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零章 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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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華的人在鬼穀守了三日,裏麵還是沒有人出來。炎風怕金子軒跑掉便先派了一批人進入穀內查看,可是那些人沒進去多久活著回來的隻剩下一小半。
    第二批進去的時候依舊如此,據屬下描述每一次進入穀內都和上一次所見的場景不一樣,有時候是吃人的花草、有時候見到猛獸、更可怕的事將士會突然意識混亂自相殘殺。
    這穀內的毒霧不僅僅能夠使人中毒,還能致幻,控製人的精神和意誌。
    炎華不再讓人進入,而是派一部分人守在穀口,以防萬一。金子軒重傷在身,身邊所剩的人也不多,想要在到處是毒物的地方活下來幾乎已經不可能。
    想和麽多年的勁敵終於死在自己的手上,炎華竟然有些失落。這樣有力的勁敵以後怕是也不多了。
    金子軒不愧是軍事奇才盡管被炎華牽著走卻還能保存大部分的實力,這令炎華都刮目相看,也下定決心要在南疆除掉他。
    不過,日後不管他的敵人是多是少,隻要芷容在身邊,那麽無論何時人 生都不會無趣。在遇到芷容以前他的人生意義是聽從母親安排,讓母親開心。
    直到與她相遇,他才明白之前自己的人生是多麽的無聊和單調,原來他可以有情有愛,盡管分隔兩地,那無盡的思念卻也是那麽的美好。
    芷容,南疆收複在即,我很快便能回去娶你,到時候我們永不分離。炎華想著想著不經意間露出一抹神往的笑容。
    “炎風,通報軍中金子軒通敵叛國於今晚剿殺於鬼穀之內!”炎華一臉溫情的寫著書信,語氣卻是充滿絕對的命令。
    消息一傳出文宇和慕容謙很快趕到炎華的營帳中。他們畢竟也是皇上特派的副將領,金子軒被剿殺又被指叛國這麽大的事必須要個解釋。
    “金子軒已經在南疆立下汗馬功勞,收複城池、平複叛亂哪一點沒有他?你現在就給他冠上這樣的罪名寓意何為?而且你居然不跟我我們商量便剿殺他。炎華,你居心何在?”
    慕容謙倒不是想要替金子軒出頭,隻是不希望炎華一人做大,起初南疆征戰他還能調士兵,可是炎華手中卻有皇上給的西南軍和京城帶出的大軍。他們三個人便隻能聽從炎華安排。
    炎華將所有最難攻陷的城池都交給了慕容謙和金子軒,致使他的兵力損耗過多,私家軍也死傷慘重。
    也是這個時候慕容謙才真正認識到金子軒用兵居然如此之強,然而現在金子軒死了,便少了一個能夠牽製炎華的人。這對慕容家沒有一點好處。
    文宇的境遇要比這兩人都好些,所以,攻打的城池都是比較軟弱的部落所屬地。也因為如此文宇才一直沒有說話。
    “慕容將軍不必著急,本將說他叛國自然是有證據,炎風把證據呈給兩位將軍。”炎華冷冷的目光掃過慕容謙和文宇,在文宇身上稍微停了停。
    文宇則笑眯眯的迎接他審視的目光,沒有一絲的閃躲。
    炎風帶人抬進來一箱珠寶和一個錦盒。打開錦盒裏麵是幾封書信,那特殊的質地和標記卻是是金家才有的。
    慕容謙和文宇翻開一封封書信,上麵的內容都是金子軒之前與落水部大王的種種交易,其中有幫落水部征服彩雲部,混亂南疆的字句。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一顆丹藥和幾座城池的掌管權。
    “胡扯!金子軒會貪圖南疆的丹藥和城池?再說這寫信件字句隱晦,未必就是反叛,也許隻是金子軒的緩兵之計!”慕容謙狠狠地將信件甩在地上。
    文宇思索一會也正色道:“炎華,你處理的未免草率,是否反叛也應當先抓起來由皇上處置,而且我也不認為金子軒貪圖那幾座城池。”
    “他是不貪圖城池,他貪的是南疆!先是掌控落水部和彩雲部然後掀起動亂,從中漁翁得利,咱們幾剛來到南疆的時候便他已經建立不少威望,你們也都見過的。我倒是想押他回京,可是他帶著私家軍在不聽指令在迷霧穀徘徊不前反撲我方將士,難道我要等他殺光我方將士逃走了再通報他叛國嗎?”
    炎華字字句句擲地有聲,不容有任何的質疑。
    文宇和慕容謙互相看了看一時說不出話來。他們剛到南疆的時候邊境上就聽到一些關於金子軒在南疆抗災的事,加上他又成為落水部大王座上賓,南疆的一部分人對他很是推崇。
    當初金子軒便是請命來南疆的,若說他一點目的都沒有誰也不信。
    炎華見時機成熟命人打開一隻白玉盒子。
    “這裏麵的丹藥隻有南疆皇族才有,而且整個南疆隻有一顆,他得到了。部族大王都萬分珍惜的東西卻給了他!”
    這一顆藥丸正是魏婷四處尋找天衣丹,炎華在設計金子軒的時候便趁機將這靈藥奪了過來。這是能夠使芷容恢複手臂的靈藥,卻也成了金子軒的罪證。
    當時金子軒曾問他利用芷容的藥做證據陷害自己他心中不會有愧?
    炎華朗聲大笑:“這天下間贏者才是強者,也隻有真正的強者配的上芷容。而強者則要殺伐決斷,我隻是利用丹藥沒有利用芷容,何來的愧疚?”
    那時的金子軒嘲諷的看著他,不斷地搖頭:“炎華,你有智謀有軍事才能,能帶兵嫩竊國,可是你不懂得什麽是真正的愛!藥丸你拿走便是,隻要能夠醫好她我死又何妨?”
    金子軒那段話當時狠狠的敲打在他的心上,轟隆隆的直響。他懷疑自己的方式錯了,可是成大業者不拘小節,要保護別人便要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和事。
    他沒錯!若是真的有一天需要他利用芷容本人,那麽隻要芷容沒有危險不受傷害,他也許也回去做。
    文宇陰森的狹長眼眸中黑暗一片,這些證據雖然不足夠證明金子軒叛國卻也夠他好受,他看向昔日的好友,曾經他們把酒言歡無話不談,然而現今卻漸漸疏遠。
    “除了這些呢?”文宇打開折扇問道。
    炎華沉聲道:“人證也有,供狀也有,你們慢慢問,慢慢看。”
    落水部和彩雲部的幾個皇族和將領都承認與金子軒的交易,供狀也寫的清清楚楚。文宇和慕容謙再想爭辯也是徒勞了。
    慕容謙先回了營帳,他要趕緊給家族去信,將情況說明,讓家族做好下一步的打算。
    現在金子軒被冠上叛國通敵謀權的罪名,金家難保,慕容家不要被牽連才好。
    文宇則被炎華留了下來,那雙狐狸眼睛緊緊的盯著那隻精巧的白玉盒子。紙扇輕搖,漫不經心的道:
    “金子軒到處尋醫問藥是為了白大人,你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真夠絕的。”
    “隻要能夠真的醫好芷容用些手段又怎麽樣,藥雖然不是我找到的,可是現在卻在我身上這就是結果!”
    從小母親就告訴他想得到什麽便用盡一切手段爭取,人們隻會歡迎勝利者。
    “白大人心性善良,她如果知道真心未必會好受。”文宇與芷容見麵不多,可是那一雙銳利的眼睛卻把什麽都看透了。
    炎華笑道:“你會說嗎?隻要你不說便好。”
    炎華走進他眼中一抹從未有過的傷痛閃過,“你明知道我想殺他很久了,卻還給他報信。難道我們不是好兄弟了?”
    文宇苦笑的搖頭,轉過身,“炎華,這輩子我文宇隻有你這一個好兄弟。隻是我發現我已經看不清你了,或者說我從來就沒看清過。”
    文宇出了營帳將手中折扇狠狠的折成幾段,他從來自認精明,此刻卻滿是迷茫,到底他們還是不是兄弟?
    文家現在已經全力輔佐李佑,而炎華則還在成王的立場。可是成王被罰炎華沒有救,南疆叛亂,炎家沒有推出成王。很明顯成王已經成了炎家的棄子。
    不輔佐成王對炎家有什麽好處?那麽多年的心血難道都管了嗎?
    而這片土地上踏滿了炎華的足跡,他看著營帳內的高大人影,有一種想法呼之欲出。可是又不敢去深想。
    慕容謙整理好一切便把書信交給慕容鴻,令他派人送消息去靖唐都城,然而風流的慕容二公子想不到的是,那封信剛到了慕容鴻手中便被扔進了火盆。
    南疆的消息隻有炎華的能傳出去,其他一律都被中途截了下來。
    “鴻,你過來,爺許久沒疼你了,勁兒真是身心疲憊,來伺候爺就寢。”慕容謙疲憊的站起來,慕容鴻為他脫去外衣。
    “好香啊,鴻,你這個香料我從來沒聞過呢。”慕容謙感覺臉有些發燙,慕容鴻俊美的容顏在他麵前,他忍不住上去便吻住對方。
    然而卻是撲了一空,慕容謙四處的亂抓亂抱,慕容鴻則在一旁抱著雙臂冷眼瞧著。
    “爺,念你曾經給我榮華富貴,我讓你玩一玩。”看著慕容謙東一抓西一抱,偶爾還會摔倒的醜態慕容鴻忍不住放出邪魅詭異的笑。
    “怎麽覺得五髒六腑都在燃燒?哈哈,這都是你應得的,你折磨我的痛苦我讓你嚐個遍!”說著他又點燃一枝香。
    慕容謙此時已經筋疲力盡,雙眼模糊,隻隱約聽見慕容鴻的獰笑。一波又一波的痛苦襲來,他終於忍不住昏死過去。
    慕容鴻蹲下來,拍拍他的臉:“本想咱們也算是有寫情份在,給你留個全屍。可是慕容家的二公子死的不慘烈一些怎麽足以讓慕容家悲憤呢?”
    他緩緩站起身,點燃了紗帳,哼著小曲輕快的走了出去。不一會的功夫慕容謙的營帳冒出濃煙,大火將營帳吞滅,救火的人拚命的呼喊,潑水可都無濟於事。
    最後火舌漸漸熄滅,一個燒成了黑炭的人型出現在眾人麵前。慕容謙的親信都泣不成聲,發誓要找到縱火的凶手。金子軒的罪名已然坐實。
    最終在指認金子軒通敵賣國的人中找到了凶手,炎華二話不說,看下了那人的頭顱交給慕容家的人。
    文宇看著這一切隻覺得渾身冰冷,如墜深潭。
    處理好一切炎華心情大好:“炎風,把這封信和這盒藥送出去。”炎華將寫好的信小心翼翼的封好,同白玉盒子放在一隻普通的匣子內鎖起來。
    炎華的信上交代芷容最近不要出尚宮局,宮內恐怕有變。
    金家少主背叛國家與彩雲部王子勾結企圖謀反被炎華剿殺在南疆,而慕容家二公子則被金子軒同黨謀害。這樣的消息傳回去,京城必然打亂,而最害怕的莫過於太子和金家。
    叛國是誅九族的大罪,金家若想自保唯一的方法便隻有在皇上都得消息前進行反抗。
    而今家倒了太子便沒了依靠,所以若是太子膽子夠大的話,一場好戲便要上演了。
    炎風接過匣子,消失在夜色中,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一個身穿夜行衣瘦弱男子站在夜色中。
    “大公主有交代,從今日起少主與白芷容的信都截下來交給她。”說話人的聲音十分的溫柔,但是有股邪氣。
    炎風冷哼一聲,“大公主的命令?慕容鴻,你別以為我隻會在戰場上殺人,你現在對二公主也一樣的唯命是從以為我不知道?這封信我自會毀掉,但是絕對不給其他人。”
    慕容鴻被人看穿了身份也不在意,“無論是大公主還是二公主都是我的主子,我的命是兩位公主給的自然會肝腦塗地。藥丸給我。”
    “這藥主子有大用處,豈能給你,你算什麽東西?”炎風瞥他一眼,看他那一副高傲的模樣,真想在他臉上劃上幾刀。
    慕容鴻眼冒凶狠無比的精光,“這丹藥是救白芷容的,可是大公主有令,一旦少主得到丹藥必須毀掉。炎風你不會不聽大公主的命令吧?”
    他此時笑的簡直是麵目猙獰的,炎風最恨他這副嘴臉:“我從小跟著少主長大,發誓效忠少主,信件是我自己要毀,但是這丹藥必須送到皇宮!”
    “慕容鴻一笑:“好,那便隨你。”炎風匆忙走了卻沒有看到身後慕容鴻眼中的陰險目光透著另一個謀算。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