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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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湖感歎道:“這廉盛賀老頭子也夠隱忍的,救廉師兄,就為了等著廉師兄找妹妹,好幫他找到機關扣。”
“所以,當年牧家老爺子救了蒲家三小姐出級城,並將秘密一直守護下來,是最正確的事情。”薑河說。
薑湖卻搖搖頭:“這秘密,現在還不是要被重新翻出來,你看這級城這段時間不太平成這樣,我看,哥,有一場硬仗要打啊!”
薑河輕輕抿一口茶:“既然知道,還不趕快去該幹嘛幹嘛!”
見自己大哥又是一副嚴肅的樣子,薑湖吐吐舌頭,說了聲:“那我走了。”
就一溜煙跑了。
……
牧家老太太被安排在牧珽住的小院的隔壁。
此時的院子裏,燈火通明,老太太在喋喋不休的抱怨著牧珽辦事不靠譜。
今日派出去聖域閣的人剛回來,麵色不佳的在小心應對老太太。
“什麽?”聽著牧家派出去的人牧雲的回報,老太太忍不住打斷他。
“是的,老夫人。聖域閣的人是這麽說的。”牧雲小心的說。
老太太似乎沒有想到這個結果,不可置信的語氣又問了一遍:“他當真不見?”
牧雲小心翼翼的點點頭:“嗯。”
老太太氣呼呼的道:“這麽要緊的時候,怎麽能不見呢?你有沒有說是我來級城了?”
老太太生怕牧雲傳話說的不到位,仔細的問道。
“說了,老夫人。我特地說牧家二小姐派人前來。說了兩遍。”牧雲再一次強調。
老太太眉頭輕蹙,不解的看向牧珽道:“這是要搞哪出?沒有理由呀!”
話音剛落,薑家一個下人從小院外跑著來報道:“老夫人,九爺,外麵有人要見你們,說是聖域閣派來的。”
老太太聽了,眼睛裏的光一閃,急忙道:“快請。”
那下人出去後,老太太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模樣對牧珽道:“我就說嘛,總要給我個說法的。”
牧珽看著老太太,眼神裏有一絲絲的笑意飄過。
這個不服輸的小老太太呀……
來人穿著聖域閣的衣服,老太太見人後,來不及等那人行禮就問道:“這究竟怎麽回事?”
那人恭恭敬敬的將禮行完,才道:“主人讓我送信件給牧家二小姐。”
信件?老太太一愣:“拿來。”
那人將信件遞上便退了出去。
老太太打開信件一看,裏麵的字跡蒼勁有力,老太太就這麽看著,情緒太過於隱忍,雙手微微有一些些顫抖。
“二奶奶……”牧珽輕聲喊道。
老太太突然就回了神,表情整理太過於利落,又恢複了一貫利落灑脫的模樣。
“小九,你看看這信件……”老太太說著,將手裏的信件遞給牧珽。
“姬澗山東,靜待佳音”
就這麽簡單的幾個字,沒有多餘的敘述,牧珽突然沒有由來的放心下來。
是因為聖域閣?
是因為老太太?
牧珽沒有說話,老太太卻開口道:“小九,我看家怡那邊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他不會騙我。”
語氣裏的篤定,牧珽聽的真真的。
片刻後。
牧珽:“嗯。”
這樣,算是肯定了老太太的話。
牧珽頓了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二奶奶,之前從聖域閣得到一個物件,閣主讓我轉交給你。”
說著牧珽示意牧之去取。
老太太似乎沒有預料到,露出一個詫異的表情。聽到牧珽說聖域閣的時候,她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像是有些什麽期許。
牧之拿著東西遞過來給老太太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老太太好像有些過於激動,呼吸變得有些粗重,急促。
手裏的布包還是聖域閣拿出來時候的樣子,牧之知道自家九爺一直好好的收著這個物件並沒有打開來過。
老太太似乎有點激動,拿過布包的時候,滿目的期待化作殷殷的光芒。
布包裏是個長條的盒子。
老太太慎重的將盒子拿出來,正要打開的時候,牧珽開口說道:“閣主有話讓我轉告您。”
老太太頓住手上的動作,眉頭微蹙的看著牧珽,等他說下去。
“他說,風滅燈時,柳拂青蘭,別等了。”
牧珽的聲音,平靜的說完這幾句話。
老太太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期許,變成聽完這幾句話後的微微驚詫。
那雙眸子,年輕時定然明亮美麗,這麽多年的歲月痕跡,把它磨滅的光影斑駁,但是,依然能捕捉到,年輕時的痕跡,是有多麽的美麗動人。
老太太沒有回應牧珽的話,她頓了頓,低頭繼續拆著手裏的東西。
長條的盒子上一個精致的小扣子,老太太輕輕扳開。裏麵靜靜地躺著一副卷軸。
老太太似乎也沒有料到這是什麽東西,她困惑的眼神看了一眼後,便伸手將它拿了出來。
卷軸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微微泛黃的紙張,上麵散發著陣陣的檀香味道。
隱約讓牧珽想起他去聖域閣的時候,聞到的那若有似無的香味。
老太太鄭重的,慢慢的將卷軸攤開在麵前,極具儀式感的動作。
不過,也就打開了一些之後,老太太臉上的表情,終究還是變了。
她原本有些驚訝的目光,就看著那畫的開頭,突然就悲傷了起來。
縱使牧珽從來沒有聽老太太提過,可是他也能看出來,這畫,這聖域閣閣主和老太太之間,一定有過什麽故事。
牧珽向老太太走過去,他似乎是想安慰一下老太太,可是卻找不到合適的話。
牧珽走過去才看見,老太太手裏的畫卷,是一副人像畫。牧珽認得,那畫上,是年輕時候的老太太。
畫上的她美麗大方,一雙明亮的眸子像溫潤的泉水,高挺的鼻梁,微微抿起的嘴唇似乎是在笑。
牧珽也沒有料到,這畫上畫的是老太太年輕的模樣。雖說牧珽看過老太太年輕時候的舊照片,但是,這畫畫的人技術一定非常的高超,就算是照片也不如畫像上這般靈動美麗。
畫畫的人,一定要何其的用心,才能畫出這樣的一副畫像啊!
牧珽微微驚詫,卻還是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