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信,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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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雪瑩說著,突然想到那封被木淩誌塞到手上的信,還有那日他的一些不清不楚的話語,心裏突然湧上不詳的預感,原本的懷疑,似乎一下子湧了上來。

    “不論你怎麽做,我們都不會怪你!”

    “不,皇兄他……隻怕是告訴我了。”似乎意識到什麽,木雪瑩便立刻要起身。

    南宮軒澈起身拉住木雪瑩,為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拉了頭發擋住方才動情之時留在木雪瑩脖頸上的紅痕“整理一下再去吧。”

    木雪瑩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這人的意思,臉不禁染上了紅色,站起身來掩飾道“你去泡個藥浴,我去命人將我隨身的包裹取來。”

    說完也不理睬身後的人,在書案上寫了幾筆,又拿了一個銀元寶,把紙塞了進去,出門便道“江天在哪裏?”

    “來了來了,小姐有何吩咐?”聞聲而來的江天狗腿地笑道,好不容易被解毒,他可不能再惹小姐生氣了。

    “去一趟怡紅院,隻說你要找姑娘相陪,將此物交給那老鴇,自會有人將我要的東西給你。”木雪瑩將那銀元寶遞給江天。

    江天伸手一摸,便知是個假的,但臉上卻麵露苦色“小姐,我去就去,可找姑娘相陪?這事就算了吧?”

    “放心,那些姑娘又不是豺狼,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得了木雪瑩的安慰,江天還是不放心,青樓裏的女子可都是如狼似虎,自己這純情的人進去還不被吃幹抹淨啊?還欲說些什麽,南宮軒澈卻開門走了出來,隻得領命慌忙離開。

    “看來你這主子有點嚇人啊?”木雪瑩打趣一聲。

    “瑩兒不如說,是你還沒讓他心服口服到不問話的地步。”南宮軒澈牽起木雪瑩的手,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這可不一定,或許是我太和顏悅色了。”

    “讓他去做什麽了?”

    “我讓他傳信去拿我的東西,青姨看到我的話語,自然會把我要的東西給我。”木雪瑩任由他牽著走,路上偶有不長眼的下人,但都迅速行禮然後躲開了。

    木雪瑩心中好奇,要知在這人來之前,這大宅子裏雖不吵鬧,卻也是一片靜謐祥和,如今卻是處處多了些謹慎之色,隻怕跟他們主子來了脫不了幹係。

    “瑩兒在想些什麽?”

    “在想他們為什麽如此怕你!”木雪瑩毫無防備,脫口而出,隻說完便後悔了,一個能服眾的嚴厲主子,手下人自然都是如此。隻有她這種寵著手下人的主子,才會有人與自己唱反調。

    “可能這就是主子的不同,給帶來下人的氛圍也就不同吧。瑩兒可知,在我這裏,我本身也是嚴苛之人,不苟言笑,我手下的人也就跟著習慣了我的方式,我也從來不覺得有何不對。”

    “不過周科倒是與我說過你來這裏的效果。他們看著你,不論男女,都會露出笑容,你也是回之淺笑,甚至有時候還會與你攀談幾句。就如方才,江天與你討價還價,我一出現,他便直接跑掉了。”

    南宮軒澈笑了笑,或許正是木雪瑩這種平易近人,才會讓那些奇能異士都忠心耿耿吧。

    “我們兩人出生下來本身麵臨的處境就不同,你也不必覺得他們對我不敬什麽的。我反倒覺得,在江天心裏,興許我這個小姐比你還要讓他害怕呢?”木雪瑩狡黠地笑了笑。

    “你呀。”南宮軒澈點了點木雪瑩的鼻子,一臉無奈的樣子,“他隻怕是再也不敢近你的身了,免得你一個突然不開心,又讓他動彈不得。”

    南宮軒澈雖然對人嚴苛,但卻不會無緣無故發脾氣,每次生氣,手下人都是知道原因的。木雪瑩就不同了,突然變了臉色,不,隻是心裏變了臉色,麵上都還是帶著笑,然後突然自己就變成出氣筒了。江天心裏那叫一個冤枉,連原因都不知道,就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月。

    “行了,你進去吧,藥浴應該都好了。”到了住處,木雪瑩見那些丫鬟小廝都低著頭不言語,隻得笑著把南宮軒澈推進門去。

    “你呀,行了,你們都下去吧。”南宮軒澈簡直沒了語言,一句話讓丫鬟小廝都飛奔著逃了,不是不敢在此伺候,實在是主子氣場太強大了。

    木雪瑩看著最後一片一角也消失不見,不由得歎了口氣,感情平日裏,這人就是這樣生活的。

    一轉身,卻發現南宮軒澈已經在脫衣服了。木雪瑩嚇了一跳,克製住自己的尖叫,背過身去。

    “你、你就這麽急不可耐,好歹等我出去啊。”

    “無事,反正瑩兒遲早會看光我的。”溫熱的氣息吐在木雪瑩耳邊,嚇得木雪瑩直接轉身後退一步,這人竟是已經把上衣脫完了,露出精壯的肌肉,木雪瑩不自覺吞了吞口水,這人什麽時候到自己身邊來的?

    “瑩兒可是覬覦我的身體了?不用擔心,這些原本就是瑩兒一個人的,不信可以來摸一摸啊。”南宮軒澈的聲音帶著無盡的蠱惑,好似要將木雪瑩吞掉一般。

    木雪瑩剛剛抬起手,突然回過神來,臉又不爭氣的紅了,習慣冷冰冰的木雪瑩哪裏禁得住這些調戲,到底還是一個不經人事的女子,當下就跑出去了。

    南宮軒澈的笑容在木雪瑩離開的一刹那便收回了,取而代之是一臉的冷酷。

    “江容!”南宮軒澈踏進了浴桶。

    “主子。”江容一身黑衣,閃現出來。

    “你說她,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問我?”走進浴桶,身上逐漸傳來藥浴洗滌的疼痛,南宮軒澈卻是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或許因為小姐相信主子吧,也或許……”江容躊躇著,不知要不要開口。

    南宮軒澈睨了一眼“什麽時候連你也開始磨磨蹭蹭的?”

    “或許是因為小姐一早便對主子用情至深,所以無論主子怎樣做,她都不會懷疑。小姐雖然麵容冷,對人也冷,但對她好的人,她都是十倍待之,有時候這情,也會讓她陷入其中。興許她早已察覺到什麽,但不肯相信而已。”江容單膝跪下,立即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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