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什麽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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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麟扶著縱欲過度的老腰,拿著一本戲本子,在方仲永麵前踱來踱去,像一個鍾擺似的:

    “你確定,這本《甄嬛傳》要這麽個改法?說不出哪裏古怪,但還是覺得怪怪的,你若不老實說出你的意圖,我這個當老板的,可不能糊裏糊塗,就把這戲本子賣給那終日給宮中娘娘們演戲的‘枕草子’戲班子。”

    方仲永對著麵前,“尋找漫畫家”征稿的作品,一頁頁皺著眉頭翻過,不滿意,完全不滿意的節奏。

    柴麟見方仲永不回答,連忙提了衣服,坐到方仲永身邊,將那《甄嬛傳》的戲本子推到方仲永麵前,又一把搶過方仲永手上的畫稿,對他道:

    “說吧,你把這《甄嬛傳》替馬二丫改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什麽別的想法?”

    方仲永本也並不十分想要瞞柴麟,隻是實在不好解釋對官家後宮之中,是否存在著同樣慘烈宮鬥的懷疑,更不好解釋他如何得知未來漫漫幾十年,仁宗至死都沒有兒子的情況,於是隻得有選擇的說道:

    “這樣改過之後,會更貼近如今大宋後宮的情形,讓娘娘們更有代入感。況且——”

    說到這裏,方仲永又取過柴麟手中的畫稿,一邊翻看著,一邊說:“況且,大宋從來沒有引言獲罪的情形,戲本子無論何等影射皇家,都不會因此被問罪,所以也不擔心這方麵的問題。”

    柴麟想了想,忽然看向方仲永,問道:“代入感?那是什麽?又有新名詞?”

    “就是把自己想象成戲本子的男女主角那種感受。”方仲永解釋道。

    接著,方仲永又翻一翻那些畫稿子,從中抽出一些,反複比對,微微的歎息。

    “怎麽,結果不如意麽?”柴麟看一看眼前的畫稿,向方仲永問道。

    方仲永搖一搖頭,笑道:“並不是。隻是用毛筆宣紙作畫,很難看出最終能否構圖出漫畫需要的點,如果可以的話,倒是可以從中招一批人來,然後慢慢進行漫畫方麵的培訓。”

    “漫畫就是用鋼筆畫出的畫麽?”柴麟略略疑惑,問道:

    “這不難,我們再讓參賽選手,用鋼筆試試好了,如此吧,先把鋼筆批量化生產出一批,我去和匠造老板談妥了,然後放在各處書齋和維密天使內衣坊賣一下。先推廣了鋼筆,才便於一步步開展。”

    方仲永想了想:“也好,其實,畫漫畫更好的一種工具,是鉛筆,也叫炭筆,回頭我把稿子繪出來,你一並找人去做好了。

    但單純的推廣筆,市場反應一定一般,還是應當先培養一批漫畫手,然後再通過他們的作品來帶動和推廣筆。”

    柴麟現在對方仲永口中的很多做生意的詞匯,已經十分了解,兩人交流無鴨梨。

    ……

    王安石伏在桌案前,給妹妹和柴麟、方仲永等人寫著信。

    一封寫完了,放在一邊,等著晾幹,寫到給方仲永那封信時,王安石忽然停了停筆,輕輕看了看窗外的月光。

    “柴兄上次來信說起,要讓方老伯他們一家一同進京的事,目前已經定下時候,到時,我和三弟會隨同一起進京,順道和老伯他們彼此照應。

    至於前次方兄所言,對於銅錢的流通之根本問題一事,餘竊以為有部分道理。然對於方兄所言的銅的價值高於銅錢的價值,使得大戶囤積銅錢私自熔為銅器一事,餘尚未有充足之證據,難以定論。

    另外,對方兄所言的貨幣流通總量之算學理論,餘深以為然,極有興趣……”

    月光在王安石的背上,清瘦的身影在油燈前奮筆疾書著。

    ……

    出乎夏竦意料之外,官家趙禎此番,並沒有對他的遭遇表示任何的安慰。

    反倒是派了個種世衡過來,直接空降一般。

    對西軍原本就控製力不足的夏竦,對於身邊的禁軍又不甚放心,可官家不增兵來,他夏竦又有什麽法子。

    這種世衡也是個狠角色,並不是那樣好對付的。

    但把自己的安危寄托在別人的身上,哪怕再是個牛人,夏竦也直是感到一種情形失控的焦灼感。

    青澗城建成後,西夏的擒生軍和鐵鷂子組合成隊,隔三查五就來鬧騰,都被老種給癟了回去。

    這老種,平時裏就不把禁軍放眼裏看,隻和西軍混在一起,吃夾著沙土的糙米飯,喝起酒來用碗裝。說來也是文官出身,怎生就一點都不講究呢?

    夏竦一麵想著,一麵將呂夷簡的來信展開。

    看著看著,夏竦的腦袋就感覺在變大,變大,大的要把腦袋上的官帽都頂飛了一般:

    什麽情況,要依據官員資產扣稅?讓他趕緊轉移資產麽?祖宗家法,曆來都是征收農稅和商稅,難道如今連士大夫官員們也要征稅?

    笑話,我大宋哪裏就這樣缺錢起來?

    一定有人搞事情。是誰?

    夏竦將手上的第一頁信箋翻過去,繼續看著下麵的信。

    從信上看,竟然連呂夷簡也未能查探到這是誰的主意,卻已經從戶部訂出議案,還讓官家親自提點呂夷簡,好生照顧著這個議題的實施,這實力,真是不容小覷。

    但是是誰呢?既然範仲淹看似並不知情,那麽應該不是範黨的人?

    難道,難道是官家自己突然心生奇想了不成?

    不應該啊,官家原本就是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仁柔性子,如今做事,卻怎得讓人琢磨不透起來?

    說道琢磨不透,夏竦的心裏隱隱約約有個影子,從內心深處冒出來……

    此番是範仲淹主持核查官員資產,那麽自己在京中的資產?

    老呂啊老呂,你隻想著讓這老範去幹這得罪人的活計,可沒想著我老夏人在西北,來不及回去安頓布置我的資產啊,這是坑隊友啊,妥妥的坑隊友……

    想到這裏,夏竦立時從椅子上如若屁股帶著彈簧一般跳起來,忙忙的走到桌前,急急的翻檢一邊,開始給京中的幾個管事寫信。

    ……

    馬二丫大鬧過簪花土豆第二天,就病了,躺在床上捂著肚子哼哼了半日,才現自己來葵水了。摸一摸自己日漸圓潤的雙峰,馬二丫感到成長的味道在自己青澀的身子裏嗖嗖的酵。

    褪下血噠噠的褻褲,馬二丫荒了手腳,月事布並沒有準備,這該如何是好?

    隻得敲了敲窗子,讓人去尋硯儂來。

    因著王子月跟著許希珍學醫,方仲永一大早又被柴麟拖去了嶽文書齋,硯儂白日裏也是百無聊賴,隻能做些針黹,和小丫頭拌拌嘴,打打光陰。

    此時聽馬二丫叫自己,自然也是急急的就跑了過來。

    待問明了原委,不禁啞然失笑,一麵讓馬二丫先裹著幾條幹淨帕子,光溜溜著腿在被子裏暖和著,一麵走到自己那邊去尋好一些的月事布。(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