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拒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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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冬季第一股寒流降臨時,遠在c市臨山鎮的各項設施終於完美收工。白牆紅頂,嶄新的樓房,在一眾低低矮矮的居民宅中,很顯眼。

    當初,夏淺等人過來考察時,臨山鎮鎮長表現了空前的熱情。幾乎沒費什麽力,就主動劃出鎮子西邊的土地,供夏淺等人規劃。唯一的條件,不過是建成後這些設施能夠對當地人開放,同時,若有什麽招聘的活動,能優先考慮他們鎮子。

    這些本就在夏淺計劃中,根本算不上條件,理所當然雙方都很愉快。因著對方的誠懇、爽快,夏淺更是索性將預算中節省下來的資金,用於鋪就臨山鎮到c市的公路。

    臨山鎮原有的路,是一條不足三米寬的土路。很窄,隻適合單向行駛,一旦對麵也開過來輛車,雙方司機就要下來一個指揮,等對方車開過,才重新上路。

    路麵也不是常見的瀝青,連基本的水泥都沒,就光禿禿的,人走多了形成的土路。平常日子還好些,一旦遇到陰雨天氣,過往的行人就遭罪,汲著泥巴,一個小水窪連著一個小水窪的。

    是以,當得知夏淺有鋪路的打算後,已經年近五十的老鎮長,差點沒熱淚盈眶。鎮子窮了這麽多年,交通不便也是占了很大一個因素。隻是,理都知道,上麵撥不出款來,有什麽用?

    現聽夏淺說給他們鎮修路,老鎮長隻覺得整個鎮子都有盼頭了。等以後日子好過起來,那些娃子也不會小小年紀,就被父母丟在老家跟著爺奶生活吧。

    他野心不大,隻要鎮上的人,即便不出去務工也能飽肚子就行了。

    “臨山鎮的事最近怎麽樣?”快到年末,天澤集團事務漸漸多了起來,李澤也沒精力再事事俱到關注基金會。此時,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便順口問問。

    夏淺正對著梳妝鏡塗抹乳液,聞言,加快手上的動作完成最後一步。跳上床,跪坐在李澤旁邊,夏淺臉上是自豪的笑,“都住進去了,老人、孩子全部都過去了。”

    這次地震,受難人數實在太多,雖然有政府的接濟,但一時之間也顧全不了每個人。想到那些人擁擠在政府臨時搭建的避難所裏,每天領著定額的物資,夏淺心裏就澀澀的。

    沒親眼見過,真得難以想象那樣的生活。十幾平方的屋子,放著七張上下鋪穿,幾乎轉個身都要碰到其他人,沒有獨立的空間。小孩子也不上學,坐在外麵的地上,眼神空洞,不知想些什麽。

    行屍走肉,那一刻,夏淺想到的第一個詞就是這四個字。他們從地震中活過來了,可他們的心,早就已經死去了,隨著他們的親人,他們過往的美好,一起停止了存在。

    活著,僅僅隻是活著而已。

    夏淺突然發現之前的所謂準備,其實隱隱是一個笑話。他們不同於一般的求助者,物資的幫助並不能滿足他們,他們在精神上更匱乏。

    人是群居的動作,即便性格再淡漠,他們也要活在人群中。而這些受難者,幾乎一夕之間,失去了他們作為人最重要的東西。成~人還好些,他們已經具備了基礎的承受能力,可那些小孩子,正處於依賴階段的小孩子,卻是……

    想通之後,夏淺開始了和官方援助負責人溝通,想要邀請一些心理大師,給這些受難者進行開導、安慰。之後,一切都很順利,經過開導後的受難者,雖然還是沉默寡言,但也沒了一開始的死氣沉沉。

    而這時,夏淺也正式開始了分批援助計劃。看著一個個受難者,由擁擠的避難所到設備全新的新居所,夏淺是激動的。尤其是有些孩子重新捧上書本,哭泣的那瞬,夏淺前所未有地意識到自己選得這條路是正確的。

    贈人玫瑰手留餘香,她嗅到了世間最好聞的香味,她為自己感到自豪!對著李澤,夏淺從未掩飾過自己的情緒,小~嘴喋喋不咻地說著臨山鎮的一切。

    這一刻,她身上散發著一種光芒。聖潔的,永遠不是李澤這種人能擁有的。心髒砰砰地跳著,是被女人吸引後本能地跳動。

    他想占有她,永遠地占有著!

    一個用力,拉過夏淺,李澤翻身猛地半壓住。未盡的話語,消失在強吻中,夏淺下意識地推了推了李澤。隻是,這個時候的男人,還留有幾分理智?不過一會,夏淺就沉淪在吻中,呼吸加劇,她能明顯感覺到身體上羞澀的反應。

    硬~邦~邦的胸膛,不同於女人的柔軟,卻帶著難以言說的心安。身體被進入的那刻,夏淺忍不住地嚶吟出聲。那種容納他所有的幸福,是女人麵對愛人獨有的感覺。

    一番纏~綿過後,夏淺無力地躺在李澤懷裏,渾身酸~軟得厲害。就連事後的清潔,也是李澤抱著她到浴~室,幫著完成的。當然,中途也少不了再來一次,在這一方麵,李澤總是表現著他一貫的強悍,讓夏淺又喜又羞。

    沒費精力穿睡衣,薄被下,兩人肌膚貼著肌膚。搭在李澤胸前的手,無意識地畫著圈圈,夏淺半閉著眼,渾身透著慵懶。自基金會運轉起來後,兩人有一段時間沒這麽親密相處過了,此時,都透著異常的滿足。

    枕在夏淺腦下的手臂彎起,李澤親昵地揉著夏淺的碎發,這是男人對女人喜愛的經典型動作。情~事過後的夏淺,全身桃紅,比平常的她更誘人。加上半挑逗的手指,李澤剛剛散下去的*,似乎又隱隱有了抬頭的趨勢。

    “阿澤,不要了,我累。”李澤身體的變化,緊貼著的夏淺,自然下一刻就察覺到。垂下頭,夏淺伏在李澤的肩窩,臉色紅紅的,一如以前的她。

    握住夏淺不安分的手指,李澤放在唇邊,輕吻了下才鬆開,“這個星期五中午,有個聚會,陪我一起?”隨著公司業務的擴大,跟在李澤後麵的助理團成員也漸漸增多。隻是,大部分都是男性,唯一的女性隻負責對外的接待事項。

    若非大家見過李澤和夏淺在一起的畫麵,知道他們夫妻感情很好,大部分j市商人都忍不住懷疑,李澤的性取向是否正常。畢竟,越是成功的商人,越是頻繁地出現在*,這在整個商業圈並不是秘密,幾乎成為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可縱觀李澤,從默默無聞踏足這個圈子開始,到現在一飛衝天,成為商界的黑馬。整整兩年半的時間,從未踏足過這些場所,即便有些合作需要,也盡讓下麵的人□□。

    圈子裏的男人,想不通也想不透,隻暗暗覺得李澤是個怪人。而女人,則想得多些,她們習慣透過一個男人,去看他身後的女人。然後,就深深地陷入羨慕中。

    但凡女人,其實大部分都希望能有一個男人。他可以沒有錢、沒有權、沒有勢,但他得愛她,一生都隻愛她一個。對她好,不勾三搭四的,在她遇到困難時,能頂在前麵,用他堅硬的胸膛告訴她,一切有他。

    以前,她們對夏淺嘲笑,覺得她簡直侮辱了夏正鬆的智商,選一個無依無靠的小白臉作為結婚對象。可現在,她們才發現,一切,不過是她們的自以為是而已。

    是龍是蟲,兩年的時間,已經足夠向她們證明。而結果,顯然不是她們所滿意的。夏淺,她選了一個全天下最適合,也最厲害的男人作為伴侶。她,才是笑到最好的贏家。

    “周五?那天我可能有事,陪不了你。”半抬著眼,夏淺聲音裏是愧疚。她一直都知道,在一眾帶著女伴的邀請人裏,隻帶著男助理或獨身一人的李澤,是多麽的特立獨行。

    可讓她勸說,要李澤專門找了宴會伴侶,夏淺又不願。他的身邊,隻能站著她一個女人,不知何時,這種霸道的思想早就占據在夏淺心裏。她不願看到李澤和任何女人在一起的畫麵,還是站在他身邊,和他一起應酬的女伴。

    “阿澤,對不起,下次好不好?”抱著李澤,夏淺心裏的愧疚加大,“這次和人提前越好了,不好改時間,下次無論如何我都空出時間好不好?”

    雖然一心撲在基金會上,但夏淺是個重視家庭的女人。對李澤,她比任何人都看中,不想讓他失望,所以,才會在拒絕後,心裏越發地愧疚。

    “那我等著下次,”對於夏淺提前被約,作為商人的李澤很理解。隻是,還是有些不爽,懲罰性地咬住夏淺的唇,李澤意思意思地威脅著。

    “不會有下次的,等這次事了,我打算抽~出時間,好好地休息一下。”將近年底,聚會越來越多,李澤也越來越忙。他想讓輕鬆點,不能分憂公司裏的事,也能照全生活中的方方麵麵。

    “真的?那好,我等著這一天的到來。”抱住夏淺,李澤臉上帶著深深的笑意。其實,他開口了,就是真的想讓她陪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