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浥塵子年輕有力的臂膀再一次緊緊地把花豔紅摟在懷裏。
一夜的雨露滋潤,花豔紅像帶露的玫瑰,更加嬌豔欲滴。
浥塵子很想把她含在嘴裏,揉進懷裏,和她完完全全的融合在一起。
浥塵子已經不再是昨天那個不解風情的懵懂少年,這一夜,花豔紅把他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初試雲雨的浥塵子一發不可收拾,身強力壯的他像一條遊進了大海的蛟龍,盡情地興風作浪。
“行了,該起床了。”花豔紅拍了拍浥塵子的屁股,像是慈愛的母親在哄貪睡的孩子。
在浥塵子心裏,花豔紅像是母親,又像是情人。母愛是浥塵子心裏多年的缺失,情人是年輕的他心裏的渴求。
花豔紅像是一隻妖豔的蜘蛛精,用無邊的柔情編結出一張無法逃避的網,讓浥塵子醉在溫柔鄉裏,再也邁不開漂泊的腳步。
接下來的幾天裏,花豔紅和浥塵子像許多平凡的夫妻一樣過起了日子。賣菜做飯,洗衣掃地,日子平實又安寧。
浥塵子不問花豔紅的過去,花豔紅也不問浥塵子的未來。
花豔紅混跡風塵多年,手裏也小有積蓄,一直想找一個好人嫁了做一個普通的女人。可是她這樣的女人,知道底細的誰敢要她。她又閱人無數,經曆過那麽多男人,一般的人她還不願意湊合。
現在遇見了浥塵子,她覺得他就是老天賞賜給她的最好的禮物。能夠跟他做一天夫妻,她死也瞑目了。
隻是現在雖然夜夜擁著浥塵子入眠,花豔紅還是覺得有些虛幻,生怕一睜眼醒來這是一場旖旎的春夢。
她覺得自己是一個風塵女子,是殘花敗柳,配不上浥塵子。浥塵子應該有比她更好的女人陪在身邊,而不是她這個被人唾棄的女人。
因為了存了這樣的心思,花豔紅知道自己不能夠長久的陪在浥塵子身邊,她就更加珍惜和浥塵子在一起的日子。
她給浥塵子買最好的衣服,帶他去慶陽城裏最好的飯店。他們一起看電影,一起爬城外的白塔山,一起在江邊柳樹下吹風,他們比許多熱戀中的情人更加的如膠似漆。
一直跟著師公師父兩個男人,浥塵子從來沒有體會過女人的溫柔和多情。跟花豔紅在一起,浥塵子覺得日子就像是在天堂裏。
浥塵子停下了漂泊的腳步,就想守在花豔紅身邊,和她一起好好的過日子。師公的那些清修戒律,師父的那些神仙理想,通通的都是一片浮雲,隻有這雙宿雙棲的日子才是能夠緊緊抓住的幸福。
“花姐姐,我不想一直這樣子。”在又一次雲雨之後,浥塵子對花豔紅說。
花豔紅心裏一驚,果然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這浥塵子已經對她厭倦了。
“好兄弟,花姐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好女人,花姐很感謝你這段時間的陪伴。花姐知道你是一個好男人,如果你厭倦了這樣的生活,隨時可以離開。”花豔紅說著說著已經是雙眼含淚,梨花帶雨。
浥塵子把花豔紅摟在懷裏,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心疼的說:“傻瓜,我不是說要離開你。我是說我們不能夠一直這樣子下去,什麽事也不做,老是用你的錢,再多的錢也會用完的。再說,我一個男人,應該是我掙錢養家的。”
聽了浥塵子的話,花豔紅覺得自己被幸福狠狠地撞擊了一下。曾經家對她來說是一個多麽遙不可及的字眼,現在身邊的這個男孩說要給她一個家,要養著她,這怎麽不能夠讓她感動呢!
她整個身子蜷縮在浥塵子懷裏,嚶嚶嗡嗡地哭起來。
浥塵子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不知道怎麽去安慰花豔紅,隻好緊緊地摟著她,任由她的淚水打濕了肩頭。
仿佛一陣驚雷,帶來了一場淋漓痛快的暴雨,衝走了心裏所有鬱結的塊壘。一番痛快淋漓的哭泣後,花豔紅覺得自己好像是破繭重生的蝴蝶。
“花姐,你怎麽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浥塵子看花豔紅不哭了,小心地問她。
花豔紅親吻了一下浥塵子的額頭,說:“好兄弟,花姐從來沒有跟你講起過我的過去。”
“花姐,我知道你一定有一個痛苦的過去,你不想說就算了。”
“我想要告訴你,也許講出來,我就可以徹底的告別過去了,徹徹底底的做你的女人。”花豔紅覺得這就像一個儀式,雖然回憶過去有些痛苦。但是就像手術刀劃開了流膿的傷口,割盡了腐肉才會愈合傷口,流盡了汙血才會新生。
花豔紅的老家在一個偏遠的小山村。她很小的時候,母親嫌棄家裏的貧窮跟著一個跑江湖的藝人跑了。父親瘋了,跳進村口的山灣塘裏淹死了。
花豔紅是跟著叔叔嬸嬸長大的。在叔叔嬸嬸家裏,她不是一個孩子,是一個使喚丫頭。粗活重貨是她幹的,好吃好喝沒有她的。
可是她就像是苦水裏泡大的花朵,越是苦難的生活,越是讓她出落得水靈秀美。十五歲的時候,她就已經讓村裏村外的男人垂涎欲滴了。
那時候,村裏有一個少年叫毛毛。毛毛也沒有母親,跟著石匠父親一起長大。毛毛自然也成了一個石匠。
石匠毛毛有一身的蠻力起,壯得像一頭小牛犢。小牛犢一樣的毛毛就經常幫著花豔紅做事。
毛毛看她的眼神總是充滿了疼愛,憐惜,不像其他男人那樣是赤裸裸的色欲。這也是花豔紅看到浥塵子眼神時怦然心動,勾起往事回憶的原因。
那一年,一個炎熱的夏日中午,毛毛幫著花豔紅一起砍柴。
砍完了柴,毛毛和花豔紅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濕透了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把年輕軀體誘人的曲線完美的勾勒出來。
看著彼此玲瓏浮凸的身體,兩個人就有些臉紅耳熱,有些難以啟齒的尷尬和欲說還休的情愫。
毛毛經常跟那些老石匠在一起。那些漢子沒事的時候最愛說的就是男女之間的事,毛毛耳濡目染早就不是一個純潔的少年了。
長期的勞動,讓花豔紅長得很健康,發育得很好,沒有那種城市女孩的嬌弱,更顯得火辣性感。
麵對著這樣的花豔紅,毛毛哪裏還把持得住,身體早就按捺不住蠢蠢欲動。
路過一個廢棄的采石場時,兩個人坐下來休息。
那采石場經過數代人的辛苦采伐,已經成了一堵壁立的懸崖,一直深入地下好幾丈。
那石場的底部,蓄水成池,一汪清淩淩的水透著清涼。還有那些開采過的遺跡,形成一個個平整的石台,像是精心修整過的石床。
“豔紅,這天熱得難受,我想下到下麵去洗澡。”毛毛放下背上的柴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