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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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十三年9月20日,秦暮秘密起程離開德川郡前往京城。臨行前,秦暮再次召開會議,確定自己離開後,梁啟明主要負責政務工作,防務則有朱永慶和劉小山、上官勇倫三人負責。
在會上,眾人都提出除了完成籌款任務外,還有其他如招納各種人才、宣傳德川複興計劃、協調各方麵關係、招商引資等幾項十分重要的任務,秦暮也要求各人手中的工作不能懈怠,尤其是情報收集、剿匪、吸納移民的工作更應該加緊進行,希望自己在回到德川的時候各項工作能夠有大的進展。
由於秦暮不願聲張,堅持隻帶十名親衛兵回京城,甚至自己的女人也一個都不帶,眾人苦勸也沒能改變秦暮的主意,隻得挑選了二十名最精銳的衛兵保護秦暮的安全,並對外嚴格保密。
畢竟隻有二十個來人,又帶了不少準備進京要用的珍寶,如果真的遇到大股強盜馬賊還真的十分麻煩。
離開德川府城後,秦暮與二十名衛兵身著便裝,輕衣簡從,向西北郡境內進發,一路雖然變化不大,但畢竟已經有了一些可喜的變化,特別是靠近德川郡一帶,已有不少外地來的農民在這裏安家落戶,房屋也開始搭建起來。
由於有趙、徐兩家的出麵協調,原來德川郡中唯一的一家錢莊匯通錢莊也同意由政府擔保,就小額款項借貸給前來安家落戶的農民和手工業者,這樣這些人既可以在政府借貸,也可以由政府擔保在錢莊借貸。當然前提是要經過必要的資格審查。
看著這些變化,秦暮心中充滿了喜悅之情,就像一個父母親看見呱呱落地的嬰兒逐漸長大的感覺。
但秦暮也還發現許多問題,許多灌溉溝渠都已經破壞的十分嚴重,亟待維修,道路交通設施狀況也令人擔憂。這些問題如果不迅速得到解決,將會大大阻礙複興計劃的推行。
秦暮是看在眼裏,憂在心裏,真恨不能馬上解決這些問題,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隻希望梁啟明他們的工作效率能夠更高一些,好讓複興計劃能早日順利完成。
由於劉大山的主戰部隊和朱永慶的守備部隊,以及上官勇倫的騎兵部隊,在加強部隊的訓練力度的同時。也不時將部隊帶出城,沿著各主要交通要道進行輪流拉練行軍,這樣一來既可以鍛煉隊伍的整體行軍能力,又對全境的社會治安起到了很好的震懾作用,雖然目前除了哈馬斯一案外還沒有取得其它明顯戰果,但社會治安已有了一定改觀,再加上臨近年邊,外出辦貨的商人也多了起來。這條路上的行人也比幾個月前多了許多。
秦暮一行在快要進入西北郡博南府的時候遇上了一家父子三人,三人是中朔郡晉中府人。趕著毛驢在德川府交完貨返回晉中,於是秦暮一行便與這父子三人搭伴而行。“大爺,你們是到德川郡送什麽貨啊?”
秦暮也想了解一下外地商人們對自己的複興計劃的看法,也就有意套近乎地問道。
三人中的父親已年過半百,但身體十分健壯,而且一看就是很健談的人。“是送咱們那兒的特產老陳醋過去,幾位也是從德川過來吧,可是前往京城?”老頭看來心情十分舒暢。
是啊,我們從樓蘭過來,是去京城進貨的。”秦暮也笑著搭話。
這話老漢不信。您一看就不是做買賣的人,而且從樓蘭過來都會不帶些當地的特產,樓蘭的特產在京城可是很賣得起價的啊。”老頭笑著搖頭。
那老人家看我們像幹啥的?”秦暮沒想到自己的托辭一眼便被老頭戳穿了。
嗯,老漢看你們像是衙門裏的人。”老頭沉吟了一陣才回答。
哦?老人家憑什麽斷定我們是衙門裏的人呢?”秦暮還真沒想到這老頭的眼睛這麽厲害,居然就一頓飯工夫就能認定自己是官府中人。
您一看就不是做生意的,這幾位年輕力壯,看起來像保鏢的,又前前後後的護著您,所以老漢鬥膽猜測您是位做官的,要不也是官家子弟吧。”老頭也不遮掩地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您老的眼光可真厲害啊。”秦暮哈哈大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老人家做生意有些年成了吧?”
咱一家祖祖輩輩就是做這個醋買賣的,一年到頭四處奔波,也隻能養家糊口啊。”
老頭說起生意也感慨不已,“這幾年到處兵荒馬亂的,生意也沒個定準,難啊。”
是啊,就說這德川郡,卑匈人年年入侵,盜匪成群,誰也保不準什麽時候出事啊。”秦暮也有意將話題往一邊引。
那是前幾個月的老黃曆了,四個月,德川府現在的城守秦大人率領軍隊把卑匈人打得落花流水,聽說卑匈人是交了三萬匹馬的買路錢,秦大人才讓他們回去的,也不知道秦大人為什麽會對那些卑匈人發善心,為什麽不把他們全部消滅?”
老頭說得眉飛色舞,又對秦暮的行為表示不理解。“前兩天,又聽說秦大人又抓獲了一夥強盜,現在的社會治安可比幾個月前好多了,看來德川郡的老百姓攤上個好官了。”
可我們一路看來,這德川郡幾個府看起來還是挺蕭條的啊。”秦暮假意不解地問道。
就是人治病也得一步以步來嘛,更何況這麽大個德川郡呢?”
老頭有些不高興了,“再說,我聽說前一段日子,德川郡又在搞什麽歡迎外地人到德川去安家落戶種田做生意的宣傳,連我們那兒都知道了,還有不少鄉親在問老漢呢,這次到德川郡,咱就專門到衙門裏去要了一張布告,拿回去給鄉親們看看。”說完,老漢隨即從懷中拿出一張布告在秦暮麵前揚了揚。
這麽說,你們那兒還是有人對來德川郡感興趣囉?”秦暮終於問到了點子上。
那是當然,管他做生意的還是種田的誰不想過好一點的日子,再故土難離,也得吃得起飯才行啊,連老漢都有些心動,隻可惜德川郡又不產醋。”老頭也有些遺憾。
進入西北郡境界,形勢明顯有些變化,但由於缺乏強有力地政府和軍隊支持,這裏的局麵比起前三個月秦暮經過這兒時並無多大改觀,聽當地的百姓說雖然卑匈人走了,但當地的馬賊盜匪倒越發猖獗了。秦暮為了避免出毗漏,吩咐所有人都加緊趕路,爭取早一點離開西北郡地界。
經過幾天的跋涉,秦暮一行安全的離開西北郡,又越過關西郡,踏進了眉山郡的地盤。在眉山郡葉山府城逗留的時候,秦暮專門到這裏的鳥市上去了一趟,又出重金請當地識貨者為自己挑選了兩隻名貴的杜鵑和一隻畫眉,花大價錢買下,準備為在京城開展工作做準備。
……
一個月後,也就是天啟十三年,10月25日,秦暮一行終於踏進了京城的城門,雖然隻是離開了短短的四個多月時間,但其間發生了如此多的驚天動地的事件,自己也經受了血與火的洗禮,以至於自己根本沒有多少精力去考慮再回京城的感受。
由於這次回京城,秦暮並未向朝廷匯報,不過當時任命秦暮為德川城守時,皇帝陛下曾有旨意讓秦暮以國事為重,可以在方便的時候回京城麵聖。按理應該先行到皇宮前去朝見皇帝陛下,不過,秦暮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除非是緊急公務,否則要見皇帝陛下也隻能等到第二天早朝了。
秦暮心中最想見到的當然是已經來到京城,住在怡香樓的柳如是和李香君兩女,不過這是在京城,到明天如果魏忠賢知道自己回到京城不去拜會他的話,恐怕有些不好,而且究竟先去拜會誰這也十分為難人,一不小心就會得罪一大幫人,這對自己準備開展的工作是不利的。
再說了,這次要京城是要向朝廷要錢的,這需要魏忠賢這個閹黨領袖幫忙的,所以這個時候,秦暮必須先拜訪他,至於柳如是和李香君,來日方長,以後相處的時間多著呢,現在還是以大事為重。
想清楚後,秦暮往魏忠賢的府邸而去,因為秦暮在離開京城前,一直都住在魏府,門衛都認識秦暮,根本沒有攔秦暮,直接讓他帶人進魏府了。
秦大人,您什麽時候回來的,早知道您回來,我就提前讓人給你住的院子收拾一下。”魏府的管家,看著秦暮吃驚地說道。
嗬嗬,有些急事,就回來了,怎麽我住的院子還留著。”秦暮說道。
廠公說了,西廂房的那個院子,就專門給秦大人留著,什麽秦大人回來,都可以住。”管家說道。
廠公在府裏嗎?”秦暮問道。
廠公這個時辰還在皇宮,可能晚上才能回來,要不我叫人把西廂房收拾一下,先讓秦大人休息下,等廠公回來了,我再告訴您。”管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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