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讓師傅小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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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初開,生陰陽,陽孕男子陰孕女……”仙氣繚繞,玉宇之中是鳳麟清朗悅耳的男聲,他執古卷在我床前,朗朗而念,“男為太陽聖帝,陽帝造蒼生萬物,女為太陰女帝,集天地陰氣……”他說到這兒,偷偷瞟了我一眼。

    我慵懶地側躺在華美的玉床上,絲薄黑紫色的紗帳在從洞門而入的清風中隨風輕擺,如同一個身穿黑紗的女人,魅惑而妖冶。

    小竹被我派去監視清華,洞外已入夜色,隱隱可見雲海起起伏伏,整個昆侖陷入夜的寧靜,連洞門上的水簾也像是不想打擾我們般流地靜謐無聲。

    我瞥眸看鳳麟,他立刻把目光再次放落在古卷上:“陰通……淫……淫是其神力之源……乃是神界淫神……”他又偷偷看我一眼,我嫌棄地白他一眼,突然拿個古卷在我麵前念,還不是想確認我的身份?若是這樣,我更喜歡他小時候的聲音。

    他眨眨眼,滿臉的小心,似是在觀察我的臉色,然後再看古卷:“太陰女帝,又名陰女大帝,始女娘娘,性淫貪愛,喜魅惑諸神,與其歡愛,采陽補陰,以獲神力,淫亂神界,後被太陽聖帝封印,逐出神界……”鳳麟停住腳步,偷目看我。

    我懶懶起身,他匆匆收回目光,身體僵硬不動,但是他眼角的餘光始終落在我的身上,胸膛微微起伏。

    我走到秋千旁,坐上秋千,輕輕搖擺。

    花香徐徐,帶著夜霧的清新,恰似初雪落在花瓣上,芬芳清幽。

    “所以……師傅是嗎?”身後傳來鳳麟的聲音。

    我隨夜風輕輕搖擺,凝望從雲海間升起的明月,它的光芒鋪滿雲海,雲海宛如掀起層層銀色的海浪。

    “你信嗎?”我幽幽地開了口。

    他大步走到我身旁,握住了我手下鮮花纏繞的花藤深深看我,神色因為憤怒而有些激動:“我不信!”

    我看他一會兒,再次凝視前方:“能寫出來的……自然不是真相……哼……陰通淫?虧他們想得出來。”

    鳳麟變得沉默,他低下臉,久久不言,捏緊了手中的古卷,古卷被他捏地“咯吱“直響,宛如快要被他捏碎。

    我的秋千再次搖擺,他鬆開了手,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深深地凝視著我,我黑色的裙擺在秋千的搖擺中輕輕飄擺。

    時間,就是這樣一搖,一擺地過去。真相在下一刻,或許還是真相,但被時間久久衝刷之後,早不成形,後人為了證明自己知道真相,肆意猜想與捏造,然後,成了所謂的真相。

    “哼。”我冷笑,不由自嘲,“若我的力量真是來自於和男人的歡愛,這昆侖的男人,隻怕被我已經睡遍了。”

    “師傅!”他忽然伸手拉住了我的秋千,跨步站到了我的身前,有些生氣地久久看我,我淡淡看他,他的黑眸在照進水簾的月光中越發閃亮和堅定,“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他灼灼地盯視我,宛如對我方才的話生氣至極。那近乎命令和霸道的語氣讓我心中微微不悅。

    沒有人可以命令我!

    我冷冷瞥他一眼看向別處。

    他又走到我另一邊,讓我隻看著他,他依然灼灼地盯視我,誓不罷休,似是在等我開口答應他以後不再那樣自嘲。

    我不悅地再次撇開目光。

    他再次到我麵前,此番,多了分急色:“師傅生氣了?”

    “生氣?”我懶懶看他,“若因這樣就這樣,那我這三千年早就被氣死了。”

    他輕鬆地笑了,看落手中的竹簡,忽然轉身甩手,如紗的衣袖飛過我的麵前,他將古卷狠狠扔了出去,記錄上古神話的古卷在月光中劃過一抹絲光,砸開了雲霧,消失在了我的麵前。

    他轉回身,在月光中燦燦而笑,眸光閃亮如星,幹淨清澈地讓人心動。

    “師傅,雖然你笑起來很邪乎,但你現在能不能笑一笑?”他忽然說。

    我心中微微觸動,這絲觸動讓我有些不安,我不能對他生情,無論是什麽情,對他的情生地越多,牽絆也會越來越多。

    清虛死時,他百般地哀求,我也未曾動搖。但至天水,我還是答應了他的哀求,違逆了天命,救了天水。天水被救地心不甘情不願,我救他也是心不甘情不願。

    雖然至今,我覺救天水未必是件壞事,天水已是不死之身,或比麟兒更加強大,對我更加有用。

    但若他日,他的師兄妹再遇為難,是否又要我來相救?這樣的事,有一不可有二,我不能再寵溺他,答應他的請求。

    我立時沉下臉:“麟兒,天水之事下不為例,若是他日潛龍麒恒,或是朝霞霓裳月靈有難,我不會再出手相救。”

    他的笑容凝滯了片刻,目露一絲愧疚,垂落眼瞼,握在我秋千上的手緊了緊:“我知道這件事讓師傅為難了,徒兒已經知錯,生死由命,豈可亂改,這是我們修仙之時,便已知的規矩,是徒兒太過衝動幼稚了,師傅,徒兒知道師傅寵愛徒兒了。”他開心地垂眸微笑,笑容中又帶出那分甜意,“以前以為師傅無情冷血,不會顧念徒兒,徒兒……真是錯了。”

    他的笑容讓我心中的不安更甚,麟兒……真的是個男人了,難道,他對我……不如試探一下。

    “寵愛你?”我揚起了邪笑,他抬起眼瞼,在我的邪笑中反是目露安心,神容也越發柔和與成熟,不卑不亢地站在我身前深深看我,從不回避我的目光。

    我緩緩俯向他,沙沙而語:“寵愛這兩個字……你可知不能隨便說的……”

    “難道師傅不寵我嗎?”他非但沒有退讓,反而有些調皮地反問,抓在我的秋千上的手,與我握住花藤的手僅一寸之隔,手臂更是與我近在咫尺,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從他手上散發出的,屬於男人的體溫。

    “恩——”我靠近他的臉,他修挺的身姿站在我秋千旁正好與我同高,“小子現在越來越調皮了,那天……你說讓師傅小心你,小心什麽?”我眯眸看他,刻意側臉靠近了他水潤的不厚不薄的紅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