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白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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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雲天單手接過,用左手的食中二指,輕輕地滑過細細的刀身,最後手指停在蘸著‘落花’兩個字的刀脊上。不會錯,一定是袁風的那把落花刀,也隻有袁風才有同時殺死他們的的功力!

    老仵作聽罷古雲天的分析,點了點頭。

    老仵作正想為屍身蓋上殮布,忽聽到門外一陣大亂,接著又傳來了高呼打鬥的聲音。

    張寶兒與古雲天推開房門跳到院中,隻見院內有四個人。一個老者眼睛望天,傲氣十足地負手站在前麵。

    老者周圍已有七八名捕頭被他打倒在地。

    狂傲的老者看著古雲天問道:“可是刑部總捕頭古雲天?”

    張寶兒在一旁認出了麵前的老者,正是袁風!

    張寶兒揮手止住了眾捕快的圍攻,向袁風一拱手道:“袁掌門,別來無恙呀?”

    袁風先是一怔,接著爽朗地笑道:“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裏見到張大人!真是很巧呀!”

    張寶兒淡淡道:“兵部虎符被盜,我奉陛下之命前來查找虎符。”

    袁風還要說話,卻見古雲天用右手中的落花刀指著他惡聲道:“袁風,你殺死我刑部捕快,敢當何罪?”

    “刑部捕快並非袁風所殺,十天前我那把落花刀便丟失了!”袁風一眼看到古雲天手中的落花刀,吃驚道:“我的落花刀怎麽會在你的手中?”

    “你講的鬼話,誰會相信?”古雲天大喝一聲,將落花刀丟在一旁,縱身飛起,雙掌流星般照袁風頭頂上擊來!

    袁風兩掌硬接古雲天的拚力一擊,他的雙足被擊陷在院內的磚地之中!

    古雲天見自己一招無功,縱身而起,“砰砰”又是兩掌,竟將袁風小腿全部擊進地麵。

    古雲天發出這威力極大的連環三擊,兩條胳膊也被震得酸麻不已。

    袁風從磚地中拔出腿來,拾起地上的落花刀,傲然道:“古捕頭,你想栽贓陷害,袁某也不怕!”

    古雲天對袁風的敢作敢當也確實無話可說,他想了想道:“如果想讓雷某相信,你必須拿出證據來!”

    袁風對古雲天道:“我沒有證據,我也在追捕偷刀賊,如果同意,我們可以合作!”

    張寶兒與古雲天互視了一眼,看上去袁風的確不像凶手。

    就在此時,忽聽得殮屍房的房脊上傳來了一陣“咯咯”的嬌笑聲,道:“想找到虎符,你們別白日做夢了!”

    張寶兒向房脊看去,原來是一個蒙麵的白衣女子立在房上,張寶兒看著她的身形似乎覺得有些熟悉,可但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袁風用手指著立在房脊上的蒙麵女子,對古雲天道:“就是她盜走落花刀,刑部捕快被誰所殺,古總捕頭還是找她去問吧!”

    那女子哈哈一笑,轉身便不見了蹤影。事關丟失的兵部虎符,古雲天啟身便追,袁風也如影相隨……

    ……

    白衣蒙麵女子的輕功不弱,饒是古雲天與袁風二人武功高絕,跟了沒多大一會,便把人給跟丟了。

    既然已經知道不是袁風不是殺害捕快的凶手,古雲天當然不會再為難於他,袁風向張寶兒和古雲天告辭後,便回了落花刀派。

    張寶兒見古雲天一副怏怏不樂的神情,笑著安慰道:“古大哥,既然她人在涇州,我就會有辦法查出來,你也不用著急,靜候我的消息便是了!”

    說完這話,張寶兒便獨自出了門,誰也不知道他去做什麽了。

    傍晚時分,一個黑衣人來到涇州驛站。

    “屬下參見大人!”黑衣人向張寶兒施禮道。

    黑衣人是聽風堂在涇州的頭目,燕穀雖然不在涇州,但張寶兒自然有他的辦法找到聽風堂的人。

    張寶兒點點頭問道:“那白衣蒙麵女子的住處查到了嗎?”

    “查到了,在城外的一戶農家!”

    “很好,現在就帶我去。”張寶兒起身

    黑衣人將張寶兒帶到一處地方,張寶兒便讓他回去了。

    月光下,白衣蒙麵的女子還是白日那副裝扮,她依竹而立,長發衣襟隨風輕飄,好似那思凡的九天仙女,不小心落到《寒山拾月圖》之中,那兩隻可怕的神獸就趴在她的腳邊。

    張寶兒立在竹籬外,輕聲道:“這位姑娘,不知……”

    張寶兒正思忖著該怎麽向下說,誰知白衣女子卻頭也不回,幽幽道:“你終於來了?”

    “你知道我要來?”張寶兒詫異道。

    “我若不故意現身,你手下的人如何能找的到我?”白衣女子冷哼一聲道。

    張寶兒大著膽子問道:“這位姑娘,你雖然蒙著麵,但我卻總覺得眼熟,我們是否在哪裏見過?”

    白衣女子愣了好一會,才道:“娑娜還好嗎?”

    “娑娜?”張寶兒先是一怔,接著恍然大悟道:“你是燕中儀?”

    聽白衣女子問起娑娜,張寶兒終於想起來了,她正是娑娜在突厥時的閨中密友,突厥的國師阿史那竟流的唯一女弟子聖水宮宮主燕中儀。燕中儀武功頗高,當年張寶兒在突厥王庭與同俄定下三場的比試中,燕中儀在第二場中輕鬆戰勝了突厥第一勇士闕特勤,張寶兒對她印象頗深,難怪一見她便覺得眼熟。

    “自從娑娜跟你離開突厥後,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燕中儀歎了口氣道:“當初我去比武是不得已,心中一直覺得愧對娑娜,這麽多年了,也不知道她原諒我了沒有?”

    張寶兒聽得出來,燕中儀說這話是動了真感情,而不似作偽,他趕忙接口道:“娑娜當然原諒你了,她還經常在我麵前提起你,看得出來,她也很在乎你這個朋友!”

    “真的嗎?”燕中儀眼中竟然含著淚:“我真的太想她了!”

    “當然是真的!等這事了結了,我就帶你去見娑娜,她一定會很高興的!”說到這裏,張寶兒沉吟道:“不過,燕姑娘,你這次殺人盜符,可把事情鬧大了!”

    燕中儀輕笑一聲道:“虎符確是我所盜,但持械殺人的卻別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