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和餘一平一個門裏一個門外，半推半就著。

    這時，屋裏又傳來一男人的聲音：“死老婆子！在和誰聊大天呢！茶也不給我泡好！”

    “就來！我這就來！來了客人，問白羽的事呢！”老婦人慌忙讓開門放餘一平他們進來。

    “什麽？來了客人？”屋裏的聲音很快就追到門口。

    一個黑臉的男人一副猥瑣的樣子，看到三個陌生的男人來家裏，其中一個年紀大一點的還穿一身黑官服，想必是個吃皇糧的。他立馬就擺出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

    “你們這是。。。找誰？”

    “我們是項鋪警署的，來找你的侄子林白羽。”

    “林白羽那個混小子！早就跑到外麵逍遙快活去了！你們到這來找他怎麽可能找得到！”男人一副不屑的樣子。

    “未必吧！”餘一平說著人已經跨進門裏來了。莫非和周富貴也緊跟著進來了。

    “哎！哎！怎麽都進來了？不是跟你們說了那小子不在這兒麽！”男人想攔住他們已經來不及了。

    “就算林白羽人不在這兒，起碼你們也知道他在哪兒吧？”餘一平自己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了。

    “我怎麽會知道他在哪兒？”男人看他們已經進來了，也不攔了，自顧自找個地方坐下了。

    “你不知道他在哪兒，怎麽會去項府要那一百個大洋？”

    ”我就是不知道他的下落才去項府要錢的！“男人狡辯。

    “既然不知道他的下落，你不急著去找他人，反而隻顧去要錢，說不通啊！”餘一平反問他。

    “我管他是死是活！他那麽大的人了，還要我操心這個！”男人一副漠然的樣子。

    老婦人把熱茶泡好端過來了。男人看樣子在家是個甩手掌櫃，他伸手接過茶，吹了一口，慢慢抿一下。老婦人站在男人身後，男人使眼色讓她回屋去。老婦人裝作沒看見，手裏拿一塊墩布東擦擦西擦擦。

    男人見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麽了。

    “好歹也是你一手撫養大的，怎麽能這麽說呢！”莫非聽不下去了。

    “你以為老子願意撫養他啊？還不是這個死婆娘！硬要發善心，撿個油瓶往家裏拖！“男人憤憤地罵道。老婦人裝作沒聽見還在自顧自地抹灰。

    ”養都養大了，還說這些沒用的幹嘛？“周富貴也聽不下去了。

    ”老子是把他白白養大了！還不如養條狗呢！狗還知道看家護院！“男人越說越氣。

    在一旁的老婦人終於忍不下去了。抬頭看著男人說了句：”白羽不是把薪水都給了你嗎？“

    ”他應該給老子的！老子把他養大了，供他讀書，他現在掙錢了，不應該孝敬老子嗎？“男人聽到老婦人居然敢頂嘴，氣得罵罵咧咧。

    ”你還好意思說呢！那孩子什麽時候用了你的錢，不都是我省吃儉用供他的嗎！“老婦人辯解。

    ”你個死老婆子！你他媽的不是把老子家傳的玉佩當了，給他交了學費嗎？你以為我不知道嗎？“男人抖出往事來。

    ”那是婆婆傳給我的！“老婦人哭訴著。

    ”那是我媽的東西！是我們家的東西！你個死老婆子！你以為我媽給你了，就是你的東西了？真是好笑！你他媽存心要氣死我啊？“男人站起來作勢要打老婦人，周富貴一把拉過老婦人。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餘一平擺擺手。

    ”這樣吧！你把林白羽的下落告訴我們，我們給你兩百個大洋！怎麽樣？“餘一平突然開口說出這句話。

    周富貴詫異了。他搞不懂餘一平怎麽那麽肯定，這男人知道林白羽的下落，還出這麽多錢來打聽消息。

    ”我們真不知道白羽的下落！“老婦人不等男人表態就連忙說。

    餘一平不搭理她，隻看著那男人。男人看著老婦人遲疑著。

    ”三百個大洋！怎麽樣？“餘一平加大了籌碼。

    ”你給再多錢我們也不知道啊！“老婦人急眼了，身子攔在了男人麵前。

    ”滾開！“男人一把推開老婦人。

    ”你真給三百個大洋？“他不確定地問餘一平。

    ”你。。你個天殺的！“老婦人撲過去抱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