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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子,你說我是不是胖了?”
夏子衿在鏡子前麵左右前後的照了又照,臉上有些矯情的小糾結,麥子拿起上麵架上的帽子,一回頭扣在她腦袋上,順便上下瞄了她一眼,翻了翻白眼:
“胖不胖有什麽關係,反正你家老席也沒嫌你,你怕啥?”
“什麽老席?”子衿不愛聽了:“席幕天一點都不老。”
麥子切了一下:
“看著是還過得去,可我聽人說了,男人的年齡是要看別的方麵的。”
“哪方麵?”夏子衿把帽子放回原處,拉著她打聽,麥子嘿嘿笑了一聲,把挑好的幾件衣服一起攏在手裏,交給身後的導購小姐。反正今天是打土豪分田地,子衿這丫頭錢太多,她幫著花點,就當扶貧做慈善了。
導購小姐異常熱情:
“我們這今天剛到的新款內衣,是不是一起看看。”
夏子衿倒沒怎樣,麥子卻眼睛一亮,忙不迭的點頭,導購小姐引著兩人去了那邊內衣區,麥子掃了一圈,抽出一套,湊到子衿耳邊說:“這套適合你,你穿上,保證你家老席餓虎撲羊一樣,就是老了也能奮起一回”
夏子衿白了她一眼,不滿的回嘴:“他才不老。”瞄了眼她手裏的內衣,是挺漂亮,明麗高雅的紫色,上麵花朵都是突出的效果,邊上是淺藍色蕾絲鑲繡的花邊,若是皮膚白穿在身上,真的很驚豔,不過……
子衿指了指上麵的突出的花,挑剔的道:“這個不好,外麵的衣服能印出痕跡來。”
麥子撲哧一聲笑了:
“你傻啊!這根本不是讓你穿在裏頭的,這是讓你穿上,給你家男人看的,懂不,你穿上這個肯定好看。”
回頭對導購小姐道:“就這個,她的size,一共幾種顏色?”
導購小姐忙告知四種顏色,除了紫色還有黑色,玫紅和綠色。導購小姐解釋的相當細致,“一樣兩套”扭回頭對地主老財一伸手:“卡給我。”
夏子衿從包裏掏出錢包給她,麥子打開,錢包一邊插著滿滿的信用卡,麥子撲哧一聲笑了,把其中一張抽出遞給導購小姐,導購小姐高興的,嘴差點咧到脖子後頭去,把兩位大客戶引到那邊休息區坐著,奉上咖啡,才去結賬刷卡。
麥子把她的錢包的卡挨個抽出來看了一遍:“你家老席給你這麽多卡幹嘛?有一張還不夠用的嗎,平常你連門都不出。”
夏子衿喝了口咖啡:“席幕天就給了我兩張,剩下的是我爸和飛麟塞給我的,其實我也用不著,平常的東西都有人直接送家裏去,他們卻總給我卡,一來二去就這麽多了。”
“的女人啊!”麥子感歎了一句,不過想想也是,榮席兩家,從老到小都加在一起,就子衿這麽一個女人,還能不跟盛寶貝似的稀罕,一個急於補償閨女的親老爸,一個戀妹情結超級嚴重的哥哥,還有一個事事周到,寵媳婦兒沒邊的丈夫,她兒子七斤都沒她受寵。
提起七斤,麥子悄悄杵了她一下:“我幹兒子可都兩歲多了,啥時給我添個幹閨女啊?”說著,狐疑的掃了子衿幾眼,湊到她耳邊道:“這都兩年了,你這肚子也沒動靜兒,不是你家老席真不行了吧,男人的年齡,是看那種能力的知道不,你家老席都快四十了吧,我看你最近小臉兒發鏽,是不是那事兒不順?”
麥子八卦的可比小報的娛記,子衿臉騰一下紅了,白了她一眼:“麥子你瞎猜什麽,席幕天很厲害的……”
“厲害?”
麥子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打聽:“怎麽厲害了?一夜幾次,一次多長……”
夏子衿懶得理她,正好導購小姐過來,接過東西,甩開麥子自己先走了,麥子在後麵狂笑起來,幾乎毫無形象。
夏子衿本來真沒把麥子的話當回事,可到了晚上,鬼使神差的就想起來麥子這話來,想起來,就覺得臉有些辣的發燙。
席幕天從浴室走出來,就看見他的小妻子捂著臉,燈光下,有些淡淡暈染的粉紅,他皺了皺眉,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燒:
“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嗯?”
大手探到被子裏去摸到她身上,觸手溫熱滑膩,席幕天楞一下,繼而笑了起來,俯下頭親了她一下,頂著她的額頭道:
“子衿,你在勾引我嗎?”
聲音低沉,帶著些許升騰的嘶啞,嘴裏說著,已經大手已經掀開她身上的被子,目光所過之處,已經重新銜住了她的唇,這妮子簡直在放火。
即使想把她直接按在身下,席幕天卻並不急躁,他的吻很輕,很纏綿,卻漸漸加重……大手並沒解開子衿身上的內衣,而是順著她的唇角啃/噬下滑……
子衿的脖頸纖細優美,尤其動情的時候,她仰著頭細細喘息著,親在她頸側微微跳動的動脈上,令席幕天總有一種難以宣泄的隱秘衝動,仿佛恨不得咬破她的血管,化作吸血鬼去吸食她的鮮血……
當然,席幕天舍不得,事實上,她是他手上捧著的寶貝,他席幕天的小妻子……頸側,鎖骨……一點一點,一寸一寸,仿佛點滴星火,落在子衿敏感的肌膚上,有些灼燙,卻又舒服非常……
子衿不由自主哼唧兩聲,胸中的仿佛小獸急於破欄而出,急於解脫卻有舍不得現在,有點糾結,有點矛盾……胸前的暗扣被挑開,跳躍而出,柔軟的白搭配櫻桃的紅,那麽誘人……
席幕天低頭含住,子衿嚶嚀一聲……他的大手下滑,仿佛從高山上落下的山泉,尋到縫隙便鑽了進去,流淌回旋,去尋找那更深處的桃花源……
席幕天是出了名的疼媳婦兒,可那是別的地方,在床上,他從來也不會輕饒了她,尤其她這樣誘惑他……
大手握住她線條纖細的腿,高高舉起,燈光下,玉白勻稱,流淌著晶瑩的光澤,她的腰很軟很細,這兩年終於被他養胖了不少,不管是抱在懷裏還是壓在身下,都仿佛柔若無骨……
挺進……撞擊……亙古以來,男人和女人都對這種貌似單調,卻其樂無窮的運動樂此不疲……
子衿終於知道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她簡直就是活生生的範例,就為了麥子說的一夜幾次,一次多長,借此來說明她家男人一點沒老,實在有點幼稚,哪有幾次,席幕天這一次,就把她折騰的幾乎散架了。
身下小女人走神的行為,大大刺激了席幕天,女人在床上走神兒,相當於質疑一個男人的性能力,從古至今,男人的罩門就在此。
席幕天目光更沉,身下略停,在子衿以為他要放開她的時候,忽然被他整個翻過來,撐起她腰身,子衿渾身都成了粉紅色……
她扭動兩下表示不滿,最不喜歡這種姿勢,因為讓她想起畜生的形態,席幕天也知道,平常也很少這麽折騰她,但今天,顯然這男人不會放過她了……
還走神,席幕天提劍而入,又重又狠,子衿被她差點撞飛出去,可他的大手卻緊緊握著她的腰……
夏子衿再也不可能走神兒,從她嘴裏溢出來的,除了哼唧便是不成調的呻/吟……
席幕天放開她的時候,子衿覺得自己半條命差不多去了,腦子裏就隻有一句話,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子衿,怎麽樣?你那幾套內衣在你家老席麵前試過沒有,效果如何?”
兩人坐在榮家小露台的藤椅上喝茶,席幕天去法國出差,就把妻兒直接送到榮家托管,其實小七斤都快兩歲了,跟父母一起的時間真不長,平常和保姆都在榮家住著,榮家地方大,人少,榮宏盛已經不管公司的事了,反正兒子女婿兩個都有能力。
席幕天不用說了,飛麟這兩年的變化巨大,他迅速成長起來,獨當一麵,昔日的不羈變成了今朝的沉穩,本來還想看榮家女婿和兒子爭家產權力內鬥的人,異常失望,榮席兩家和樂非常。
容宏盛閑暇的時間多了,不免就會想起亡妻,加上心髒本就不好,還有點高血脂,就更不喜歡走動,日子長了,精神便有些萎靡。
子衿擔心的不行,索性就把七斤送到他跟前來,有個小孩子在一邊鬧著,容宏盛果然好了很多,加上七斤是個皮小子,自打會爬就滿屋裏亂爬探險,和姥爺玩躲貓貓的遊戲,榮宏盛滿屋裏樓上樓下的找他,祖孫兩個玩的不亦樂乎。
這麽幾個月下來,到了七斤能扶著牆走的時候,榮老爺子已經一掃病容滿麵紅光,林醫生都笑著打趣,說什麽靈丹妙藥都沒有小七斤有用,小七斤前麵一跑,老爺子後麵健步如飛就能跟上去,如此下去,長命百歲沒問題。
人家林醫生是客氣,誰知道榮宏盛一瞪眼:
“當然,我還要看著我家小七斤給我娶孫媳婦兒呢?”
這話榮宏盛沒少說,弄得現在七斤才兩歲的小子,就一嘴一個娶媳婦兒娶媳婦兒,子衿哭笑不得,可她爸寵著那小子,現在她想教訓一下都不讓,跟心尖子似的,子衿不想承認自己有點吃醋了。
麥子發現她又出神了,伸手推了她一把:
“不會讓我說中了吧!你家老席真不行了?”
夏子衿白了她一眼,臉通紅通紅的:“什麽不行……”
一想起那晚上的慘烈,子衿現在都有點哆嗦,自作孽不可活的事兒,以後絕不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