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零章 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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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
盛紅玉等人一見都激動不已,特別是三個長老都是老淚縱橫,他們等這一刻等的太久。從祖上開始一代一代的到了今時今日終於找到了一脈的傳人,有生之年能見到主子就是死了也無憾。
這就是天意,讓芷容收拾了成有天那個叛徒。從今以後他們再也不是山賊的,再也不必東躲西藏,芷容定會帶著他們殺出一條道路來。
“主子,從今往後所有的沈家軍誓死跟隨!”盛紅玉和三個長老發了血誓。
芷容不解,不就是一千多的人馬,還用沈家軍這麽大的名號?
大長老此時還在激動之中,興奮道:“主子,家族裏可不隻是有這些人,在北域王府的大牢中還有幾百人,在離北境最近的山穀中有近一萬人,他們是在那裏建了村寨,但是也都銘記自己的使命!北境流放地也有沈家軍,據說也有些規模。他們都是隻有我們幾人才知道的存在。隻要主子一聲令下都會跟隨主子!”
沈恒卻提出了疑問:“那為何紅玉小姐懷疑成有天卻不去求救?”
盛紅玉驕傲的仰起頭:“如果我不爭氣他們也不會幫我!這便是沈家軍的護衛軍的尊嚴,我們山寨屬於暗衛後裔,他們是正規軍後裔,去求救太丟臉!”
原來如此,芷容這才緩過神,她沒想到老天如此的厚待她,居然找到了自己的本家。隻是外公一家竟然都被山賊殺死,她本想自己若能脫困便去看看的。
這樣的震撼連沈青都下了一跳,不會吧,沈恒那小子的猜測居然這麽準。她趴在芷容耳邊悄聲道:“主子,你未免太好運了吧。這樣的幾率似乎比母豬撞樹還要低啊!”
芷容反問:“你見過母豬撞樹?”
沈青一噎,見過才怪,她撓一撓後腦勺嘿嘿一笑,瞟了一眼盛紅玉,那姑娘正在偷偷的瞧沈恒,她狠狠的撞了沈恒一下:“喂,你的美人在看你呢。”
老毛病又犯了。沈恒無奈的轉過頭。這些日子他發現沈青無論是說什麽還是做什麽,即便是在與敵人對戰的時候也會想方設法捉弄人,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她。
芷容站起身:“各位都請起來吧。你們也不必叫我主子都是本家人就叫家主好了。從明天起由沈恒、沈青、紅玉你們三人負責訓練沈家護衛軍!”
“我還是要叫主子。我是暗衛啊,武功高強,神通廣大,足智多謀。跟他們是護衛軍不一樣的,我這麽厲害稱呼要是一樣就沒意思了。”沈青的連連自誇讓其他人都汗顏。心想這小丫頭臉夠大的。
盛紅玉撇撇嘴一臉的不服氣,不過一個小丫頭而已,能有什麽大本事,不過是自吹自擂。芷容隻是笑一笑。沈恒還是選擇無視。
接下來的日子便是對山寨裏所有人進行訓練,這裏最小的孩子十一二歲,最大的也同金家那些少年差不多。一共也有個一百多人,他們的父母都戰死。從小便沒有享受過父愛和母愛。
然而他們倒是跟靈兒走的很近,而靈兒也是個十分機靈的,竟然隻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收了他們做小弟,同時也都拜了沈青為師。
芷容終於明白為什麽沈青當初那麽痛快就收了靈兒為徒,敢情是看出這孩子的潛質。不得不說沈青還很有一套。
那些孩子拜了她為師之後全部跟著靈兒和一部分金家的孩子進行秘密訓練,單開了一處場地,不讓任何人看。
盛紅玉對她的這些行為十分的不滿,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瞧這個小丫頭不順眼,“你也就是有本事訓練小孩子,投一投暗器,用用匕首、短劍之類。”
“盛大小姐你難道不知道小孩子身體最為脆弱,膽子也不夠大,才是最難訓練的嗎?”孩子們在訓練的間隙沈青出來找沈恒比武,被對方果斷拒絕,這時候盛紅玉正好經過。
盛紅玉沒有改變姓氏,這也是芷容的意思,隻要時刻銘記自己是沈家的人便可以,表麵的姓氏又有什麽要緊,他們奉芷容為家主,可是芷容不是照樣還是姓白。
“哦?如此說來你還真的是神通廣大,不如這樣。等到訓練結束,我們三個隊伍各自派出精兵強將來痛快比一場,倒是看看誰輸誰贏。”盛紅玉自知武功不高,但是卻絕對比這個十三歲的小毛丫頭強。
一聽到比賽,沈青當時眼睛直冒綠光,當即給了盛紅玉一個大大的擁抱,又給了芷容一個擁抱:“主子,我覺得這主意特別的好,你覺得呢?”
芷容還不知道她心裏的小九九,這些日子她一直想找沈恒比武,可是都被拒絕,有沒有強大的對手,她這是悶壞了。盛紅玉的這個提議正是合了她的心思。
“主子,我也認為盛小姐這個主意不錯,倒是可以檢驗一下我們訓練的成果。”沈恒走上前微微頷首,甚是有禮。
盛紅玉的心神立刻又開始蕩漾,她一直以來接觸的人大多是男人,卻沒有一個能像沈恒這般有如此好的修養,高超的武功和智謀,這才是她心目中的好男兒。
“家主,我也是這麽想的!”盛紅玉也微微頷首。
別人對芷容都是恭敬的、崇拜的,唯獨沈青總是沒大沒小,而此時正裝出一副小女孩兒的可憐的模樣趴在芷容懷中,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沈恒,天真爛漫。
沈恒一怔,然後撇過頭去,心道:狼殺營裏除了教殺人還教演戲?萬萬不能上了這死丫頭的當。
盛紅玉見沈恒那個樣子心裏不大高興狠狠的瞪了沈青一眼,對方則做了一個鬼臉吐了吐舌頭。
“我應了,但有個條件,比武的時候點到為止不能傷人,你們可是一家人。即使用毒也要有解藥,誰破壞了規矩我絕不姑息!”
芷容沉思半晌神情凝重道:“你們每一支隊伍都要訓練出一批精英,過些日子我們混進要去北域王府劫牢,不能帶太多的人,所以必須都是精銳才行,明白嗎?”
幾個長老大喜,家主果然還是惦念沈家軍的。這些天他們一直在等芷容這句話。原以為芷容不在乎沈家軍的生死。現在看來卻不是那麽回事,如此他們便更加的放心了。
“家主,我沈家除了刺繡厲害之外還有一套心法隻有家主才能學。主子不妨從今日開始學習心法,主子雖然沒有內力,但是學習心法之後卻跟有內力無異,練武也更加的輕鬆了。”大長老拿出一個本子遞給芷容。
芷容心道老狐狸。這些天一直在試探我,現在終於放心。對沈家一脈如此忠誠的盛家人都如此的小心翼翼。那麽在那北境邊界山穀裏的人又該是什麽樣子,自己若不強大很難真正的統帥那支真正的隊伍。
還有一個消息更讓芷容個擔憂,成有天死了北域王不會沒有反應。他恐怕已經在籌劃大規模的橫掃天行山寨了。所以她們必須要在北域王動手之前撤離前往北境。
之前自己沒得到心法之前練劍成果並不理想,跟靈兒拚幾招便敗下陣來。她身體本就不好。身體的毒還沒有解,全靠魏婷的藥吊著這條命。
上次殺死那個人隻不過是機緣巧合,可是人不會總是那麽幸運。世上也不會總有巧合,若是哪一日沈恒和沈青來不及救她。那麽她就會命喪別人的刀下。
這便是沈青當初沒有救她的真正原因。她也是在練了幾日劍之後才漸漸明白,那個看似一肚子壞水,吊兒郎當的孩子心思卻是最為細膩。
但是自從練了心法之後,有得到了幾個長老的內力相傳,她會了最基本的輕功,身體也比從前強上許多,感官更是靈敏不少。
“主子,你要是連靈兒都打不過,怎麽做統帥啊?加把勁兒。要用心法啊,那個心法雖然我是不稀罕,但是不得不承認十分好用的,很適合你修煉。”
沈青把芷容拉進了自己的陣營訓練,每當芷容有一點進步的時候她便用內力彈出一個石子,所以每每芷容練劍都堅持不了多久。每次都是大汗淋漓。
芷容心知沈青說的有理,又起身拿起劍,耳朵仔細的聽著聲音,感官放大,腦中回想那些心法口訣再次衝向靈兒。這一次,當真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對方的位置。
兩人拚劍,沈青托著腮微微一笑:“主子,進步還真大,靈兒敗了。金石,你也上!”
金石有些猶豫,他覺得芷容這樣已經十分難得,沈青狠狠的踢了他一下:“你要是不去就滾出我的隊伍。”
因為靈兒也沒有內力所以很快被芷容打敗,而芷容剛剛有點歡喜便感覺一道風經過,她趕緊一閃躲過了金石的攻擊。
這孩子是金家所有少年中資質最高的一個,不僅僅學了沈青風斬,還跟沈恒學了很多武功招數,芷容麵對他是絕對沒有贏的可能。
三招之後芷容敗下陣來,沈青嚼著青草:“主子下次要五招以上哦?下麵咱們訓練走木樁吧。”
等大家看到那高高低低的木樁的時候心都涼了,不是因為木樁過不去,而是那木樁下麵全是刀尖,隻要掉下去便被紮成篩子。
“有骨氣的過去,沒骨氣的滾!”沈青冷冷的看著每一個人,這支隊伍中容不下膽小鬼,因為那樣的人不禁壞事還更容易成為叛徒。
金石是第一個過去的少年,然後是靈兒,她小小的身體在一個個高低不同且距離近兩米遠的木樁上跳來跳去,旁人看了都嚇的一身冷汗。然而這孩子倒是爭氣當真過去了。
其餘的人見年齡最小的小姑娘都敢過去自然也不再後退一一過去。最後隻剩下芷容,她帶著劍用來探路,站在第一個木樁上便試著用劍尋找第二個木樁然後運用心法飛上去。
然而她剛上了第二個木樁手中的劍便被沈青打掉,“主子用你的感官。”
芷容站在木樁上一動不動,她覺得四周一片死寂,什麽都感受不到。她剛邁出一步卻趕緊縮了回來,她靜下來心來,感受周圍的空氣,下麵的劍陣有絲絲的寒意傳過來,但是木樁卻沒有,她忽然起身飛向下一個木樁。
很快芷容便快要到對麵,最後一個木樁眼看便要踏上,然而腳底一滑身體失重栽了下去。周圍一片驚呼,少年們爭著要去救她,靈兒和金石在最前麵。
還沒等他們出手,沈青騰地站起來,她手中一直緊緊握著長長的鞭子如靈蛇一般伸出去纏住芷容的腰,一把將芷容送到了地麵。“主子,下回可不救你了哦。”
靈兒普通倒在地上,若是芷容出了什麽事她也是打算以死謝罪的。
除了這兩樣的訓練之外沈青還安排了投暗器、開鎖、下毒,點穴、設陷阱、逃脫術、易容術和暗衛專門使用的通信方式。對決的地方也變成了滿是劍尖的木樁上,樹上等等暗衛應該學的東西。
但是由於時日較短她也隻是先教重要的其餘的慢慢來,而芷容則隻學習暗器、點穴、逃脫術和易容術。最熟練的當屬暗器。
芷容沒想到自己的繡花針竟然是自己最拿手的暗器,趁人不備的時候刺其穴道,可有不同的效果,有的可使人昏迷,有的可點穴,有的讓人疼痛難耐。當然最狠的莫過於刺上對方的死穴,或者沾上劇毒刺穿敵人的動脈。
經過這些日子的訓練芷容感覺自己似乎脫胎換骨了一般,今後這手中會拿起劍,這繡花針不再隻是刺繡而是最好的暗器,她以後的路也許更為艱難,滿是荊棘和鮮血。
但是人一旦做出選擇就想堅持走下去,她想活,想找到北境的雪蓮,她想重新見到光明發出聲音,她還想重回京城正大光明的站在炎華麵前問他當初為何棄她不顧。
芷容朝著京城的方向迎風站在山上:“炎華,你現在在做什麽,可曾想過我?”
而此時天行山下的北域王府中正歌舞升平,眾位賓客把酒言歡,而和北域王同席而坐的則是兩個身份尊貴的人,一位是年紀輕輕的爵爺,一位是戰功赫赫的年輕國公。(未完待續)
ps:時隔兩年多才回來填坑我的老讀者們大多已經走掉,或者不知道這本書又開始更新,說實話回來填坑,而且用我的心力全心的來填坑,我也是鼓起了勇氣的,我是個執著的人,希望把書好好填完,所以不會糊弄大家,感謝支持這本書的讀者們!!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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