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他沒有做錯什麽,隻是不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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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了笑,隨意的擦了擦眼淚。

    兩個人之間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有先說話。雖然黎北知道,這個話題一旦被提起,一就會不可避免的出現這樣的局麵。

    但是,兩個人相處,總得要坦白,不是嗎?

    他多了解陳筱悅一點,日後,也可以多幫助她一點。

    陳筱悅這樣的人,總是能勾起男人的保護欲。柔柔弱弱的,卻不軟弱,進退有度,一看就是受過良好的教育的人。

    黎北清了清嗓子:“陳筱悅,你在b市,是做什麽工作的啊?”

    “老師,”她回答,“外語老師。”

    “高中嗎?”

    “不,大學。b市的外國語大學,你知道吧?”

    “想不到,你還是高校的教授啊……”

    “哪裏是教授……”陳筱悅吸了吸鼻子,又笑了一下,“我這麽年輕,工作才幾年,還不夠格。”

    但是有一個人,年紀輕輕,卻是英國高學府的副教授了。

    那個人為了家族企業,因為父親的施壓,不得不回國,放棄他所鍾愛的事業,然後遇見了她。

    “這不就遲早的事兒。”

    陳筱悅無奈的歎氣:“我辭職了。來這裏之前,我把工作給辭了。”

    黎北“嗯”了一聲,沒有說話,繼續聽著她說。

    他知道,現在的陳筱悅,話匣子慢慢的打開,已經在和他傾訴了。

    他靜靜的聽著就好,過去的事,再次重提,他明白有多痛。

    “我把一切都打點好了,然後懷著孩子就上了飛機。黎北,你不知道吧,上飛機的前一天晚上,下了好大好大的雨,我一個人撐著傘,準備去醫院做流產手術。結果被車撞了,在醫院住了一晚才醒來。醒來之後,孩子還在。”

    陳筱悅喃喃的說著,手指輕輕的點著高腳杯,發出清脆的響聲。

    “孩子很頑強,也很乖。醒來之後,我坐在醫院的病*上,想了很多。最後我決定,孩子是無辜的,我要把他生下來,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不管怎麽樣,我是孩子的媽媽,哪怕以後,他隻有媽媽,沒有爸爸。”說到這裏,陳筱悅頓了一下,望向黎北,“你看,他現在有幹爸爸了,一點兒也不虧。”

    黎北戳了戳她的手臂:“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他……”陳筱悅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他是一個,很優秀很優秀的人,優秀到無與倫比。他身邊的女人,都愛慕他。體貼,細心,又溫柔,還有學識,從來不亂發脾氣……”

    黎北問:“那他這麽好,你為什麽還要離開他?”

    是啊,他這麽好,陸宇銘這麽完美,為什麽還要離開他?

    “我不是離開他,我是想離開那個地方。我想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把孩子生下來,撫養長大。然後啊,等時間把過去的不好的慢慢掩蓋的時候,我就回去。”

    “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陳筱悅又想了想,然後很快的搖搖頭:“他沒有做錯什麽,他隻是……不愛我了,而已。”

    他愛別人了,而已。

    究竟是誰錯誰對,她已經分辨不清了,也沒有那個力氣去分辨。

    “敢情你是失戀了啊……”黎北了然的看著她,“多大個事兒,睡一覺哭一場就好了。”

    “如果是失戀那就好了……”

    當初和顧深朗分手,劃清界限的時候,她遠遠沒有現在難過。

    “不過我挺佩服你的。那個不愛你的男人和你分手了,你還生下這個孩子。他就不心疼?好歹是他的孩子。”

    “他……他不配做孩子的爸爸。”

    “那是,幹爸爸比他好多了。”

    陳筱悅瞪著他:“那你告訴我,黎北,你呢?你談戀愛了沒有?”

    黎北喝了一口酒:“從來這裏之後,我就一直單身了。”

    陳筱悅挑挑眉:“那,為我們單身幹一杯。”

    她遠遠沒有想到,她能夠對著一個才認識一天的陌生人,把心事全都吐露。有緣千裏來相會,這句話真的是說的一點也沒錯。

    她也遠遠沒有想到,兩杯紅酒,她也醉了。

    是她自己想醉吧,所以腦袋暈暈乎乎的。

    陳筱悅有意識,她趴在石桌上半醉半醒,看著天上的星星一閃閃,黎北戳了戳她:“你起來。”

    她沒有動,就是斜眼看著他:“幹嘛。”

    “回房間去。”

    “我想再坐坐。”

    “坐你個頭,孕婦,你好好休息,安分一點好不好?”

    “不好。”

    黎北被她氣得不行:“你小心等下我把你扛回去。”

    “好啊……”

    後麵,她沒有被扛回去。

    黎北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嘴上說的再怎麽凶,實際操作起來,溫柔多了。

    她被人輕輕的放在了*上,打開空調,然後給她蓋上薄被。

    “晚安,陳筱悅。”

    “晚安,”她迷迷糊糊說道,翻身睡下,“陸宇銘。”

    記憶裏,常常有一個人,像這樣輕輕的把她抱回*上,吻吻她的額頭,說著晚安。

    她也下意識的,這麽習以為常的回答著。

    黎北皺了皺眉,沒有聽清她最後那句嘟囔,關了燈走出去了。

    可是陳筱悅,卻徹底的因為這個名字,清醒了。

    在說出“陸宇銘”這三個字的時候,她的意識就清醒了。

    陸宇銘?陸宇銘哪裏會出現在這裏?

    他現在在b市,他說著晚安的人,應該是顧淺。

    陳筱悅的眼淚嘩嘩的就流了下來。她不想哭,可是她唯一能哭的時候,也隻有晚上一個人睡在*上的時候。

    她為什麽還是要想起他?

    當初愛的有多深,現在傷的就有多重。

    慢慢來吧,誰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她現在忘不了他,但是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總會忘記的。

    陳筱悅把手放在小腹上,強迫自己睡下去,也擦幹眼淚。

    她可不想在明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被黎北看見她紅腫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