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向家走去【求推薦票!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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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依舊再下,天都被染成了乳白色,想要看清遠處的東西基本不可能,看上去都是一副影影綽綽地模樣。
    “媽!我有女朋友了,你拽我幹嘛?”遠處的男聲充滿無奈。
    “去年你就這樣說的,今年你還這樣說。你說有了倒是讓我和你爸看看啊。你說你年輕,可是你看隔壁那家那小誰,十六歲就抱上孩子了。兒子,你都快二十了,這可不晚了啊!”
    皚皚的白雪能吸收聲音,別看這一對母子吵得這麽歡,實際上卻傳不了多遠。那些在玩耍的小孩子們也是一樣,雖然玩起來嗚嗷亂叫,但是卻也不讓人覺得煩心。
    大嬸的裝扮是這個年代東北地區大部分大嬸都有的裝扮,穿著厚厚地棉襖,將自己包的跟包子一樣。頭上沒有戴帽子,而是用一條厚厚地圍巾將整個頭都包了起來。
    “媽!我這就去帶你看她!”男聲說道。
    “不看!你先看看我給你找的這個姑娘!”大嬸說著就繼續將男子向小藝伎這邊拉。
    再次接近,小藝伎才看到兩個人。
    當小藝伎與來的男人視線相對的時候,兩個人都沒了言語。
    “怎麽樣!娘的眼光不錯吧!這姑娘多俊!就是好像是個啞巴,唉,這真是太可惜了。”大嬸用可惜地語氣說道。
    “媽!”
    “啊?”
    大嬸看向自己的兒子。
    “媽,她不是啞巴,她就是我女朋友……”男人小聲地說道。
    “啊?不是啞巴我怎麽和她說話她不回?難道她是聾子?”大嬸說了半天,終於感覺到好像自己的關注點不太對,她確認似的問道,“兒子,這是你女朋友?你沒騙我?”
    “當然沒騙您了!媽!她就是我女朋友!”男聲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肯定道。
    或許是受了電視裏正在熱播的西遊記的荼毒,大嬸說道,“你叫她一聲看她答應麽?”
    男子也是一臉無奈地說了句什麽,雪中一身白色羽絨服,白色的織線帽還有兩個可愛的球球的小藝伎,笑著回了一句。
    “誒?還真回答了?原來不是啞巴呀!”大嬸臉上樂開了花,高興地就像是孩子一樣。
    人的不同階段有不同的追求,孩提的時候,追求可能就是一塊顏色鮮豔的積木,一本好看的畫圖,上學的時候,追求可能就是早一點放假,青年時期追求可能是一輛自行車,一台車,甚至是功成名就。
    而人到中年,活著還為了啥,對於很多人來說,活著就是為了孩子。
    大嬸隻是一個普通的人,甚至一年多以前她還隻是一個普通的東北農村女人。說有什麽見識,有什麽眼界絕對談不上。
    淳樸的她哪怕現在都保有一種傳統的觀念,她想讓自己的孩子早點結婚生子,早一點給自己抱個大孫子。
    嗯……大孫子太淘了,大孫女也行。
    所以,哪怕他的兒子成為了一家企業的社長,成為了上萬人企業的老板,有著不知道多少人在他構造的體係裏生存。
    他對於母親來說,依舊是個兒子,也僅僅是個兒子而已。
    “媽!你可以叫她小愛!她不答應您不是因為他耳朵、嗓子有毛病,是因為她的漢語不太好,不知道怎麽回答,就幹脆不回答了!這是我告訴她的。”高橋一隻手拉著小藝伎,一隻手拉著母親解釋道。
    “這是個曰本娃?”高橋母親問道。
    “嗯。”高橋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帶小藝伎見父母,跟小藝伎的國籍也有一些關係。
    雖然都說曰本的侵略罪不在曰本平民,但是與這不遠的豐滿水電站萬人坑裏的累累白骨還在那訴說的冤情。
    731部隊的《黑太陽》,也依舊在那裏。
    中國人民絕對算不上無情,像是叔叔裴其中那樣的遺孤,也都被高橋的爺爺奶奶撫養成人。
    最苦的日子裏,哪怕餓著自己家的親生孩子,也盡量照顧著他。
    但這並不意味著,高橋的父母能夠接受一名曰本媳婦。
    當初高橋前往曰本更多的是一種無奈,曰本什麽樣子高橋的父母雖然不清楚,但是哪怕叔叔說的像是花兒一樣,也沒有真以為那裏就是天堂。
    這顆地球上,任何國家都談不上絕對的美好。都有它的問題和優點。
    曰本的優點就是經濟發達,高橋的父母心想讓他去曰本投奔叔叔,挨過那段最苦的日子,賺點錢回來娶一個媳婦。
    帶回來一個曰本媳婦?
    想都沒想過!
    高橋媽媽臉上的表情算得上是精彩,驚愕、詫異、難以置信,以及猶豫……
    高橋媽媽又好好端詳了一會小藝伎,忽然將手上厚厚的皮手套摘了下去,雙手握著小藝伎的手說道,“以後你就是俺們家的兒媳婦了!”
    小藝伎雖然中文不太好,但是卻也漸漸搞清楚了大概的情況。
    她沒有想到在如此意外的環境下遇到了高橋的媽媽,她有些驚慌失措。
    當高橋將媽媽的話翻譯過去的時候,小藝伎的臉上也經過了驚愕、詫異,難以置信,以及驚喜……
    小藝伎之所以有如此複雜的情緒波動,是因為她仔細的了解過了中國的近代史。
    曆史無邊的厚重感,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因此,她也明白為什麽高橋帶自己回來,卻沒有第一時間帶自己見父母。
    小藝伎也學著高橋媽媽的樣子脫掉手套,兩個人就像是樣板戲裏麵兩個方麵軍勝利會師的時候,雙方領導者那種激動地、誇張地握手。
    高橋站在一旁,看著這兩個可能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沒有打斷她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回想著這兩年來的朝朝暮暮,他的雙眼也有些濕潤。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原來自己也能在有限的時間內,做出如此多的事情。
    要知道,在記憶中,在上一輩子裏。
    他的一生隻能說是平凡的一生,一生之間獲得的成就,可能都沒有短短兩年內獲得多。
    “走!回家!”高橋牽著兩個人的手,向家走去。
    月白什麽時候能遇到可以結婚的妹子呢……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