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室的門被人在外麵輕輕地叩響。這叩門聲是微弱得幾乎聽不清楚的。餘一平側耳聆聽半響才大聲問：“是誰在外麵敲門嗎？”

    “是我！”一個細小的姑娘聲音也許久才遲疑著傳進來。

    餘一平聽不出這是誰的聲音。他起身過來打開門。

    門外麵站著的竟然是七小姐項冰！

    “七小姐，怎麽是你？快進來坐！”餘一平在片刻失神後馬上讓項冰進屋。

    “七小姐，怎麽今天有時間過來？”

    “餘偵探！聽說你們從杭州回來了？”

    “對！剛回來！“

    ”聽說，你們在杭州見到了。。。“項冰喏喏著。

    ”哦！你是說林白羽吧?“餘一平聽懂了項冰的話。

    “他。。。還好吧？”項冰後紅了臉。

    “他很好，現在在杭州一家工廠裏工作。”

    “他跟你們都說些什麽了？”項冰坐下來。

    “也就是說些關於他和五姨太的事。”餘一平實在不願意開口說這些。

    “他有沒有提起我？”項冰終於忍不住還是把這話問出來了。

    “他。。。好像沒有提起你。。。”餘一平不忍心傷害這個癡情的姑娘。

    “有！怎麽沒有！餘哥，你忘記了？林白羽不是說了一句要是當初和七小姐還有可能的。”在一旁的莫非情急之下插了一句話。

    “真的！林老師真是這麽說的嗎？”項冰欣喜地問。

    “哦！對，我想起來了，林白羽是這麽說的。”餘一平安慰項冰。

    “他還說什麽了？”項冰還希望聽到更多關於林白羽的話。

    “就這一句，好像再沒有了。”莫非坦言。

    項冰可憐巴巴地望著餘一平，希望他能回憶起點什麽。

    “主要是我們一直在問他關於雪梅的事，可能他也想再說點什麽關於你的事，我們沒有給他機會。真對不住！”餘一平隻好安慰這個苦情的七小姐。

    “沒什麽，知道他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謝謝你們！”項冰期期艾艾地起身告辭了。

    “七小姐，你慢走！”餘一平關切地說。

    項冰回頭客氣地衝餘一平點點頭笑了笑，走了。

    “唉！自古多情總被無情惱！”莫非感言。

    “嗯！這一句比喻恰當！”餘一平笑著回應。

    項冰是鼓足了勇氣才來餘一平這問話的，她一個大家小姐，來向這些不熟悉的人打聽關於林白羽的事，本身就很敏感。但是她實在抑製不住自己急切想知道林白羽的心情。她想了又想，還是來這打聽。現在知道林白羽在杭州工作，一切都還穩定，她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特別是知道林白羽還說了一句和她密切相關的話，她覺得這一趟來得還是很值得的。她一直都在揣測，到底林白羽對她有沒有過感覺呢？現在，她終於知道答案了！她也曾經是林白羽真心考慮過的人選，隻不過那時，她的優柔寡斷和含蓄害羞讓她止步不前，錯過了表達的機會。有時，太矜持也是不行的。

    這一路上，項冰都在久久回味林白羽的那句話。一股甜蜜的滋味從心裏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