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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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徐父累的跟二傻子似得,徐翀哈哈哈笑的更高興了。

    徐父上氣不接下氣的指著兒子罵,“我去你個龜兒子,你以為你遛狗呢。臭小子,別讓老子逮到你,不然老子打你五十大棍。”

    徐翀:“我沒遛狗,我溜你呢,你看不見啊?”

    徐父:“……”

    徐父一個仰倒,差點摔地上。還是王奎頂著兩位少爺的死亡凝視,顫顫巍巍的進了書房,及時接住了徐父。而等徐父站穩後,王奎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又跑外邊去了。

    徐翀見狀呲呲牙,不看他那便宜老子,轉首看向徐二郎,“二哥,你剛在在校場上,讓我用過早飯後過來幹啥?”

    徐二郎三言兩語,將準備把府裏七成財產轉到大房名下的事情說了。

    徐父急的上火,再次表態,“我不同意!我一千一萬個不同意!那都是老子的錢,老子沒死之前,你們誰都別想打那些財產的主意。不然,不然我把你們都掃地出門。”

    徐翀把徐父的話完全當耳旁風,不,也不是耳旁風,最起碼他還是把徐父的話聽到心裏去的。但他這人麽,沒啥嗜好,就喜歡和徐父對著幹。徐父越是不認同,他就舉雙手雙腳讚同,徐父越是反對,他越是鼎力支持。

    “行,二哥,我沒意見。七成給長安他們就給他們,好男不吃分家飯,我也不指望靠著家裏的財物,過什麽大富大貴的日子。我年輕,我以後想過什麽日子,我自己去拚。我才不像某些人,一輩子就靠著祖宗恩德吃老本,哼,我要是也這樣,真怕老了被兒孫笑死。”

    一輩子吃老本,現在就快要被兒子取笑的無地自容的徐父:……

    家裏總共三個兒子,一個戰死了,剩下兩個一致表態同意分財產給大房,看這情況似乎是沒他這個當爹的什麽事兒了?

    徐父心肝疼,雙手捧心一臉打擊的頹坐在地上。

    徐翀見狀更高興了。

    這時候徐母卻過來了,她是聽說這老不死的回來後就去找二郎了,有些不放心。

    這老不死的什麽的德行徐母可太了解了,不是在外邊惹了天大的禍事,自己兜不住底兒了,他是絕不會回家的。而既然回家後徑直找上二郎,明顯是想讓她兒子給他善後擦屁股。

    這還得了?沒這麽當人老子的!

    不給孩子絲毫幫襯就算了,還整天拖兒子後腿,敗壞徐府門風。這樣的老子,不要也罷。

    徐父看見徐母進門,眼睛一亮,仿若看見救星似得。

    “石氏你快來聽聽你兒子要幹的蠢事,這兩個大逆不道的東西,他們想瓜分老子的財產。”

    不等徐翀和徐二郎開口,徐父就巴巴的把事情說了。他原以為說出來徐母會站在他這邊,誰知徐母的反應截然相反。

    徐母:“把七成財產給長安他們?可以啊,隻要你們兄弟倆沒意見,娘更沒意見。反正家裏那些阿堵物,遲早都要留給你們,你們想怎麽分就怎麽分,隻要你們高興就成,娘不摻和。”

    徐父捧著碎成八瓣的心髒,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剛才竟還妄想石氏站在他這邊,他也真是太甜了,怎麽就忘了石氏是個視金錢如糞土的小仙女呢。這女人就對她的琴棋書畫癡迷,把那些不能吃不能喝的東西看得比親兒子親閨女還重,至於金銀財寶、房產商鋪,那都是什麽鬼,她完全看不到眼裏去!

    徐父憔悴的好像一瞬間就老了十歲,坐在地上喘氣都粗重許多。

    這要是把七成財產給大房,那留給他的就隻有三成了。手裏沒了萬貫家財,他還哪兒來的底氣和人爭花魁,在外邊一擲千金,瀟灑快活?

    沒了銀子傍身,感覺都不會愛了。

    徐父如喪考妣,書房內的三人卻對此完全視而不見。徐二郎已經指示下人去喚家裏幾個主子來。包括瑾娘,徐翩翩,長安長平長樂,都在應邀之列。

    徐父見狀哭喪著臉還想最後掙紮一下,“你不就是想給那幾個小崽子財產麽,那給他們兩成、三成不可以?咱們家家大業大,兩三成的財產都足夠那幾個小崽子吃喝不愁的過上兩輩子了。況且現在他們還小,就是把財產分給他們,他們也不會打理,他們也管束不了下人,說不定還會發生之前莊頭和掌櫃侵吞咱家財產的事兒,真要是那樣,咱家多吃虧啊。”

    徐二郎就道,“大哥是長子,按例分家大哥可分七成家產。既如今大哥不在了,那這七層財產就給長安和長平。”

    徐父還想說,按理你大哥不在了,繼承這個家的就該是你,合該你得家裏七成財產。可他滾到舌尖的話又咽了回去,因為徐父又想到,東西到了長安長平手裏,他還可以哄回來,可若真到了二郎手裏,那可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qaq。

    徐父到嘴的話沒說出口,可徐翀和徐二郎都不是一般人,隻看徐父那略微猥瑣的表情,就知道他心情肯定又打什麽壞主意。

    但是不管他打什麽主意都沒用,因為最後肯定什麽都算計不到手裏。

    瑾娘幾人很快就到了,她領著徐翩翩和長樂,到了書房沒一會兒,長安和長平也過來了。

    徐二郎見人到齊了,就把事情又說了一遍。

    瑾娘心中有數,並不吃驚。

    徐翩翩是女兒家,知道家裏的財產肯定沒她的份兒,她肯定要出嫁的,到時候一份兒嫁妝就把她打發了,家裏的財產她也沒興趣,分給誰她也不在意。

    至於長樂,她還小,還不懂這其中的含義。

    長安和長平卻已經曉得了二叔這做法的深意,可這更讓人惶恐。長安當即就跪在地上,“二叔是想把我和長平分不出麽?”

    “你祖父和祖母還健在,沒有分家的道理。”

    徐父生無可戀的斜睨一眼兒子,心念:虧你還知道父母在不分家的道理。可你這做法,和分家有什麽區別!!

    長安也是這麽說的,“可在長安看來,二叔特意將財產分給我們,便是要把我和長平掃地出門。二叔,是我和長平做了什麽錯事兒,惹二叔不喜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