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是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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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深子這幾天就一直都在照顧著我,跟胖子一起,別說,這死胖子照顧我還挺周到的,我本來就感覺很鬱悶,但是在他的照顧下。還是輕鬆了不少。雲深子則是教我怎麽調理自己的身體,還有體內的那些道氣。
短短的一個星期,我感覺自己不但是身體恢複了,而且修為上大受裨益。
我出院的那天,胖子魏德海好像從天亮開始,就有些沉默寡言的,時不時地出去打電話。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回事,雲深子也一直都沉默是金,不肯多說一句話。
直到後來,出院手續辦好了,我要走了的時候。魏德海讓我等等,說是出去接幾個人,不一會兒的功夫,他把王銘的爸爸媽媽,還有小萌全部都給接來了。
我詫異地看著魏德海,問道:“你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把他們全部都給找來了?”
本來我是打算好了以後,悄無聲息地行動,因為我這些時間已經想明白了我應該怎麽做。但我不想驚動這裏的任何人,雖然他們給我帶來了很多很好的回憶,尤其是王銘的爸爸媽媽,讓從小就是孤兒的我,著實體驗了一把雙親的快樂。
可我終究不是王銘,這一切也都不屬於我,我走了之後,他們對我的記憶就會消失,那不是很好嗎?這段回憶,我自己留著就好了啊。
“我已經告訴了他們實話了。”雲深子這麽告訴我。
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麽,雲深子這老家夥按道理來說,應該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的,他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打鐵了。魏德海卻走上前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什麽也別說了,跟我來吧,我們為你踐行。”
我抬頭看去,老爸老媽,還有小萌都看著我點點頭。我一時間竟有些感動,啥也沒說,怕自己沒出息地哭起來。跟著魏德海來到了他早已定好的餐館裏。
魏德海倒上一杯酒,抬起來說道:“你的真名叫冷楓是吧?兄弟,我這人比較粗魯,有什麽對不住你的地方,我在這裏道歉了。雲深子大師說了,你走了之後,我們都不會記得你,但是我很高興有你這麽一個兄弟。”
“來,這一杯我敬你,謝謝你救了我那麽多次,我這人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我是打心底裏佩服兄弟你的。”
這小子說的絕對不是真話,我沒本事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麽在意我啊。不過他當我是兄弟這一點是真的,我跟他碰了一下杯子,一口氣喝了下去。
接著雲深子端起杯子來說道:“冷楓,你的事情呢,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們這些人都是跟你有緣的,才會在此相遇。希望你此去,能夠處理好這次的事件,你們本是同體,何必呢?”
“謝謝大師,我心裏有數。”我跟他碰了一下杯子,也一口氣喝幹了。
接著就是我爸媽跟我喝了一杯,說雖然我這脾氣跟王銘很像,總讓他們操心,但是我有點不同,就是對他們的那種在乎。讓他們很高興,其實我更高興,最後他們能來給我踐行,真的,我什麽都沒有再難過的了。
最後是小萌,她看著我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些日子,她把我當成了王銘。我也沒有多說什麽,就頂替著王銘的身份。我舉杯說道:“小萌,這一杯我敬你,跟你道歉,我明明不是他,卻扮作他。”
“不,我要謝謝你這些日子陪著我了。”小萌臉有些發紅,沒多說什麽。
之後就是大家有說有笑地開始吃東西,氛圍一直都很好。最後分別的時候,我跟他們各自都擁抱了一下。魏德海偷偷告訴我說,其實是雲深子算出來我是孤兒,這次在王銘家裏住的很開心,所以請了王銘的爸媽來給我踐行。
我頓時很感激這位大師,他實在是幫了我太多了。魏德海幫我整理的萬事包,裏麵啥都齊了。我告別了他們,隻身一人前往禁忌之橋。在船上的時候,大霧彌漫。
這是邪崇的老規矩了,可這種玩意兒別想要難倒我。我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在上麵淩空畫了一道符,然後丟在了水裏,水麵上的大霧開始慢慢地消散。
我也不管方向了,隨便前進,反正最後都會被邪崇指引了到達的。當禁忌之橋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之前我設下的結界已經變得很虛弱了。
還好這次來了,要是再晚一點的話,結界恐怕就不起作用了。我將船靠近了橋身,閉上眼睛,伸手去摸。
突然,從橋身裏伸出來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猝不及防,直接被抓了進去。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人已經站在了之前來的空間裏麵。四周一片漆黑,隻有眼前有光線,站在我前麵的不是之前的那個巨嬰,而是王銘。
我這一瞬間,有一種上當了的感覺。在腦子裏理了起來,上次我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巨嬰,那家夥自己聲稱是這座橋裏麵的那些嬰靈的合體。
目的就是吸收邪氣,然後供給鎖龍井。我想著要出去,就必須從鎖龍井那裏,但是邪氣源頭不切斷,我永遠沒機會。所以,我去找了天鏤屍衣,想打敗巨嬰。
“怎麽?看到我很意外?”王銘用一種很怨恨的眼神看著我,說道:“你不是跟我的家人,我的愛人,我的朋友相處得很開心嗎?我看你那麽開心,還以為你早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沒想到啊,你並沒有,冷楓,看來,好像是我贏了啊。”
“你什麽意思?”我看著周圍,已經感知不到外界的氣息了,看來我是完全被封死在了這裏麵,如果王銘利用這裏麵的邪氣跟我打,我還真的不一定能贏,就算我有天鏤屍衣,也是假的。
“既然這個鬼域是我布置出來的,這裏麵的一切,我當然都可以左右。那個嬰靈就是我故意用來迷惑你的,其實,鎖龍井就是出路。但是你現在知道已經晚了。”王銘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