘臉色鐵青的看了她一眼,牽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顧淺看了一眼,沒跟上去。人家兩口子的事情,她瞎去摻和什麽啊。回頭好好問問筱悅就是了。

    “總經理,我這邊……”

    “今天不說工作的事。”陸宇銘頭也不回,也不看是誰,冷聲應道。

    顧淺看向說話的人:“喲,這不是蕭副經理麽?你找陸總什麽事啊?吃閉門羹了?”

    她把“副”字說得輕佻,眼眸含笑,看上去毫無惡意的樣子。

    蕭琴是dg企業銷售部的副總經理,在陸宇銘手下辦事,跟陸宇銘接觸比較多。

    但是她和顧淺有過節。

    顧淺是顧深朗的妹妹,dg企業最大的股東之一顧家的千金小姐,要什麽有什麽,來去自如,根本不把上班放在眼裏。全公司上下沒有一個敢說什麽的,也隻能在背後抱怨兩句。顧淺雖然上班不著調,但是設計部年年中標的三分之一設計稿,都是出自顧淺之手。

    一個人撐起設計部的三分之一設計稿,這是需要真本事的。所以即使她翹班,乃至不上班,也是有足夠的底氣的。

    但是蕭琴看不慣,極其的看不慣。

    蕭琴是靠自己的努力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的,為了事業她放棄了太多。家鄉,男友,自由,青春都耗在了dg企業裏,才換來今天。身體憔悴,心理空虛寂寞,快三十了,現在還單身著。而顧淺,什麽都有,什麽都沒失去,卻過得比她瀟灑無數倍。

    “我找陸總,有工作上的事兒。顧大小姐,說了您也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看到陸總好像不樂意見你。”顧淺雙手抱臂,“人家忙著陪未婚妻,有你什麽事兒啊?”

    蕭琴當然知道陳筱悅是陸宇銘的未婚妻。她朝顧淺嗤了一聲:“沒我什麽事兒,難道有你什麽事兒?你不也和我在這裏幹站著?”

    顧淺懶得理她,轉身走出了大禮堂。

    上次要不是蕭琴背地裏向爸爸打小報告,爸爸哪裏知道她沒有去公司上班?害得被罵,這人討厭死了。明明看見陸宇銘和筱悅在一起,還故意去打斷。

    陸宇銘帶著陳筱悅走了,公司裏慕名而來看陸總演講的同事,都驚豔不已。

    這麽好的學識,這麽無可挑剔的談吐,為什麽不繼續這樣下去,反而來公司接替家族企業當總經理?

    陳筱悅隻看得到他的背影,陸宇銘一直在前頭也不回的走,走得不快,但是不看她。

    “陸宇銘,陸宇銘。”

    她低低的叫了他兩聲,他什麽反應也沒有。

    “我們去哪裏?我走得好累,身上好疼。”

    陸宇銘突然停了下來,陳筱悅猝不及防,撞上了他的肩膀,鼻子一疼。

    他終於轉過身來,看了她一眼,微微彎腰:“上來,我背你。”

    陳筱悅愣了一下,因為他不理自己,而產生的難過和委屈一下子消散了,她頓時笑靨如花:“背我?”

    “不是說疼嗎?”

    陳筱悅點頭,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陸宇銘輕輕一提,將她背了起來:“好重。”

    陳筱悅一皺眉:“我很重嗎?最近明明還瘦了兩斤啊……”

    “parce quesui’insuonde

    entier”他突然說了一句外語,流利自然,陳筱悅一句也沒聽懂。

    但是她知道,這是法語。

    她低頭,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好奇的問道:“什麽意思?”

    “你想知道?”

    “嗯。”陳筱悅點點頭,下巴在他肩膀上一蹭一蹭的,有些癢。

    “那就親我一下,我才告訴你。”

    “親了你就告訴我?不會反悔?”

    陸宇銘側頭,碰到了她的臉頰:“我什麽時候在你麵前說話不算話?”

    陳筱悅立刻親了他一下,然後歪頭說道:“好了,說吧,什麽意思?”

    陸宇銘這才滿意的說道:“因為我背著我的全世界。”

    所以,才會覺得重,很重,這是他一輩子的責任。

    陳筱悅安心的趴在他背上。

    陸宇銘總是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足夠讓她能放下一切雜念好好去和他相愛。隻是……

    她忽然問道:“你今天為什麽推遲半個小時才來學校?她們說你在等人吃早餐,你……在等誰?”

    陳筱悅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陸宇銘回答道:“一個女人。”

    陳筱悅的心咯噔一下,整個人都不好了。

    陸宇銘在等一個女人吃完早餐?他有這麽好的耐心?

    “誰?”她問,“我……我認識嗎?”

    陸宇銘繃不住了,笑得爽朗,陳筱悅都能感覺到他肩膀微微聳動:“一個叫陳筱悅的女人。”

    愣了愣,她終於明白過來,心裏一直堵著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陳筱悅偷偷的看了他的側臉一眼,偷偷的笑了笑,還好沒被他發現自己吃醋了,不然他又會有多得意。

    “筱悅,”他再次出聲說道,“至於是誰把你推下去這件事情,我必須要查出來。”

    “查?怎麽查?”她問,“那裏很空曠,又沒有監控……”

    陸宇銘思考了一下,問道:“你有懷疑的對象嗎?你覺得,誰最有可能跟你有過節,這麽恨你?”

    陳筱悅認認真真的想了一遍,神情有些猶豫。

    陸宇銘打了她的屁股一下:“不要心慈手軟。剛剛顧淺那句話說對了,那個人今天可以推你一把,以後就有可能對你做出更加危險的事情。你不要太過善良,每個人不是都有你想那樣好。”

    “可是……我覺得她不會。”

    “筱悅,我必須要知道,因為我要保護你。就在我們這樣近的情況下,你卻出了事情。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自責。”

    陸宇銘說完,目光落在她手臂的傷口上,紗布白得晃眼。

    這些傷,他一定要那個人雙倍償還。

    “當時,離我最近的人,是……喬心葉老師。我被人救起之後,再也沒有看見過她,直到剛才在大禮堂。這段時間,她對我……似乎很不友好。”

    喬心葉?

    陸宇銘問:“和你一間辦公室,一頭金發的那個女老師?”

    “嗯。”陳筱悅點點頭,但是緊接著說,“我不確定,隻是按常理來說的話,我身邊當時確實隻有她。”

    “你不用多想,我會想辦法調查清楚。是與不是……”陸宇銘眼光一利,卻斂去鋒芒,“真相會說明一切。”

    陸宇銘一路背著她,先去了醫務室,把她的衣服和手機拿了,然後陸宇銘又背著她回到了辦公室。

    大家都去大禮堂了,辦公室沒有人。

    陸宇銘把她放下,穩穩的扶住她。陳筱悅笑道:“我重不重?就算不重,背了這麽遠,走了這麽久,你也該累了。”

    “那,知道我累,要不要吻我?”

    “嗯……”

    陳筱悅剛要回答,陸宇銘已經反手甩上辦公室的門,拉過她抵在牆上,雙手捧著她的臉,吻住了她的唇。

    帶著疼惜,輕柔如羽毛般拂過的吻,倒是很少見他這樣溫柔。

    兩個人如膠似漆一般,吻得難舍難分,直到被敲門聲打斷。

    陳筱悅嘟囔道:“唔唔唔……有人來了……”

    他狠狠的勾了她的舌一下,才起身,若無其事的打開了門。

    陳筱悅抬頭往門口望去,頓時後背冒出了冷汗。

    “陳老師,您的花,請您簽收一下。”

    門外,是一家花店的派送員,陳筱悅一點兒也不陌生。因為,已經連著送了快一個星期了。

    顧深朗的花,每天都在這個時候送來。

    而今天,恰巧,陸宇銘也在。

    陸宇銘的視線從那滿滿的一束玫瑰花上移開,落在派送員臉上:“花?”

    “是的,陳筱悅小姐的花。”

    陸宇銘伸手,取出了上麵夾帶著的卡片,目光一掃:“顧?哪個顧?顧深朗?”

    陳筱悅已經接過花,快速的簽好自己的名字。

    “顧深朗,天天給你送花?”陸宇銘的手指間夾著卡片,“這件事,我怎麽不知道?”

    陳筱悅看著那鮮豔的玫瑰花,拿在手裏,好像燙手山芋一樣。

    “我一直沒跟你說……”

    陸宇銘揚手拿過那束花一扔,掉落在腳邊,花瓣散了一地:“你收他送的花?”

    “他要送,我也沒辦法啊!”陳筱悅看也不看地上的花一眼,“我給他打電話,他不接,我不簽收,送花的人又沒有辦法交代。那我隻好收下再扔了。難道……難道你希望我如了顧深朗的意,打不通他的電話,然後自己去找他?”

    陸宇銘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讓,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扔了?”

    “是,扔了,不然我還留著幹嘛?”她說,“又不是你送的……”

    陸宇銘這才緩了過來,卻越發緊的摟住了她:“他為什麽平白無故的送你花?還每天都堅持送?”

    “他……”陳筱悅看了一眼陸宇銘的臉色,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他想跟我複合。”

    “哼!”陸宇銘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滿是不屑,“他想多了。”

    陳筱悅沒說話,隻是用臉蹭了蹭他肩膀。

    陸宇銘撫著她的發:“筱悅,要想得到你,守住你,真的有點難。但是,我會盡力,我們倆這婚訂了,結婚也就不遠了。我會讓你,安安心心的把自己嫁給我。”

    陳筱悅低低的“嗯”了一聲,餘光瞥到腳邊的玫瑰花瓣,紅的像血一般。

    她明白,她和顧深朗不會有什麽結果了。但是她卻清楚,顧深朗不會這樣善罷甘休。

    她原本還想顧深朗和陸宇銘的關係雖然不好,但是也不至於惡化。畢竟,兩家的關係擺在那裏,而且顧家和陸家,幾乎是撐起了dg企業。

    ……

    隔天,陸宇銘一大早打電話過來問陳筱悅:“顧深朗一共送了多少束玫瑰花給你?”

    陳筱悅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回答:“就從我們對外宣布訂婚之後開始……嗯……今天幾號了?唔,你等等,我看看……”

    “不用了,我知道了,你繼續休息,要記得換藥。”

    陸宇銘當即打電話給秘書:“給我訂八束……哦不,九束玫瑰花,十一朵為一束,送到顧總辦公室去。”

    秘書有些茫然又有些驚訝:“送到哪裏去?陸總,您說的是顧總?顧總裁辦公室去嗎?”

    “我們公司,還有第二個顧總嗎?”

    “哦,好,是,我……我馬上去辦。”秘書說話都有點結巴了,語無倫次的。

    陸總給顧總送花?這是什麽勁爆性的大新聞?

    九束玫瑰花,十一朵一束,一共九十九朵,送到了dg企業的總裁辦公室。

    顧深朗的助理們麵麵相覷,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還是替顧總簽收了。

    於是顧深朗來到公司,推開辦公室的門,看見他的辦公桌,還有地上,擺了這麽多玫瑰花的時候,臉色一變:“誰送來的?”

    “顧總……”

    顧深朗的私人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了助理的話。

    他接了起來:“陸宇銘?”

    顧深朗拿著手機轉身回到辦公室,一隻手插腰,看著這些話,接了陸宇銘打過來的電話,突然明白了些什麽。

    “顧深朗,你送筱悅的花,我一朵不落的全都給還回來了。”陸宇銘站在辦公桌前,手指點在桌麵上,一派閑適,“而且,我還加送了一束,當做還你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