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西樵山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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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鴻聞言大聲的嚷嚷道:“好吧好吧,念在你確實背了這麽一個大包的情況下,就由我和雪雁去買水,你呀,老老實實的坐在這裏等我們。”

    “去吧去吧。”

    我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不耐煩的催促。

    雪雁意味的深長的望了我一眼,用唇語說了句:“小心。”

    我會意的點頭表示不用擔心。

    兩人相攜往山中附近的購物點買水去了。

    待兩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了前方的竹林之後,我立馬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運起我初學的“神識”,警惕的鎖定周圍的一草一木,腳下則灌注了全身的力道,一旦有什麽不對勁的,我好立馬開溜。

    過了好一陣子之後,似乎仍然沒有什麽動靜

    除了山間的小動物偶爾會竄出來之外,並沒有其它什麽異樣。

    為此我隻能在心裏嘀咕:“難道天鴻和雪雁失算了,那黑衣人根本沒有跟來?”

    就在我稍稍放鬆警惕之時,突然右邊的竹樹林莫名響起了一下。

    我壯著膽子從地上抄起一根枯枝,輕輕的走到竹樹林旁邊,大聲喝問:“誰在裝神弄鬼,給我出來!”

    嘰嘰嘰嘰。

    一陣熟悉的鳥叫聲從我正前方的竹樹上傳來。

    我順著聲音的來源抬眼一看。

    天呐!

    我居然看到一隻全身潔白但卻唯獨小嘴嫩黃色的小鳥!

    這不就是當初在迷蹤詭林救我一命的民鳥?

    我的神呐,它怎麽會不遠千裏來到這個城市,並且在山上出現的?

    我欣喜的衝著樹枝上那熟悉的鳥兒叫嚷:“老朋友,你快下來,快下來啊!”

    民鳥依言從樹上撲騰一聲飛落到我的肩上,嘴裏則繼續不停的嘰嘰嘰嘰的叫著。

    看著它可愛的小眼珠,還有那嫩黃色的小嘴,我突然有種想要捧著它親上一口的衝動。

    這一別就是十二載,萬萬沒有想到還會在今天的山上想遇,真是一種促不及防的驚喜啊。

    “老朋友,你這些年過得還好嗎?”我輕輕撫摸著它柔順的羽毛,滿是感動的問。

    民鳥雖然是上古神獸的後裔,但是卻並不會說話,所以當我提問之後,它隻能從我肩上輕輕的躍起,然後用小嘴啄我的臉蛋。

    想不到過了這麽多年,當年的小屁孩如今長成了都市小白領,但民鳥卻仍然一眼就能認出我來,並且還像當年一樣用小嘴親我的臉蛋。

    這樣的深情厚誼,應該值得我永生銘記吧。

    有感於此,我將伸手輕輕的將它捧住,然後望著它的小眼睛說:“你怎麽離開湘西的迷蹤詭林,跑到南方的大城市裏來了?”

    民鳥沒有說話,也沒有叫嚷,隻是用清澈的小眼神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我會心的朝它一笑,輕聲問:“莫非你是來找我的?”

    嘰嘰嘰嘰。

    民鳥邊叫邊朝我點了點頭。

    我聞聲有些激動的將它攬入到懷中,緊緊的抱著它,心裏一股暖流緩緩淌過。

    想到我雖是童子命,但卻有民鳥這樣的好朋友牽掛,又有家人的關愛,似乎此生已經沒有什麽遺憾了。

    “你們敘完舊了嗎?”

    在我心中萬千感慨的刹那,竹林的另一端傳來個莫名冷酷的聲音,將我拉回到了現實之中。

    我快速的鬆開手中的民鳥,猛然轉過身來向後望去。

    殺手弑日意料之中的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仍然是一襲黑衣,臉龐還是那麽俊秀而冷漠。

    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殺氣似乎少了許多,不像上兩回見麵時那麽殺氣騰騰。

    怔了一怔,我這才故作鎮定的回應:“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其實我心中卻在感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弑日冷哼一聲,傲然道:“你說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呢?”

    “難道不是來殺你嗎?”

    “殺我?”

    “為什麽要殺我?”我繼續裝傻充愣的爭取時間,以等待天鴻和雪雁返回來幫我製敵。

    “誰讓你前幾天騙我的?”

    “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知道我們教中這麽多秘密的?”黑衣殺手饒有興趣的追問。

    嗬嗬。

    “不是你告訴我的嗎?”我一臉漫不經心的回答。

    “我警告你,別給我繞圈子,我的耐心時有限度的,如果你想跟我玩的話,我馬上就宰了你!”黑衣殺手將臉色一沉,立馬一股殺意向我侵襲而來。

    如果換作一個月前,或許我還會對他的這種殺氣感覺到心驚膽戰。

    但是近段時間我跟著雪雁修習了祝由術第三階段“修識”,早已將自己本身的神識加強了數倍有餘。

    雖然說我還遠遠不能像雪雁那般自如的控製周遭的事物來襲擊敵人。

    但神識的強大,也已經遠非常人所能及。

    所以當他釋放出殺意來脅迫我的時候,我也將自己的神識釋放出來,打算隔空和他較量一番。

    黑衣人顯然沒有料到看似文弱的我居然可以自如的麵對他的殺意,並且還能將殺意反饋回去壓迫他自己。

    所以兩人僵持了一陣之後,他的臉上開始有冷汗冒出來,而我卻仍然鎮定自若的站在原地,一臉的風清雲淡。

    但其實此刻我的內心同樣是焦灼著的。

    因為我很了解這個無情的殺手,一旦他覺得自己脅迫不了我的時候,肯定會第一時間出手將我狙殺。

    也許在精神力的比拚方麵,他可能遠遠的不及我。

    但是若論身手,可能他還是要技高一籌,至少他的戰鬥經驗是我的數百倍之餘。

    要明白他可是從最險惡的環境中殺出來的人,在他所處的教派之中,像他這樣的殺手有很多,但上回他和大護法通話的時候,似乎大護法說教裏的殺手已經不多了。

    從這件事情不難看出來,弑日的水準肯定很高,否則他不可能在那麽險惡的環境中活到三十多歲。

    所以雖然我表麵還算冷靜,但其實心裏已經在估算著一會要怎麽逃命了。

    以我現在自身的武力,即便加上肩上這隻民鳥,可能在殺手弑日的麵前仍然是不值一提吧,盡管我並不知道民鳥的戰鬥力如何,但猜想應該它應該不是戰鬥係的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