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4:感激你來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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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不好好說話,這樣是做什麽?”納蘭錦繡也是怕了紀泓燁了,以前在夫妻之事上,他總是小心翼翼的。如今卻成了百無禁忌,她實在是頻於招架。

    紀泓燁神色平和“我覺得這樣說比較好。”

    好?好個鬼!

    納蘭錦繡動了動,想離得他遠些,貼得這麽近,她怕他生了別的念頭。誰知紀泓燁卻用巧勁兒製著她,讓她掙紮不開。

    “對於六弟喜歡你一事,你可知曉?”

    納蘭錦繡心中暗道不好,她自認為掩飾的很好,沒想到還是被三哥看出來了。這時候絕對不能承認,不然受折磨的還是她,她搖了搖頭,一臉懵“我不知。”

    不知?他的小妻子不誠實,看樣子是非要他刑訊逼供不可了。紀泓燁低頭,唇貼在納蘭錦繡的耳朵上,輕聲問“真不知?”

    “真不知……”

    紀泓燁沒再說什麽,他似乎也不得空說什麽。吻細細密密的落下,最後還是輾轉到了脖頸上。

    納蘭錦繡的頸子極美,又細又長,這樣繃著的時候更甚。她脖子上是最怕癢的,掙紮的也就更厲害了,隻顫著聲音說“我說還不成麽?”

    紀泓燁抬起頭,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黢黑黢黑的,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在北疆的時候他是說過一次,我沒有回應,就算是拒絕他了。在那之後我們誰都沒提這個事情,見麵的時候也很少,想必他早就已經忘記了。

    況且年少的時候誰沒犯過錯,等年長一些自然就忘了。你看他比從前長高了那麽多,想來心智也成熟了……”

    納蘭錦繡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麽,怎麽就扯到紀泓煊長高了上麵?紀泓燁對於她的回答,表現的十分平靜,也不知是介意還是不介意。

    納蘭錦繡見他不動了,就推了推他的肩膀,低聲說“你能不能先下去?”

    紀泓燁依然沒說話,隻挑高了一側的眉毛。

    “你太沉了……”她麵露嫌棄。

    紀泓燁眯了眯眼睛,依然是湊近她耳邊說“我用手撐著,重量幾乎沒壓到你身上,怎麽就沉了?”

    “腿也重。”

    紀泓燁不理她,動手去拉她的衣帶。這次納蘭錦繡急了,她兩手緊緊按住衣帶,說話的聲音也大了些“住手,你怎麽這麽不講道理,你明明早上才……”

    紀泓燁的力氣比她大多了,很容易就褪下了她的衣衫,說話依然是平平緩緩的調子“這種事情還要講道理嗎?”

    “你無賴。”納蘭錦繡氣憤的看著他,道“我都已經同你解釋了,還說了實話,你不能這麽對我。”

    “我這不是懲罰你,是獎勵。”

    納蘭錦繡欲哭無淚,她不想承認,早上他那個姿勢讓她很不舒服,她到現在感覺腰都是酸的。他要是再來,她不舒服得會更嚴重。

    這一次,紀泓燁卻很和緩,沒讓她不舒服,反而很在意她的感受。他們之間這種事情並不是很多,一則是因為紀泓燁忙,二則是納蘭錦繡身子不好。

    納蘭錦繡一直覺得,他們同其他夫妻比起來,好像總是差了些什麽。他們是一直宿在一起,三哥也沒有納其他人,甚至身邊伺候的都是小廝。

    按理說這樣的兩個人應該是情濃的,可同他們從前比起來,還是差了些情意。如今三哥的身份已經變了,她也成熟了,他們在對方麵前都少了點真誠。

    微笑的表情,平靜的麵頰,是他們一成不變的東西。這會給人一種錯覺,那就是他們疏遠了,感情大不如從前。

    其實,納蘭錦繡不知道的是,紀泓燁並沒有改變。他隻是表現得淡漠了一些,但對於她,他一如既往的細心。不然也不會在一次後就知道,她不喜歡那樣的姿勢。

    這一次,他是和緩了,可到底時間有點長,納蘭錦繡到後麵依然是受不住了。她最後想的是他若是再不停,那她明早起來,一定要把他從寢房趕出去。

    她的豪情壯誌沒能保留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不是她身子不濟,而是寒破耗費了她太多精力。

    她如今虛弱得很,紀泓燁卻年紀正好,身邊又沒有旁人伺候,自然會難應付一些。她吃不消也在情理之中。

    紀泓燁對著睡過去的納蘭錦繡,怎麽也繼續不下去了。他把人攬到懷裏,吻著她細白的額角,本來打算抱她去沐浴,最後卻也迷迷糊糊睡著了。

    這種事情更費精力應該是男人,索要的多了,自然也會感到疲倦。他不是這麽重女色的人,隻是有時候隻有這樣占著她,他心裏才能舒坦。

    納蘭錦繡睡到後半夜就醒了,不是她不累,而是不習慣這樣睡。她悄悄鑽回自己的被窩,然後又在紀泓燁的被窩裏找自己的衣衫。

    紀泓燁睡覺一向淺,她一動它便醒了。他沉默的看著納蘭錦繡,見她費了好大功夫,也沒找全自己的衣衫,就伸手給她拿了出來。

    “是不是在找這個?”

    納蘭錦繡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醒的,聽到聲音抬頭,見自己素白的肚兜就握在他手上,麵色一陣尷尬。

    她伸手拿過來就要穿上,卻又聽見他說“你把自己圍在被子裏做什麽?難道是感覺不夠熱?不若還是和我睡一起吧!”

    言罷,竟真的要過來了。

    “你別過來了!”納蘭錦繡趕緊從被子裏鑽了出來,她把被子圍在身上,把頭露在外麵。

    就著不怎麽明亮的燭火看紀泓燁,見他依然維持著平躺的姿勢。剛剛是在耍她,納蘭錦繡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末了隻說“你……”

    紀泓燁唇角彎了一下,坐起身子,他的寢衣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不見絲毫淩亂。他過去把納蘭錦繡擁在懷裏,連人帶被抱住。

    “你又要幹嘛?”納蘭錦繡沒好氣地說。

    “你磨磨蹭蹭的,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穿好。”紀泓燁說著話已經把她從被子裏剝了出來。

    納蘭錦繡意識到他要做什麽,臉頰暴紅,她低聲說“我自己會穿。”

    紀泓燁卻裝作沒聽到,慢條斯理的給她把衣裳一件一件穿好。等到她衣衫整齊,又以五指為梳給她梳理著滿頭青絲。

    他的動作很柔和,納蘭錦繡心頭突然就升騰起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她在他懷裏沉默著,最後靠在了他的肩頭上。

    紀泓燁的眼睛柔和的能滴出水來,他兩條手臂輕輕的圈著納蘭錦繡,低頭吻了吻她的發,聲音愈發柔和“你自己調理了這麽久,身子也不見大好,不若我尋個婦科大夫,給你看一看?”

    “我這是傷了根本,不好養的,誰來也沒有法子。”

    紀泓燁想起了她身上的傷,背上那一條是被擄走那次留下的,鎖骨處是在慧王府落下的。還有一處他不知道的,傷在小腹上,想來是北疆戰亂,在戰場上被人傷了。

    納蘭錦繡半天都不見紀泓燁不回答,就仰起頭笑著說“三哥,我覺得你們太醫院的禦醫,還不一定能及得上我。”

    燭光昏暗,紀泓燁看著懷裏的人,輪廓略顯模糊卻柔和無害。這般被他抱在懷裏,有點兒像個瘦瘦弱弱的大孩子。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描摹她的眉,低聲說“阿錦,我好像從來都沒告訴過你,我很感激你能來到我的身邊。”

    是啊!感激她能來到他身邊,跨越了生死。他曾經很嫉妒她和宗玄奕的過去,心頭的那一把怒火,幾乎要燃燒盡自己的理智。

    他知道她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麽,所以他總是壓抑著心中的感覺,不斷告訴自己,不能傷害她。

    他若是想要一具冰清玉潔的身體,或是一個未被染指的靈魂,那也是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他想要的,不過就是一個她。是她讓他感受到了喜歡一個人的滋味,也是她讓他的一副冷心腸春意盎然。

    他時常覺得,隻有在她身邊,他才活的像是個人。不用去管那些光環,不用在意肩頭上的責任。她對他的要求不多,隻是希望他能好,僅此而已。

    他生來孤傲,這世上唯一能配得起他的,也就隻有這一個人了。他很清楚自己如果不珍惜,就要注定孤寡,所以他想緊緊的抓住這個人,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納蘭錦繡聽了他這句話之後,有一瞬間淚目。她閉上眼睛,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我懂。”

    她當然懂。在一起那麽久了,他有什麽是她不知道的呢?三哥看似好相處,但能被他稱之為朋友的少之又少,能走進他心裏的就更甚。

    他是個長情的人,要麽不愛,愛了就是一輩子的事。她也想這麽陪著他,和他一同變老,一起看著既明長大。可事與願違,寒破入體,她這副身子注定早夭。

    她有點不敢想她若是死了,三哥會怎樣。她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小聲說“三哥,你相信輪回嗎?”

    紀泓燁點頭。曾經他是不相信的,但她是借屍還魂之人,這就由不得他不信了。況且,他也想同她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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