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二章 浮生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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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為這個月可以完結,可沒想到那麽多要寫的內容塞不下啊,我又不希望一帶而過,希望能表達全麵,恩恩,所以隻能等下個月啦,再不完結我也要瘋了。*
    上一次,芷容是給四公主送行。而這一次則是來送這個與自己淵源頗深的陶泠然。想當初陶泠然縱使孤傲冷僻也不至於為權利所迷惑心智。然而,世事無常,人都會變。
    當然,芷容來的目的不僅僅是送她,而是想偷偷把她弄出宮。陶泠然殺害了李紀,李佑必定不會饒了她的性命。可是她也答應過炎華放陶泠然一條生路。
    芷容讓沈青守在門外,自己進了牢中。陶泠然雖然沒有受傷但鋪頭散發,臉色蒼白,整個人再也沒有從前的光華。
    不過盡管是在潮濕的地牢之內,陶泠然依舊是正襟危坐。那樣子似乎不是在地牢而是在大殿上垂簾聽政一般。
    她掃了一眼芷容,直直盯著對方,“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可惜,我縱然一死也不會讓你笑話。你可知當初你在地牢裏是什麽樣子?就如那死狗一般腐爛發臭,到處獻血化膿。”
    如此惡毒的語言卻沒有讓芷容吃驚,也並未惹她生氣。陶泠然不過是在做垂死之前的無用掙紮而已。
    芷容坐在她對麵看著這名美麗的女子,感歎歲月無情,她們明明可以不再相遇,不會成為敵人。命運偏偏讓她們二人成為敵人,並且愛上同一個男人。
    “我帶來了埋在北境雪山之下的好酒與你共飲。”芷容拿出一個小酒壺,和兩支精巧的杯子,分別倒滿了酒遞給陶泠然一杯:“這酒沒有毒,放心喝吧。”
    陶泠然冷哼著接下酒杯。飲了一口:“縱使有毒又如何,總歸是要死的。隻是我沒想到自己受了那麽多的苦,到頭來還是一場空。”說罷一飲而盡。
    芷容為她再次倒上酒,悠歎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回報。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你所想的進行。陶泠然,你在後宮朝堂爭權奪利難道不累嗎?你不想過普通人的日子嗎?”
    “一個人若是從小生活在恐懼中,長大後終於接觸到至高無上的權利,掌握了生殺大權的時候。那麽累一點又何妨?”陶泠然放下酒杯。憤恨的咬牙道:“若不是你,我早就得償所願!”
    她所講的得償所願到底是成為靖唐太後還是有機會得到炎華呢?
    芷容的酒還沒有動,陶泠然竟然將她的酒拿過來一飲而盡。搖搖晃晃笑道:“果然是好酒。北境那麽好的地方你不老實呆著,金子軒那麽好的人你不要偏偏跟我搶,真是冤家!”
    許是太過傷心鬱悶,陶泠然抓過小酒壺將裏麵的酒全部喝掉。她這樣可以理解為借酒消愁。然而,一個將死之人在這個時候還會仇怨嗎?
    “這是沈青做的麵具。你帶上。一會換上沈青的衣服和我出去。從今往後便不要再回來了,去尋找自己真正的生活吧。”芷容將麵具塞到她手中。
    陶泠然呆怔一下,她緊緊抓著手中的麵具,木然道:“你為何救我?”
    “因為炎華。”芷容直接了當的說道。
    陶泠然則沒有再說話而是呆呆的看著手中的麵具。口中喃喃說道:“炎華,你為何偏偏看不上我?”
    她抬起頭,雖然滿臉的塵土可是那一雙寒冷明亮的眸子還是閃耀著與眾不同的光芒。“白芷容。你當真不聊我,我這個人自己得不到的。她人也休想得到。你想跟炎華成親,雙宿雙飛我阻止不了,可我能夠讓你們永遠心存芥蒂。”
    噗的一口鮮血吐出,陶泠然的身子搖搖欲墜。芷容瞪大眼睛趕緊上前扶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她並沒有在酒中下毒啊?不是李佑的毒酒便是自己那酒出了問題。
    “是炎家嗎?”芷容拿出金針紮上她的回天穴,讓她能夠續命一會兒。
    陶泠然淒涼的嘴角還留著黑色的血液,她淒然的笑著,如百合花偏偏凋零一般。“自然不是,是我自己。我的指甲裏一直有毒,你的酒我隻是趁你不主語沾了一下而已。”
    “為什麽?活下去不是更好?”芷容實在不明白這個女人腦子到底在想什麽。
    “本來炎華是我的太陽,現在被你搶走了,活著有什麽意思。”她陰森森一笑又道:“何況,我對他曾有大恩,若是我死在你手中,他即使不說心裏難免會有芥蒂。你們即使成了夫妻也不會快活,總會有我的影子。你得不到幸福,我該是多麽的快樂!”
    芷容打了一個哆嗦,不是因為地牢太冷,而是她心漸漸涼了。到了最後她還是中了陶泠然的圈套。她沒有想到陶泠然對愛情竟然是如此的癡迷和變態。
    這樣的方式確實會讓她和炎華產生隔閡。不過,芷容卻嘲諷的笑了:“我師父去世的隔閡都可以放下何況是你。”
    陶泠然推開她,又吐了一口血:“你,你師父那件事不同。你,你邊等著好戲吧,哈哈哈哈。我在地府看著你如何不幸!”
    話音一落陶泠然便噗通倒地,再也沒了氣息。陰霾籠罩在芷容周圍,她該如何向炎華解釋?
    若是炎華信任她。那麽,一定會聽她解釋。相信他們不會再出現隔閡。
    陶泠然的死訊很快傳開,並且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喝下李佑賜的毒酒而亡,而是被芷容毒死的。這樣的消息幾乎散布了整個京城。
    烏雲籠罩在芷容的府中,她將手中的繡品拆了繡,繡了拆,心情滴落到了極點。因為自打陶泠然死炎華不但隻字未提,也未曾來找過她。
    倒是炎家的聘禮送來了。幾個丫頭忙著收拾東西。魏婷則陪著她說話。
    看她那心不在焉的樣子,魏婷自然也猜出是為了什麽。“你啊,都要成親了想那麽多幹嘛?這成親之前男女不能相見也是祖宗規矩,他不來也屬正常。何必愁眉不展的?”
    “我這幾日打聽。才知道陶泠然不僅僅救過炎華,還救過他母親,而且險些喪了命。炎華曾發誓絕對護她周全。而今卻食言了。這一切的禍首卻是我。因為如此他才不願見我吧。”
    魏婷搶下她手中的刺繡。“躲在這裏有設麽用?你若是怕他誤會,便去申辯,若是不敢麵對便寫信把當天的情形寫清楚。難道他還不信任你嗎?”
    魏婷覺得如今的芷容幻失幻得,可不像從前那樣敢愛敢恨了。
    “姐姐,我怎麽可能沒有寫信。可是一封回信都沒有。”芷容站起來和魏婷一起看著那些聘禮。
    那些聘禮中無一不是萬裏挑一的珍寶。可是。再珍貴的寶貝不也不如炎華溫暖的心。陶泠然的目的達到了一些。不過芷容還不想服輸。
    被誣陷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上一次也是陶泠然害她。那時候炎華是沒法子接觸她。也許現在也是一樣,那些信件都沒有到達那人手中。
    “姐姐,放心。我會振作的。倒是姐姐,我很是操心。你即將成為皇上的妃子,日後我們見麵便少了。”
    “怎麽會,以你的身份隨時都可以進宮。我正好缺個聊天的人呢。”魏婷說的是心裏話。她這些日子在宮裏呆的悶。若不是李佑派她打理芷容的婚事,也是不可能出宮的。
    芷容卻搖了搖頭:“無論是我那容王的稱號。還是炎華的身份都已經不適合再京城駐留。那日他帶著大軍兵臨城下,若不是李佑力壓群臣保下炎華,恐怕炎家就同當年的金家一樣了。與其讓你和李佑為難倒不如我們離開。反正,我也想去南疆看看。”
    這些。李佑和魏婷何嚐不明白。而李佑為了讓芷容在他的眼皮底下生活,愣是忍下炎家種種罪孽。這樣的一份心,其他女子是再也得不到了。
    “其實皇上。不在意的。”魏婷幾不可聞的聲音傳過來,芷容卻蒼狼一歎。
    其實站在魏婷的立場。她是希望芷容走的。隻是姐妹情分,李佑的維護,芷容的功勞等等,這些原因魏婷都不好開口,也無法開口。
    朝堂的格局現在也十分的複雜,李佑忙的根本沒空去後宮,看他日益憔悴,魏婷除了能送補湯不、補藥之外便是深深的心疼。這樣的忙碌也不忘親自為芷容挑選陪嫁物品。
    這樣的深情,她這一生恐怕也得不到。隻有觀望,渴望的份兒了。
    許是太過傷心鬱悶,陶泠然抓過小酒壺將裏麵的酒全部喝掉。她這樣可以理解為借酒消愁,然而,一個將死之人在這個時候還會仇怨嗎?
    “這是沈青做的麵具,你帶上。一會換上沈青的衣服和我出去。從今往後便不要再回來了,去尋找自己真正的生活吧。”芷容將麵具塞到她手中。
    陶泠然呆怔一下,她緊緊抓著手中的麵具,木然道:“你為何救我?”
    “因為炎華。”芷容直接了當的說道。
    陶泠然則沒有再說話而是呆呆的看著手中的麵具,口中喃喃說道:“炎華,你為何偏偏看不上我?”
    她抬起頭,雖然滿臉的塵土可是那一雙寒冷明亮的眸子還是閃耀著與眾不同的光芒。“白芷容,你當真不聊我,我這個人自己得不到的,她人也休想得到。你想跟炎華成親,雙宿雙飛我阻止不了,可我能夠讓你們永遠心存芥蒂。”
    噗的一口鮮血吐出,陶泠然的身子搖搖欲墜。芷容瞪大眼睛趕緊上前扶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她並沒有在酒中下毒啊?不是李佑的毒酒便是自己那酒出了問題。
    “是炎家嗎?”芷容拿出金針紮上她的回天穴,讓她能夠續命一會兒。
    陶泠然淒涼的嘴角還留著黑色的血液,她淒然的笑著,如百合花偏偏凋零一般。“自然不是,是我自己。我的指甲裏一直有毒,你的酒我隻是趁你不主語沾了一下而已。”
    “為什麽?活下去不是更好?”芷容實在不明白這個女人腦子到底在想什麽。
    “本來炎華是我的太陽,現在被你搶走了,活著有什麽意思。”她陰森森一笑又道:“何況,我對他曾有大恩,若是我死在你手中,他即使不說心裏難免會有芥蒂。你們即使成了夫妻也不會快活,總會有我的影子。你得不到幸福,我該是多麽的快樂!”
    芷容打了一個哆嗦,不是因為地牢太冷,而是她心漸漸涼了。到了最後她還是中了陶泠然的圈套。她沒有想到陶泠然對愛情竟然是如此的癡迷和變態。
    這樣的方式確實會讓她和炎華產生隔閡。不過,芷容卻嘲諷的笑了:“我師父去世的隔閡都可以放下何況是你。”
    陶泠然推開她,又吐了一口血:“你,你師父那件事不同。你,你邊等著好戲吧,哈哈哈哈。我在地府看著你如何不幸!”
    話音一落陶泠然便噗通倒地,再也沒了氣息。陰霾籠罩在芷容周圍,她該如何向炎華解釋?
    若是炎華信任她。那麽,一定會聽她解釋。相信他們不會再出現隔閡。
    陶泠然的死訊很快傳開,並且所有人都知道她不是喝下李佑賜的毒酒而亡,而是被芷容毒死的。這樣的消息幾乎散布了整個京城。
    烏雲籠罩在芷容的府中,她將手中的繡品拆了繡,繡了拆,心情滴落到了極點。因為自打陶泠然死炎華不但隻字未提,也未曾來找過她。
    倒是炎家的聘禮送來了。幾個丫頭忙著收拾東西。魏婷則陪著她說話。
    看她那心不在焉的樣子,魏婷自然也猜出是為了什麽。“你啊,都要成親了想那麽多幹嘛?這成親之前男女不能相見也是祖宗規矩,他不來也屬正常。何必愁眉不展的?”
    “我這幾日打聽,才知道陶泠然不僅僅救過炎華,還救過他母親,而且險些喪了命。炎華曾發誓絕對護她周全。而今卻食言了。這一切的禍首卻是我。因為如此他才不願見我吧。”
    魏婷搶下她手中的刺繡。“躲在這裏有設麽用?你若是怕他誤會,便去申辯,若是不敢麵對便寫信把當天的情形寫清楚。難道他還不信任你嗎?”
    魏婷覺得如今的芷容幻失幻得,可不像從前那樣敢愛敢恨了。
    魏婷覺得如今的芷容幻失幻得,可不像從前那樣敢愛敢恨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