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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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聞言麵色陡變,索性不問答李謖這個尖銳問題,而就在言談之間,二人已步至通盡頭。
但見通道盡頭是一道堅厚石室,左慈這才回首對李謖道:
“你不是對屍人很有興趣嗎?這裏正是當年天把普通人變成屍人大軍的煉獄,你如今便可進去參觀一下。”
李謖倒沒想過左慈第一個帶她前往的地方,居然是讓普通人變成喪屍的煉獄,而且暢行無阻的進入天門,這一切怎會如此順利?
她懷疑:
“你不怕我會轉身逃去?”
左慈笑了笑:
“我對你有信心!”
“哦?”
左慈解釋:
“天門的機關極度嚴密,你一踏進,若不得方法,休想能全身逃出天門,何況,縱使你能逃出天門,你最終也逃不出邪神它們的五指山,故此對你絕對有超然信心。”
李謖聽罷跡覺左慈所言有理,縱然她激流勇退,離開天門又如何?
縱使能逃至天之涯、海之角,敵人始終是會有辦法找到她,更要對付劍宗!
就在李謖思忖之間,左慈已扳動牆上一個銅獅頭像,“軋”的一聲,堅厚的石門向一旁滑開。
左慈把李謖領進煉獄門之內,但見這個煉獄並不寬敞,僅紅三丈丁方主左右大小,煉獄內更是僅有一根不知燃燒多久的火把,陰暗非常,然而李謖卻是一眼便已瞥見,在室內其中一個漆黑角落,在那影影綽綽之處,一個人正低著頭匍匐著,一片死寂,這個人的身上纏滿無數鐵煉,少說也百條之多。
李謖好奇的搖曳生姿,一步一步接近,雖然那個人依舊低頭頭,但她不用看他的臉已可感覺他是誰了,她赫然認出此人正是丐幫的幫主郭岩!
這這這…
“郭岩?”李謖低呼。
那人聽見這兩個字,這個聲音,渾身遂地一震,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瞧著一身桃紅高腰束胸長裙的李謖,尤甚在其薄如蟬翼的紗羅裙下一對豐隆高聳,呼之欲出的酥胸多做停留,旋即顫聲道:
“是你?安陽是…你?”
郭岩向來冰冷的目光霎時泛起一陣難以言哈的喜悅,眼眶漸漸**,他想不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再遇上曾經的故人。
然而,他眼神中的喜悅僅存在了片刻,很快很快,喜悅然消失,繼之而來的,是無法想像的恐怖!
也不知道被關押,被誰關押,好色成性,心計深沉的郭岩也淪為暗無天日的階下囚,驀地,郭岩發狂大叫:
“安陽,你快走!”
李謖聞言芳心一震,不禁腦海浮出這必有陰謀的念頭,一麵想動手替他解開身上的鐵煉,一麵道:
“郭岩,究竟是誰把你困在此處,亦罷,我還是先救你出來再。”
得李謖說出這番話,就九天神龍郭岩霍然熱淚盈眶,哽咽難言,但是拚命要說下去:
“安陽公主,多謝你不計前嫌,但已經來不及了…”
李謖但覺一股莫名的不祥湧襲心頭,連忙問:
“為何來不及?郭岩,快告訴我為何會來不及?”
郭岩哽咽地道:
“因為,邪王在一個時辰前已差其弟子屍王白毛給我服下一種喚作嗜心丸的藥!”
一直站於一旁的左慈乍聞這兩個字,赫然比李謖更為吃驚,李謖慌忙上前捉著左慈,大聲喝問:
“不說天門已經荒廢了嗎?那邪王還有郭岩他們怎在這裏?”
“難道他們也為那顆長生不死金丹而來,這嗜心丸又是什麽東西?”
左慈似乎猶是無法相信邪神居然會給郭岩服下斷心,斷續地答:
“嗜心丸據說是邪神最近煉成的新藥,比當年的九轉喪魂丹更可怕十倍,隻要常人服下嗜心丹便會在兩個時辰內進入……
“黃泉獸道。”
“黃泉獸道?”李謖聽之下已心知不妙,追問:
“什麽是黃泉獸道?”
左慈平靜地答:
“所謂黃泉獸道是一個完全無親無情無我隻有獸性的境界,他們會像屍人般不再認得親人,沒有思想,隻懂殘殺,氣力更比最強的金屍高出十數倍之多,實力堪比金丹圓滿之境,而最可怕的一點還是,黃泉獸道並沒有解藥,他們,將會成為無法回頭的神獸!”
“神獸?”李謖驚聞這兩個字,一顆心當場直向下沉:
“為何邪王要這樣對待郭岩…”
左慈滿臉平淡道;
“我猜是他擒拿郭岩服用此藥目的在於阻攔我們去密室”
左慈與邪王本就分是神級強者天的兩縷魂魄,既然左慈曉得密室藏有叫人長生不死的金丹,那麽邪王顯然也為金丹而來,誠然,郭岩雖投靠邪王,且與李謖有舊恨,但見其悲慘的樣兒,馬上要變成一隻猛獸,她的心還是略有幾分沉重!
因為她陡然記起郭岩身懷祖傳的青龍訣,更且吸收過一條龍的血肉之力,其肉身之強悍想必不會弱於閣邏鳳的天魔金身!倘若此人變成個殺戮狂魔…
李謖不敢再想下去了!
緣於霍然不必去思考後果了…
“公主!”
一聲暴吼,李謖與左慈齊齊回頭一望,赫見郭岩臉上青筋暴現,大汗淋漓,整個身軀更在急劇膨脹,“蓬”的一聲,上身衣衫瞬間已被他暴漲的肌肉所賬裂,爆為片碎。
“郭岩!”李謖倉皇搶前,豈料就在此時,郭岩雙目一翻,振臂向天狂嚎一聲:
“吼!”
吼聲如九霄龍鳴,撼人心脾,同時之間,郭岩身上那百多條鐵鏈也被其強橫蠻力當場震斷!
好可怕的黃泉獸道,好可怕的邪王。
李謖欲上前察看郭岩,豈料郭岩似已不再認得任何人,厲叫一聲,如缽般的大拳頭已朝李謖麵門轟去!
李謖靜而後動,全身功力早已調整到最佳狀態,毫發之間,亦能飛快閃開,郭岩這一勁拳遂砸在牆上,“隆”的一聲,整堵牆登時給他轟塌!
“郭岩,冷靜點!”李謖猶想以自己聲音喚醒此人,惟郭岩根本毫無反應,回身又是一拳,這一拳比適才更快,李謖已避無可避,惟有挺掌便與其拳頭硬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