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數:10013   加入書籤

A+A-


    在我的冷眼旁觀下,越澤自顧自的訂購了一台和我同款的睡眠全息倉,我的那一隻當初是勉強擠進了臥室和餐廳之間的那塊地方,他的那一隻送來之後就隻能在客廳安家,為了安置它他們還不得不把沙發給挪開一段距離。

    我租這麽小的房子的原因,是這個世界的房價很昂貴,而且當初我隻是為我一個人居住的需求考慮,這麽點大對我來說其實也就夠了。越澤完全是不在計劃內的闖入者,而且一旦進來就像牛皮糖一樣撕也撕不掉,一幅把自己當做釘子一樣牢牢釘進我家的架勢,我實在拿他沒辦法。

    “我教你開車怎麽樣?”送走安裝的工人以後,越澤一邊撤掉偽裝的法術,一邊回過頭笑著問我。

    “……也行,”我正蹲在窗台上曬太陽,聞言不禁遲疑了一下,扭頭看向窗外,明亮的陽光下懸浮軌道的淺藍色光芒並不明顯,那一輛輛掠過的懸浮車就像在滑翔一樣。對懸浮車,說不感興趣是假的,隻不過我剛安置下來沒多久就被越澤和探·員接二連三的找上門,沒時間去多想罷了,“你有懸浮車?”

    “我的車大概已經被扣了,不過沒關係,想學車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越澤聳聳肩,抬起手腕拿起我的光腦鼓搗著。

    “連車都沒有我學什麽?這還簡單嗎?”我難以理解的看著他。

    “你別忘了這個世界的全息技術有多發達,想學駕駛早就不需要真車了。”越澤捏起我的光腦搖了搖衝我笑道,把它塞進睡眠倉的槽中,我在他走過來抱我之前一溜煙躥下地麵,在他遺憾的眼神中跑進浴室踢上門,出來後就已經變回人形穿戴整齊了,“何必穿衣服呢,一泡進睡眠艙裏衣服反正都會濕透的。”

    這怪誰呢?難道我不知道嗎?我瞪他一眼。在自己家裏還要嚴嚴實實的包起來,甚至要帶著它們泡進黏答答的營養液裏,想到出來後它們就會又重又滑膩的黏在我身上的那種感覺,我就有些暴躁。

    越澤則完全不懼於展示自己的身體,我出來之後他已經飛快地脫掉了上衣,炫耀般的展示他精肉凝實,皮膚上還散布著些許蒼白的疤痕,那是曾經征戰和獵食留下的勳章。見我看向他他露出一個促狹的微笑,把衣服徹底扒了個精光。

    ……唔,他的身材的確是很好,我平靜地移開目光,默默的在心裏評論道。

    睜開眼,虛擬空間裏一如往昔,麵板裏多出了一個遊戲,名叫《模擬·競速》,我看了一下它的介紹,它不光是一款競速賽車遊戲,而且還有學習模式,更是與車·管所係統相連,可以直接在遊戲內約筆試和路考,通過就能拿到在現實也受承認的駕照。

    消息泡泡裏越澤發來一個訪問申請,又發給我一份文件《駕駛規則手冊》,我一邊點開一邊接受了訪問申請。

    “筆試都是選擇題,95分以上合格,把我發給你的文件背過一遍基本上就能過。”越澤拉了一張椅子在我對麵坐下,見我看的認真也就沒再打擾我。

    文件內容並不算太多,我從頭到尾看了兩遍基本上就背下來了。

    “背下來就可以去約筆試了嗎?”我抬起頭有些茫然地看向越澤。

    “當然。”他肯定的點頭。

    我點開遊戲選擇學習模式、筆試,走進牆上出現的門裏,門內是一間空曠的教室,一位臉上帶著固定弧度的微笑的ai頂著監考官的名字看著我。

    “請問您的卷麵選用什麽語種?”她用冷漠的聲音禮貌的問道。

    “中文可以嗎?”

    “當然。那麽考試開始。”她一招手我麵前出現一塊懸浮屏,屏幕上方開始倒計時,我答完題目點擊確認之後紅色的倒計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綠色的數字“96”,“恭喜您通過筆試,您現在可以約考路考了。”

    這效率真的太高了,讓我有些暈乎乎的走回虛擬空間。你要知道,上個世界我也考了駕照,但是那裏的車管所簡直是一場噩夢,所有員工都是一句話要花十分鍾才能說完的樹懶,約個筆試三個星期都不一定有回應。這一次從決定要考駕照到通過筆試,有3個小時嗎?簡直快到讓我沒什麽真實感。

    “怎麽,考得不好?”看到我發直的眼神,越澤擔憂的問道,試圖安慰我,“沒事,兩次約考之間的最低限製時間隻有1小時而已,到時候肯定能過的。”

    “沒有,我過了。”我有氣無力的擺擺手。

    “……那你怎麽是這個表情。”他疑惑道。

    “隻是有些感歎這麽高的效率而已,現在筆試過了就可以學駕駛了嗎?”我轉移話題。

    “當然,來吧,你開個地圖然後邀請我進去。”既然我提到了學車,越澤也就沒有再追問,我開了一張難度普通的城市地圖,車型默認,也就是現實最普通的懸浮車款式,越澤也進來後就棄旁邊賽道上的他那輛車於不顧,坐到了我的副駕駛坐上。這個世界的駕駛方法和上一個世界肯定是有區別的,按鍵油門什麽的都要重新熟悉。

    不過除了鍵位之外,駕駛的難度對比上一個世界來說簡單了許多,畢竟科技的發展肯定是為了人類的便利服務的。

    ——至少停車不用怎麽學,因為這個世界的所有停車場都會自動和你的車載係統連接,有自動泊車不用你操心,路邊不允許停車,而地麵是行人行走的地方,根本沒有懸浮車可以走的軌道。除非有誰的車輛拋錨,否則在軌道上是不可能看到靜止不動的車的。

    其實就算不考這個駕駛執照,我一樣可以買一輛車到處跑,因為越澤告訴我車輛都有自動導航駕駛係統,隻不過沒有駕照不可以坐在駕駛座上而已,不過我畢竟是一個雄性,喜歡車,也喜歡駕駛。

    有過去的駕駛經驗在,我很快就掌握了這輛車。

    “你的技術已經練得可以了,路考的時候隻要注意安全意識,不要忘記轉向燈,注意減速和停車標誌之類的,想過是很簡單的事。”越澤又仔細地看我開了一圈,點點頭肯定的說道,叫出麵板看了一下時間,“正好1個小時已經過去了,去約考嗎?”

    “約!”

    半個小時後,我的光腦麵板的右下角多出了一個懸浮車標誌的勳章,那就是駕照了,如果有自己的懸浮車隻要和車載係統連接,駕駛座和方向盤就能解鎖,讓我自己駕駛。

    每天睡睡懶覺、拉拉琴,玩玩遊戲、時不時受一下越澤的表白襲擊和騷擾,頹廢的日子過得很快,我在網上閑逛的時候偶然發現這裏竟然能集齊複方湯劑的藥材,為了以防萬一我買了許多,盡管我的魔藥水平稱不上好,在大量藥材的供應下我還是煉出了一定數量的複方湯劑。

    越澤自己有法術改變樣貌,對於我煮出來的爛泥糊糊敬謝不敏。

    我雖然依舊不願意接受越澤的追求,可是我們之間不免親近了許多,我也發現麵對越澤我越來越動搖了。越澤就是用我熟悉的狼形讓我漸漸放下防備,再用人形刷存在感讓我一點一點的對他改變看法,認識現在的他,再日複一日的用感情軟化我的心。

    無論我是否注意,他的目光總是專注地凝聚在我身上,那裏麵氤氳的濃厚的感情讓我心悸。他不達目的不罷休,他對我的觀察仔細到總是能狡猾的既能動搖我,又無法讓我下定決心徹底驅趕他。

    我突然發現我已經能毫無顧忌的和他躺在一張床上,親密的依偎在一起,尾巴纏著尾巴好像呼吸一般自然,即使我知道、甚至感受到過他對我的企圖。

    幸或不幸的是,一件事情的發生總算挽救了我搖搖欲墜的堅持,政·府終於無法忍受反叛軍不斷的挑釁,決定開戰。

    從新聞上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的耳尖微顫,聽到了外麵細碎的響動。我和越澤無聲的對視一眼,各自變回動物的形態,沒過幾秒門就“砰”地一聲被砸的變形,發出淒慘的聲音掛在門框上來回搖晃,幾名全副金屬外骨骼武·裝的士·兵槍口不見一絲顫抖,井然有序的走進來搜索這個小小的房間。

    幾乎要把地板都掀起來的地毯式搜索之後,一個士·兵啐了一聲,收起槍走過來捏著我的後頸把我丟下沙發,一屁股坐下:“可惡,被他們給跑了,什麽時候走漏的消息?”

    “不清楚。”另一個士·兵端著槍在他身後站定。

    “長官,睡眠倉裏發現了他們的光腦。”一個小兵舉起我的光腦,因為常年待在家裏,又沒有訪客,光腦我已經很久都沒有拿出來過了。

    “沒用的,敢留下來就表示他們有恃無恐,那裏麵肯定沒有什麽有價值的信息。”站在長官身後的士·兵沉聲說道。

    “……都帶回去。**,竟然完全都沒有發現他們什麽時候逃走的。”大馬金刀坐在那裏的長官還在運氣,越澤想跳下沙發和我擠在一起,被他勒著脖子拉回去,盡管越澤衝他威懾性的齜牙低吼,他也毫不在乎,似乎因為越澤凶悍的樣子對他更感興趣了。

    “有約翰·亞伯在,憑他的黑客技術我們的監視監聽手段都被破壞,實在很難掌握他們的行蹤,有這種結果並不算很意外。”

    “那個拉蒙·亞伯也消失了,他那些證詞的真實性還需要懷疑。行了,任務失敗,收隊回去。”長官哼了一聲站起來,終於鬆開手,越澤低吼一聲小跑到我的身邊,“把這兩個家夥帶回去。”

    我們怎麽會給他們機會呢,一踏出電梯門我們就飛快的跑了出去,他們追上來的速度很快,我猶豫了一下尾巴一甩就跑向了和越澤不同的方向,越澤隻來得及回頭目眥欲裂的瞪我一眼,就不得不繼續逃亡以免被追上。

    我很快甩開那些追擊的士兵,在他們看來我們畢竟隻是兩隻動物,他們也沒有窮追不舍。

    我停止奔跑,旁邊就是一片公園,草地上有很多父母帶著小孩在玩耍,我湊近一家人,那個幾歲大的小孩看見我就興奮的揮舞四肢,想把我抱起來,我輕巧的躲開他的手,湊近笑眯眯的坐在一邊的父親,一邊軟軟的咪咪叫著一邊依偎進他的懷裏。他把我溫柔地抱起來,在我的扒拉下把我抱到肩膀上,我順勢抓下好幾根他的頭發藏進項鏈裏。

    我找到賣光腦的地方,用複方湯劑變成那個中年男人走進去,在店員越來越懷疑的目光中,詢問能不能匿名購買光腦或是掛失光腦的問題,結論是不可以,我畢竟沒有越澤那樣神乎其神的技術,大概從此要和光腦說再見了。

    我想到我賬戶裏的錢,克製不住的心疼了一下。哪怕揮霍掉都比這麽被凍結了好啊。

    找不回光腦我就沒有錢,就隻能像一隻野貓一樣過了,我在樓頂曬著太陽忍不住歎息一聲,看了一眼下方被報警的店員叫過來的警察,轉身離開。

    越澤肯定能混的比我好,所以不用擔心。

    我說服自己。

    “哈嘍~小貓咪~”熟悉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側響起,我瞬間警覺地得伏底身子看向那個方向,陸不平正笑眯眯的衝我招手。他真的是在叫我嗎?我微微的眯起眼睛盯著他,沒有自亂陣腳,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想看他有什麽反應。

    “別裝啦,我知道是你喲小可愛,”陸不平蹲下來,一手支著下巴和膝蓋歪頭看著我,眼底劃過一抹暗芒,不再做作的發出一向輕浮甜膩的聲音,流露出真正屬於他的低沉音色,“你記得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嗎?現在是支付的時候了。”

    “你想做什麽。”我平靜的問道,防備的姿勢並沒有改變。

    “隻不過想請你幫我一個忙罷了,來,”他想走過來,看到我不動聲色的後退後就作罷,攤開手無辜的說道,“別那麽害怕啊,隻不過是一個小忙而已。”

    “我怎麽知道那不是一個陷阱?”我冷笑著問道。

    “要不你選一個地方也行,隻要夠空曠隱蔽,你要是還不放心的話,”他解下自己手腕上的光腦,毫不猶豫的捏碎在手心,又翻出所有的口袋示意,“這樣如何,現在我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與外界聯係的東西了,不相信的話小可愛可以自己檢查哦~”

    我也沒跟他客氣,直接甩出一道強力的攝神取念,卻第一次失手,似乎有什麽東西擋住了我的咒語,讓我無法閱讀他的想法。我皺起眉,而他不知為何嘿嘿的笑了起來。我懶得理他,默念“光腦飛來”、“通訊器飛來”,翻來覆去的把我所知的各種聯絡用物品的名稱念叨了幾遍,都沒有任何動靜。

    “現在相信了嗎?”見我許久都沒有動靜,陸不平出聲問道。

    我看了他一眼帶頭離開,他很自覺的跟在我後麵,我豎著耳朵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這一片大概是富人別墅區,我們走進一家還沒裝修的毛坯房,我在周圍布置下成打的防禦咒,轉身麵向從懷裏掏出四個裝置的他。

    “說吧,到底要我幫什麽忙?”我蹲坐下來動了動胡須,問道。

    “先不急。”他擺擺手,把那四個圓柱形的裝置豎著布置在我們四周,在機械聲中裝置旋轉著伸長,散發出瑩瑩的、有些刺眼的藍光,刷的一聲連成一個立方體的屏障,把我和他籠罩在中間,外界哪怕是最細微的聲音都瞬間被隔絕在外,這個屏障像是把內外分成了兩個不同的空間。

    我立刻重新戒備起來,可是陸不平卻捂著胸口悶哼一聲,半跪在地,身上閃過一道電光。

    “你剛剛用的是魔咒對吧?攝神取念。”他低笑起來,那張臉在藍光的映照下配上他古怪的微笑,讓人毛骨悚然,我的尾巴都忍不住微微炸起來了一些。

    “……沒錯。”我幹脆的承認。這是第一次才雷古勒斯的世界之外被認出來,不過想想麵前的這個人也和我一樣穿梭過許多世界,我也就不十分意外了。

    “再對我攝神取念看看吧,這裏,”他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抬起手,指尖在太陽穴上點了點,“有東西寄生著,幫我把它找出來。”話音剛落他身上又閃過一道更加明亮的電光,這一次他眉毛也沒動一下,平靜的看著我。

    有東西寄生著,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是他自己要求我對他攝神取念,我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不是嗎?這也是一個知道他真正目的的機會。我用出咒語,這次阻擋我的力量小了很多,我輕易的就找到空隙進入了他的腦海裏。他幾乎把他的一切敞開來任我翻閱,我能看到他曾經一本正經的樣子,看到他的崩潰,看到他的瘋狂,看到他的無力,看到他一點一點變成現在這樣吊兒郎當玩世不恭。從沒改變過的,是他似乎在和隱形人對話一樣的自言自語,和那些突兀而且莫名其妙的行為。

    “找到了嗎?”陸不平低聲問道,我睜開眼從他腦中退出來,搖搖頭。他的腦海裏除了數量龐大的記憶,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他已經出了一聲的汗,暴露在外的皮膚上擴張的血管清晰可見,他聞言沉默了一會兒,又從懷裏摸出一樣東西,那是一隻注射筆,透過透明的玻璃窗能看到裏麵清澈的淺黃色液體在搖晃著。

    那個寄居在他體內的東西似乎急了,他身上的電光閃得更加頻繁,讓他渾身都隱隱抽搐起來,可是他還是堅定的咬掉筆帽,把針頭對準自己的肘動脈插了進去,讓黃色的液體消失在他的血管之中。他猛地把空了的注射筆甩出去,它撞上屏障又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滾動了幾圈才停住。

    陸不平已經捂住手肘側躺著蜷縮成一團,渾身痙攣著,電光幾乎是一刻不停的閃爍,讓他語不成句的嘶吼:“把——它——找出——來——啊啊啊——!”

    我深呼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捏起他的下巴與他瞳孔都擴散了的雙眼對視,再次潛進他的腦海裏。這次那層阻礙消失了,龐大的記憶因為他已經沒有了理智變得混亂無序,可是這一次我沒什麽興趣觀賞,而是仔細的在這裏尋找著任何不對勁。

    終於,就像蜘蛛網上的一根線被輕輕觸動,讓趴在網上的我敏感地感知到,我順著被觸動的方向摸索過去,終於抓到了那個還想逃竄的東西。

    “找到了。”我忍不住低聲說道。

    “拿——拿出——來——”陸不平顫抖著說道,渾身濕漉漉的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痙攣著的手還想伸到懷裏摸東西,被我代勞,我從裏麵拿出了一副黑色的手套,“用——這——呃啊——個——”

    出於某種說不清的憐憫情緒,盡管他曾經給我們找了些麻煩,可是看到這個高大的男人蜷縮在這裏可悲的哀鳴著,我還是決定盡快幫助他從痛苦裏解脫。我迅速的戴上手套,緊盯著那個不斷掙紮著的小東西,戴著手套的手像穿過空氣一樣輕鬆地沒進陸不平的頭顱中,讓他發出一聲古怪的“咕啊”聲。

    我抓空了幾次終於捏住那個東西,把它向外麵扯出來,陸不平痙攣的越發厲害了,我不得不掰開他的嘴巴讓他別咬到自己的舌頭。那個東西被我扯出來,是一團粉色的、像在呼吸一樣有規律地蠕動著的肉塊,一個本體連接著無數細長的須莖,攀在我的手套上似乎想找到縫隙能鑽進去逃走,可是這個物質材質的手套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最後一根須莖“啵”地一聲抽出來的時候,陸不平的抽搐戛然而止,他一動不動幾乎像死了一樣,我有些擔憂的湊過去,他的胸膛突然擴張起來,接著,慢慢恢複意識。

    “終於……”他喘·息著休息了一下,第一次露出了我剛才在他的記憶裏見過,真心的、沒有陰霾的微笑,“自由了……係統,你也有今天……”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上的那塊肉塊上,而肉塊若有所覺的抽搐了一下。

    “把它給我吧。”他慢吞吞的爬起來,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隻兩頭被機械包裹的透明玻璃管,按下按鈕一頭打開,我把那個肉塊扔了進去,那些須莖還不甘的蠕動著想逃走,而陸不平麵無表情的扣下蓋子,手一翻它就消失了。“多謝。”

    “不客氣。”我聳聳肩無所謂的說,把手套褪下來還給他。我隻是用了兩個咒語,又抓住了一個惡心的東西而已,當初我還抓過黑魔王破碎的靈魂呢,這個小意思而已。

    “你和越澤分開了?”他接過手套隨意往懷裏一塞,撩起衣角擦掉臉上的汗,挑起一邊眉毛問道。他恢複過來以後那副花花腔調又開始冒頭了。

    “多管什麽閑事。”我又變回貓形,懶懶的趴下,看他收起那四個屏障裝置。

    “你幫了我這一次我很感激啊,所以關心關心你的生活幸福?何況越澤是我的老朋友了。”

    “……與你無關。既然沒事那我就走了。”我煩躁的站起來,甩甩尾巴打算離開,卻被他叫住。

    “多謝。”陸不平直視著我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一臉鄭重,眼中是真誠的感激。

    “不謝,我們兩不相欠。”看到他認真的態度,我也認真的說道。

    “恩,兩不相欠。”陸不平微笑起來,“……這下可真有些妒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上文:

    “……這下可真有些妒忌越澤那個家夥了啊。”他莫名其妙的感歎了一句,我奇怪地看他一眼,縱身越上窗台離開。

    ————————————

    其實本來昨天要更新的,但是我這個笨蛋忘記設定更新時間了_(:3」∠)_

    對不起~ <(_ _)> ,所以今天雙倍字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